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去吧。”叶飞对怀中的顾诺说。
她点点头,可是望了望二楼的窗户,却道:“很高,我上不去了。”
叶飞笑了笑,抱着她的腰一跃而上,轻轻落在了屋内的地板上。
“睡吧。”叶飞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明天见。”她对他说。
叶飞回到房里,也躺下了。他觉得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的心从未像今夜这样汹涌澎湃过。
洛阳,**。
吃过晚饭后,林壁和小白在院子里散步。
小白一直很奇怪,晚宴上为什么没有见到**宗主?更奇怪的是,晚宴上,出了林壁和小白,也就只有大公子庄泉,还有庄泉的母亲钱氏了。这诺大的**怎么就这两个人了?
从华展林给的消息中可以知道,**二公子庄逍云在玉船岛监视那些制玉师,当然不可能天天回来吃晚饭;但**宗主呢?
还有一个问题,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那就是另一个庄姓人家到底是些什么人,到洛阳城的目的是什么?
问题很多,小白想的头都痛。这时正好看到有一个家丁迎面走来,于是小白便喊住了那个家丁。
“二位有什么吩咐?”家丁问道。
“我们刚来京城的时候向别人打听**在哪,但是却听别人问我们要找哪个**,我们就奇怪了,难道这京城还有其他的庄姓大户?”小白问。
家丁四处看了看,趴到小白的耳边……)
第二十八章 歌谣听入眠
第二十八章歌谣听入眠
“二位公子可别往外说啊,要不我就麻烦了。”夜风吹过,家丁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小白放慢了脚步,皱着眉头思索着。
家丁说的情况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
也就是几个月前,有几个年轻人从外面来到了**,自称是**的人。说是**宗主庄古天的义子,其实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自己的庄古天在外面的私生子。
起初**并不理睬他们,就把他们打到门外。但是那几个年轻人还挺有耐心,就待在**大门外不走了。
直到庄古天从外面回来,这几个年轻人又找上了庄古天。
庄古天本来准备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给解决了,但后来那几个年轻人给了庄古天一个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信物的盒子。
庄古天打开盒子一看,也皱起了眉头,于是就叫家人给了那几个年轻人一大笔钱,把他们打发了。
而后那几个年轻人便在离**不远处的地方买了一个宅子,门额上挂的牌子和**的一模一样,估计是找人照着**的匾额做的。
于是这后来的‘**’也便在京城中出了名,而庄古天又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聊天素材了。
“故事挺俗的。”林壁边走边多身边的小白说道。
“故事本身不俗,只是将他付诸现实的人多了,也就变的俗了。”小白笑了笑,舒展了一下眉头,答道。
“嗯……有道理,你小子说话挺有道理的。”林壁点点头。
“你现在才知道?”
“我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知而知,你懂什么?”
小白无语,只得继续散步……
……
玉船岛。
庄逍云坐在山腹中大厅里的石椅上,他端着一个碗在吃饭,而下面的几十张桌子上也坐满了人,那些制玉师也在吃饭。饭菜的香味很诱人,惹得守在山洞口的几个守卫不住咽口水。
这时候庄逍云吃完了,他喝了杯水之后,径直来到了山洞口。
“你们几个去吃饭吧,我来守。”庄逍云对洞口的几个守卫说道。
于是那几个守卫便飞快的朝大厅内奔去。这是庄逍云的习惯,每次他都是第一个吃完,然后替下守卫。
忽然,一只鸽子从黑暗的夜空中朝庄逍云飞来。
很快,鸽子便落在了庄逍云伸出去的右手上,他拿下它脖子上的纸条,摊开看。
一阵风吹过,庄逍云的手抖了抖,纸条便掉在了地上。只见纸条上写了简单的几个字:华展林病逝!
庄逍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一掌拍在了身边的石头山,石屑飞溅。
“妈的,死了?你他妈不是说要制出让武林为之震动的玉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庄逍云咬着牙,冷冷的对着黑暗的天空说着。
“公子,我们吃好了。”几个守卫站在了庄逍云的身后,说道。
庄逍云没有答话,径直朝大厅中走去。大厅中还有许多人在吃着碗里的饭,所有人都吃的很慢,很小心,很有风度。庄逍云望着这些多在不惑之年的人,心里蓦然生出几许悲凉。
这么长时间与这些制玉师相处,让庄逍云与他们之间不知觉有了感情。虽然年龄上有很大的差距,但庄逍云还是经常与他们交流,与他们讨论玉石方面的问题;甚至与他们讨论理想,讨论生命。
庄逍云始终觉得,有理想的人是值得一交的。
想到这,庄逍云又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在这里过一辈子?陪着这些拿自由换理想的人一辈子?或者换一种角度,他这是为了家族的理想而付出,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得。
“大家听我说句话。”庄逍云忽然开口对众人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庄逍云的身上。
庄逍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庄逍云咬了咬牙,眼睛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终究,他没能说出华展林已死这个消息。
他知道,这里的每个人对华展林都是敬佩和崇拜的。因为华展林曾经在这里的时候是他们的前辈和资料库。
谁遇到困难,总会来找华展林,而华展林就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他会告诉别人,什么样的玉才是天然之中的上品,如何才能让玉石在自己的手中获得生命……
而现在,忽然告诉大家他死了!庄逍云不知道大家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
回到自己的房间,庄逍云不停了喝着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咚咚。”门外有个人影,敲门声响起了。
“进来。”庄逍云道。
赵妍打开门,走了进来,又转身关上了门。赵妍的房间也就在庄逍云房间的旁边,每天庄逍云回房之前都要到她房里来一趟的,但今天她只看到他的身影一晃而过。
“怎么了?”赵妍问。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庄逍云又喝了三杯酒,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淡淡的说道。
赵妍轻轻叹口气,从他手中拿过酒壶。
“那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她倒了杯酒给自己,饮尽。
庄逍云猛然间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
“好。”他答。
于是他脱去了衣服,躺上床。而她则坐在了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哼起了一支不知名的歌。
他觉得这歌声像是他小时候在摇篮中听母亲唱的歌。小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一支什么歌,现在他还是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他也就不再去想,他闭着眼睛,听着这支很好听的歌。
倦意渐渐袭来,他终于睡着了,握着她的手也松了。
“唉……睡着了,就不记得握紧我的手了。”她幽幽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欲盖弥彰
第二十九章欲盖弥彰
庄逍云的呼吸渐渐均匀,看来是睡着了。赵妍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脸上的风霜,她的心微微有些疼。
把自己的一生献给自己的家族,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对于他这个年轻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而他又不肯对别人说出自己心中的苦,只懂默默的承受。
或许他会在每天的睡梦中梦到自己获得了自由,尝到了江湖上的空气。
可是梦醒后,他依然是被桎梏的,被牢牢的桎梏!
“我爱你。”赵妍轻轻说道,随即站起身走向门外。
门轻轻关上,床上的庄逍云慢慢睁开眼,望着她的映在窗子上的影子,温声道:“我也爱你。”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面对面的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他不忍心为了自己而将她也拉到这场仿佛无边无际的桎梏中;而她亦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这是矛盾的,亦如花开与花落般矛盾,但生命总是喜欢给与我们无限的矛盾,让我们在矛盾中成长。
……
洛阳**。
浓雾中,有小雨在慢慢的下着。
“下雨了,咱们还是回房吧。”小白说道。
林壁没有说话,停住了脚步,微微皱起眉头,仔细的听着什么。
小白也看出了林壁的异样,于是他朝周围看了看。本以为会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忽然间就看到了一个人在朝着墙角的一片阴影处走去。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他应该是个患有腿疾的人,因为他走路的时候,右腿与整个身体显得极不协调。
他身体朝前走,但右腿却向外摆。
“跟上去。”林壁小声说道。
于是二人便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墙角的那块阴影前,那个黑衣人忽然就不见了,就好像穿墙而过似得,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
“又有机关?”林壁摸了摸墙壁,道。
“不知道,反正有钱人家好像都比较喜欢摆机关。”小白答。
林壁和小白在墙角摸索了起来,确切的说是在那块阴影中摸索了起来。其实那很大一块的阴影是大门外的灯笼照在离墙角不远处的一个假山上所投下的。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一无所获。
“二位在找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哦,刚刚有个人走到了这里,然后不见了……你……。”小白回头一看,发现眼前这个人赫然就是刚才消失不见的黑衣人。
“二位莫要惊慌,刚刚是在下在练功。”黑衣人笑着说道。
“什么功?东瀛的忍术?”林壁问。
“正是。”黑衣人抱拳道。
“你是?”小白问。
“在下是**的护院,每天夜里都是一边守夜一边练功的,刚刚在下用的正是东瀛忍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