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里加鲁特……似乎自己造的那个谣，是有些对不起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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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兄，”看着雅罗尔暂时纠结在“要不要管里加鲁特的名声”这个问题上，伊斯利转过头去向闷声喝酒的青年说话了，虽然以他的年龄来看，叫人家老兄实在……谁让他看起来年龄更小呢？
“我也在大陆上走了很久了。像你这样会讨厌双子女神的还是第一次见啊……为什么会讨厌双子女神呢？”
为什么……青年男子也呆滞了一下。长期以来，尽管在喝酒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说上那么几句，但是人人都把他当作了疯子，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呢……
“因为神早就死了……”他喃喃自语着再次灌下了一大杯酒，“这个世界，早就没有神了啊！双子女神……那不过是屁！！都是他妈的……”说着，他轰然倒在了桌子上。
“别管他！”少女老板推了推他，发现他已经醉死了，“总是这样的。一个不如意啊，就把事情怪罪在神明的身上。胡言乱语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在她看来，伊斯利和雅罗尔的衣饰虽然简单，但是料子都很好。而且举止气度更是不像普通人，所以，很有可能是贵族。因此，这样说，倒是好意。
“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伊斯利微笑了一下，放下了这件事情。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确实这位老板说得很有道理，也有不少人类会这么做。但是看那个青年的表现，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而雅罗尔虽然没有那种观颜察色的能力，却也从那个青年最后流露出的极度苍凉的情感中感觉到了这一点。
阿斯托利亚&；#8226；茨柏斯塔。两人很快就从旁边人的话语当中得知了这个青年的名字，还有身份。据说，他原本是个盗贼、冒险者。曾经在外面闯荡了几年，然后就回到了这里，他的家乡。但是，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变成这样了。喝醉了，就会辱骂女神。
尽管还是经常接一些任务出去，但是呆在小镇的时间明显比较长……行骗、吃霸王餐，这样的事情经常做。只有这间酒店的老板的女儿因为和他是青梅竹马，所以才经常照顾他。
——说起来，虽然看起来因为留了胡子显得有27、8岁的样子，这个盗贼事实上还只有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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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渎神者，你不至于还想把他也给带到圣都去吧？”雅罗尔看着伊斯利若有所思的神情，指望着他不至于冒出什么馊念头来。“虽然圣都的裁判所已经没有什么权利了，但是这样的人物，送到了他们的鼻子底下，肯定是会被惩处的呢。”
“当然。但是你不觉得他说得东西很玄妙吗？”伊斯利显然在考虑的是另外的事情。
“玄妙？”雅罗尔虽然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故事，但是却没觉得可以和“玄妙”这个词联系起来呢。
“是啊……”伊斯利沉吟着，想起了阿斯托利亚说出“神早就死了”的时候，低着头在吃东西的麦克斯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亮光。“神，早就死了吗……”
“亵渎神明的人，必将受到神明的惩罚。”雅罗尔却在另一边，冷冷的说出了他们另一次探险得到的信息。
现在他们已经走在大街上了，准备去购买马匹。至于麦克斯，还在酒店吃东西呢……而难得被放风的小火，则在雅罗尔的身上跳来跳去。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么？”伊斯利忽然间问了一个在这块大陆上很少有人会问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地球上的话，搞不好都会被嘲笑也说不准。而在这里，或者也是“渎神”的一种表现吧。
雅罗尔沉默了一会，还是作出了回答，“不相信。”
第一二八章 命运、命运之外
他们现在力量，或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可以算是神明了吧。所以普通人的力量就如同蝼蚁一般，他们的命运和期望，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金钱和权力，以及寿命……这是人类常常祈求的东西。可是，他们已经拥有了长久的生命，金钱也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而权利……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呢？普通人的性命，不过是举手就可以毁灭的东西。
而如果有神灵的话，或者，对于神灵来说，他们也不过和普通人类一样吧？
“如果觉醒者想要吃人，人类也是会反抗的。”雅罗尔淡淡的说到，“而如果这个世界拥有神明，并且想要决定我们的命运，当然，我们也会想要反抗。就算很无力。”
所以，不管有没有，都没有相信的必要。
“相信当你把普丽茜拉送到南方去的时候，也有一点这样的心态吧？”
对于这个问题，伊斯利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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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话是这么说，洛薇说的那个故事，或者，却仍然代表着某种“命运”。尽管雅罗尔救下了泰莱莎，尽管伊斯利把普丽茜拉给送到了南方……
“哎？是个女孩？”少年惊讶的叫了出来。
“怎么，你不知道吗？”旁边的人有些惊讶的搭话了，“大剑全都是些女的啊！”
随着远处短发的大剑渐渐的走近，阵阵的私语也开始扩散。
“好可怕，不会甚至拿我们来做靶子吧？”“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半人半妖啊……”
“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为什么把这种家伙给叫来了啊……”一个人畏惧的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啊！据说能够打倒怪物的，就只有怪物了啊！”旁边的人迅速的搭话了。而随着大剑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的嘴被迅速的捂住。
“笨……苯蛋！”做出这样举动的人语气惊慌失措，“要是惹恼了她，让她对我们下手了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言辞，大概是大剑们在工作中摆脱不了的宿命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及，对于强者的畏惧和不信任……
“这便是约好的钱，请您确认一下吧……”村长战战兢兢的把一个小包裹放在了桌面上。
“不用。”大剑无视村长的惊讶，冷冷的说道，“等到工作完成之后，回收之人就会出现。到时候你再拿给他就成了。”
“之后……是吗？”
“也就是说，倘若我把事情搞砸了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支付了。”说起自己的生命，大剑仿佛毫无感觉一般。而看着她银色的眼眸，村长立刻就被惊吓到了。
“那么，如何呢？请问能否立刻看穿妖魔的真面目呢？”他有些期待的问到。
“那得看对方了。倘若彻底的将妖气给收束住了，就会很难的。”大剑回答得很爽快，“不管怎么说，要么是那家伙要么是我，肯定会有一具尸体躺在这小镇的某处的。”
——这代表着，这位大剑的排名并不高。至少，雅罗尔也好泰莱莎也好，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能在这样的任务中丧命的。当然，也不会有寻找妖魔困难的苦恼。可是这位大剑，在某个“命运”之中，确实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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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剑走了出去，村长立刻就瘫软在了地上。而始终躲闪在一边的中年妇人也立刻扑了上来，一脸惊慌。
“那就是大剑……”村长一脸近乎绝望的表情，“我还想至少她原本还是个人类……可她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妖魔一样啊！”
事实上，被称作“近乎妖魔”的这个大剑，容貌至少有着“美丽”这个级别的标准。只不过，她一脸冷漠严肃，加上大剑这个身份给人的恐惧感，才会让村长做出那样的判断。
当然，做出这样判断的并不止村长一个。当大剑重新走在了村里的小道上的时候，原本密集的人群，现在已经是一个都看不见了。
很明显，比起那个未知的妖魔，眼前能够看得见的这位大剑，更加的让他们恐惧。
妖气？大剑的眸子瞬间变成了金色，拔剑便往后方斩了过去。但是，却在一声惊叫中快速的停下了动作。虽然有淡淡的妖气，但是只是沾染上的而已。这不过，是一个人类的少年呢……
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在左眉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容貌平凡，脸上也是一片惊恐。但是随即，就转变成了好奇和热情……
有些什么东西，在被缓慢的推动着前进。如果某些知道“命运”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会如此感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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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最好的卖马的地方也还是在冒险者工会的旁边。因为这里经常需要为冒险者们提供优质的马匹。
看着冒险者工会大厅内那张巨大的大陆地图，雅罗尔忽然间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这块大陆其实非常的大。如果照地球来比较，可以说是从北极延伸到了赤道之下。可是……
“我忽然发现，莉芙露的领地，似乎特别的小啊……”整个极北冰原都是伊斯利的领地。尽管地广人稀，但是好歹范围广大。而极南之地，则都是露西埃拉的地盘。按照人口的话，这一位最占优势。只有莉芙露，西方不算繁华也不算荒凉，她的领地范围，却是出乎预料的小呢。也就是说，活动范围很小吗？
“因为她是比较独善其身的人。”伊斯利在一边回答，“我们三个当中，我曾经努力的召集过男性觉醒者，露西埃拉召集手下更是一向不遗余力。只有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召集手下的动作。”
“也就是说……她才是你们当中，最适合‘深渊’这个称号的人呢。”雅罗尔有些感慨。这是她唯一没接触过的三大深渊呢……听起来，怎么反而是这一位的品性最好？
“话虽这么说，”伊斯利望向了西方的方向，“这段时间我们的动作，只怕已经让她开始不安了呢。以我对她的了解，现在应该也要做出应对了吧……”
“你认识她？”不像是对于露西埃拉那样因为情报作出的判断啊，这让雅罗尔有些好奇。
“因为她是在追杀迦那多的时候觉醒的……我就在旁边。”或者说只是重伤。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