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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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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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宗密室失踪案!

日本的侦探漫画里最喜欢的就是密室杀人案件,但是密室失踪案要比密室杀人案不可思议的多。毕竟杀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凶手并不一定要到密室现场。但是失踪却不一样,起码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这么蒸发不见了。

王探长的眼神扫过这间厕所的每个角落,这花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落到了两名法警的身上。

“从犯人进入厕所,到你们发现他失踪,中间有多长时间?”探长问。

“没多久,阿朱很快就跟进去了。”吴朝东说。

“不会超过三分钟。”朱宝华肯定地说,他回想了一下,又补充说,“大概只有两分钟左右。”

“两分钟左右?”王探长的眉毛狠狠地拧了起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某种神秘的方式从这个小厕所里逃走,并且让一切恢复原状,这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跑了,不过探长我想他就算用什么办法跑出了这间厕所,也不一定能直接跑到法院外去。”我说。

“我已经让人紧盯着法院周围,发现目标会立刻通知我。而且他可能去的地方及可能接触的人也都开始监视了。”

“先前在庭上扔瓶子的,是吕挽强的父亲吗?”

“是的。”

我微微摇头,事情真是棘手。看吕父在庭上的表现,怎么都不像知道儿子会以这种方式逃脱,否则影帝这个称呼就太廉价了。

“刚才你们在门外的时候,都站在什么位置?”探长问两名法警。

“在……”

“出去指给我看。”探长打断他们。

在厕所门口,两名法警分别把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指了出来,正处在洗手池的对面,朱宝华站的靠近男厕,吴朝东站在女厕那一边。

“视线呢,那两分钟里都在看什么地方?”探长这句话问的就有点不客气了。

两人诅咒发誓说,视线范围都没有离开过厕所的方向,就算偶尔往其他方向偏一偏,但如果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就算用眼角余光都一定能发现。

“这两三分钟里,绝对没人从厕所里出来过。这条走廊里装着监视探头,监视录像可以证明。”朱宝华说。

“监视录像时肯定会调出来看的。”王探长说着又走进厕所,天上地下的猛看。

过了一会他转头问我:“那多,你有发现什么吗?”

“你这探长都没有发现,我能发现什么?”我苦笑着说。

“嗯。”

“两位,守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听见里面发出什么动静?”我问法警。

“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吴朝东连忙回答。他肯定以为我是个便衣。

朱宝华也跟着摇头,不过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王探长盯着他问。

他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子,说:“我也一样没听到什么,但是我的鼻子比较好,可是平时一帮同事都不信我,说我神经过敏……”

网探长不耐烦的打断他:“请直接说重点,你闻到什么了?”[·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闻到点尿臊味,新鲜的尿臊味。”

“尿臊味?”王探长问。

我也在想,尿臊味代表什么呢?

“对,所以一开始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想他就是在里面小便呢。”

王探长睁大了眼看着酒糟鼻:“你是说,一个人在厕所里对这小便池撒尿,你站在门口就能闻到味道?”

酒糟鼻点头,他斜看了同伴一眼,吴朝东也恰好在看他,眼神中带着惊奇。

王探长一个一个小便池看过来,就在进门第二个小便池,他发现了点东西。

这里安装的都是自动冲便器,当人小便完,感应装置就会发挥作用,用水把残留的尿液冲干净,但在容器的边缘,水无法冲到的地方,有一小块黄|色的斑点。似乎是不小心尿到了边上,到现在还没完全干透。

探长立刻俯身,眯着眼侧着脸,看小便池前的地面。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

我很快明白了他是在骂自己。

他站起身,冲我们挥手,像赶蚊子一样,嘴里嚷着:“出去,都出去。”

把我们轰出了厕所之后,他也跟着出了厕所,对着对讲机说:“派一个现场鉴识专家过来,厕所,我现在呆的地方!再派个人过来守在门口!”

我猜他刚才多半是发现了脚印。一个人站在小便池前尿尿,当然会留下脚印。

可是,难道吕挽强真的在厕所里小便过?在这两分钟里,他又要逃跑,居然还有闲心小便?就算是会尿到裤子上,和被抓到逃跑时败,那一个比较重要?

除非他根本没有准备逃!

这个现场的唯一发现,让失踪事件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奉命看住现场的警察很快小跑着出现,王探长冲我勾了勾下巴,说,“走,去看看监视录像。”

监视录像拍的很清晰。

从吕挽强带着手铐走进男厕所,到朱宝华走进去,之间相隔甚至不到两分钟。

一分四十九秒。

这一分四十九秒,我们来回看了三遍。最后一遍,是八倍慢速放的。在这十几分钟时间里,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屏幕上男厕所的出口,就算;吕挽强用十倍于世界短跑记录的速度跑出厕所,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我原来还以为,吕挽强或许用了迷魂药之类的药物,麻痹了门口两个法警的神经系统,造中国的南方确曾有人被迷倒之后把钱和银行卡密码乖乖交给陌生人,清醒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人眼可以暂时欺骗,监视器的镜头不可能被欺骗。

王探长点燃了香烟,奋力的喷着烟圈。我想他这么多年的刑侦生涯里,恐怕从未碰上过这种让人抓狂的案情。

我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就像被人狠狠地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因为事先已经接到了内线报告,会出事,所以进行了种种防备,结果却没有一点作用。最郁闷的是,栽到家了却还不知道是怎么栽的。

难道真的是神迹?凡人无法理解,由神一手造成的神迹?

我晃了晃脑袋。这世界上没有神,哦,即便或许有,也绝不会在圣女教这座歪歪斜斜的小庙里。

有人把录像倒回去,再从头放。但实际上,大家都已经放弃从录像上找出什么问题,所以这回连把特定区域的图像放大的工作都没有做。

录像一最原始的面目,即远角度播放着这一分多钟里走廊上的情景。

“停!”我突然大叫一声。

王探长瞪大了眼珠埂着脖子盯了屏幕一眼,又转向问我:“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不是门口,别盯着厕所门口。”我兴奋的说,“看朱宝华旁边,那两个站在旁边的人是谁!”

这就是刚才朱宝华说到的,曾经好奇地看着他们,又很快走开的人。

我们原本都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但不是!

这是一个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戴了副遮去半张脸的太阳镜。

探长盯着这个人看了两秒钟,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

“是薛颖,薛颖!”他恶狠狠的说,嘴里吊着的香烟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

“我猜她带着的小女孩,就是周纤纤。”

 第十五章 深入核心

如果命运可以被预知,那就不叫命运了。

虽然不能事先知道,隐匿于虚无缥缈间,但是发生之后,却又让你觉得,一切事先已经注定,逃不开,躲不掉,这就叫命运。

有时候,一首歌的命运,也和人一样多舛。

我曾经听过一首歌的故事。

当年周治平为梁朝伟写歌,其实这个牛人叫周治平,但他最盛时写一首歌就能买一辆平治车(即奔驰车),所以又叫周平治。我幻想着,什么时候我写一篇新闻也能买一辆平治车,不,不,只要夏利车就可以了,浑然间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一意淫就容易偏题,周牛人平治为梁朝伟写歌,些了一张专辑的量,但发现哪首歌做主打都不够分量。眼看日子快到了,困苦的很,生怕砸了招牌,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写出了《为情所困》。于是他从原先的歌里抽掉一手,替换上《为情所困》,这张专辑果然大卖。

被抽掉的这首歌,被卖给一个小歌手,但这个小歌手演艺事业进展得非常糟糕,怎么都出不了头,最终认命转行,这首歌又被转卖给了另一个无名歌手。这位无名歌手凭着这首歌,唱遍海峡两岸,大江南北,大红大紫。这个歌手的名字是迪克牛仔,这首歌叫《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这首歌如果一梁朝伟和周治平的嗓音唱法来唱,的确是不会红的,当年周治平换下这首歌,很明智。只有到了迪克牛仔的手里,才能爆发出炫目的生命力。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我直着嗓子唱完这首歌,又点了首《背叛》。

这首歌是另一个故事。

这是曹格的歌。许多人原本还不熟悉这个人,因为他的确不算是个出名歌手。这首《背叛》原本也很不出名,但是在台湾一个选秀节目里,两位人气歌手杨宗纬和萧敬腾唱了这首歌,特别是后者,直接导致这首歌在台湾KTV里的点唱率飙到第一。曹格唱的时候很柔情,萧敬腾唱的时候很澎湃,所有人在KTV里点唱的时候,也都唱得很澎湃,大家喜欢这种唱法。

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从“期”到“盼”是一个华丽的由低音跳到高音的转折,我运足丹田之气,从后头冲向脑门。

“破了。”

何夕用脚尖点开了门,捧着个大托盘走进来,第一句话就让我垂头丧气。

“我练好久了。“

“但还是唱破了。”何夕的回答让我觉得前一句辨白愚蠢至极。

何夕把托盘放到桌上,里面满满当当的菜让我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又这么多的,三份鱼片手卷,两人份还多的铁板牛肉,一大堆的牛肉丸。这些先做的东西,不是规定每人每次只能拿一小份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对他们说,再多给一点,他们就给了。”

“太不公平了,不过天妇螺炸虾怎么只有一只呢?”

“你要多吃自己去拿。”何夕白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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