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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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隐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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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
  这次看似平常的舞会改变了我麻木的生活。
  我超脱了出来。
  同时,那粒珍藏心中许多年的种子开始了萌芽。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水到渠成。
  现在你也许知道,在北京这个世界级的大都市里,举办了个舞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我参加的这个平常的舞会却蕴含了许多不平常的东西。
  我曾问过他:“你的生日晚宴,为什么想到了邀请我呢?你这么多年与我也没有过来往,怎么会突然想到了我?”
  他听完就低低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小丫头,把我给忘了吧。几十年前我到你们学校实习时,你是校花,什么出头露面的事情都由你去。你身上那时就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贵族气息。”
  “真的,那时我就很喜欢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上课时你发高烧,是我把你背到了附近的医院。你趴在我的背上,一声也不吭,我还以为你昏迷了呢,边跑边喊你的名字,我一路小跑把你背到了医院里。幸亏那时上医院不像现在这般难,医生先看病,也不要钱,否则你会耽误的。我身上几乎没有带钱。”
  他的平静叙语中隐含了非常激动的因素。这样的事情我会忘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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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你都忘了吧,那时你还小呢。”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说:“忘掉过去就意味背叛。我怎么能把救命恩人给忘记了呢。老实告诉你,从那一刻起,我就把你记在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我一点没有忘掉。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真的,只可惜那时还没有‘恋爱’这个词语,学生也不像现在的学生这般早熟。否则,我会给你写信的,会把心里的那些想法告诉你的。用现代的话说,我会向你写情诗的。”
  他把我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我们的话语并不像许多婚外恋者那么多。在大多数时间里,沉默、静坐、散步是我们幽会的主题。
  也许,你最感兴趣的话题是我们有没有过Xing爱生活。这个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你不相信吧。
  老实说,如果什么时候他向我提出来,我不会作出任何拒绝的。
  在你尊敬而又爱慕的男人面前,你会怎么做?
  他大我十岁多,但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是君子风范。
  我喜欢这种男人。他与马良,是两种类型的男人,他们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也许我再说一句话,你会有异议的。如果这世界上允许一个女人找上两个男人。那么,我会与刘明辉和马良同时组成一个家庭的。
  不错,马良给了我美好的Xing爱,给了我一个女人渴求的爱情的一个部分。
  这句话有点赘口吧。
  咱们简单一点说吧。Xing爱应该算作爱情的一个部分,没有Xing爱的爱情是残缺的爱情。
  但话又可以说回来了。
  “残缺”是可以产生美感的。维纳斯不是就断了臂的吗?
  而断臂的维纳斯却是完美的维纳斯。美妙绝伦的维纳斯却是残缺的。
  我与刘明辉,交往了三年。几乎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现实与想象之中不停地徘徊。
  有时我就想,如果我跟他发生了床第之欢,后果会是如何的呢。
  一个可以肯定的事实就是我们享受到了短暂的肉体之欢愉。
  但我们同时也会失去许多。
  男女之间的交往,如同我们这般纯洁而真实的,大概是很少的吧。
  有人说萨特与波伏娃是最好的柏拉图之恋,我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他们更改了柏拉图的愿意。柏拉图自己的婚姻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他是在痛苦中寻找了一种更为美妙的情感。
  肉体之欢是会把精神的美妙想象击得粉碎的。这一点我非常相信,也从我与老刘的交往中进一步得到了印证。
  美是需要距离的。
  萨特与波伏娃的交往打破了这种距离。他们毕竟同居了,毕竟有了肉体之欢,Xing爱也曾将伟大的萨特陷入了迷惘之中。他除了与波伏娃有Xing爱,还与别的女人有过Xing爱。
  当然,这不是今天咱们谈论的主要话题。我要说的是,我与刘明辉的三年交往才是柏拉图理论的最好印证。
  这在九十年代的中国大都市北京可谓一个“奇迹”吧。
  一定会有人怀疑我在痴人说梦。谁会相信一个男人与一个漂亮的少妇的接触是没有性接触的呢?
  但是,这个世界奇妙得很。就会有一种印证柏拉图理论的两性生活诞生了。


  它就产生在我和刘明辉的身上。
  你能说刘明辉没有了性的要求?我知道自己在许多次夜半的梦中醒来,双手抱在胸前,有一种渴望很强烈。四十岁的女人没有Xing爱要求,那是扯淡。这个时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马良。我时常在梦里枕着他的胳膊睡觉,时常在梦里回味自己的初恋与婚姻。
  但当我走向刘明辉时,这一切对肉体的渴望就烟消云散。
  他博大的胸怀把我融化了。
  躲藏在他博大的怀里,我没有了任何邪恶而又正常的性要求。他身上洋溢着父性的东西,我在他的拥抱中感到安全。
  一切都像刚刚开始似的。
  几乎每一次都是那么新鲜,如同一株神奇的果树,每天早晨都会结出新鲜的果实。
  你也许会认为我们两人都是假正经。
  你也许会认为我在说谎。
  但有多少回,我们扪心自问,我与他的交往到底算什么?
  我与他的这种既热情拥抱又不发生性关系的交往,该用什么概念表述?
  我不明白。
  我相信其他知道我俩关系的人也不会明白。
  他的妻子不是曾与他大闹吗?但他“问心无愧”地解释,他与我是“纯粹”的交往,是纯洁的友谊。友谊很正当的。
  他的妻子当然不会相信他。尽管他做了最大努力去解释,仍然不能得到“理解”。
  看到他有点憔悴的身影,我心里很沉重。
  更多的是难过。
  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大概把我们的每个人的心都染得变了颜色吧。我感慨。
  他更加对我的友谊充满信心。他告诉我,也是安慰我说,这个社会上“头发长,见识短”的人太多太多了。这个社会上过多的“酱油”已把人们的心都染得发红了。没有了真实的颜色。
  他在感慨中不断安慰我。
  我在流泪中安慰他。
  我们的确达到相濡以沫的程度。
  时光是无情的,跨过四十岁生日的门槛以后,一个女人会感到自己突然变老了。是啊,我发觉我就是老了。表面上年轻,实际上心态已经老了。
  “老了”的女人需要什么?我现在常常一个人思考这个问题。
  我明白这个问题在纠缠着我,以后还会纠缠下去的。
  老实说,四十岁以前我从未有什么衰老的感觉。
  我那时总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对,时常有当孩子的那种天真烂漫。
  但当我明白自己年过四十时,尽管别人都说我一点不显老,我真的感到自己老了。时常有种当婆婆的感觉。我的朋友们还都羡慕我,我与她们站在一起,肯定在外表上年轻她们好几岁。
  她们的衰老是表面的,但她们内心都是充实的,她们部有一些沉重的家庭负担。上有老人需要搀扶,下有孩子需要呵护。
  比起她们,我大轻松了。这种轻松的生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白吗?不真实的感觉。没有男人,一个人白天行走在一套在北京来说还算豪华的房子里。


  有时候我在父母那里住上几天,再回到家,见到屋里的一切东西都原地不动,一切都形同虚设一般。
  你感到真实吗?这不是在真空中生活吧?你会问自己的。
  我真的有种轻如鸿毛的感觉。
  有时长时间一个人躺在床上,会进入一种软绵绵的幻觉中。会感到自己卧在一块软绵绵的白云上,这块白云载着自己在北京的上空来回地轻飘。
  从海淀到朝阳,从丰台到崇文。
  我会清楚地看到自己青少年生活的每一个地方。会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脸蛋很光洁,很漂亮。她在一步一步走向现实,走向喧嚣的大都市。
  她眼里蕴含浅浅的忧伤。
  初春的小雨在她孤独的身体上轻轻飘落。她没有撑开那夹在腋下的花桑没有忧伤的我突然心里难受起来了,阴云密布了。
  ……在幻觉中我会听到床头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肯定是越洋电话。
  马良刚到美国时在旧金山住过一段,他身上不缺钱。他出国时就问过许许多多去过美国的人了。
  在美国,金钱是第一的,人情很淡。亲戚之间的财钱都是很在意的。
  美国的历史很短暂,算是一个移民国家,人们缺乏一种土地一般厚重的情感,是一个用金钱垒起来的国家。
  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应该明白的,老爸老妈背景很大,搞点钱并不难。只要你有亲戚朋友在金融界,搞个十万八万还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所以嘛,没有亲戚朋友的扶持帮忙,单靠自己的努力,人很难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才华横溢的人多着呢。
  “背景”在咱们这里的作用是巨大的。
  没有“背景”,你的事业发展起来是相当困难的。
  我这种“幸运”的人也时常思考华盛顿的一句话。
  他说人在命运面前的努力显得很微乎其微的。
  不错,多少有才华的都被深深淹没在世俗的洪流里去了。
  马良也算个平民之子,但他的老婆是我就不一样了。他很顺利地发展了自己,他很扎实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成功。
  他打电话时总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这话,婚后我多次听到,有时舒服,有时难受。
  你想,夫妻之间,他感激我。这种感激与冯友兰先生说的那种感激是有区别的。
  冯先生说他一生中得益于三个女人,他的母亲,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宗噗。他是在这三个女人的帮助下避免了诸多的尘世烦恼,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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