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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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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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包车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前行。 
  “你说这天会下雨吗?”我重复刚才的话。 
  “您就放心吧。上面有蓬子,就是下雨,也淋不到您,呵呵——”车夫听清了我的话。 
  “我是问——你觉得这天,会不会下场雨,不是担心被雨淋。”我笑着说。 
  车夫抬头看天。 
  车子还在前行。 
  显然,天空中的太阳很精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能要下雨。但车夫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我看,没雨。不过,也不一定,老天爷的脸色,有时很难琢磨。” 
  “你希望下雨吗?”我不想停下说话。 
  “当然希望。要知道,一下雨,我的生意会特别好。”车夫继续费力地蹬车,车速也开始加快。 
  “我也是,希望下雨,现在就下。”我自言自语。 
  “您是来这里办事的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谁有这闲心到处转转呢,而且愿意坐我这黄包车。人一般都打出租的,不愿意坐我这样的车。” 
  “那也不一定,这车坐着有情趣。对了,你知道今年为什么很少下雪呢?” 
  “您还别说,今年这老天爷还真奇怪了,印象中真没怎么下雪。” 
  “对,天气也不算冷了,甚至比去年这时候要暖和很多。” 
  “是啊,天气反常得很。不过,听说天气预报说很快要来寒流,估计这样暖和的日子快没几天了。” 
  车到黄海路高架桥时,车夫兴奋地一手扶车把,一手指着高架桥说:“看,这是我们市最近刚建成的高架桥。那气势,真壮观。那桥面,真宽啊。还有两排的路灯,非常气派。听说每盏灯的造价都在一万块。你说,这么一眼望不到头的灯,那得花多少钱啊?” 
  车夫的语气很感慨,也许还有些不满。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座桥呢?新落成的第三天——是夏天的夜晚吧,我和小邵一起,随着乘凉赏夜的人们,来到这座桥头。在那里,灯光像宝石一样耀眼。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要镶嵌着那么大宝石的钻戒。你要好好努力挣钱哦!” 
  “成啊,挣不到那么大的宝石钻戒,我就一辈子不娶你。”我是这样回答她的。 
  结果,她立即扭过头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不过半分钟,她又转头笑着说:“算了,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要是想了,你就陪我来这里来看看,好吗,亲爱的?” 
  我喜欢她那时的小脾气——非常喜欢!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回来后,刚进门,她抱住我就亲,嘴里喃喃道:“亲爱的,抱我上床。我想你要我,就现在——快点儿,就现在。” 
  那晚,我们贴着脸睡着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亲爱的,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了,只要你对我好。” 
  估摸一个小时后,我见车夫蹬车已经很艰难了。于是,问他:“师傅,累了吧?靠边儿,我下吧。” 
  哪知,他回答说:“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并且两腿明显开始加力,“我们这些人,就是靠力气车饭的,哪能嫌累啊?越累越好,挣钱呐。” 
  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中学时学的一篇课文——《骆驼祥子》。他臀部已经离开座凳,仿佛在使出浑身力气蹬车,上身也随着双脚的起起落落而左扭右曲。 
  不禁,我感到了一丝辛酸。 
  下车后,他脸上明显露出一抹轻松,强忍着喘气说:“我——我——“呼”——我找您钱。” 
  我笑着摆手说:“算了,不用找了。赶紧歇息吧。” 
  他不依:“那哪成啊?这也太多了。” 
  我再笑着对他摆摆手,示意真的不用找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顺从了我,把已经伸进怀里的手拿出来说:“您真是太客气了,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看着车夫离去的背影,我有些黯然伤神,因为他说我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我能算是一个好人吗?无形中,我又欺骗了一个善良的人——那个车夫。 
  待他骑出50米左右,我欲转身回走。这时,见一身材高大的老头正向车夫招手。于是,车夫停下车来。等那老头上车,黄包车再次颤悠悠地蜿蜒游动,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去的路上,我回味起之前和车夫的一段对话。 
  他说:“这车再上几天路,大概就要退休了。城管已经发通知了——禁止黄包车上街载客。说是因为不仅不利于交通安全,而且还影响市容市貌。” 
  “那以后呢?以后做什么活计?”我当时担忧起他以后的生活。 
  他叹口气说:“唉,谁知道呢?我还没想好,反正知道以后骑不了这黄包车了。” 
  车夫说这话时的伤感瞬间就传染了我——那时,我伤感地想:这也许意味着我和小邵一起坐黄包车的日子,将成为永远的回忆,永不再来。 
  别了,黄包车的记忆。
第七十三章 什么是Zuo爱
       小屋在闹钟的滴答声中,显得格外安静。   这天晚上,我把从超市带回来的一大摞杂七杂八的方便面,一袋一袋地装进厨房的柜子里。在关上柜子的刹那间,我有些难过——这些面,我得吃多久呢? 
  但愿在吃完最后一袋时,能等到小邵回来吧。 
  吃完方便面,我给云打了个电话,很无奈地告诉她,小邵还没回来,最近不想上班,想续几天假。 
  云吃惊道:“啊?她还没回来?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淡淡地说:“没事儿的,她会回来的。在她回来之前,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等她回来。” 
  “我以为她早回来了,所以一直没敢打电话问你。现在,你说她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要出事儿。”云说。 
  “能出什么事儿呢?最多,我和她完蛋吧。” 
  “这是你真心话吗?” 
  “应该是的,反正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除了准备好这些该准备的,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那天你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云在自责,像上次那样。我能感觉出,她是真心的,没有做作。 
  “没你事儿,跟你一点关心都没有,你别这样说。”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你心里一定在怨恨我,虽然你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云肯定地说。 
  可我该怨恨她什么呢?我问自己。 
  “胜,我一直在恨自己,一直都这样。我不该爱上你,不该爱上你的——不该——不该老牛吃嫩草——”说着说着,云就哭了。 
  我任她在电话里抽泣,并没有作声。我想起那时经常和云开的玩笑,那时我还告诉她——老牛吃嫩草,特时尚。 
  “云,你觉得什么是爱情?”我打破了她的抽泣。 
  “我说不上来,但是心里明白。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失败着,特别在爱情面前。”云沙哑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我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比如之前那个和我结婚,后来又和我离婚的男人。再比如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注定是个错误。” 
  “这大概就是我一直不肯相信的上帝吧。它确实存在着,而且总在惩罚着那些不相信它存在的人,包括你和我。” 
  “我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自己就是它要惩罚的对象。仿佛,我生来就注定要遭受各种各样的惩罚,尤其在感情上。” 
  “呵呵,我觉得吧,爱情根本就不会靠近我。所以,你发现吗?其实,我们很相像,真如亲姐弟那样。这是命运。”我苦笑,有些凄惨。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心里很暖和。你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睡在那宽大的床上,我总会想到你——不是Zuo爱,而是想你这时在干吗,是否很安静地睡着了——我是说,真想做你的亲姐姐,像亲姐姐一样关心你、照顾你。” 
  “可我们终究不是亲姐弟,不可预测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吗?我很想知道,有时特别好奇。”云没有用“爱”,而用“喜欢”。 
  也许,这时,她觉得喜欢这个词儿,比较合适现在的情形。 
  想了想,我反问她:“想听真话吗?” 
  我在想是否真的该告诉云实话。 
  “如果你想说真话,那么你一定会说的。” 
  “喜欢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是,确实如此——因为你对我好,然后我接受了,最后就有了喜欢。”在犹豫之后,我还是说了。 
  “也许,这就是你区别于别人的地方。你喜欢上一个人的出发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有时,我会莫名恐惧,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突然离开我。” 
  “可我坚持认为这样是对的!想听听我怎么理解Zuo爱吗?”我很认真地问云。 
  “当然,说吧。” 
  “Zuo爱就是慢慢做出来的爱。一开始,你不必非得喜欢她,等你们做足了数量,你会发现,爱就来了——是慢慢出来的感觉。而且,有时,我还觉得,Zuo爱就是一个男人和很多女人Zuo爱,一个女人再和很多男人Zuo爱——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只和一个人Zuo爱!事实上,一个人一辈子只和一个人Zuo爱,这几乎就是神话。” 
  云不说话,也许吃惊于我这样说。 
  有人会说:“你这话太片面。我就只和自己正爱着的他Zuo爱,而且只想和他Zuo爱。” 
  我的答复是:对,你们的Zuo爱就是神话,而你就是神话里的神仙。 
  可是,你能保证自己永远只爱他一个人吗?现在能代表以后或将来吗?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除非上帝。如果你相信上帝的存在,那么他也许会告诉你——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就肯定地要代言一切,自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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