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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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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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完,李松剔起眼睛,向张卬、申徒建厉声大喝道:“卖国求荣的奸贼,快少开口。”张卬被他一骂,只气得三光透顶,暴跳如雷,亦泼口骂道:“你这狗头是什么东西,擅敢泼口伤人。朝廷大事,自有公论,何用你这膳夫干预?羞也不羞?”李松更不可忍耐,忙大声喊道:“武士何在?”
    话犹未了,从后面转出武士十余人,各怀利刃,直扑二人。张卬见势头不对,忙在腰间掣出宝剑,一路砍出殿门,无人敢挡,竟让他走了。申徒建措手不及,被众武士刀剑齐下,登时砍得血肉模糊,死于非命。
    这时刘玄吓得矮了半截,浑身发抖地动个不祝这时赵萌、王匡、陈牧三人,也不待令下,便去点了五千精兵,径扎新丰;李松也带了三千兵马,去扎揶城。谁知张卬出来,便飞马赶到华阴,投奔赤眉大帅樊崇,百般撺掇,劝他出兵,进袭长安。
    樊崇早有此心,可巧军中劫到刘氏子弟二名,崇心中忽生一计,便将一个名叫刘盆子的,扶为皇帝,招摇惑众,聚众兴师,直向长安进发。一路上抢劫烧杀,无所不为。未满三日,已到了长安城下。
    旌旗蔽天,矛戈耀日。长安城中虽有些兵士,无奈皆是老弱残卒,哪有抵抗的力量,只得宫夜保着刘玄逃到新丰。赵萌、陈牧、王匡等,闻报大惊,星夜联合揶城李松来复长安,八千人马,将长安围困得水泄不通。樊崇、张卬带了三万赤眉,进得长安,肆意劫掠。未到半日,已经劫得十室九空。听说刘玄兵到,慌忙收集众贼,开城迎敌。各排阵势,大杀一常李松、赵萌等抵敌不住,引兵败走。众贼兵领队追上,将李松等,杀的杀,捉的捉,一个未曾逃脱。
    众贼大胜,收集兵士,将刘玄带到殿上。刘玄吓得面无人色。刘盆子坐在殿上,好像泥塑木雕一般,一言不发。樊崇大喝道:“哪个刘玄到了现在,还不将玉玺交出,等待何时?”
    刘玄只得将玉玺卸下。张卬大叱道:“这样无用的东西,留在世上有何用处,还不将他结果了呢。”忽地两旁边轰雷价地一声答应,将刘玄、赵萌等一干人完全缚起。刘玄满口哀告,刘盆子倒心中好大不忍,对樊崇说道:“樊老爷子,我看这些人怪可怜的,不要杀罢,将他们放去就是了。”樊祟倒也强盗发善心,正要传令放下。谁知张卬恨如切骨,厉声说道:“斩草不除根,萌芽依旧生。今天将他们放了,难保后来不来作对,到了那时,才后悔不及呢!”樊崇听了他这两句话,心中一动,忙喝道:“推出去砍了!”话犹未了,走出几个武士,鹰拿活雀般地抓了出去。刀光一亮,可怜刘玄、赵萌等身首异处了。
    樊祟对张卬说道:“我看刘玄手下有一个将官,名叫成丹,端的是个好汉,现已被我们捉住,囚在后面,要是将他收服住了,倒是一个大臂膀!”张卬点首道:“不是你说,我几乎将他忘了。此人与我有一面之交,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说他来降就是了。”樊崇大喜道:“如此,就烦神前去罢。”张卬满口答应,告辞出来,到了后面,令人将成丹放下来。张卬打躬作揖地说道:“小弟迟来一步,致将军受屈了。”成丹满成羞惭,低头无语,张卬又道:“吾兄智勇双全,屈居群奸淫威之下,弟实替兄抱屈。如今樊将军扶助刘盆子为帝,何不施一臂之力,建功立业?将来名垂竹帛,永远不朽呢!”成丹答道:“败军之将,尚有何颜再事别主,请从速处决罢。”张卬忙答道:“大丈夫弃暗投明,方不失英雄本色,请将军不要执一才好呢!”
    成丹也不答话,默默无言。
    张卬心生一计,忙着人将樊崇请来。樊崇见了成丹,躬身到地,口中说道:“得罪将军,千祈恕罪!”成丹赶着答礼说道:“败将请速处决罢!再加以礼节,实在无地可容了。”樊崇笑道:“将军哪里话来?如今乱世之秋,四方无主,惟盆子是汉家嫡派,所以不才等愿效死力,扶助主公,恢复汉家基业。
    将军肯以万民倒悬为念,请助一臂之力,崇等感谢不尽矣。“
    成丹仍未答话。又经张卬软说细劝,成丹才死心塌地地服从他们。
    话休烦屑,说光武帝接位之后,连日接到各处消息,先听说赤眉造反,倒也不十分介意。后来听说刘玄等被赤眉杀了,长安失守,勃然大怒,便与邓禹商议道:“如今赤眉猖獗,若不早除,必为大患。”邓禹笑道:“赤眉乌合,未足为患,臣愿请兵五万,一鼓荡平便了。”光武帝大喜道:“卿家肯去,孤无忧矣!卿家请先出发,孤即首取洛阳,后来随机策应如何?”邓禹在喜,点头称是。忙下令点齐人马,自己带了冯异、王霸、耿弇、李通、刘伯姬、景丹六员大将,克日与光武帝分头出发,在路非止一日。
    那日到了长安城外,扎下大营,埋锅造饭,还未晚餐,猛听金鼓大震,一队贼兵,从西南上斜刺杀来。原来樊崇等早已得着消息,日夜预防。这队贼兵,正是成丹领兵在城外巡阅,瞥见东南上烟尘大起,晓得汉兵已到,忙来迎敌。邓禹见贼兵已有准备,心中也自吃一惊,忙点将带兵,列成阵势。一眼望见成丹跃马横枪,立在垓心,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回头向冯异笑道:“那不是成丹么?”冯异道:“如何不是!”邓禹道:“点阵要烦将军出去,方不致失了锐气。”冯异心中一想,今天邓先生独要我出马,是什么意思呢?沉吟了一会,猛地省悟道:“是了,他一定教我去骂他一番,晓谕大义吧。”
    他想到这里,更不怠慢,倒持独脚铜人,拨马闯到垓心,向成丹招呼道:“来者莫非成功曹么?”成丹双手当胸一拍,答道:“然也。冯功曹别来无恙否?”冯异点了一点头,开口说道:“成将军,我们分别以后,不觉倒有四年多了。听人家说,你扶助刘玄,我很替你可惜!以为明珠投暗,永无出头之日了。”他说到这里,成丹也不答话,拍马摇枪来取冯异。
    冯异暗想道:“本来邓先生教我来指陈大义,不想这狗头竟不受教训,只好将他打杀罢。”他挥动铜人,与成丹翻翻滚滚,大战了一百多合。成丹深恐马乏,忙用枪逼住冯异喝道:“等一会我,我换马来,和你决一胜负。”冯异哈哈大笑道:“今天胜负已分,何必再分胜负呢?”成丹剔起眼睛道:“你待怎讲?”冯异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也是个功曹,我也是个功曹,你入赤眉,我为汉将,同是一样出身,却变成两般结局,可叹呀可惜!请问你的心肝到哪里去了?不愿天下万人唾骂,竟为赤眉强盗。不独贻羞三代,且要遗臭万年。我冯异为汉家名将,功垂竹帛。你成丹为落草强徒,杀之不足以谢万民。到了势穷力尽的时候,刀斧加头,后悔无及了!如今谁胜谁负,天下自有定论,无须我再晓谕了。你且回去,细思我言。”冯异骂到这里,成丹满面雪白,口吐白沫,大吼一声,往后便倒。
    冯异见骂倒成丹,忙挥军掩杀,众贼兵拼命价地将成丹抢入城中,紧闭城门。
    樊崇见成丹这样,大吃一惊,忙问:“什么缘故?”众贼便将上项事情,说了一遍。
    张卬发恨道:“叵耐冯异这个匹夫,信口乱言。成将军是个直性的人,竟被他占着上风去了。让我出城和这个匹夫分个高下。”他说罢,点齐三千人,呐喊出城,一马闯到垓心,厉声大骂道:“冯异贼子,快来纳命!”冯异得胜,正要回营,听他骂阵,勃然大怒,兜转马头正要动手,瞥见耿弇一马飞出,扭住张卬便斗。二人战了八十多合,张卬刀法散乱,力气不胜,带马要走,冯异穿云闪电般地闯到垓心,大吼一声,一铜人如泰山盖顶地打了下来。
    张卬大吃一惊,措手不及,登时脑浆进裂,翻身落马。耿弇挥动大队,掩杀过来,将那些贼失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腿,没命地四散奔逃。冯异与耿弇又领兵追杀了一阵,才收兵回营。邓禹大加赞赏,一宵无话。
    到第二天,正要领兵攻城,只见城门大开,并无一军一卒,邓禹心中生疑惑。
    耿弇道:“想是贼人连夜逃去了?”冯异道:“这倒不可料定,众贼的诡计多端,倒要小心一点才好。”
    他们正自议论,忽见探马进来报道:“贼人连夜向阳城去了!”
    邓禹问了个实在,才领兵进城。
    刚到城门口,猛听得里面隐隐地有角鼓声音,冯异大惊,拨马带兵回头。众三军见头队退下,便知有了缘故,连忙陆续回头。倒把一个邓禹弄得莫名其故,忙问冯异是什么缘故?冯异道:“方才正要领兵进去,猛听得里面鼓角怒号,这不是显系有贼兵埋伏么?”邓禹就沉吟大笑道:“将军错矣!岂不闻兵法有云,虚即是实,实即是虚;是实非虚,非虚即实么?我想一定城内没有一兵一卒了。”冯异道:“这倒奇了,你说没有,鼓角声音,究竟从哪里来的呢?”邓禹笑道:“你们大胆进去,自有道理。”
    李通、王霸哪里还能忍耐,纵马入城。大队也随着入城了,到了扎营之所,进去一看,原来是几只羊,被贼兵吊在墙上,头朝下面,在羊颈下悬着一面大鼓。那羊吊得难过,前面只两脚不住地在鼓面上乱搔,在外面听起来,倒也抑扬顿挫,像煞人敲的一样。诸将看到这里,才佩服邓禹的高见。原来樊崇见张卬阵亡,成丹又病,料知孤堂难鸣,点齐众贼,向阳城遁去。
    到了阳城,正要行劫,有一个头目上前献议道:“此去汉家陵墓不远,何不去掘棺搜抄一下子,一定有不少奇珍异宝呢!”樊崇大喜,便弃了阳城,转道向陵寝进发。不到半日,到了园陵。守陵的官吏,早已溜之大吉。一众赤眉,闯进陵寝,挥动兵刃,不多时将一百三十二座后妃的冢廓,完全撬开,将棺材抬出,动刀动斧,七手八脚,将棺木劈开,只见那些妃子颜色如生,浑身珠宝玉器。那些贼兵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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