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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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日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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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萍子介绍,我去了“蓝夜酒吧”,推销一种昂贵的进口红酒。
    我们经过两个小时的培训,领班小姐教我们怎样穿露大腿的的旗泡,怎佯描眉画眼涂口红。
    公司每个月给我们的保底工资是600元,但每销一瓶可以提20元,领班小姐讲,干好了一个月挣几千元没问题,这就看每个人的实际表现了。她还叮嘱我们怎样轻柔温婉地与人说话,怎样谦恭友好地向客人推销各种各样的洋酒,总之就是要达到目的。她在讲“实际表现";、“达到目的”的时候;并没有详细说,但我注意到她眼底那种闪闪烁烁的东西,那种东西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暖昧。
    化妆使我从一身书卷气的学生变成了貌似风骚的女人,但领班小姐一个劲地夸奖我,说这是一种风韵信号,饮酒的男人都喜欢你这样。我走在街上也常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那些化了妆的女人,那种娇柔的女人气息让我羡慕,但我化妆却穿梭在酒吧里,与风尘女子无异。
    为了卖出去酒,我不会介意拿酒精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只想尽快挣到三、五千元,然后回到校园,在明窗净几前读书考研。
    两天过后,我已变得像个颇有经验的老手一样,优雅地穿着又尖又细的高跟鞋,喷洒劣质的香喷喷的香水,提着装满红酒的精致的小篮,向客人推销。
    第四天晚上,几位客人来喝酒,我服务态度极好地为向他们推荐,其中一位客人说最好不要兑雪碧饮料,因为饮料中的甜味会掩盖酒应有的轻微苦涩味,失去了品红酒的意义;另一个人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就喜欢喝甜的,我只好到总台拿了一听雪碧。那人上下扫视着我说:“今天你不坐下,尝尝酒是否兑得恰到好处,我们是不会付钱的。”
    我坚持站着喝,他们一杯接一杯地给我倒酒,说我喝一瓶他们就再要四瓶,我咕噜一口气喝了一瓶后,觉得有点昏,离开后走到洗手间,翻江倒海地吐起来,几乎将胆汁都要呕出来,泪水也一把把地流,稍微舒服了后,我洗了把脸,尝试做了几次深呼吸,又去推销。一位独饮的中年人看到我吃力的样子问:“你不舒服?我给你买两瓶,今天就别再做下去。”说完,他抽出四张100元的大钞,我犹豫了一下,拿起钱,深深地向他鞠了个躬,急急忙忙给他去拿酒。
    那天回到校园里已是凌晨五点,静谧的树梢有落叶飘零的声音,未明的天空有朝霞满天,我象做了一场梦,回到学校才是我真实生活的开始。
    诱惑是随时随地都会有的,抵制了一次诱惑,就是避免了一场错误,在人生的道路上才能始终不偏离自己的方向。有两个叫“老宋、小张”的人,每星期六必来,每次都要五瓶以上,而且次次都是专门帮衬我。
狱警日记(连载)(48)
    有钱就有情一个令嫖客";感动";的小姐故事
    他确实是我的朋友,虽然他也确实是个嫖客。
    当然,我们认识的时候,他还是挺纯洁的,后来他南下,打工、创业、发家,成了世人眼中的大款了,也理所当然地演变成嫖客。
    惯了钱和想钱的人,应该老道得如同千年狐仙了吧?不曾想,有一次他居然也会被感动。
    事情是这样的,他和朋友去一家夜场寻了两次欢,第一次他找的小姐感觉还不错,第二次就还点了她,但是,嫖客和小姐之间自然是不多言语的,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思想,但是嫖客多半是心思缜密的,说什么也不能让想钱的人知道自己有钱啊,于是,他们的关系大约只建立在物理碰撞和现金交易上。
    第三次,他出差几天才回来,刚回深圳就被朋友截道(当然,也可能是他截朋友的道),家都没回就立刻去了欢场,席间人手一位专业女子尽心尽力地服侍,他还是点了先前的那位小姐,坦率地说,他就算是嫖客也还嫖的有点传统,走老路。从这点来说,倒还是有利于小姐的从良前景。
    只是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那家欢场,再也不肯见那位小姐。
    因为,他后来听朋友说了,那位小姐看到他出差回来的辛苦,还有点邋遢的衬衫后,就去商场给他买了件衬衫准备送给他,而那件衬衫居然要四五百块钱。朋友给大款电话问他要不要收下,人家特意买的他的特大尺码,大款听说后居然感动得厉害,事后和我说起的时候也还是唏嘘不已,说,四五百块啊!
    我不解地问,你为何没有收下,而且从此不肯再去?
    大款深思熟虑说:其一,要是我再去一次收下她四五百块的礼物,我最少那次要在她身上花到二千块钱;其二,我感动一次不容易,没有勇气去面对。
    听了他的话,突然觉得我的大款朋友也蛮可怜的,人面场上前呼后拥;公司里至高无上;欢场里一掷千金,却被一份四五百块的小姐情义感动得刻骨铭心,可见他的内心世界里是何等的苍白和孤独。
    我的理解,当过一次嫖客,那终身都无法否认嫖客的身份,嫖客花钱买肉,无可厚非;但是花钱买情义,倒是显得有几分稀奇。
    还是广东人睿智,早在白话里就说出了奥秘,把“钱”读做“情”,那自然“情”也就读做“钱”了。
    莫非,有钱就算是有情了?
    但愿,只是针对嫖客而言。
    19岁那年,胡艳考上了大学,由于家境贫寒,她不得不辍学打工。起初,她遭人欺骗误入歧途而**,后来,她为享受生活而出卖自己。没有尊严地活着,人生如同行尸走肉。
    胡艳曾担心记者不会见她,因为她是个“肮脏下贱”的人。“世上没有贵贱之分的人,只有贵贱之分的人格。”记者回答。刹那间,胡艳说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从入行以来,没有人把她当人看,她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我们不过是一些会行走的‘垃圾’而已。”那天下午,记者约她见面。胡艳说,她属于黑暗,白天见不得人。她把约会时间定在上周三晚9时。在她“工作”的柳州某夜总会,胡艳要了一小包间。她把灯光调得很暗,但依旧不难看出,她清秀的瓜子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白得毫无生气,两只眼睛涂着蓝眼圈,看上去仿佛被人打了两拳,显得又青又黑。
    胡艳拉了拉身上粉色的吊带裙,声音有些沙哑:“这是那些男人喜欢的装束,我必须投其所好。”她的世界没有自己,只有男人和钞票。
    家贫梦灭
    19岁那年夏末,胡艳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跑到村里那条小溪前,呆呆地坐了半夜。
    家里实在无力供她继续求学了。
    父亲的氟骨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无法直立行走。哥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把打工挣到的钱全数交出,供她和弟弟读书。他已经结婚成家,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天晚上,胡艳把大学录取通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溪水。看着一生的梦想付诸流水,她哭了。
    几天后,胡艳背起行李,告别故乡,踏上了到广东打工之路。
    她进了东莞一家工厂。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包吃包住,月工资600元。
    老板矮矮胖胖的,在他眼里,工人们就是奴隶。他们被关在不通风的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吃的像猪潲,青菜煮成黄菜,没有一点油星。晚上二三十人一间房,打地铺睡在地板上。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胡艳突然晕倒在厂房里。
    次日,胡艳去上班时,被叫到办公室,老板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两百元:“这里的工作不太适合你,你不用来了。”胡艳接过信封,木然地走上街头。连续一个多星期,她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20多元了。
    那天,她看见一家发廊招工,便推门而入。
    老板娘朝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在她身上摸了摸,仿佛市场上买猪肉一般。然后提了一串问题,学历?年龄?婚姻?是不是Chu女?胡艳最后得到了那份工作。
    上班第一天,老板娘拿出“工作服”一件红色吊带裙给她。
    胡艳扭捏半天才肯换上。
    发廊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包间。除理发师外,竟有十来个服务员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9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繁华。
    “阿美有客来了。阿香动作快点!”老板娘尖细的嗓音在发廊此起彼伏。
    客人一来,大都进了包间,随后关上门。
    胡艳和另一个新来的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她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那一个个包间里,肯定隐藏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
    那晚,胡艳一宿不眠。
    歧路**
    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天晚上,胡艳坐在厅堂里,百无聊赖地对着镜子发呆。她那张脸太瘦了,嘴巴稍大了一点,五官中较为满意的是那双眼睛,眸子很黑很亮,仿佛两粒葡萄。
    “哟龙老板,今天怎么有空了?”老板娘一脸媚笑。
    胡艳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腆着啤酒肚,横着走了进来。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
    “龙老板看中谁了?我们这来了两位新人……”老板娘继续媚笑。
    “哦。”龙老板的目光像探照灯,最后照到了胡艳身上。
    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交谈起来。胡艳听不懂,感觉他们在谈论自己,觉得心慌莫名。
    “小妹,龙老板看中你了,你去包间替他洗洗头吧。”老板娘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胡艳起身,腿脚微微发抖。走进包房,里面很暗,其间设有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
    胡艳刚进来,龙老板便扣上了门。
    “直接帮我按摩,不用洗头了。”龙老板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
    胡艳伸出手,刚刚碰到龙老板的脸,便被对方抓住,拖到床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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