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补充道：“或者中央老同志也可以。”
苏首长道：“其他人挂职也要这样做吗”
李小凡道：“其他人当然就很简单了。可是我们军区首长听说我在公司里干得不错，当然不愿意放了。如果再去找他，时间一磨，就太慢了。”
韩向上道：“是啊，最好是苏首长出面说一句，这事就很简单了。”
苏首长因为最近有空就练书法，顺口就道：“这样吧，我就写个条吧。”
李、韩二人马不停蹄地乘飞机回家。但他们没有马上去琼平，而是先去了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的老金看了苏首长的字，觉得这样也可以，到时候如实向领导汇报。
在回琼平的路上，韩向上问起李小凡的母亲，道：“苏首长怎么说是你的干妈”
李小凡知道韩向上有疑心，便道：“干妈干妈亲妈不是一回事么”
韩向上道：“记得你以前说是亲妈。”
李小凡胡编道：“事情是这样的，她既是我的亲妈，也是我的干妈。我两岁时父母亲就死在了国民党的机枪下。因为我的干爹干妈都是和我亲生父母一起革命的亲密战友，他们就把我收养了过去。因此，我的干妈不就是和亲妈一样吗”
韩向上是个何等聪明之人，他算了算李小凡的年龄，觉得他父母亲不可能死在国民党的机枪下，便问道：“你父母亲死在哪一年，是哪一次战斗”
李小凡看出了韩向上的疑心，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父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当时只不过两岁，知道啥呢谁带我大，谁就是我的父母，是不是至于父母亲在哪次战斗中死的，他们没有具体和我说起过。”
韩向上觉得李小凡回答得不能让人满意，不过，就算是干儿子，让他来当这个副市长，不会错的。
大约在一个月后，省有关部门根据琼平市委的提议，正式任命李小凡为琼平市副市长。文件很快就下到了琼平市。
在担任副市长的头两个月时间里，李小凡几乎都忙于吃请。在这个贫困的地级市里，工业和旅游是最大的两块肥肉。由于工业比旅游的弹性更大，因此工业比其他任何行业都肥得流油。虽然与其他发达地区比起来，这里的工业落后得很，但琼平人眼窄，在他们看来，李小凡所占的这个位置真是富得让人流口水。因此，各县区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一茬茬地来找李小凡请吃送礼。
李小凡频频出现在琼平市的各家酒店里，临时分来的两室一厅里也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
最兴奋的是那个刚演完第一部电视剧的白梅，他几乎天天都和李小凡住在一起，成了他的小情妇。琼平人观念落后，这种事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成为老百姓饭桌上议论的话题。
有人说，李小凡和白梅已经有了孩子。白梅不肯到医院去打胎，她一定要李小凡娶她，可李小凡不答应。这样一来，两人老是关在房间里吵架。
看来，副市长李小凡也有不得意的时候。
市委书记韩向上也接到了外甥女白梅打来的小报告，便把李小凡找去耐心地谈话。如果自己能够说服李小凡的话，那么这位副市长就是自己的外甥女婿了。这是最理想的事。所以他的谈话很有力度。
听了韩向上的劝说，李小凡说再仔细考虑考虑。
这么一来，白梅和韩向上都沉浸在了幸福的幻想里。
直到有一天，李小凡的门口来了位不速之客，琼平市的党政机关里又掀起了一阵桃色风波。
来者就是李小凡多年的情妇宋阿娇。宋阿娇长得也十分美丽，只是年龄比白梅大几岁，但也不到三十。她不仅知道李小凡的有关身世，还掌握了李小凡所干的种种罪恶勾当。
宋阿娇显然是听说了李小凡在琼平市的所作所为。这次是专程为自己的婚姻大事赶来的。
李小凡几个月不见宋阿娇，他发现宋阿娇比以前更迷人了。而且让他吃惊的是，她的处事能力也非同凡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宋阿娇耐心地对李小凡说了一番话，轻轻地点了点李小凡的要害之处，然后给了他两种选择：一是马上和她结婚，举行隆重的婚礼；二是她马上去有关部门检举揭发，把他关进大牢。
之后，她还专程找了白梅谈了一次，并且完全没有泼妇骂街的习性。她谈话的气质甚至压倒了一直很想辱骂对方的白梅小姐。宋阿娇向白梅劝说了一番之后，道：“我也是一个女人。你想嫁给李小凡，这种心情我是理解的。而且，如果你执意要嫁给他的话，我并不反对。但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你嫁给他之后，你就会成为一名死囚的妻子。可以说，我们三个人都不会得到好处。但是，如果你离开他的话，我和他将会安安心心地生活一辈子，你也可以从他那里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作为补偿。可以说，我们三个人都会从中得到好处。请你冷静地想一想吧。”
白梅在冷静思考的时候，李小凡也来找她谈了一次。李小凡答应给白梅一百万元，并且要求她对宋阿娇说的话在外面永远保持沉默。
白梅并不傻，她接受了条件，而且还参加了两个星期后李小凡举行的婚礼。
之后，她带着一百万元的巨额资产，远嫁给了外地的一位广告商。
坐落在琼平市繁华地带的大红鹰宾馆，是当地新开办的一家星级宾馆。它的主管部门是市烟草专卖局，而李小凡正是直接分管烟草局的市领导。
大红鹰宾馆下属大红鹰超市、大红鹰快餐部、大红鹰娱乐城、大红鹰酒家等部门。根据李小凡的意见，大红鹰酒家特别聘请了本地最有名的一位特级厨师掌勺，因为他烧制的菜肴很符合李副市长的口味。
在一间较隐秘的小包厢里，市烟草专卖局局长兼烟草公司经理洪山正在与李小凡轻轻地说着什么。李小凡接过洪山递过来的一支大中华香烟，美滋滋地抽了起来。以前，他是不爱抽烟的。可现在事业发达，不搞点刺激不行。而香烟中的精品与人类中的美女是最能刺激他神经感官的两样东西。后者他已频繁涉及，现在他开始品尝起前者来了。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交头接耳，像是在搞什么地下工作。
过了一会儿，洪山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捆东西，塞给李小凡道：“这批货公司赚了五六百万，这里的五十万是我们商量好的，算是给你的奖金吧。”
李小凡接过来后塞进了自己带来的高级皮包里。皮包原本不大，现在就塞得鼓鼓囊囊了。李小凡道：“下次别再拿现金给我了，开张支票来吧。”
洪山道：“行，要么下次我先用你的名字存到储蓄所里，把存折交给你就行了。”
李小凡笑道：“这次你也赚了不少吧”
洪山道：“我又不能拿。这赚来的钱在公司账上，我怎么敢拿呢”
李小凡道：“那这五十万是怎么拿出来的”
洪山道：“这是变通一下弄出来的。”
李小凡笑道：“你自己就没有想过要变通一下”
洪山被说得不好意思，道：“我就没有必要变通了，我当烟草局长，每年都有奖金，除了工资外，总有二十来万。没有必要再那个的。”
李小凡又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廉政干部啊”
洪山道：“廉政哪里谈得上呢我每年拿二十来万，其他部门的领导，看到我都眼红呢，他们恨不得我早点下台，自己好坐上我这个位置呢。我只要不出事情就谢天谢地了。”’
李小凡道：“是啊，烟草局真是个好位置，其他部门有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你却能拿二十来万元的奖金，真是不太平衡啊。就拿我们当市长的来说吧，听起来好听，可除了几百块钱工资，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你是公司经理可以拿奖金，我们却不能拿奖金，不公平啊。”
洪山笑道：“我刚才不是给你发奖金了吗，五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暗夜尾随美女
137。暗夜尾随美女
李小凡道：“对，今后我们互利互惠。我对烟厂比较熟悉，凭我的社会关系，搞低价香烟是不成问题的。今后我负责搞条子，你负责运香烟搞批发，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争取把琼平市烟草局的名气在全省打响。工作做好了，我们自己也不会吃亏啊。”
烟草局秘书小李过来叫吃饭，李小凡就和洪山一起步人了隔壁的大包厢。
琼平卷烟厂厂长刘大志早就坐在那里恭候了。今天是他掏腰包，因为他想请李副市长帮忙扩大再生产。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就谈到了烟厂的事。
李小凡对刘大志道：“老刘啊，我上次到你们烟厂看了一下，发现生产很落后，难怪你们生产的卷烟打不开市场。你们生产的琼平牌香烟，烟草粗劣，味道不行，不要说人家不愿意去买来抽，说难听点，你们就是送给我抽我也不要抽。”
刘大志被说得哭笑不得，道：“是啊，我们也在想办法改进呢。”
李小凡道：“搞经济工作，重要的是改变观念啊。一定要有强烈的市场经济观念，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要紧紧围绕着市场经济这个中心不放。那么差的香烟生产出来干什么生产了还不如不要生产呢。现在市场上需要什么需要档次高一点，味道好一点的香烟，你们就该想办法改进技术，努力生产嘛。”
刘大志苦着脸道：“我们技术跟不上啊。”
李小凡道：“跟不上就要想办法跟上。我给你们烟厂提两条：一是尽快物色先进的技术人员，一定要迅速到位：二是马上更新设备。你们那几台老爷机器，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你们竟然还舍不得扔掉它。”
刘大志道：“不是舍不得扔，是买不起新设备啊。”
李小凡道：“买不起可以贷款嘛，银行方面我去说，老刘啊，搞经济工作一定要学会借鸡生蛋，等自己的蛋一只只都孵成小鸡、小鸡又成为一只只健壮的公鸡母鸡后，再把老母鸡还给人家。”
刘大志道：“我们到其他厂里去取过经了，有一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