《盗墓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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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王-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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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一阵躁动,莲花上的刻痕立刻变得极其锋锐,刮得我的掌心隐隐作痛,但同时也感受到了数字的存在,几百个几百个地印在我脑子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只有那些数字在急速闪动……

我睁开眼,萧可冷蹲在我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好了,我已经读到了莲花里的秘密,不过……不过我感觉到邵黑邵白并没有死,他们在某个地方打坐修行。邵黑还是能够用‘千里传音’的方式点化我,让我不断地学习到更深厚的知识。”

萧可冷向后一跳,瞪大了眼睛,骇然问:“什么?他们没死?”

我放开鼠疫的手,塞回床单下,又小心地掖好。

“我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是在一个极遥远的地方,也许是永远不死的灵魂……如果张大师不走就好了,可以细致地向他请教。”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理解,毕竟我跟萧可冷是亲眼看到邵家兄弟被焚化,然后骨灰倾入大海的。

两朵莲花的完整图像已经印在我脑子里,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把它们移动到关宝铃脑子里,顺利地用画笔表现出来。

萧可冷急匆匆地取出了电话,手指颤抖着按了一个号码,抬头向我解释:“我打张大师的电话,看他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我们的心意仍旧是可以顺利相通的,她做的,就是我刚刚想到的。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根本没人接电话,只有一阵紧似一阵的电话振铃声。

我走向关宝铃的门口,向萧可冷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两个人采取“分工合作”的方式,做任何事都能事半功倍,我对她很有信心。特别是刚刚有那么一个温暖热情的拥抱之后,我们俩的心贴得更近了,几乎毫无隔阂。

关宝铃坐在桌前,手里握着铅笔,面前摊开了一叠白纸,另一只手托着腮,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我很严肃地告诉她:“关小姐,我会用以前邵黑先生用的‘传心术’跟你合作,如果你能感觉到我的思想,只管把它画出来。每一次会持续五分钟左右,要是有什么不适、不舒服之类的,请及时打手势告诉我,听懂了吗?”

“传心术”是高级催眠术的文明称呼,只要是对外人催眠的功夫,都或多或少会在人的脑组织结构里留下阴影,终生无法修复。科学家曾用严格的试验数据做了推论,如果一个体格健全的男人,每天被催眠超过三次,持续进行一个月的话,脑细胞会损伤七成以上,比接受医院胸透的伤害要大几十倍。

我不舍得伤害关宝铃,上次邵黑的“传心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关宝铃点点头,只是一瞬间的停顿,她突然低头唰唰唰地画起来。

我凑过去,她画的果真是一朵莲花,只有短短的半分钟,莲花便被清晰描绘出来。毫无疑问,无论是比例尺寸还是古画的神态,一切惟妙惟肖,毫无偏差。又过了半分钟,另一朵花也出现了,跟鼠疫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你能感受到我?这么快?”我觉得此时的“传心术”跟邵黑所用的有本质上的区别,在我发功之前,关宝铃已经得到了我脑子里的信息。

“对,我明白你想的是什么,就像我亲眼看到的一样,所以可以信手描画出来,但我知道,花瓣的中心不是用颜色来随意涂抹的,而是无数颜色、灰白度、字体都不相同的阿拉伯数字拼合而成。那些,是用心感觉到的,却没法用笔尖表达出来,对不起。”

她抬头望着我,就在眼神交错的一刹那,我的眼睛唰的一亮,突然读懂了她脑子里一直存在的另一个问题。

第216章 上天的神谕

桌上的一个金漆麒麟香炉里,不断地飘出优昙花香的烟雾来,这也是大亨为她带来的,但我心里猛的一阵敞亮,根本不会在乎大亨的存在了,因为那个以前苦苦为之牵累的死结已经彻底解开,只想痛痛快快地哈哈大笑一阵。

“风,你怎么了?”关宝铃奇怪地望着我。

我做了一次悠长的深呼吸,把激越兴奋的心情强压下去,微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旧事,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希望……以后能尽量弥补过来。”

莲花可以被描画出来,但花瓣里那些繁复的数字密码除非是在高倍放大镜下才会重现,这种困难,是人力无法克服的。

关宝铃无奈地举起手里的画,想了想,嗤啦一声,从中撕裂。她也明白,画出来的并不是我思想里的东西。“那些数字密密麻麻的,看得我都头晕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困惑不解。

“神针”姚氏虽然目前算是朝鲜武林的一支,实际上在清末民国时期,他们仍然祖籍河南的武林世家,因为得罪了当时势力最庞大的武林盟主龙幸天,被“绿林令”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才一路逃向东北,跨过鸭绿江,进入了黑山白水的东长白山一脉,隐姓埋名而居,至少有二十年没敢重现江湖。后来,龙幸天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始为虎作伥,替土肥原贤二的北平特务机关残害武林同道,结果被神枪会的“暗杀之王”围歼于北平城外的怀柔别墅里。

龙幸天死了,姚氏一派才逐渐恢复本来面目,成为朝鲜武林的骄傲。毕竟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绣花针暗器功夫,能在三十步外准确射中蚂蚁的腿脚,根本是朝鲜人匪夷所思的绝技。

能进入姚家的门墙,超强的目力和忍耐力,是必不可少的,比如鼠疫能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以自己的手臂皮肤为素材,发挥微雕中的高明手段,刻出这两朵莲花,已经超出了“纹身”的至高境界。

“那么,大哥杨天破解了这些密码的含义了吗?”

萧可冷的失态,让我又一次记起了苏伦。只有她那样坚忍果敢的女孩子,才能在金字塔下亲手按下控制器,引爆了手术刀体内的炸弹。萧可冷永远都比不上苏伦,这是人的自身素质所决定的,天资所限,后天再努力十倍都无法追赶。

“看来,再好的画家,都有自己无法表达出来的思想境界对不对?”关宝铃倒转铅笔,看着已经削得尖锐到极点的铅笔尖,无奈地摇摇头。

艺术的境界就是如此,如果画家能想到什么就画出什么,手和心高度保持一致的话,那已经到达了毕加索那样的“神仙”状态,离“疯魔”就只有毫厘之差了。

“我知道,你要我画的东西,跟朝鲜人最引以为傲的‘微雕、核雕’接近,最擅长这种技艺的姚女士与我也曾有过几次会晤,实在不行,我可以打电话给她,让她出山?嗯,只是她的年龄已经超过九十岁了,到这边的速度会比较慢,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她的手慢慢地摸向脖子下面的齿痕,脸上掠过一丝茫然。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那些齿痕上:“别动,那里是不是有些痒?”

牙蛹,是超出医学理论和生物理论的东西,根本让人无计可施,我们还不至于要去医院里,让庸医们当作“过敏性皮炎”来治疗,只会越来越糟。

“不,只是一阵阵发麻,像是触到了微弱电流一样。”她拿开自己的手,忽然一楞:“嗯?那些密码呢?已经从你脑子里消失了?”

果然,刚才的注意力转移,像是一下子把脑子里的思想删除了,只剩下模糊的莲花图案。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开口说话,立刻开门出去。

萧可冷仍在廊檐下,守着鼠疫的尸体,满脸都是困惑。

“仍旧打不通张大师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正在飞机上,电话应该是关闭的,总不至于没人接听。”

我大步跨到她身边,俯身揭开床单,蓦然发现,鼠疫手臂上的莲花图案已经神秘地融化了,像是两张被沾湿了的水墨画,越来越模糊,直到成为一团青色、一团粉色。

“呀?怎么会这样?”萧可冷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心里也冒起一阵彻骨的寒意,“传心术”这种东西似乎并不仅仅是“复制思想”那么简单,自己脑子里感知到的东西,肯定都是有时效性的,或慢或快,都会在有限时间内消失,并且大规模地损耗内力,这也能解释邵黑的“力竭而亡”的事实。

“很简单,我们失去了挽救这批密码的最后机会——”我懊恼地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掌,匆匆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觉得太阳光亮得刺眼,胃里也一阵又一阵地抽搐着。

我甚至还没弄懂“炼狱之书”的密码是用来做什么的,就白白错过了,还不如金手指她们,至少还拿了一块写着“炼狱之书”字迹的木牌回去报功。

萧可冷郁闷地苦笑起来:“还好,至少我们手里,还有一柄青色钥匙,或许解开它上面的密码,也能得到某些有用的东西。”

她再次取出钥匙,迎着阳光翻来覆去地细看。也许她说得有道理,等到小燕过来,解开其中一半密码,对我们即将进行的探索也会有点帮助。

我努力回忆着那些四个一组的阿拉伯数字,每一组都是以“零”和“一”开头,最直观的联想,那应该是代表数字领域的两个最基本控制元素——“小萧,如果很多个数字组合,每一组都以‘零’或‘一’开头,你能想到什么?”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我踉跄着走向屋里。

萧可冷毫不犹豫地回答:“数字基本元素,从模拟时代进入数字时代的基础跳板。”

她的答案跟我完全相同,或者这是每一个生存于数字时代的现代人都会想到的答案,但我回到桌子前坐下后,忍不住长叹:“在密码破解的领域,最显而易见的答案往往是距离真理最远的。传说中,‘炼狱之书’产生年代是在日本大地上还只有神仙和海怪的时候,不要说是数字元素了,就连阿拉伯数字有没有被创造出来,都是未知数呢!”

阿拉伯数字的发明者是古代印度人,十个数字符号后来由阿拉伯人传人欧洲,被欧洲人误称为阿拉伯数字,并且随着历史的发展,逐渐成为世界各国通用的数字。

按照鼠疫的描述,那块真正的木牌上,汉隶文字与阿拉伯符号的并存,已经是件怪事。古人更不可能借助放大镜或者“神针”姚氏的“微雕”技术,创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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