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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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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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商暗嘱谷永具疏规谏,谷永惧怕获谴,未敢上渎。王商仗他胆子,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谷永有恃无恐,遂把成帝的短处,知盘揭出。成帝果然大恚,正拟命御史兵收谷永下狱。王商早在暗中留心,急令谷永飞马出都,自去回任。等得御史去捕,业已望尘莫及,只得据实复奏。那时成帝怒亦渐平,又经王商力求,便不追究,每日仍在宫中淫逸如前。
    侍中班伯,即班婕妤胞弟,迭请病假,续而又续,成帝催他销假,方才入宫报到。可巧成帝又与张放重敦旧好,方在并肩叠股,一同饮酒。班伯朝拜既毕,站在一旁,并不开口,惟把双目注视一座画屏。成帝呼令共饮,班伯口虽唯唯如命,依然目不转睛地直视屏风。成帝笑问道:“汝在痴看什么?”边说边把眼睛跟着班伯所视之处看去,却见那座屏风上面,并没特别景致,只有绘着一幅古代故事。成帝又笑谓班伯道:“这座屏风,乃是王商进呈,汝既爱不忍释,朕可赏汝。”
    班伯听了,便把眉毛直竖,怒气冲冲地奏对道:“臣见此画的事实,直非人类所为,臣恨不得一火焚之呢!”成帝此时酒已喝得糊里糊涂的当口,双眼朦胧大有醉态,因闻班伯说得如此,便将张放推在一旁,走近屏风面前,细细一看,方见屏风上面绘着纣王在与妲己淫乱,妲己身无寸缕,仰面承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成帝忽然看得动兴,忙把手向张放乱招道:“汝快来看!
    汝快来看!罢欧徘鹘练纾庀虺傻鬯祷埃溉挥痔冒嗖嗟溃骸辨跷薜溃龄暇粕⒆铀愿嫒ァ4送颊獍慊噘簦彩峭跎探杌孚傻纳钜狻K菹戮贡晃蕹芰簦栈蟮没杌璩脸粒床晃壹疲训啦晃铀眉泼矗俊俺傻鄞耸币蛭醇Ъ旱男翁鋈幌肫鸢噫兼テ鹄矗衷谒涫裘婺恳逊牵豢爸亓钍糖蕖5钋笆狈缭拢凭跤行┒运黄稹K蕴嗖泵嬷壁刹⒉欢炊嗡页希谖赜⑽局啊0嗖琶π欢鳎朴邢采?
    成帝道:“汝平日不喜做官,经朕催逼方肯销假;何以今日一闻廷尉之命,喜形于色起来呢?”班伯道:“臣因前受之职,有位无权,实在辜负朝廷;现既得任法官,便可执法维严,以警乱法犯上之徒。”成帝听了,深悔授以此职,却于嬖人等等大有不利。一时又不便收回成命,只得拉了张放回宫,且戒张放道:“班伯执法无赦,汝千万勿撄其锋!”张放冷笑道:“臣任中郎将,权位大于彼僚多多,看他敢奈何我么?”成帝听了,还是连连摇首,似乎不以张放之言为然。
    不说他们君臣二人,手挽手地进宫,单说班伯到任接印,亲查狱犯,有罪即惩,无罪即释;不到三天,监中囚犯为之一清。一班廷臣,也敬他正直无私,交口佩服。
    一天,班伯正在朝房与各大臣商酌公事,忽见张放衣冠不整,吃得醉醺醺地由宫内出来。班伯有意惩戒他一番,因为捉不着他的错处,无法奈何;不意张放忘记时辰八字,偏来站在班伯的对面,半真半假,故意揶揄,班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在怀中摸出一包纸张,执在手中,直向张放身旁撞去。张放哪里肯让,不知怎么一来,二人已经扭结一团。各位大臣都来相劝,班伯就用手中的那卷纸张,向张放头上打去。张放不知班伯用意,趁势夺去,撕得粉碎。
    班伯见他已经上当,急顾左右差役道:“快将这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张放拿下!”
    那班差役,素知班伯铁面无私,便把张放拿下。张放被拿,还破口大骂道:“反了,反了你这小子,敢拿天子侍臣么?”班伯把脸一沉道:“汝将圣旨撕碎,已犯大不敬之罪,法应弃市!”说着,吩咐左右,速将张放斩道报来。此时张放一见自己所撕之纸,果是圣旨,也曾吓得发抖,忙求各位大臣替他说情。
    各位大臣明知他是成帝的男妾,岂有袖手之理?于是都向班伯说情。班伯道:“既是各位替他说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罢,喝令拖下重责八十大板。当下就有一班执刑差役,奔了上去,一把将张放掀翻在地,剥去裤子,顿时露出一个又白又嫩,粉装玉琢,风花雪月的屁股出来。一声吆喝,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可怜张放自从出生娘胎以来,何曾受过这个刑罚?只把他打得流红有血,挨痛无声。
    一时打毕,只得一跷一拐慢腾腾地去向成帝哭诉去了。
    不到一刻,成帝视朝,责问班伯道:“张放误撕圣旨,罪有应得;不过汝应看朕之面,饶他也罢!否则他的身上,何处不可责打,为何偏偏打他臀部呢?”班伯应声奏道:“臣正因为他的臀部犯法。陛下还是尊重国家的法律呢?还是怜爱他的皮肉呢?”成帝听了,半晌不答。当下群臣都说张放犯法,班廷尉办得不错。成帝听了,只得罢休。
    到了晚上,成帝和张放同床共枕的当口,自然有一番肉麻的说话。次日,太后又下一道手诏交给成帝,说是班廷尉秉性忠直,应该从优待遇,使辅帝德;富平侯张放可令就国,不得再留宫中。成帝虽然扫兴,还不肯马上将张放遣走。丞相薛宣、御史大夫翟方进,俱由王商授意,联名奏劾张放。成帝不得已,始将张放左迁,贬为北地都尉,过了数月,复又召为侍中。王商见了,大不为然,入白太后,太后大怒,面责成帝。成帝俯首无词,再遣张放出为天水属国都尉。张放临行时,与成帝握手泣别。成帝俟他去后,常赐玺书劳问。后来张放母病,乞假终养。及母病愈,成帝又任为江东都尉,不久仍召为侍中。那时丞相薛宣,业已因案夺职,翟方进升任丞相,再谧张放,不应召用。成帝上惮太后,下怕公论,只好赐张放钱五百万缗,遣令就国。张放感念帝恩,休去妻子,情愿终身独宿,以报成帝情好。及成帝宴驾,张放闻信,连日不食,毁瘠而死。
    后来晋王羲之有句嘲张放云:“不是含羞甘失节,君王膝下尚无男。”这个挖苦,明明说张放要替成帝生养儿子,大有赵飞燕借种的风味。一语之贬,万年遗臭。
    张放死而有知,也该红潮上面呢。此是后话,说过不提。
    再说当时丞相薛宣免官的事情,乃因太皇太后王氏,得病告崩,丧事办得不周。
    成帝本恨薛宣逼走张放,便用假公济私的手段,坐罪薛宣,免为庶人;翟方进事同一律,连带处分,降为执金吾。廷官都为方进解说,争言方进公正不阿,请托不行。
    于是成帝复擢方进为相,封爵高陵侯。
    方进字子威,汝南上蔡人,以明经得官,性情褊狭,好修恩怨;既为丞相,如给事中陈咸,卫尉逢信,后将军朱博,巨鹿太守孙闳等人,或因新仇,或因旧怨,先后均被劾去;惟他奏弹红阳侯王立,说他奸邪乱政,大逆无道,总算不避权贵,大胆敢为。成帝既见方进尚能办事,自己乐得燕安如恒。不过年已四十,尚无子嗣,也觉忧虑。
    赵家姊妹,又是奇妒,只许自己秘藏男妾,不许成帝别幸宫人。她们的意思呢,不佞倒可以替她们辨白。倘若成帝去幸别个宫人,万一生下一男半女,她们姊妹的后妃之位,便要告终;不过为了自己位置,情愿帝室绝嗣,未免不知轻重。谁知越是防别个宫人,要替成帝生出儿子,那些鬼鬼祟祟暗渡陈仓的把戏,越是来得会养。
    第一个是宫婢曹晓之女曹宫,只与成帝交欢一度,便已珠胎暗结,产下一男。
    成帝闻知,暗暗心欢,特派宫婢六名服伺曹宫。不意被赵合德知道,矫了成帝之命,竟将曹宫收下廷狱,迫令自尽;所生婴儿,也即设法谋毙,诡云痘症夭折。甚至连那六婢勒毙了事。成帝惧怕合德,不敢过问。
    第二个是许美人,住居上林涿沐馆中,每月由成帝召至复室,临幸一次,不久,即已有孕,也生一男。成帝使黄门靳严,带同医生服|乳媪,送入涿沐馆内,命许美人静心调养。又恐为合德所闻,踌躇多日,自思不如老实告知,求她留些情面,免遭毒手。当下至少嫔馆,先与合德温存一番,始将许美人生子一事,说了出来。话犹未完,合德便指着成帝哭闹道:“你既每每对我说,并未与别人寝宿,既未寝宿,小儿从何而来?”
    成帝被她驳倒,只得直认临幸许美人之事。合德始允将小儿交她抚养,不准许美人与子相见。成帝无法,只索依她。正是:虎毒犹然不食子,狼凶未必肯伤儿。
    不知此儿能否保全,且听下回分解。
第56…60章
    第五十六回钱可通神嗣君继立病偏遇鬼废后归阴
    却说成帝既允婴儿交与合德抚养,便用苇编箧,将婴儿装入其中,送至少嫔馆里。在成帝之意,以为合德自己未曾生育,想将此子据为已有,后日即有皇太后的希望。这种理想,本在情理之中。谁知合德是奉了乃姊使命,仿佛有意要使成帝绝嗣的样子一般,莫说害死一个,又是一个,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既是蓄心要害死不会讲话的婴孩,那是并不繁难的。于是不到数日,少嫔馆里,忽有一个宫人,携着一只上有封条的苇箧,付与掖庭狱丞籍武,使他埋葬僻处,不准给人知晓。籍武原是合德所保荐的,当然奉命维谨,即在狱楼下面,掘坎埋箧。
    这个箧中,自然是许美人所养的骨血。赵氏姊妹未曾入宫以先,都中就起了一种童谣,叫做“燕飞来,啄皇孙,”至是果验。
    合德一连毙了两孩,成帝竟致无后,反而便宜了一位刘欣,现现成成地做了皇帝。
    刘欣即定陶王刘康之子。刘康自被王凤逼令回国,郁郁不乐,未几病殁。王后张氏无出,只有王妃丁氏生了这个刘欣,由祖母傅昭仪抚养成|人,得袭王爵。傅昭仪早年即为王太后,随子就国,向有智略,人臣无不称许她的为人。她闻得成帝无嗣,蓄心已久,想将孙子嗣与成帝,以便入统江山。元延四年春正月,中山王刘兴,系成帝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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