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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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鸟事-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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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们继续,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该都有这个精气头——”  
“首长,首长——”  
底下几个站着的连长都仰着头几担心的看着他,也都像不好意思,  
他又站起来,笑着双腿还踢了踢,“你们看,是没事,我也是个带兵的,你们别把我看得像个棉花好不好——”都笑了起来,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又坐下来,和身旁的几个领导笑着又说了几句话,这时,台下展示继续,  
徐寅风跟他把外套拿过去给他穿上,这时,见他穿好外套一边扣扣子一边在弯下腰的徐寅风耳旁语了几句,徐寅风直点头,  
过了一会,  
徐寅风向最后一排角落里还在百无聊赖的翻宣传资料的草草走去,  
草草见他走过来,礼貌的微笑的放下手上的资料,徐寅风弯下腰,“首长让我跟您说——声,他真没事,您不用担心他,”  
草草还在笑哦,点点头,“谢谢,”不过,下面一句,——“我没担心他。”  
又低下头翻资料,干净利落,整整真真一副“没心没肺”!  
这搞得徐寅风云里雾里了。首长特意让他来告知这位小祖宗一声,完全可以理解,说起来,他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个身份的孩子——高层家族间的关系一定走得近,千丝万缕。长辈怕晚辈担心也实属平常。可草草这“硬”的个话——还真出乎意料,不好揣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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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商人》里有这样一段对白:  
罗兰佐“我认识笔记,这几个字写得真好看;写这封信的那双手,是比这信纸还要洁白的。”  
格莱西安诺:“一定是情书。”  
在中国话里,这就叫做气韵生动。我手写我心,只有在书写而不是录入的状态之下,每一个人的手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的笔记就是一个人的肉身,真迹和真情都像人那样会老,像珠那样会黄,脆弱,发霉。别指望你能从18岁录入的汉子和80岁录入的汉字间看出什么沧桑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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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手心里现在展开的一页纸,上面道劲沉稳笔记,却是——二十字。字字艳骨。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绿酒、阴天、白雪:酒是水做的火,泥是火中土,屋外是冷冷的天气;心中有个能相邀共饮的朋友,不就如同在人间有一处生了火的屋子安身吗?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笔迹,这样的方式——让人怎生不恋!草草亦如他友去了他的营帐。尽管,“我没担心他,”当然,那也就对是假话。  
当草草裹着军大衣进去时,老远就闻到马鲅鱼的醉香。  
进去,果真炉火。还让草草眼前一亮的是,炉火旁的矮桌上,一套九谷烧陶瓷漆器。  
严格说来,马鲅鱼属于怀石料理的一品。  
怀石料理即使在日本本土,也是就大多数人消费不起,主要是它的太过精致。  
光茶就要换三道,不仅味道,茶具也要甚为讲究;酒是自制的大吟酿,不外卖;每道菜量都不大,原料、色彩、刀法、造型、装饰、器皿、味道、口感各自不同。又都淡雅。漆器、陶瓷、玻璃器都是纯手工;十几道菜品依次呈上,以敬茶始,以敬茶终。  
由于礼仪繁冗,程序复杂,菜式多样,人还要久坐榻榻米上也欠自在,而且一道道美食纷至沓来,使人都如行山**上,目不暇接,要调动眼耳鼻舌身意,体会声香色味触法,这也会产生别样的压力,所以,能整整品下一套怀石料理也并不轻松。可,这,却是启明艳的至爱,接近痴迷。  
从草草记事起,每年冬夏两季,启明艳都会带着年幼的草草去日本醍醐寺品一套怀石料理,如同仪式。启明艳会亲教她识菜、品茶,极其一切礼仪。甚为严格。  
那么小的草草啊,一次就要安静的跪坐三到四个小时,却真的非常听话,因为——那是,她看见她妈妈最静的时刻,静的接近——佛。  
草草后来是长大了细想过去,觉得,启明艳面对怀石料理更像一种修行,苛刻的近乎和尚的修炼!  
只有经受千磨万击的锻造,经受炼狱般的洗礼,才能获得处处,步步生莲花的美妙!禅语云:成佛不自在,自在不成佛。怀石料理按说是一种奢侈享受,可启明艳为何非要自我折磨硬犟僵成近乎偏执的锻造洗礼?——草草却不想那样不自在,启明艳死后,她再没去过醍醐寺,却保留下对怀石料理某些菜品的钟爱,譬如,马鲅鱼。  
草草脱下军大衣,过去跪坐在他早已在矮桌一旁放好的软垫上,  
望着他。突然又站起来,变成双腿盘坐着坐下来,和他一样。  
苏微寒笑,为她面前的茶碗里倒上抹茶。  
草草此时像个娃娃,挺憨的模样,仰着头望着他,眼里还有神圣,  
“还是这样坐的好,现在穿着军装,行日本帝国主义的坐礼,好像不妥,”  
苏微寒笑意更深了,却说了句,“托你的福,”  
草草端起茶碗,将其分两次逆时针旋转180度,分3口喝完,且,最后半口出生,在旋转180度,放下茶碗。非常标准的茶礼。再问他,  
“怎么托了我的福,”  
苏微寒静静看着她喝完抹茶,眼里有不掩饰的赞赏,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一边为她将已经烤制好的整条马鲅鱼用小马刀切开小块,然后蘸上些甜料酒,放在她的瓷碗里。瓷碗是青花釉色。一边漫不经心得问,  
“还去醍醐寺了吗,”  
草草拿起筷子,愣了下,看了眼他,又接着把筷子伸向自己碗里,拈起一块鱼肉。很香。  
“没去了,我妈走了后就没去了。”  
说的也像漫不经心,好像在细细品尝美味。  
苏微寒点头,  
“你信不信佛,”  
草草吃着又微皱起眉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劲问些感觉不挺着四六的事。刚才他问她还去没去醍醐寺,这还好理解,都知道启明艳一年两季去那地方修炼。现在,问她信不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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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草草是个啥强大的脑子,任何人问她任何问题,她或许都不觉得是问题,也许,也可以这样说,她又是太没脑子,任何问题不会让她产生直接关联性,她会实事回答,想啥说啥!特别是这种酒酣淋漓的氛围。  
草草直接摇头,“不信,我啥都不信,自己都不信。”她的意思,她连她自己都不信,——  
苏微寒望着她——  
草草抬眼看他一眼,明显看到他眼里的心疼,  
草草笑,筷子点了点那鱼,“你也吃啊,老房的手艺从来不错——”一说,停了下,突然意识到他刚才那句“托你的福”什么意思了,他知道——  
草草醒了醒鼻子,原来他的问题,他的心疼,是有起因的啊,也没必要遮掩什么了啊,草草自己拿起小马刀切马鲅鱼,又放进他的碗里,  
“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他一直在南方,你们家是北京的吧,”  
苏微寒这时好像也收拾起心思,拿起筷子。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指谁,章衍含。那个美丽却仿佛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男人。不过,有一点,确实矢志不渝:对启明艳——  
苏微寒点头,“嗯,很早就认识了,不过,不熟,”  
“那认识也是因为我们家启明艳吗,”  
别看草草很直接,但,这家伙确实已经开始用心准备套话了,  
苏微寒笑,“你们家启明艳确实能联系上许多人,可是,认识他,不是因为她,”  
草草耸肩。你看她漫不经心品着鱼,其实,眼睛里——藏着小算盘咧,  
“他也说他不是我爸爸,他也说不知道我爸是谁,”  
好半天,草草等了好半天!很是懊恼,他就是不接话!!  
没错,土匪草蛮想趁着这个机会,这好个氛围套点什么出来,因为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这种男人不是她能用小伎俩就能搞到信息的!事实证明,不是吗,你根本套不出来!他滴水不漏!  
草草就真有点恼火了,她的个爹是算是个佛爷也肯定是个有小鸡鸡的男人撒!咋就这让人难以启齿不可告人了?!都不告诉她!!!  
当然,土匪草还不至于那冲动,现如今逼问只会让自己看上去幼稚可笑至极,现在u,这好个氛围——她不想在他面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没爹可怜死的孬孩子!  
先不问了,再回到迂回状态,  
草草又淡笑,她的样子很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架势,  
“你刚才问我信不信佛,你知道撒,我妈信佛,可他说我妈恨佛,你说搞不搞人,”  
这时,苏微寒竟然点头,“你妈妈是恨佛。所以,你不信最好,不信,就无思无想,也不会在乎它,”  
草草抬头望着他,半天不说话,她,痛恨这种含蓄!!  
又低下头,咬着牙,很小声,“启明艳的男人是不是万恶不赦,让你们都这么忌讳他——”  
苏微寒不做声。  
草草也没有做声。心情忧郁。  
苏微寒也没再看草草,是,真不忍!  
你不信佛,  
你妈妈信佛,却恨佛,  
你们家真是有一尊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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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抬头看他一眼,直起腰坐起来改成跪着,又跪着向他那边蹭过去,  
苏微寒浅笑的看着她,她蹭过来,又软塔塔的窝着腰坐下去,就望着他,那眼神——几好玩喏,像个想做坏事又悬而未决的憨包!可,接下来的动作——那够直接!  
她先把手伸过去就要扯他的裤子的皮带!  
“草草”苏微寒几没办法的捉住了她的手,她嘴一撅,两只手都上来了,把他一推,人就压上来了,  
苏微寒笑着也没再阻她,就躺在软垫上轻轻环着她的腰,任她解自己的皮带,  
她低着头,蛮认真,且,严肃,感觉——倒像个护士,在解病人的裤子?  
“肯定伤着了,——”她喃喃。此时,苏微寒心更是一软,微抬起身怜爱的亲了下她的脸颊,“真的没事——”  
她犟犟的样子,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裤子,够着脑袋几仔细的看他大腿侧,那片被踢得地方——草草咬唇,望着那一块——青紫一片!喃喃,“还说没事——”几心疼哦——这下,你要苏微寒真是——起身抱住她,拉倒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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