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人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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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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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像西洋占星术天宫图上的记号。譬如,5号房的记号看起来像是6与9的组合,很像巨蟹宫;2号房则是上、下两条波线记号,这像水瓶宫,9号房上的帽子反戴形状则像是金牛宫。”我说。

兰子暧昧地点头,“是啊,乍见时,的确有此感觉,但我想其实不然。占星术所用的记号分别表示基本星座的黄道十二宫,与表示守护星的七种记号。但这里只有十扇门,就数目而言不符。因为少了双鱼宫和狮子宫的记号,房号与黄道十二宫的顺序也不一样……”

兰子仔细端详着这些记号,像领悟什么似地点头,然后要我将这些记号全部抄下。

要进行占星时,必须要有称为“命运图”的天球图。从第一宫到第十二宫,每一个都对应着基本星座。自古以来,守护星只包含太阳与月亮的七星,近来人类历史才发现比土星更外围的小行星。

我在抄下这些记号时,突然发现一件事,“铜牌已经生铜锈了,可是钉在门上的小钉子却是新的。”

“还记得费拉古德教授的话吧?买下这座城堡的新主人在两、三年前曾改建过,那时便将所有腐朽的钉子全都替换成新的。”

但当时的兰子完全没留意到这点。

3

我们又再次调查自己的房间,果然还是没发现任何曾是凶案现场的蛛丝马迹。距那事件发生至今已将近一年,因此若凶手已拭去痕迹,一点也不奇怪。

我和兰子的房间摆设一模一样。房内除了有暖炉外,还有简单的木床、小书桌、小柜子和小衣柜。墙壁下半部为樫材嵌板,上半部则贴着深绿色壁纸。暖炉对面,也就是床上方,挂着宗教图案的壁毯。

我拿着烛台仔细搜查一遍积着尘埃的床铺下面,兰子则取下壁毯勘查。虽然无法看到壁纸后的墙面,但至少壁毯后面并未隐藏东西。

“看来行不通。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么说,我们现在待的这座城堡不是犯罪现场。”

“嗯。若依你的理论,这地方本来就不可能存在任何与犯罪有关的证据。”兰子似乎不以为意。

我们又将其他楼层的走廊、楼梯甚至地下室全都调查一遍,在壁毯和画作后面发现三个意义不明的记号。除此之外,并未发现任何与事件有关的线索。在我看来,这可是个棘手问题,但兰子似乎并不在意。

“兰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快要吃早餐了。”

“是啊。”她边卷着耳际的头发边思索着,“还有个地方想去看看。就是一楼的礼拜堂。”

“礼拜堂?”我复诵一遍,“那一楼和二楼呢?宴会厅有肖像画,镜厅也装饰着很多镜子……”

“可以不用太在意这些房间,反正都是经过重新改建与装潢,总不能将壁纸和镜子全都拆掉来查个仔细吧?”

我们来到一楼,走进位于图书馆西边、大厅左边最里面的礼拜堂。虽说是礼拜堂,却几乎没有像教会那般的华丽装饰,反而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面对门的最里面只有一个像是紫檀制、与餐柜一般大小的圣坛,上面还有精细的雕刻,中间供奉着等身大的黑曜石制圣母玛丽亚像。

兰子瞥了一眼圣母玛丽亚像,不知为何走到圣坛,边窥看后方,“黎人,不觉得这个圣坛有点向前突出吗?”

“怎么说?”

“还记得罗兰德律师日记里的描述吗?谬拉老师就在圣坛后方搜索‘朗吉努斯之枪’(法国篇:二七二页)。”

“‘朗吉努斯之枪’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吓了一跳,立刻用手搬动圣坛,不过因为蛮重的,所以一动也不动;即使兰子也来帮忙,也只移动了一些。于是我走到武器房,拿了一个像铁棒似的武器,将其当作杠杆般地插进圣坛与墙壁之间,好不容易才撬开约莫三十公分的缝隙。

兰子提起油灯,调查圣坛后方。

“有发现什么吗?”性急的我,忍不住从她头上方窥看后方暗处。圣坛背面只有板子,石壁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可疑的文字记号、图画等,就连地上也只是积满尘埃。

兰子回头,平静地笑了笑,“太好了,什么都没有,这才正常。”

她被油灯火光照耀的脸,因为阴影变化的关系,总觉得看起来和平常的她不太一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真是搞不懂,兰子。”我觉得口渴,“我实在不懂你先前说的那番话,什么寻找奇怪的文字记号?什么一如预想的?这次又因为什么都没有而面露欣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兰子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对不起。看来我说了让黎人误会的话。这两件事可是毫不相干喔!”

“毫不相干?”我的太阳穴抽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没有找到与事件相关的证据,却找到城堡里到处都是奇妙的文字记号和暗号一应该说是暗喻比较恰当吧!”

“暗喻?”我的脑子更加混乱,“你的意思是说,之所以没线索是因为这里不是犯罪现场?”

“还有你的四子城理论呀!”

因为兰子语带戏谑,有点惹恼我,“你不是否定真正的犯罪现场是在另一座青狼城吗?而且也蛮颇不以为然的不是吗?”

“就算这么想,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啦!”兰子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似地回应。

“那么,这座圣坛后方什么都没有,又和哪件事有关呢?难不成和藏圣枪的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和‘朗吉努斯之枪’一点关系也没有。在我看来,这座城堡中根本没有圣枪。我认为根本没有人藏起来,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那种东西?”

“费拉古德教授和谬拉老师搞错搜索目标了。依罗兰德律师的日记所载,施莱谢尔伯爵也说过这座城堡内绝对没有什么‘朗吉努斯之枪’(法国篇:四六六页)。”

“那种话能信吗?”

“当然。”兰子一脸认真地点头,“被基督血给染红的‘朗吉努斯之枪’这种圣遗物,不可能留存至今吧?虽然传说有超神秘力量,但也只是空想。肯定只是想得到那东西的人的任性愿望;只是那些为己欲所惑、心里阴郁的人,如费拉古德教授和谬拉老师这些人发出的牢骚罢了。”

“那你为何要特地移动沉重的圣坛呢?”

“当然是为了确定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我心中涌现各种复杂情绪,倒抽了一口气,不由得摇头,“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证明那些诡异文字并不存在?”

“算是一部分目的。不过我真正要找的不是这东西,我只是想亲眼确认这墙上并未雕刻玛丽亚像和耶稣像。”

“可是真的有座圣坛,不是吗?”

兰子蹙眉瞅着反应迟钝的我,“这里只有圣坛,而且房内看不到任何像是信仰天主教的迹象与信仰耶稣的装饰品。一般的礼拜堂会装饰得很华丽——例如正面会有很夸张的十字架,并且会有壁龛,里面有基督受难像——而不是像这里只有厚厚的石壁。

“所以,这座圣坛是假的,故意让人以为这是基督教徒的礼拜。这房间本身就是伪装,也就是说有人刻意建了这个地方。”

“难道这里不是礼拜堂?”我慌张地环视屋内,“那会是什么?这里和楼梯平台的扣环装饰、壁毯后面所发现的文字列有关联吗?”

“当然有!”兰子明快地断言,“那个金属物是为了掩人耳目。将〈律法之书〉用金属零件随意固定住,并让其横倒。而那些像是音符的文字大概是古希伯来文吧!我想修培亚先生应该能够解读。”

她这番意外的话,让我无法立刻理解,“古希伯来文?”我睁大眼,刹时有股莫名的恐怖感从心底深处窜升,“那不是古犹太人所使用的语言吗?”

“没错。刻在瞭望台装饰柜门上是〈十诫〉,而在会动的墙壁后面的记号,我想大概是那四个指‘主’的文字。”

“为何会在这座由德国日耳曼民族所建的古堡中发现犹太教徒的文字呢?这座城堡应该是建于十二世纪或十三世纪,那时支配这一带的人不是罗马天主教吗?”

“你还不懂吗?”兰子语带责备地说,“所以我才说这间礼拜堂本来就不是天主教的礼拜堂。”

我的头脑因为混乱与恐惧呈现真空状态,“所……所以,这里是犹太教徒的礼拜堂吗?这么一来,那门扉上的铜牌所描绘的记号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那不是星座宫的记号,而是其他东西吗?”

“那和占星术一点关系也没有。占星术是占星科学发展下的产物,据说起源于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流域,最后由建立巴比伦帝国的迦勒底人的天象观测集大成。

“古代占星术以十二星座的春分为起点,分别为牡羊座、牡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狮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天蝎座、射手座、山羊座、水瓶座和双鱼座。由于以可以在星空看见的星座来划分,所以星座之间的间隔并不是等距离。

“因此又将太阳一年的运行轨道切割成十二等分,称之为黄道带与黄道十二宫,将此命名为白羊宫、金牛宫、双子宫、巨蟹宫、狮子宫、处女宫、天秤宫、天蝎宫、射手宫、魔蝎宫、水瓶座和双鱼座。再佐以太阳、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等七个行星为守护星。占星术是结合这三种象征来使用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占星术!”我不禁恼羞成怒,“铜牌上的记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子露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笑,用指甲将落在衣领的头发往后拨,“黎人,我接下来就要说明了。如同刚才所言,占星术的星座和黄道十二宫都是十二个,再加上七颗行星。然而房间只有十间,欧几里德的几何学认为十二与十是永不相等,因此两者都是个体数,所以刻在门上铜牌的记号就不可能是黄道十二宫。”

“那到底是什么呢?”脑中血液暴升的我盼,再反问。

兰子的眼神认真,“与那记号相符的是犹太人秘传的卡巴拉(译注:卡巴拉,Kabbalah,为犹太传统智慧,包含旧约圣经之教义、神秘哲学思想、占卜及魔法等。)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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