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走吧。”天草对一旁的少年点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这里。
“你有什么计划？”
“先搜索吧，对于魔法，我所了解的许多毕竟都只是理论上的知识。虽然是「神之道」，但在人类使用过后都发生了很多改变，知识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我现在是超能力者，对于魔法侧敌人的搜索并不擅长。”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况且刚刚承载过一次降临，你的身体状况说实话我并不放心。我可是知道降临对身体的负载程度的，更何况你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理想。”
“呵……你在担心我？”
“可以那样说吧，你本来也该是那顶端的存在。惋惜多过于同情吧，人类的身体真的是太脆弱了。”
“脆弱的还有人类之间的羁绊……事实上，许多事情让我了解，那种羁绊并不如想象中的牢固。”
“……”
两人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边赶路边聊起来，丝毫没有什么隔阂。当他们赶到茵蒂克丝所说的地方后，看到的是被挤碎的河道，还有涌入街道和附近民居之中的海水。居民们茫然无措的询问声和惊呼声，都让这边的情况显得更复杂了一些。
“如果是直走的话，那么以我们的速度应该可以追上。……希望那些家伙不会转向吧，不然少不得麻烦你一次了。”见天草如此说，少年倒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两人趁着居民们忙于清理海水的时候，顺着运河进入了亚德里亚海。
背后展开两对翅膀用以飞行，天草贴着海面快速的前进着。旁边是使用水行术式的少年，速度丝毫不比天草慢多少。虽然不是不会使用飞行术式，但那样做对身体的负担显然比较大，所以天草还是建议少年使用消耗比较小的水行术式。
高速前进所带来的疾风吹在脸上，天草在默默的思索着。
‘亚德里亚海女王……只能对威尼斯使用的术式，而且还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罗马正教现在翻出来是有什么目的？还有，姐姐和当麻显然同这次事情无关，那么罗马正教的人袭击他们到底是……？’
“你说，罗马正教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天草的问题，让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转过头来看着他。“亚德里亚海女王，虽然是个威力巨大的术式，但其功用很单一，是只能对威尼斯使用的破坏型术式。”
“抛开搁置了几百年，那术式是否还能使用不谈。威尼斯如今已经是意大利的一部分了吧？那么使用这个术式去破坏威尼斯让我想不通，要知道威尼斯可是每年都为意大利创造许多的收入的旅游城市。”
“再说了，罗马正教的人虽然很疯狂，但起码还是不会随便对普通人下手的……一般情况下就是如此。我实在想不通，他们这个时候动用这个老古董术式的理由。”
天草的疑惑，让少年微微陷入了沉思。
“对于罗马正教，我所了解的也大多是他们的行事和历史。毕竟「圣乔治」当初就是在狩猎魔女的前提下诞生的，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如此了。”
“而作为当初狩猎和迫害魔女的最大组织——罗马正教，「圣乔治」内部也有许多对其相关的记载。可是，‘亚德里亚海女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照你这么说来，罗马正教显然有必须动用这个术式的理由……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少年的话，让天草眉毛一挑。“还记得……刚刚结束没多久的事情吗？学园都市里发生的那起。”
天草的话，让少年神色一动。“你是说……？”
“如果我没猜错，那么作为王牌之一的‘亚德里亚海女王’会在现在动用，应该是受那次事件的影响了。由丽多薇雅主导的‘使徒十字’事件，可以说对罗马正教的打击非常大。引以为傲的王牌被破解摧毁，罗马正教现在估计是处于愤怒和不安的状态当中了吧。”
“事实上，当初的《法之书》事件，就是促使罗马正教默认‘使徒十字’计划的最大原因吧。”
少年也回过味来，他点头道：“更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我记得当时罗马正教的主力‘葛利果圣歌队’被击破了。虽然对外说是炼金术师奥雷欧斯·伊扎德所做的，不过我想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天草阴沉着脸哼哼道：“那些宗教疯子……‘让猖獗的科学屈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他人，罗马正教这自诩为正宗的十字教派，看样子受不得任何的委屈呢！”
少年也是不屑的撇撇嘴道：“那些白痴……真追究起来，十字教的唯一继承者只有圣伯多禄（圣彼得）一个而已。一些遗产的管理者，真不知道他们的优越感和骄傲从何而来。”
天草不禁想起了学园都市的那一位理事长，那位窥探过真理的人类。记得对方曾说过‘我的幻想早在很久以前被粉碎掉了’这样的话……同样作为窥探了真理的人，天草很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在至高的真理面前，所谓的‘神’显得那么的可笑。这也是天草一直在压制和抗拒着完全天使化的原因之一……一旦完全的天使化，那么不可避免的就要直面‘神’。虽然不知道爱华斯是怎么想的，但天草显然是不会对这样一个存在有太多敬畏。
科学的体系里没有‘神’，或许这也是亚雷斯塔放弃魔法而转投科学的原因？天草不清楚，但科学侧的整体力量还未大过魔法侧，所以目前还不会出什么问题。即使是亚雷斯塔那个‘人工天界’的计划实现，也不会对此改变太多。
即使整个世界的魔法活动都被停止都如何？天草所掌握的魔法知识里，就有不少的手段可以破解。因为再怎么说，毕竟都只是‘人工天界’……由人类所制造的东西，和那些掌握‘神’力量的存在想必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
就是不知道亚雷斯塔有什么信心和底牌，让他一直坚持这个计划。
带着满腹的思绪，天草两人快速的行进在茫茫大海上。
第五十四章 不幸中的万幸
PS：快要过年了撒……亲们，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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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的寻找，天草微微感到有些烦躁了。说实话，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喜欢。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该干什么，会在内心滋生出‘自己是多余的’这种莫名的感受。当初他不断追求力量，为的就是摆脱这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作为科学侧最高端战力而存在，但天草却对魔法侧的事情没有太多办法。就像他所说过的那样，知识会随着使用者的不同而出现改变。要追踪完全不了解的敌人，天草所知道的办法几乎没有。
在一旁的少年察觉到了天草的这种烦躁，他开口道：“需要我帮忙吗？”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的传到天草的耳中。他转头问：“你有什么办法？”
“作为以狩猎魔女为前提建立的组织，「圣乔治」有专门的搜寻术式。后来情况出现了变化，术式的构成也有所不同。由以前的侦测原罪变为了侦测体内魔力的术式，虽然范围很广大但精度并不高……不过以‘女王舰队’的规模，只要确定了方向就可以了吧？”
对此，天草了然的点头。于是两人找了个无人的小岛进行准备，主要是布置仪式场。这样的大范围搜索术式并不是念几句咒语就能完成使用的，仪式场是必然的准备。所幸的是仪式场并不强调场地和布置的素材，只要方式正确就可以。
看着默默布置仪式场的少年，天草心底有种愧疚。和他的朋友上条当麻一样，眼前这个忙碌的少年，同样是有着能对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的心。只不过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另一个则是热血过头了。
“对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天草低声念着这句话，咀嚼起来却感受到一股苦涩在心中弥漫开来。本质上他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同时他也是自私的。他无法做到其他两人那样，因为他的怜悯不是无限的。
他会尽全力去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但对于那些素不相识却需要帮助的人，总是很难做到主动伸手去帮助他们。‘或许，这就是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吧……’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驱散掉，天草专注的看着即将布置好的仪式场。
很快的，大范围搜索术式仪式场就准备好了。少年站到巨大的仪式场中央，地面上那繁复的花纹表示着魔法所具备的神秘性。
在少年的启动下，术式开始起作用了。普通的魔术师也具备着对魔力波动的感知，这种能力会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而增长。少年现在所使用的术式，只不过是特意的强化了这样的能力。不过有个缺点，如果是在人流复杂的城市里使用，那么杂乱的信息会是术者的大脑陷入混乱当中——要处理分辨的资讯实在太多了！
但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只要确定了大范围魔力运转的地方，除了‘女王舰队’外天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很快的，搜索就有了结果。
少年转身，看向威尼斯的方向，随后又转向其左边30度角的方向，脸色有些凝重。“可以确定距离这里最近的大规模魔力运转波动来自这个方向。”少年指向前方对天草道：“不过，那个地方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
“原本规律平静运转的魔力，突然发生了混乱。似乎……发生了战斗一样。”
天草眉一皱，沉声道：“如果不是当麻被发现了的话，那么就是天草式的人已经先找到‘女王舰队’了。无论哪种结果，都非常的糟糕！”于是两人又再次启程，飞速赶往那个可能的方向。
刚前进了不到10分钟，天草的手机就响了。
“喂，这里是天草月。”
“啊！是天草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了奥索拉带着欢快语调的软绵绵的声音。“能接通真的是太好了呢！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