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挣开陶琪,蹲坐在地上抚摸装大米的麻袋:“没他们的人。”
陶琪沉吟半响,三大组织果然不屑与两个小孩打交道,只用派来麾下的组织。
他嘻嘻一笑:“我们能进兄弟会,吃完粮食就下山。”
举着一颗大米左看右看的小静没回答陶琪的话,喃喃的说道:“大米啊。”
陶琪饿了,真饿了,但小静比他更明白世道的艰难。他们把麻袋和塑料纸包抬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板上以免潮湿。
“不怕老鼠偷吃?”陶琪开玩笑的说道。
小静又捡起地上的一粒米,耻笑不当家的陶琪不知柴米油盐:“山上还有老鼠?”
陶琪头上出现三条黑线,甭问,鸟啊兽啊也一定是没有了,倒也安全。他看着手上的枪,没猎物要它又有什么用处?
这里的大米别想和地球上的媲美,能看出有大米的样子已经不错了。
小静用一个小瓦罐盛了一勺米,盯着满袋子大米想了一想,忍痛又在瓦罐里加了两勺,分量让陶琪看得瞪大了眼睛。
大米没淘洗一说,煮饭的水是下雨天接下存在大水缸的“无根水”,陶琪忍住不去联想水缸里的情形,他发现他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小静一直没离开灶台,精心伺候柴火和瓦罐,偶尔头也不回的说道:“傻子哥,存放的腊肉不准偷吃。我们今天吃干饭,不过,以后都要吃稀饭哦。”
陶琪被柴火烟熏得两眼冒水,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发誓,一定让你每顿吃大米饭。”
小静舍不得柴火,瓦罐才冒气咕嘟咕嘟响两声就撤下木柴,陶琪抱着瓦罐,他的担心终成事实,根本吃不下三分熟的“米饭”。
小静歪着头看看陶琪,她找来吃饭的碗比初生猫宝宝喝牛奶的碗大不了多少,以为陶琪嫌米饭少了,朝瓦罐里又扒拉回去一筷子:“傻子哥不准嫌少!明天让你多吃一个馒头!”
陶琪一头扎在瓦罐里,往嘴里塞灌难以下咽的米。他发誓,他要回去,他要带好多好吃的食物来!
本来,生理和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均衡的,吃了麦哈区域的米饭,依陶琪在原来世界的体质不拉得虚脱才怪,可显然他的身体也成功转换了,居然屁事没有。
酒足饭饱后,陶琪和小静躺在洋槐树下晒太阳,他力图使小静从做爱的执着中解脱出来,只好同意她把玩自己的……小鸡鸡。
“嗯,做饭的时候记得洗手!”陶琪告诫道。
趴在陶琪腰间,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掏宝的小静没搭理无聊的傻子哥,摸啊摸啊摸啊摸啊摸啊摸。
“哦~~~~”陶琪嘎嘎的叫了一声,闭上眼睛,哀求道:“小静,别掐啊,它休息了。要不,我把旺火送的枪给你玩?教你打手枪?”
“才不呢。”小静拒绝了,“我喜欢这个,摸着能让我想起紫软金。”
陶琪没办法,他的手放在小静的屁股上。女孩儿身上没什么肉感,但心中有感觉就会觉得手感不错,才会触到女孩儿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爱,不是做爱的爱,是爱情的爱。
“小静!”陶琪突然说道。
陶琪语气中的沉重惊醒研究紫软金的小静,她狐疑的抬头看着陶琪。
陶琪盯着女孩儿的眼睛,拉出她放在裤裆里的手,放在他的心窝处,
“小静,你记住要是我突然不见千万不要慌张,我一定会回来。你记住,不要离开这里!”
小静楞楞的看着他,无法理解他的话,但还是说道:“小静听傻子哥的,死也不离开!”
陶琪牢牢握紧小静的手,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管我到哪里,傻子哥的心会和小静的心一起跳动。”
下午,天气果然变坏,才是阳光明媚转眼倾盆大雨,每一颗雨砸在地上都砸出一个坑。陶琪在大雨中忙碌着,把从破烂楼梯里破出来的钢筋铁丝裹在洋槐树上,冒着大雨爬到树头,竖起一根高高的钢针。
到了晚上,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黑色的暴风雨中,像地狱降临一样。
第一道闪电呼啸而下,在远处的山峦上冷笑着,轰雷声紧跟而起,群山颤抖着俯首称臣。
陶琪脱下衣服,赤裸裸的站到树下手中抓紧了铁丝,等待越来越近的闪电。
小静从房子里冲出来,叫道:“傻子哥,你会被打死的!”
陶琪推开她,嚷道:“离我远些,相信我!”
小静又冲过来抱紧了他,死活不松手。一条闪电在山崖上方划过,刺丫丫宛如天神挥下的巨叉。
陶琪恐怕闪电伤及小静,只好放开铁丝抱着女孩儿回到楼中。外面成了风雨的世界,几步开外的洋槐树模糊隐约。
陶琪掰开小静拽住不放的手指,叫道:“小静,我必须找希望。你要相信我!”
“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嚎啕大哭的小静趴在地上拉住他的脚,哀求道:“你去哪里我也去。”
这时,闪电跟随乌云到了浮萍山顶,打到洋槐树上的雷电冒出沙沙的火花,银色的电弧顺着钢筋铁丝窜下,但雷声渐渐弱小,再不行动可能闪电就会过去。
陶琪蹲下来,安慰道:“我不会死,沈奶奶对你说过没有?我们还有另外的世界,那是天堂!我会从天堂带来大米馒头。”
“她骗人的。”小静像条蛇缠住陶琪,眼泪蜿蜒成漫过堤岸的河流,“傻子哥,我不要大米不要馒头,你别走,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陶琪盯着小静,女孩儿是那么的美,他几欲就此和她拥抱在一起再不分开,但他们不会有未来!
陶琪狠狠心,手指放在牙齿间一口咬下,冒出鲜血的手指头摁在小静额头:“我和你立下生生世世的誓约,你在人间我在人间,我在地狱你在地狱!”
小静慢慢松手,血从额头流下,在脸上画出凄凉的图画。她突然咧嘴笑道:“好,我等你!”
陶琪反身冲进雨中,小静爬到门边,看着他被雨水冲刷的裸体泪流满面。
一条闪电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直接劈到陶琪头顶,身体像烧尽的纸片迅速消失,小静惊叫一声晕倒在地。
第六章 怎么支配你
江城矿上区中心医院
大爆炸的现场一片狼藉,缺了一大个角的七层大楼狰狞可怜,冒着青烟。时而有几个人从瓦砾堆中被穿黑皮衣的人拖拉出来,迅速送到远处,更多的黑皮衣用厚实的灰布竖起高高的围帘。
一辆辆消防车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而来,但在外面被一群表情阴森的人拦下不住进入。一位消防武警的队长跳下车冲来,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一位黑皮衣拿出证件递给他,阴沉的说道:“谁也不准进去!”
队长仔细查看证件,安全局的徽章使他吃惊也使他痛心:“同志,救护队总可以……”
黑皮衣收回证件,冷冷的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在救援了!”
队长楞着不知如何是好,开车赶来的大队长拉他退后,小声说道:“总队命令不得进入!”
他们说话的时候,一辆辆军车开到,随队到达的尚来熙指挥空降兵就地警械,一脸铁青的何楚还没跳下车就直接下令:“封锁附近高层建筑,封锁记者进入,封锁救护消防,封锁来往走动,不听从命令者,击毙!”
队长吃了一惊,看见挂有神秘徽标的车冲进医院,里面不乏身着白大褂的人,心中方才安稳了些,拉着大队长悄声问道:“这里到底怎么了?”
大队长恨了他一眼:“宣誓过保密条例没?闭嘴!收队!”
其实,大队长何尝不犯嘀咕?但何楚少将军衔和面无表情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吓得他暗惊,他看着被大幕布遮挡严实的医院暗道:“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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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果的越野车速度太快,拐弯时撞到路边一根电杆停下。宛果额头流血被人扶下坐在路边的地上,她推开救治她的人双手捂面。
一位黑衣人悄悄走来,小声说道:“主任,实验室报告,麦哈出现了。”
宛果猛地放下手,手下才看到主任满面泪水和血水,急忙低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宛果不顾仪表,跳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低垂眉目的手下答道:“麦哈回归了。”
宛果放开手,软软浑身提不起劲,喃喃说道:“我要枪毙你,陶琪,我要毙了你。呜呜呜呜,不带这样逗人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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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时间多久?”胡乱裹着一套病号服的陶琪问给他体检的医生。
向日葵组的医生看看手表,说道:“三十五分钟。”
陶琪又问道:“我上次穿越是几天前的事情?”
医生尽量说得详细:“今天是11月21日,距离7号的爆炸是45天,距离你上次穿越是43天。”
陶琪算了算日子,模糊计算的话,穿越到到麦哈区域的时间比率大概四十五比一;他在麦哈区域停留了一天多,回归的时间是半小时,地球的比率差不多如此。他再想说什么,脑袋里一阵眩晕一头栽倒。
陶琪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昏迷期间数以百计的科技人员把他每一个细胞都仔仔细细检查数遍,一份份生理检测报告雪片一般递到宛果案头,接着是上百种预期分析和可行性计划,皆需她逐一研究批准,二十六个小时没一分钟合眼。旁观宛果工作的何花儿有些明悟,难怪她不强求和陶琪过正常夫妻生活。
“麦哈头颅里有一层纤维膜,包裹了整个脑髓,膜体功能和出现机理皆不清楚……”
“麦哈骨骼钙化率降低,柔韧性增加,细胞分子级生理值无变化……”
“……”
宛果靠着皮椅手拿一杯浓浓的咖啡,阿当在一旁记录她的话:
11月22日的研究表明,麦哈对能量敏感性增加,意味着有可能使用人工方式打开通道。我要求实验室建设投资加倍,不仅要加快建设,还要增加全功能医疗中心和超大功率电站。对后续性计划我的设想是……
桌上的通话筒突然响了,护理陶琪的医护人员叫道:“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