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宝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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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宝世家-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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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样怪异的东西从被撕开的薄膜中跳了出来,那东西灵活的兜了个圈子,凌空跳到了空中抓住了悬梁,扭过头来,用两只死鱼一样的怪眼看着我父亲,腾出一只上肢搔了搔屁股,屁股后面那条长长的尾巴醒目的摆来动去。

“我日他姥姥,”我父亲吃惊的怪叫起来:“原来这里边是一只猴子……”突然之间他明白过来了,一把抓住了丁思梵:“我明白了,我现在全明白了,这只猴子就他妈的是王莽的前世,记得早年我爷爷曾跟我说过的,人都是猴子变的,而修习阴姹这种邪恶法术的人,终归都要追本溯源,返回到他的猴子时代去,不过由人变成的猴子已经不能再叫猴子了,而是叫黑居,普通的猴子得天地灵气而变成人,而黑居却是人采集了过多的怨毒而蜕形。如果黑居再得到阴阳二气的滋补从猴子变回来,那家伙就算是功德圆满了,现在这王莽还差一步就要达到这个目的,而这时候正是它最可怕的时候……”

正说着,就见那怪模怪样的长尾动物凌空一个倒翻,向着我父亲抓了过来,我父亲不及后退,砰砰两枪,把最后两发子弹全都射到了这只怪猴子身上,那名为黑居的怪猴子在半空打了几个旋子,落地地上,望着我父亲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呱呜——呱!”

这怪叫声哭不象哭,嚎不象嚎,充满了阴森森的邪恶味道,听得我父亲心惊胆裂。

其实要是定下心来仔细的看,这黑居也根本不是什么猴子,只是它的形体上太不象人了,所以人们很易于犯下把它和太象人了的猴子等同起来的错误。实际上,这个东西仍然是一个人,只是正常人不会象这东西一样还没等发育完全就钻出来胡作非为,它更多的接近于人类刚刚几个月的胎儿,那时候,这胚胎都是长了尾巴的。

如果推究起来的话,这黑居实际上是道家练炁之士急于求成,走了邪路让三尸魔趁虚而入,反客为主夺了人的精元的结果。据《道佥心旨》上记载,有一道士到一户人家借宿,等到了夜晚,道士化为黑色的狐猴,吸食这户人家的精元,余人尽死,时逢这户人家的的儿子夜归,发现了此事之后,遂挥刀砍掉了黑狐猴的尾巴,狐猴惨叫着遁去,其子持刀搜寻,搜到客户,见道士满身鲜血,正蜷缩于地上颤抖,结果被其子当场拖出去,乱刀斫死之后一把火烧掉……

这则记载中的由道士所化狐猴,就是黑居,只不过,这个故事中的黑居邪性小得多,只要一个不怕死的人拿刀乱砍一气,就可以将之打回原形。可是我父亲所遭遇到的这只黑居,却是汲取了数万生灵的冤血而成,那可就不容易对付了。

(4)慑魂夺舍

望着那个在远处跳来跳去,跃跃欲试的怪胎,我父亲拿着那支打光了子弹的空枪,对丁思梵说道:“别怕这东西,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王莽也不例外,现在这东西刚刚钻出壳来,正是最容易消灭的时候……”

话未说完,那猴不猴人不人的怪东西突然扭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父亲,我父亲一与那邪恶阴毒的目光接触,无由得心神一凛,竟然说不下去了。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父亲想着,警觉的后退一步,准备对黑居的侵犯给予迎头痛击。

丁思梵在这时候却突然一转身,抱住了我父亲。

“不是告诉过你别害怕吗……”我父亲不满的正要再说下去,却突然发现丁思梵的情形分明不对。

关于这一段的往事回忆,我母亲后来说她当时太疲劳了,脑子迷迷糊糊不记得了。而我父亲却对我母亲的“文过饰非企图蒙混过关”的态度很是恼火,坚持认为是我母亲中了剥削阶级的思想流毒,没有能够与王莽反动派彻底的划清界限,所以才会让那东西得逞。

总之,丁思梵当时一下子抱紧了我父亲,张嘴就吭哧一口咬在了我父亲的耳朵上,痛得我父亲大叫起来,拼命的用力想推开丁思梵,但是丁思梵却咬住了我父亲的耳朵就是不肯松口,结果我父亲火气上来,猛的甩头,让丁思梵一口咬去了他的半只耳朵。

只见丁思梵满口鲜血,两眼发直,凶狠的瞪着我父亲,口中咻咻喘息着,做势欲扑。

当时我父亲痛心疾首,跺脚喊道:“丁思梵,我没说错吧?连我夏疯子你都咬,你已经走上了与人民为敌的不归路,请你立即清醒过来,否则的话……”没等他把话喊完,丁思梵已经猛的扑了上来,我父亲这时候突然暴吼一声:“丁思梵,醒来!”

就见丁思梵的身体猛的摇晃了几下,表情上似乎有几分迷惘,她困惑的看着我父亲:“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哪儿……”

“你此时正在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上,”我父亲跳着脚大喊:“你平时不抓紧学习训练,连抛绳子都不会,结果导致了你意志薄弱,让敌人趁虚而入……”大喊大叫的时候,我父亲注意到那黑居突然跳了起来,爬到了与丁思梵正对面的悬柱上,丁思梵的表情正有所醒悟,一接触到那东西的可怕眼神,霎时间她又失去了神智,再一次的向我父亲扑了过来。

“站住!”我父亲再次大喝,希望收到醍醐灌顶的效果,但他的努力却是效果不大,丁思梵拦腰抱住了,张嘴向他的喉咙处狠狠的咬去。

我父亲慌了神,本能的拿手一挡,却被丁思梵吭哧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痛得我父亲尖声大叫起来。

他是冲着丁思梵的耳朵尖声大叫。

夏疯子之所以被称为夏疯子,就是他这个人凡事不依常规,越是在危险的情形之下,他的花样就越多,通常情形下人们在痛叫的时候会本能的把头抬起来,冲着没人的地方叫,可是他这人不管那么多,专门捡着人的耳朵叫。曾有一次他在和敌人肉搏的时候被对手撂倒,一刀扎在他的胸上,他则拼了命的冲人家耳朵疯了一样的嚎,嚎得对手头晕目眩,摇摇欲坠,竟然手脚发软,在已经取得了绝对优势的情形下,弃刀而逃。

这次他又故伎重施,想丁思梵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哪受得了他这么折腾,直被他的尖叫声震得两眼昏花,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齿。

我父亲趁机把手抽了出去。

这时候那只黑居已经跳到了我父亲的身后,正要对我父亲疾扑过来。

(5)解除催眠

黑居的眼睛,对人有着一种强大的催眠效果。

但是我父亲那时候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催眠,连这个词都没听说过。他只知道一点,革命战士靠的是钢铁般的坚定意志,才能够战胜敌人,如果你的意志不够坚强,那么就很容易被敌人迷惑或是诱惑,最终走到令人心痛的道路上去。他坚定不移的认为:丁思梵这个女学生没有经过革命洪炉的磨砺,意志之薄弱,简直就是不堪一击,非常容易被王莽反动派所利用。

事实也的确如此,我爹他已经丢了半个耳朵,这让我父亲真是又痛心又恼火,丁思梵同志啊,你犯下的错误实在是太严重了,你起到了阶级敌人起不到的坏作用……忿恼之下,他手握手枪筒,用力的一轮。

砰的一声,手枪柄重重的敲在那只正扑过来的半人类胚胎怪物的脑壳上,砸得那东西呱的一声怪叫,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我父亲怒不可竭的正要追上去,却被丁思梵拦腰抱住了他,他一边急忙想解开丁思梵的手,一双眼睛还要防着那怪物再扑回来,忽然感觉到丁思梵的反应大大不对头,这时候她的身体绵软,全身火热,面颊红炽,滚烫的脸颊紧贴在我父亲的后背上,吓得我父亲失声大叫起来:“丁思梵,你发烧了……”

丁思梵低低的嗯了一声,手臂用力,想把我父亲搬起来放倒,可我爹那人摆明了不懂风情,岂容得丁思梵如此放肆?双手抓住丁思梵的手臂一用力,从丁思梵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趁势一扭,将丁思梵的手臂倒剪,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下,痛得她失声叫了起来。

“想跟老子来这一手?哼,你打错了算盘!”我父亲气愤得满脸痛红:“丁思梵,你中了王莽的毒害太深了,竟然想用美人计勾引老子,也不想想老子是那么容易勾引的吗?丁思梵,你还有没有救就看你能不能自己觉醒过来了,你看看这些东西,好好看一看……”他强硬的把丁思梵的脑袋压到一堆玉杯、玉剑饰和玉簋等玉饰物中:“你好好瞧一瞧,这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啊,为了这些东西王莽害了多少无辜的善良百姓,难道这残酷的现实还不足以让你猛醒吗……”

这就是我爹那个时代的思维,他坚持认为是丁思梵脑子中的剥削阶级思想残余还没有肃清,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对丁思梵进行教育,指望着丁思梵同志能够猛然醒悟,重新回到以他为代表的人民怀抱中来。

这个办法硬是管用——我爹他如是认为。但我母亲却不这么看,我母亲丁思梵告诉我说,当初她和我父亲在王莽的藏宝秘宫中与死了两千年的王莽进行坚决斗争的时候,她因为过于疲劳而被黑居那双可怕的怪眼慑去了神智,倒下的时候脑袋正好枕到一堆辟邪的玉器上面,须知人类使用玉器的历史已经有上万年了,一万两千年前,辽南的原始居民就知道磨制玉器,到了商代,玉器的工艺技术从开料、研磨、切削、勾线、浮雕、钻孔、抛光等都达到了极高的工艺水准。人类的先祖之所以如此珍爱奇玉,原因就是这东西性温凉,能辟邪。

我母亲丁思梵告诉我说,当她的脑袋一挨到那些玉器,仿佛一道清凉的泉水流过,霎时间她的心境一片空明,思维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知道刚才自己竟然把我爹的耳朵咬掉了一块,不禁大为惊讶,不明白自己干吗非要咬他,这男人多脏啊,耳朵眼里都是泥……

清醒过来之后,丁思梵连吐了几口唾沫,挣脱我父亲后,撒腿就往前跑。

“站住!”我父亲气势汹汹的追过去:“你要去哪儿?”

“我去刷牙……嗽嗽口……”丁思梵的脸涨红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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