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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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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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幸福地把后背靠在我的胸口、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把嘴贴近我的耳朵说:“我真幸福!”
第二十四章 关于童年
         有几天晚上,我们讨论过年。   “说说你的童年,过年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事情。”我问正躺在被窝里摸我肚皮的小邵。 
  “我想想——” 
  “说吧。” 
  “真说呀?” 
  “当然,还保密?”我问。 
  “小时候,我可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不会吧?穷苦人家的孩子连做饭都不会?” 
  “谁说我不会做饭的?”她急了。 
  “我是说以前,你别急啊,好吧,继续说。” 
  然后,我就看到一张红扑扑的脸,特兴奋。 
  “那时,我最羡慕别人在除夕夜放烟花。哇——五颜六色礼花飞向天空,真是太漂亮了。当时,我就许下个愿望——等我将来有钱了,要买上无数的烟花,和心爱的人一起开心地跳啊叫啊——” 
  “你早熟啊。那时就想心爱的人了?”听她这样陶醉梦语时,我没忘记调侃她。 
  “你别打岔啊,亲爱的。” 
  我赶紧示意知错,她笑了笑,又继续说: 
  “那时的天,总是很冷很冷,村子里所有的河流都结了层厚厚的冰。我们最喜欢去冰面,滑行呀,奔跑呀,摔交呀。有时,整个小脸都能冻成紫萝卜那样。有时,小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可我们不怕冷、不怕疼,因为我们心里高兴。好遗憾啊,我都快忘记这滋味了。” 
  我关了灯,卧室里除了我们就剩下黑暗了——安静却温馨。 
  她就一直在被窝里讲啊讲,讲她的爸爸和妈妈,讲她家的房子和村子里的趣事,讲她如何在放学路上害怕一条紧紧跟随的野狗—— 
  “亲爱的,你睡着了吗?” 
  黑暗中,她突然问我。 
  “没有,在听你说。” 
  “那你怎么不出声?” 
  “你说得非常好,我听得特别入神。” 
  事实上,我在回忆自己的童年。 
  “呵呵——真的吗?那么,该你说了。” 
  “说什么?童年?” 
  “是啊,我很想知道你的童年。” 
  “我的童年没有什么与众不同,还是你说吧,”说着,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却意外地摸到了一脸湿润,“怎么了?你哭了?” 
  “我想家了,真的想了,还有妈妈——”她有些忍不住,把脸使劲往我腋窝里拱。 
  “你别哭啊,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不是吗?”我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恩,还是说说你的童年吧。” 
  “下次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 
  “不,我想听你说,非常好奇。” 
  其实,我不想说。 
  “好吧,我的童年和其他孩子相比,真的没什么特别。印象最深的是那座老房子,以及周围密密的大树。夏天的时候,整个老房子都藏在树荫里,树上有很多鸟窝,各式的鸟儿在上面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老房子西面有条小沟,清澈见底,大概有膝盖那么深。里面有鱼虾,我常蹲在那里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想办法把那些鱼虾变成我的美餐啊。” 
  “哈哈——你那时一定是个超级谗嘴的家伙。后来想出办法了吗?” 
  “挽起裤脚,下去摸啊。鱼虾滑溜得很,看得清楚,却逮不着。后来,我就掏龙虾窟——” 
  “哈哈——你真够笨的。” 
  说到这里,我故意问她:“你知道,有时能掏到什么吗?” 
  “什么?”她停顿了下,像在思考,“鱼?” 
  “不是,是蛇。” 
  “啊——” 
  她直往我怀里钻,紧张得要颤抖:“你真是够坏的,尽吓唬我。” 
  最后,她在我的臂弯里沉沉睡去,而我依旧在回忆着那些童年时光——辛酸而沉重,并不想让她知道。 
  那些童年时光里,我总要羡慕别人。羡慕别人家的孩子穿上鲜艳而暖和的花布棉袄,羡慕他们口袋里花花绿绿的糖果,羡慕他们拿到压岁钱后的得意洋洋,羡慕他们在漫天烟花里跳啊叫啊笑啊——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总是早早起床,在奶奶慈祥的目光里,穿上漂洗干净的衣服,奔向刚刚燃放过鞭炮的人家,去寻找一个或两个未被燃放爆炸的鞭炮。 
  有时,能搜集到很多,但大多是鞭儿,很难拣到炮儿。最后,我把它们都装进浅浅的衣服口袋里,两手捂着往家跑。 
  于是,整个一上午,我便在燃放鞭炮的欢乐中度过。 
  我找来团旧棉絮,或是跟尼龙绳,扯下或截取一段,用火柴点燃,制成捻线。 
  尼龙绳是最好的了,点着后,它会自己蔓延燃烧,不易熄灭。棉絮可不行,得先把它拧成麻花状。也许还是不行,因为它燃烧得太快,熄灭得也快,最好找些煤油什么的,涂上去一些。这样制成的捻线可以达到和尼龙绳一样的效果。 
  准备停当后,我小心地摸出一个鞭儿,将它的引信凑近正燃着的捻线。在“兹兹”的声响里,我甩手扔出,将鞭儿抛向天空—— 
  一声脆响,我快乐无比——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便见到小邵凑上来问:“亲爱的,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个什么梦吗?” 
  “什么梦?” 
  “猜猜看。”她故作神秘。 
  “该不会梦到蛇了吧?” 
  “哎呀——不是——”她拖长了声调,并掐了下我的肚皮。 
  “我猜不着,你直接告诉我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啊?”她用手敲了敲我的脑门,然后说,“梦见我们一起放烟花了,可是除夕夜哦。” 
  于是,我的脑海里闪出一幅画面:黑的天空,突然间被一束礼花照亮。七彩的天空下,小邵在我身后,兴奋地示意我先燃放这个礼花,后燃放那个礼花—— 
  说实话,那时我很想带她回家,将她的梦变成现实。 
  我很想把从前忘记,可以自在地行走,虽然那里有无数关于小邵的记忆。如果可以交换,我宁愿没有未来,以换取忘记从前。 
  有个周末,小邵翻出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全部点数完毕,她兴奋地叫出来:“太巧了,太巧了——” 
  “什么太巧了?” 
  “后面几个数字居然是0929,可是我的生日啊!” 
  真有这么巧吗?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曾知道她的生日——她没说,我没问。现在是知道了。 
  “那之前你生日那天,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你连送本书给我都那么磨磨蹭蹭的,我哪里还好意思跟你说生日啊。” 
  我笑——这个傻丫头,我哪里是舍不得一本书啊! 
  我把钱分成几等份,将整数交给她:“这是你的,留着吧。” 
  “什么我的?我们的,我们大家的,知道吗?”她不满。 
  “对,我们的,我们大家的,呵呵——”
第二十五章 没完没了的欲望
         这天,我们去了一处湿地公园——溱湖——以“水、湿地、生态”为内涵,到处显示湖幽水静、林奇兽异、浓郁民风的旅游胜地,也是小邵一直以来念叨的地方。   在那水平如镜、流清水洁、盛产鱼虾的湖畔,我们一起嬉戏忘情。在那岛屿星罗、蒲草丰茂、帆影翩翩的湖中,我们一起流连忘返。在那原生态的环境下,我们看到的都是蓝蓝的天空、碧绿的水面。 
  在那长长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小骚蛮横地要求我背着她走。幸亏已是岁末,游人并不多,我得以咬牙坚持下来,一直把她背到小道的尽头。而她竟然在我的后背上,舒服地睡着了。 
  傍晚时,我们在公园的临湖酒家吃饭。在昏黄的烛光里,小骚动情地说:“多美啊!真不想回去了。” 
  我笑她:“傻丫头,哪能真不回去啊!我总觉得咱那小屋,才是最美的地方。” 
  “你会娶我吗?”她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 
  一直以来,我们从没有承诺,甚至很少说将来,更别说婚姻。所以,我感觉到突然,显得局促。 
  “怎么会想到结婚?”稍稍镇定后,我问她。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娶我了。”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啊?哈哈——” 
  这句话好笑吗?老实说,我现在都不觉得好笑。 
  “才不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我能看上。我是可怜你,可怜你,知道吗?哪天跳出一帅哥来,我真怕自己一时兴奋,把你全给忘记了,哈哈——” 
  “你会吗?” 
  “为什么不会?上次奶妈还张罗着说要给我介绍一对象呢!她有一远房亲戚,家里藏着一帅哥,研究生毕业,在政府办公室上班,老让我去看看。我要不是舍不下你,早跑去看了——” 
  “得了,那你干吗不去啊?”我装着吃醋,“人那么优秀,你还赖着我?” 
  “谁赖着你啊?瞧你那傻呼呼样儿,我还真担心你哪天被一小狐狸精给骗了呢!其实啊,我真不想嫁给你。如果真让我选择,我更愿意做你的情人,让你永远心疼我。” 
  “为什么?”我好奇,更吃惊。 
  “他们说,相爱的男女要是结婚了,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会找情人。”她笑着说。 
  “我可不会去找情人,应该属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哈哈——他们还说,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男人会找不止一个情人。” 
  在欢笑声中,我们踏上了回去的路。 
  那天晚上,小邵变戏法般拿出两枚戒指:“亲爱的,看这是什么?” 
  “戒指?哪来的?” 
  “我的下半年奖金发了,就瞒着你偷偷买了它们。看这里——” 
  顺着她手指看过去,我看到了两枚戒指内侧都刻着名字。 
  “喏,这个是你的,上面有我的名字。快帮我戴上吧!”她把另一枚戒指拿给我。 
  她激动着,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亲爱的,你可不能骂我,我知道错了,下次绝不会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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