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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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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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迹殁,吕太后赠以厚资,并谥为“文成”。张良曾随高皇帝至谷城,无意中得着一块黄石,认作圯上老人的化身,生时敬礼有加,设位供奉,临死时候,留下遗嘱,命将黄石伴葬墓中。长子名叫不疑,照例袭爵,次子名叫辟疆,年仅十四,吕太后酬功起见,授官侍中。张良死不多时,舞阳侯樊哙,也继张良到阴间去事高皇帝去了。樊哙是吕太后的妹夫,又是高皇帝微时侣伴,自然更要优予恤典,加谥为“武”。其子樊伉袭封。吕太后姊妹情深,常召吕媭入宫与宴。那时吕媭的情人,因事已把醉樱桃杀死,不久自己也吐血而亡。吕媭影只形单,又相与上一个士人,名叫徐衍的,躲在家中快乐,不愿常进宫去。吕太后恶她不识抬举,以后便不甚召她了,那时外边忽然起了一个谣言,说是审食其亦与吕媭有染。日太后闻知此语,即将食其的衣服褫尽,恨他无情无义,也要治他人彘的刑法。
    食其是眼见戚夫人身受其痛的,自然吓得心胆俱碎,叩头如捣蒜地道:“太后不可轻信谣言,臣早罚过血咒,若有二心,应死铁椎之下。臣既陪伴太后有年,断乎不敢再作非礼之事。”
    吕太后本是吓吓他的,假怒一场,自然了事。不过对于她的妹子吕媭,从此不准她进宫去了。吕媭情人徐衍,就是惠帝妃子翡翠之兄。他因为与翡翠不睦,情愿放弃国舅的位分,惠帝屡召不至,只得罢休。一天,惠帝聚集翡翠、胭脂、闳孺、嫦娥等人,陪同皇后设宴取乐,无端闹出一桩风流案子,倒也要算奇文。正是:深宫不少稀奇事,秘洞原多古怪妖。
    不知究是一件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酒壮胭脂胆秘洞寻狐昏迷翠翡心重帷匿兔
    傍水依山,筑就幽冈雅坞;莳花垒石,修成御苑名园;清风习习,无非种竹之亭;碧月溶溶,不愧凌云之阁;红楼望海,杰栋伟梁;白塔回溪,珠心玉角;芬芳扑鼻,重重芍药之栏;葱郁迎人,曲曲荼之架;梧桐之树,密结成林;橘袖之香,遥飞入激;游鱼避钓,睡鹤闻琴;既有梁王之兔,复多佛氏之鸡;不是百姓之园,实为皇家之圃。这是甚么地方?乃是未央宫的一座花园。此园便是前秦阿房宫的仙圃。因为萧何修造汉宫,即把这个地方,改为未央宫花园,名曰新园。
    园中景致,大略已如上述。但这园内,有一个古洞,相传洞中住有抓仙。每于月白风清之夜,或是迷云雾拥之宵,常有狐仙出来迷人,雌狐迷男,雄狐迷女。最近的一样事情,就是有一个宫奴,一夜偶经此洞,竟被一只雄狐,把她摄进洞去,盘桓数日,方始放她出洞。可怜这个宫奴,已被雄狐蹂躏得钗横髩乱,月缺花残,忙去奏知惠帝。惠帝不信,便命闳孺查复。
    这天惠帝正与大家在饮酒之际,闳孺便在席上,向惠帝奏道:“陛下命臣查勘古洞狐仙一事,臣已细细查明,此洞确有孤仙。
    它在始皇二世时代,还要厉害,凡迷之人,无不立毙。始皇二世,曾遣僧道书符焚箓,捉拿洞内狐仙,谁知反被狐仙驱逐。
    始皇二世没有法子,只得向它软求,封号祭祀,方才稍觉安静。
    及至先帝登基之后,间有狐仙出来迷人,但是一接而去,并不伤害人的性命,先帝所以听之。日前被狐仙摄人洞去的那个宫奴,确有其事。以臣愚见,可以每逢朔望,派人就在洞口祀它一次,以表诚敬。或者能够平安,也未可知。“惠帝听毕,十分惊骇道:”真有这等事么?“皇后在旁一闻此言,早已吓得发抖,扑的躲到惠帝怀内道:”陛下快快准奏。最好命朝臣就替狐仙起庙,朔望虔心祭扫。臣妾未入都时,曾在赵地亲见一位狐仙,它非但奸污妇女,且有吃人情事,所以巨妾一闻此事,心胆已碎。狐仙既是称仙,它有道术,不管深宫密院,不问帝室皇家,见有美貌妇女,必来相犯。臣妾最怕此事,未知陛下有否良法?“惠帝听了,一面安慰皇后,一面命闳孺传谕管园内监,虔心祀奉,不得亵渎上仙。闳孺领旨去了回来,大家方始畅饮。席间所谈,无非都是各述生平闻见,不离狐仙一事。
    等得席散,大家回室。独有胭脂,不甚相信狐仙的事情,平时虽然曾听父老说过,她以为耳闻犹虚,目睹方实。她的胆子,素来不小,那时又在大醉当中,她便暗忖道:“狐仙真有如此灵验么?我却要去瞻仰瞻仰,果能被我撞见,我方相信。”
    她想至此地,于是仗了酒胆一个人来至新园,只见斜月在天,凉风拂面。那时正是夏末秋初,晚上暑气已退,满身香汗,已被凉风吹干。因为酒气醺醺,脸上尚觉火热,心中并无一个怕字。将近洞门,遥见一只似免非兔,似鸡非鸡的东西,忽从树下如飞地跑过,不禁一吓。她还当看见的东西,就是狐仙,不知怎的,不期然而然地便会胆小起来。又被凉风一吹,酒已醒了大半,她心里一清,便自言自语道:“我何必与狐仙赌胆,我此刻看见的是否狐仙,我虽不敢决定,似乎锐气已经退了不少,快莫多事;听皇后的口气,生怕孤仙寻着,躲开都来不及,我怎的反来找它呢?”她边这样地在想,边把脚步回转。刚刚走至洞门,又见一只雉鸡,向她眼睛前头飞过。此刻看得清楚,知道方才所见必是这些东西。胆子一大,她又转了一个念头道:“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我既来此,偏要进洞去看它一看。”
    她又回转身子,真向洞门行来。及至走近,趁着月光,先朝洞内一望,里面虽不明亮,也不黝黑,因见洞门不大,只好低着头,曲着背地钻将进去。忽觉脚下踏着一物,仔细一看,似乎是只兔子,她便暗骂道:“你这畜生,又来吓我了。我若冒失一点,一定又当你这东西是孤仙了呢。”她刚刚骂毕,正想用脚去踢它一下,撵它走开,不要在此挡路。说时迟,那时快,忽见那只兔子,似乎又不像兔子,顿时扑的一声,直立起来,转眼之间,已经化为一位美貌少年,一把将她抱定道:“你这位皇妃,承你多情,自己送上门来,也是小仙与你有缘。快快跟我入洞,成其好事,使你求仁得仁,不虚此来便了。”胭脂此时始知真有狐仙,心中虽是害怕,但已被它抱住,欲逃不能,索性不响,看它如何。她正在腹中暗忖,那位狐仙已经知道她的心事,便边将她抱入洞内,边与她说道:“你既要看我如何,我说给你看看。”狐仙说完,已至洞底,里边并没甚么陈设的东西,仅有一张石榻,两张石凳而已。狐仙将她放在榻上,不知如何一来,她的衣裳等等,自会全行卸下,以后她便昏昏沉沉的不知人事了。
    这且丢下不提,再说惠帝同了皇后回进寝宫,皇后仍是胆小,只求惠帝把她紧紧抱牢。惠帝笑道:“这样不好,汝既如此胆怯,胭脂皇妃胆子素大,朕将她召来陪你。”说着,又与皇后耳语道:“大被同眠之兴,朕又有数日不乐了。”皇后听了,也不反对。惠帝即命宫人,速召胭脂皇妃来此诗寝。谁知宫人去了半天,单身回来道:“奴辈四处寻遍,不见胭脂皇妃。”惠帝微怒道:“胡言,胭脂皇妃晚上向不出宫,快快再去寻来!”宫人去后,突见嫦娥匆匆地进来报说道:“陛下快快同奴辈,到园内去看胭脂皇妃。方才有人来说,据管国内监前来通知,说道:”胭脂皇妃一个人裸卧洞门,唤之不醒,特来禀知。奴辈不敢作主,特来请陛下同人园内去看。“惠帝听了,大吃一惊,也不多言,急同娘娥来至国内。未近洞门,已见胭脂真的寸丝无存,躺在洞门之外。慌忙走近,向她前胸一按,尚有热气,一面替她穿上衣服,一面抬入宫中,急召太医诊治。
    太医按脉之后,始奏道:“皇妃左右二脉,现尚震动,似是邪兆。”惠帝点头称是。太医急用避邪丹灌下。顷刻之间,胭脂已经苏醒转来,忙问惠帝道:“奴辈何以在此?”惠帝听了,但将她卧在洞门之事,告知了她。胭脂听完,方才现出含羞的态度,低声道:“这样说来,狐仙是真正有的了。”惠帝命她不必害臊,不妨据实奏来。胭脂初不肯说,后来惠帝硬通不过,只得一情一节地说了出来。惠帝听了,倒还罢了,只把这位小皇后娘娘,真吓得哭了起来。惠帝弄得没有主张,幸知闳孺极能干。问他皇后害怕狐仙,可有甚么救急之法。闳孺便与惠帝耳语数句,惠帝急命照办。闳孺去了一会儿,忙进来道:“已命法师,用符箓请大仙迁移了。”
    皇后听了,方始放下愁怀,好好安睡。其实是闳孺哄骗皇后,急切也无法师,即有法师,也无如此法术。不过狐仙本有灵性,凡无邪念的人,未必都来缠扰,况且皇后还是国母,自然无碍。一连数日,果然平安。
    惠帝方始真的安心,一面夸奖闳孺果有急智,一面自到洞门默祝一番。从此之后,狐仙并不出来扰乱。但是此时惠帝已成弱症,每夜须有房事,方能安睡。好在一后二妃,还有闳孺夫妇二人,帮同行乐,惠帝倒也安宁。
    一夕,翡翠、闳孺两个,轮着守夜。惠帝与皇后已经睡熟。
    翡翠因为长夜无事,便与闳孺二人,斗赌纸牌消遣。斗了一阵,悲翠忽闻闳孺身上,似有一阵阵的芬芳气味,便悄问道:“你的身上,藏有甚么香药,或是花露?”
    闳孺听了,微笑答道:“我从来不爱熏香。”说着,即以两袖,凑近翡翠的鼻边道:“你再闻闻,方知我真的没有甚么香料藏身。”翡翠听了,果去仔细一闻,虽然不能指名闳孺袖内藏有何香,可是愈闻愈觉心荡起来,不觉粉脸生春,眉梢露出荡意。闳孺本是偷香好手,于是以目传情,用手示意。郎既有心,妾亦有意,他们两个便悄悄地来至翡翠私室,神女会了襄王。一连数夕,很是莫逆。
    翡翠却私下对阁孺道:“少帝太觉贪花,奴父曾任医官,奴亦略知医术,少帝已成精枯血干之症,必至不起。奴不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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