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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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专案组-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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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好好谢他哩。还有你们两口子,宝宝,我说的是真的,这次要不是你们帮忙,我家韬韬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我哪有心思跟你出国拖累你呢。”
  “嫂子,这是啥话?再这样说,我可生气了……我们柯一平也没有怎么样帮韬韬,那是他的工作职责,这钱投给别人是投,投给韬韬的电脑公司也是投……”
  “哎,宝宝,这话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我们走的近,人家柯主任凭什么把钱投给我们韬韬呀?”
  “嫂子,这就叫亲帮亲、一家亲,邻帮邻、还是亲,朝里有人好做官,馆子里有人好喝汤。我们柯一平不是王省长帮,就他那个德性,能当上省经贸委副主任?”
  两个女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睡不着觉了。
  于涛表面上一边工作一边看病,上半天在集团公司上班,下半天在医院住院,可他的内心却是一刻也没有平静过。这个该死的卢菩,把这种万恶的病传染给了他,要不是这个病,他不知道会活得有多滋润呢。于涛一想自己的病,这个难以启齿的病,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在医院的工作做得特别好,一点风声也没有传出去。
  “我要杀了她!”
  杀卢菩的念头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要不是今天上午得到了梁庭贤那里的消息,他真想找个人杀了这个卢菩。有方方面面的消息说,原八道岭煤矿副矿长、现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副总罗辑田正在四处活动,不让于涛兼任煤电股份公司的董事长。如果是这样,他就有可能把集团收来八道岭矿的财务权交出去。这不是他想不想交的问题,而是《公司法》对股份公司的要求。他想,这罗辑田是梁庭贤的马前卒,罗辑田的一举一动,一定是梁庭贤那个老小子指使的。
  一想起梁庭贤,他的气比想起自己患了艾滋病还大,他妈的梁庭贤,你老小子敢跟我斗,你活的是不是有点不耐烦了。你跟我于涛斗,不亚于鸡蛋碰石头,我要让你也得上艾滋病,还要把消息传的满世界都是,让你老小子身败名裂!这个时候,他说啥也要让卢菩活着,他要让这个女人和梁庭贤上床,让姓梁的也传染上这万恶的艾滋病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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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病房里满世界的花篮、水果、礼品,掏出手机给柯一平拨了个电话,他说:“你马上到医院一趟!”
  柯一平说了声“好的”,就挂上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是张三君打来的:“你在哪里?如果在医院的话,我过来看你。”
  “你来吧。”于涛想不明白,咋就又同意了张三君的要求?这些日子里,他对张三君的那种烦是日益增多,对张三君的气那是更上了一层楼。这个女人也不注意点儿影响,在他住院的那些天里,她动不动就以女主人的身份来给他送饭,还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不该说的话,仿佛于涛真成了她的老公了。前天于涛的老婆叶金良来医院看她时,正好张三君也到了。叶金良倒没说什么,可这个可恶的张三君,竟然当着他于涛的面,指桑骂槐地讥讽叶金良,说叶金良“占着茅坑不屙屎”,笑叶金良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还“不如死了算了”等等。
  于涛的无名之火就升腾起来了,他气张三君的同时,也同情起自己的老婆来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不论于涛做了什么,也不论于涛做错了什么,她从来不飞扬跋扈地说于涛。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干脆不说算了。她不说,不等于不懂,她不吭声不等于没有思维。
  面对张三君赤裸裸的挑衅,叶金良不依了:“我占着茅坑不屙屎,是因为茅坑里有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不是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而恰恰是尊重我男人的选择。还不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破坏了我们的幸福家庭!我的男人有自己的思想,他用不着我看住他!”
  张三君恼羞成怒,冲过来就想对叶金良动手。叶金良从容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喝了你的血!”张三君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了过来,她没想到于涛横在了她的面前:“你给我出去!”
  张三君见状,哭骂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说完摔门出去了。正好和送药、准备为于涛输液的护士撞了个满怀。……
  紧接着,柯一平走进了:“怎么了,张局长……”
  于涛挥挥手打断了柯一平的话:“你先坐吧。”
  叶金良帮着护士给于涛插好了针,又端水让于涛喝下了药。然后,她动手削了三个苹果,递给了于涛一个,于涛本不想吃,但他觉着愧对夫人,便艰难地咬下了一口。她又递给了柯一平一个,后者说:“嫂子,谢谢!”“不用。”叶金良陪着吃下了一个小苹果后,她说:“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
  见叶金良落落大方地走了,于涛把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什么事?”柯一平坐在了于涛的床边。
  “王一凡怎么说,他真的不让我兼煤电股份的董事长?”
  “不是他不让,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是向着我们的。这事儿也巧了,正好让刘省长给撞上了,是刘省长不让你兼,他说这样做不符合相关法律。”
  “王一凡那个常委的事儿……”
  柯一平打断了于涛的话:“最新消息,刘省长退下后,王一凡接班,所以他这个常委是没问题的。”
  “那就更得下功夫,让王一凡死心塌地变成我们的人。”
  柯一平把点滴的流速调慢了一档说:“你放心吧,我们把血本都化在他的身上了。不然,他还会同意你组建银煤集团?”
  “这我知道。”于涛在嘴里叼了一枝烟,柯一平忙用打火机点燃了。于涛狠狠地吸下一口说:“还不是打我那个哥的旗号,要不然,这老头子不会向着我的。哎,一平,有些事儿他不知道吧?”
  “不知道。”
  “好!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同时,还要加大给他老婆、儿子的投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明白……我看这个张三君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
  “你再做一下工作,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于涛不理柯一平的话题:“扭转我兼任的局面,要不然,对我们不利呀。”
  “我再努把力。”
  “还需要钱吗?”
  “过几天再说吧。”
  “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于涛望着柯一平的眼睛说。
  “你放心吧。”
  送走柯一平后,张三君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生气地关上了手机。“先收拾了这个女人再说!”于涛终于下决心要“收拾”了张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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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于涛并不想杀人。
  他之所以有了要杀张三君的心思,是因为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比如陷害梁庭贤的计划,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说真对梁庭贤下手了,张三君一定会知道这是谁干的。那么,你就得对张三君言听计从,你就得随叫随到,你就得围着她的屁股转。否则,她兴许就会把这一切都讲出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张三君还不止一次威胁过他呢。
  另外,那就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不要钱、不要权,就要人。他还真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三君夜里打电话”了。他不明白,他过去怎么就不怕她夜里打电话呢?过去,似乎不需要她打电话,他好像夜夜都在张三君家里。还有,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眼下成了一个可怕的艾滋病病人。艾滋病病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已被判成了死刑。
  真正的刑事犯,判的刑还有个年限,表现的好时还可以减刑,而他这个“死刑犯”被判定了12年后必须得去死,也许比12年还要长一点,或许还没有12年呢!3年、5年、8年,还是10年?总之,他必须得死!一个就要死的人,一个不知道自己死期但必须得死的人,最大的磨难莫过于心理上的负担。
  反正要死了,杀个把人有啥了不起,就像卢菩一样,害几个有钱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据他知道,被卢菩判处“死刑”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个,他提出来把梁庭贤也判“死刑”算了,女人就满口答应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死期能延长到13年、15年,或是20年,那就更有必要除掉张三君了。如果除去了张三君,他除了这个烦心的艾滋病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后来事情不断地发展变化,终于迫使他下定决心杀死张三君。
  造成他必须除去张三君、下决心杀了张三君的起因是罗辑田。罗辑田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他个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的副总理还不知足,居然还为梁庭贤死心塌地地卖命,还带着100多人(据说是原八道岭煤矿的职工代表)到省里去上访。上访的结果是银岭市成立了调查组,很快进驻了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虽说工作组成员无一例外地都被他于涛拿下了。于涛在这些人身上花的钱并不多,有些人甚至把于涛送的钱交到了调查组。迫使这些人缄口的还是新上任的省委书记于波。
  于涛故伎重演,拉虎皮作大旗,连吓带蒙,把调查组给镇回去了。这事儿虽说摆平了,可给煤业集团造成的影响是严重的,他的威信也随着部分职工意志的不坚定而每况愈下。所以,他也把账算到了梁庭贤的身上。所以,梁庭贤必须让卢菩去判死刑,所以,梁庭贤必须在一夜之间变成艾滋病病人,所以,梁庭贤在一刹那间就身败名裂了……
  张三君又在夜里打来了电话,让他去陪她睡觉,她说,“烦恼最是无情夜,你快来吧……不来,那好吧。我立马告诉别人梁庭贤害病的原因!”说完,咚一下挂上了电话。
  所以,于涛就在心惊肉跳之中对张三君下手了,所以,张三君就不明不白地突然死去了……
  早晨刚刚6点钟,省委书记于波就把电话打到了陈秘书的家里:“是陈秘书吧,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
  “是!”
  陈秘书应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妻子看看表咕哝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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