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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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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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兵们嗷嗷叫着扑向相邻的车厢,拳头脚尖起飞,那些兵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节节败退,差点就准备坏规矩抄家伙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侦察兵们突然停下手来。
    吴放歌原本就对打架这些事提不起兴趣,有精力打架还不如多想想以后的规划呢,可看到前面突然没声音了,觉得奇怪,也就挤过来看看情况。
    “怎么回事?”吴放歌问才刚刚大战了一场的何建。
    “自己看吧。”何建说。
    火车的座位中间的空地上蜷缩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消瘦,正用身子护着另一个,他的军装是没有军衔的干部制服。
    是姜道富!他护住的人是周锡卿!这两人还真的不离不弃啊。
    姜道富在惩戒排任过职,也算是侦察营的人,周锡卿也是。由于姜道富在突击行动中支援不力,导致陆昊的小分队几乎全军覆没,陆昊本人也阵亡了,姜道富落了个罪上加罪,几经周旋才落了个按当年度义务兵退伍处理。
    胖鹅这个人心胸比较广阔,退伍的时候也专门派人去接过姜道富和周锡卿,可是姜道富不愿意回来,胖鹅也就没有强求,造化弄人,他们的车厢居然是挨着的,可至于他们为什么挨打,却不得而知,多半只是一些小事,或者本来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吧。
    “放歌?”对面一个被打的乌眼儿青的家伙忽然喊了吴放歌一声,吴放歌抬头一看,原来是工兵连的文书孙家豪,再看周围也大多是工兵连的兄弟,吴放歌一咧嘴乐了:“哈哈,原来都是自己人呐。”顿时一下子也明白了姜道富为什么挨打,想必是姜道富以为自己在工兵连当过连长,和工兵连的退伍兵一起走多少能受些照顾,可惜他当连长的时候很‘照顾’别人,所以这一路上别人也很‘照顾’他,而且他被削职为‘兵’,正所谓脱毛的凤凰不如鸡,被昔日的老部下报冤仇也在情理之中了。
第九十七章 在路上
    有了吴放歌夹在中间,这个架一时是打不起来了,而且在领教了侦察兵的拳头之后,工兵连的兄弟们也不想主动在挑起。
    架是打不起来了,可侦察营的兄弟们却有点不知所措:姜道富和周锡卿到底该怎么处理?留下吧,保不准等会还会挨揍,带走吧,这两位确实不叫人待见,正犹豫呢,吴放歌说:“胖鹅说了,在侦察营待过的都是侦察营的兄弟。”说着弯腰对着姜道富伸出手去。
    何建现姜道富回间眼神中出蛇一样的恶毒来,正要提醒,却晚了一点,姜道富突一拳,同时大喊:“都是你!”
    吴放歌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个正着,靠近眼眶火辣辣的疼,一下侦察兵们就炸了窝,又嗷嗷叫着要上去揍他,工兵连的兄弟们一见大家的意见统一了,也捏着拳头往上冲,吴放歌差一点就没拦住。
    何建对吴放歌说:“这种蛇一样的人,你可怜他做什么!”
    吴放歌说:“就算他是,可我们不是啊。”
    这时姜道富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拉开胸前的衣服,口子嘣的到处飞,大声说道:“用不着你小子可怜我,不就是想打我吗?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来啊!”
    周锡卿给吓着了,簌簌抖着蜷缩到了桌子下面。
    姜道富突然这么一硬起来,大家反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再一打,控制不住了,闹不好真的要出人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挤进一个女军官来,上前当胸就是一脚,姜道富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女军官上前啪啪又是两记耳光。姜道富拼死一搏,原本以为已经控制了形势,却不成想又挨打,喊了一声:“你……”就要还手,那个女军官丰满的胸脯一挺说:“你敢!”
    姜道富再看周围兄弟们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心想再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真的要被弄死在火车上了,于是只嘀咕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就缩到一边去了。
    吴放歌一见那女军官,喜出望外:“怎么是你?”
    女军官回身嫣然一笑说:“怎么就不是我?说好我的礼物是你走的时候送的。”
    这个女军官正是路小婉。
    以何建为的一伙人又哄笑起来,不过没什么恶意,到又几分嫉妒,这个吴放歌一会儿一个,果然是勾引年长女性军官的高手。
    有了路小婉这么一诧,这场架算是彻底结束了,大家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可没过一会,侦察营和工兵连几个同籍的兄弟就凑到一起攀老乡去了,全不记得刚才还打得鼻青脸肿的呢。而周锡卿和姜道富谁也不愿意待见他俩,只好搬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熬时间了。
    让吴放歌意外的是,路小婉和何建居然很熟识,还说了好久不见一类的话,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何建的旁边,挺亲热的样子。
    大家嬉笑着聊了一阵子,何建问:“小路姐,你刚才好像说了有礼物给放歌,拿出来啊。”
    路小婉笑道:“拿不出来啊,得放歌自己去拿。”话音未落,大家又起哄。
    路小婉说:“本来就是没办法拿嘛。”
    乌鸦凑过来问:“那到底是什么啊,让咱们也过过耳朵瘾嘛。”
    路小婉说:“也没什么啦,我帮放歌买了软卧车票,可以一路睡着回家了。”
    这还不哄?一时间嘘声嫉妒声四起,又闹了一回。
    等大家安静了,何建对吴放歌说:“放歌,既然人家小路姐一片好意,你还不快去?”
    路小婉说:“不行啊,现在过不去啊,我开始也打算一车就过来的,可是卧铺车厢上了锁,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开了门,还特地嘱咐说要回去就要等下站停车的时候才行。”
    何建听了不屑地一笑,旁边疯子忽然阴森森地插了一句说:“我们去,不怕她敢不开门。”
    路小婉有点担心地说:“这样不好吧。”
    乌鸦爆了一句粗说:“怕个x!”
    路小婉又看着吴放歌,吴放歌笑吟吟地说:“就等着下站停车的时候吧,一来咱们现在退伍了,低调点好,二来咱们还可以多聊几个小时啊。”
    何建笑道:“你真狡猾,明明心里早就重色轻友的撒了欢儿了,嘴上还说舍不得兄弟,虚伪啊虚伪。”
    路小婉打了何建一下说:“你别乱说话。”
    “事实嘛。”何建嘟囔着。大家听了都笑。
    吴放歌也不反驳,也陪着笑,他知道,和兄弟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还是两说。
    可分别的时间终于到来了,趁着火车停站的时候,吴放歌收拾行李要跟路小婉走,这时疯子忽然拿了一个小包儿,递给吴放歌说:“这是你的,还给你。”
    吴放歌有点奇怪,他不记得曾经借给疯子什么东西,而且在退伍前两人闹过一点不愉快,还打了一架,虽说在胖鹅的调停下已经握手言和,但这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要分开了,吴放歌却忽然有些伤感。他接过小包,主动伸出手说:“好兄弟,记得来信。”
    疯子点点头,两人握了手,何建却过来和他熊抱了一下,乌鸦等人也如法炮制,而且还故意延长时间,就是为了耽误时间让他们着急。最后还是路小婉拽着才算解了围。
    两人下了车就往卧铺车厢那边跑,最后总算是赶上了,看来兄弟们玩笑归玩笑,心里还是有谱的。上了车以后,吴放歌偶尔往窗外一瞟,看着姜道富和周锡卿提着行李正往通道那边走。这两位明明是还没有到站,提前下车恐怕是因为在车上待不下去了吧。不管怎么说走为上也算是三十六计之一。
    软卧车厢相比之下,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就是四人的包间,不要说是硬座,就是比硬卧车厢还要高上一个档次。
    一上车路小婉就先换了车牌,然后带着吴放歌来到车厢打开门,里面一个抱着孩子年轻女人马上赢了上来,笑着问候道:“你们回来了?”
    吴放歌一看,这不是丁香吗?又是一个惊喜。
    关上门,这里成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吴放歌见房里加上孩子才四个人,就笑着问路小婉:“你不会是买了四张票吧。”
    路小婉脑袋一歪说:“怎么?不可以啊。”
    吴放歌一边说着‘可以可以’一边就要坐下,路小婉在他小腿上一踢说:“不许坐!审问你。”
    吴放歌只好赔笑站着,求助地看了一眼丁香,谁知丁香笑嘻嘻地转过去逗自己的孩子玩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路小婉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才问:“那个女人来送你了?”
    吴放歌说:“哪个女人?”结果小腿上又挨了一脚。
    “周敏!你少装糊涂。”路小婉说“还探出窗子来亲,浪漫哦,怎么火车不压死你!”
    吴放歌一听,就知道她全看见了,于是干脆耍无赖说:“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干啥?”
    路小婉说:“我是看你诚实不诚实。”
    吴放歌问:“结果呢?”
    路小婉说:“坏透了,简直就是头上生疮脚底流脓。”
    吴放歌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罚?”
    路小婉一笑说:“本想判你无期,可又觉得便宜你了。”
    吴放歌忽然说了一句:“现在该我了。”然后一弯腰,双手按着路小婉的肩膀,把她按在车厢墙壁上,他这个动作来的太突然,路小婉有些慌,只得用眼神示意道:“你要干嘛?丁香还在呢?”
    吴放歌回头一看丁香,丁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笑着说:“小妞儿,你现在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你就从了我吧。”活脱脱一副恶少像。
    路小婉张嘴想咬他的手,咬不到,就呕气说:“从你从你,你找周敏那女人从你去。”
    其实从刚才就现,路小婉提起周敏的时候,说话已经不那么客气了,以前不管对谁,称呼周敏的时候总是周姐周姐的叫的。看来嫉妒确实能改变一个女人。
    不过这确实也是吴放歌的软肋,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是很自私的。吴放歌只得放开她,挨着她坐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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