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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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隐私-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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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有喝水的必要,鬼知道我为什么要立住脚跟听一下——“碍…哎呀……喔……你轻点嘛……”一个女人声音。
  (一个熟悉的声音)
  “嘘——!”朋友轻言道:“小声点,不要被他听到。知道吗?我是在让你领略一下什么是强者风范。”
  “行了,别吹啦,这方面他比你强。”
  原来,朋友也有这样或那样的女人。原来,男人都离不开女人。
  然而,最让我惊诧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女人的声音太熟悉了!
  于是,为了这个“熟悉”,我想暂时躲在客厅里多呆一会。一是借用这个有利的地形,单等那女人出来后好看个究竟,二是这时候我已经渴得口干舌燥,非需要那凉开水滋润滋润不可。
  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当我守在客厅里喝足了水,还没有等得心焦的时候,那个我“熟悉”声音的女人终于从我朋友的睡房里出来了。
  “××”她在叫我的名字,“酒醒了没有,我来接你了。”
  你听,她说她来“接”我了。
  这个我“熟悉”声音的女人。
  这个刚刚从我朋友的床上起来的女人。
  这个——做着我妻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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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客房里面当然没有我。然后她又转过身向着客厅走过来了。天啊!这个荡妇竟然没有看见我“悠闲”地坐在客厅里“斯文”得像等待外出的主人。后来,我一面思考这件事,她为什么没有看见我?是因为客厅里没有亮灯吗?不可能,何况这时候启明星已经在昏黑的天上挂了起来。想想看,偌大的客厅、偌大的人,本可以一目了然,她却偏偏没有看见我。可见偷情的女人眼中除了有她的情人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闯入她的视线。
  这时候,我听见我的朋友就像听见报警信号似的猛地从睡房里走出来了。这一刻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能够想象到他那张因偷情而激|情的脸分明恐慌起来。
  “怎么可能呢?他的鞋还在,他怎么可能会出去呢?!”
  朋友的声音已不像他自己的声音了,倒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的声音。只会重复强调“怎么可能呢”。
  说真的,朋友如此的嘴脸和如此的智商,倒让我觉得出拳揍他纯属多余。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杀人犯的身份除外)他与我都无法抗衡。即便是我的女人刚才成了“他的女人”,除了倏地升起的怒火和瞬间差点失去理智以外,我不过把此事看作生意场上的失算,当作赔了一笔买卖一样。
  你看,我呆在客厅里不是一直都很“冷静”吗?一直都没失去理智吗?或许这时候你一定会质问我是不是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容忍”自己的老婆与别人偷情,那么,就这一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当我为了秋叶子去杀人去蹲监狱之后(至于为什么,一会儿再做交待),我就认定世间确实没有真爱可谈。事实上在我走出监狱的那段时间中,这个“没有真爱可谈”的爱在我的生活中处处体现出来(上文也做了诠释)。是的,我敢说人的占有欲比任何动物都要强烈。
  比如说我吧,在我充分地获得了自由之后,我对女人的需求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强烈、都不能自拔,由其是能让我心动的女人,我往往会不择手段地把她成为我的一个性俘虏、性伴侣。但是,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我破坏了许多家庭,可她们依然还是有家庭,她们说她们是为我活的,也是为她们的家庭活的,她们说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男人是女人,总之你都是人,那么既然是人就应该有人的生存方式,把生命的物种延续下去。
  于是,为了生存,为了方式、为了把生命的物种延续下去,首先你必须具备适应这一切的环境——结婚——组织家庭。其实,这一切的一切真正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重要的还是:家永远不会使你形单影只。
  如果早先我没有从秋叶子的情感观中悟出那个极其简单而又复杂的道理;如果我没有从这样或那样的遭遇中彻底摆脱出来,那么我敢说今天写下的这段文字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我一定会杀死这个对丈夫不忠的女人,一定会像毁灭一根蜡烛一样,毁灭那仅有的一点光和一点亮。还是回过头来听听我妻——那个在意识上要被我杀死的女人,她是怎样说的:她说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失,她说既然我在认识她之前和之后,一直都在与这样的女人和那样的女保持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不守贞洁的男人去守贞洁呢,(当然,这些话全是我呆在那个该死的客厅里听到的),她还说她在来我朋友家的路上时,还没有一点杂念,只是想把喝得不省人事的我弄回家去。
  天啊!上帝啊!这就是我妻子的诠释!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种恶果的食恶果。”
  天啊!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如果一个人正常的生活出了现不正常的恶性循环,那么这种不正常的恶性循环就会按照它特有的恶性,继续循环下去,天也无可奈何。
  我呆在客厅里“睡着”了。睡得很沉得沉,长长的沙发上,躺着一具走失的灵魂……往事如秋。
  往事如秋来了又走了。
  往事如秋天的一片枯叶,落在我的脸上盖在我的腿上。
  我认识秋叶子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女人了。千娇百媚,多情而又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但是,女孩子身上所具有的那种天真纯情的烂漫又被她体现得活龙活现。
  她任性时偶尔也会摔摔东西,比方说小盘子、小泥猪之类的小玩意。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这种恶劣的色泽是我最反感的,血的颜色总会把我的双目刺得很痛很痛。
  “你知道吗?这会与你的名字格格不入。”
  和她在一起时,我几乎是恶狠狠地对她提出这一尖锐的问题不知有多少次。气恼的是,不知多少次她偏要在我面前晃动她的红色,晃动她的恶劣。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秋叶子的故事。直至有一天在那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光和影的夜晚,我沿着一条黑黑的小路去找她时,她却不在家里,屋内空空,只留下书信一封:我可怜的人儿:我要去做新娘了,去做一个七十岁男人的新娘。我可怜的人儿,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你比我幸运的多,因为你还享受过父母的爱,享受过家庭的天伦之乐。可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听继父说母亲把我生在一堆叶子上面后就不知去向了,是他从那一堆沾着我母亲污血的叶子上把我拾回来的。
  不瞒你说,他把我捡回来还不如让我在那堆枯叶上死掉算了,他把我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永远霸占我。所以我十几岁就被这个变态狂夺走了少女的贞操。
  后来,幸亏继父的海外关系把他弄到美国去了,我才算松了一口气。我可怜的人儿,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呢?你明知道,你若问我为什么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孩时,我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可你没问,自始至终也没问过一句。
  你好像不愿把心中那美好的感觉撕破。
  我可怜的人儿,你用这种让我无地自容的方式爱我,让我怎么能承受得起?我真想为你去死!变成一个更美更好的女孩来爱你。
  我那变态的继父又从美国回来了,让我跟他结婚,到美国去。
  X年X月X日秋叶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何时,秋叶子的信也从我手中滑落了,滑向一个深渊,滑向一个无望的洞底——我要杀人!
  请原谅,关于我杀人的这段文字我是不会把它展现出来的,即使展现恐怕也会使你大失所望。因为当时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野性的兽,没有思想也没有思想的支配,甚至于至今我也弄不清,那把寒光闪闪的凶器,我是从哪儿搞到手的。
  我只记得我满目都是红色,那种最恶劣的颜色。
  在法庭上我才知道,“老变态”中了我数刀居然没有死,倒是把紧紧跟在他身旁的秋叶子吓得昏了过去。


  直到今天,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在赶往飞机场时的场景。
  那天,我穿着一身油腻的牛仔服。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水果刀,破例叫了一辆深黑色的“面的”。一路上,开“面的”的司机和我罗里罗索谈了些什么,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停稳了车,我摔给“面的”司机一张崭新的“四老人”,便大步向机场的方向走去。几乎在同时,秋叶子和她的“继父”乘坐的那辆“奔驰”在我的身边停下来了。我真幸运,或者说我真不走运,我在奔往机场的路上,和他们相遇了。
  秋叶子仍穿着那件让我看一眼就隐隐心痛的红色衣服,在“继父”的后面下了车。
  我终于看清了“继父”的面孔。一张堆满了皱纹瘦得像猴子一样的脸,头发全白了,不多的几根在这秋的微风吹拂下胡乱地抖动着。他拄着一根从国外带回来的手杖,拄手杖的那只手上,戴满了黄锃锃的金戒指。秋叶子的双手,和她的“继父”一样,也戴满了黄锃锃的戒指。
  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我不由想起我和她刚结婚时的情景。说实话,那时候我的确很穷,即使在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能给她买上一只哪怕最不值钱的戒指,我真感到惭愧啊!
  我简直是在怀疑,我究竟算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呢?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愿望——金戒指——都不能满足。
  然而,我知道秋叶子是深深地爱着我的,否则她就不会嫁给我了,即使我为了她拼命地赚钱,甚至还偷偷地卖了一次血,也还是没能凑齐一笔钱,给我心爱的女人买个称心如意的金戒指。
  夜,深深的夜,我拉灭了床头的灯,轻轻地抚爱着秋叶子那双终究没有戴上金戒指的双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之情。
  我梦。
  梦我,我的梦中有我,我有我的梦,我的梦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梦,它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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