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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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女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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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女人抱着头,重复这一句话。
  我将走过去的身子又转了过来,很认真地盯了漂亮女人两眼,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弄不清自己是要同情她,还是要恨她。那张漂亮得让心疼的脸挂满了眼泪,象朵刚刚出水的芙蓉。如果老妇人的儿子出来看见漂亮女人这个样子的话,他会不会心疼地拥住女人,会不会吻干女人脸上的泪水?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在头脑里设想这一幕,而且勾画得绘神绘色,象我亲眼目睹过似的。
  其时,我刚从家里逃出来。夏恒,我的名义丈夫,刚刚被刘雨连哭带撒娇的声音勾走了。自从我帮过刘雨以后,夏恒一直很温和地对我,这让我或多或少地有些奢望家能够变得温馨一些。不过,我和他之间仅仅停留在温和地带,谁也没有勇气再亲密地将肌肤与肌肤互相碰撞。夏恒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我似乎习惯夏恒留在家里的身影。我太寂寞了,偌大的房子里,除了我自己是活的以外,就只剩下网络陪我,当我在网络一次又一次失望时,我就希望自己男人的身影多出现在家里一些。儿子一直寄住在婆婆家里,夏恒不肯让儿子回家,我理解夏恒,他不希望一天天长大的儿子看到我们冷漠的婚姻,不希望给儿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一道抹不掉的阴影。我们在休息的时间总会用一种相亲相爱的姿态出现在儿子眼前,甚至婆婆和公公都被我们的这种假象骗了,我们在他们眼中是幸福美满的一对。
  人,其实天生具备演戏的本能。每当我们恩爱地出现在公公、婆婆、儿子面前时,我总有一种很微妙、很复杂,却又没法用语言表达的心情。如果我和夏恒能够真实地恩爱成一个家的话,我想,我肯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那种幸福是真实而又自然的,不需要如何装饰成份。
  刘雨的电话是我接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我好象是第三者似的。当我将电话寄给夏恒时一种孤单的感觉划过我以为早已冷血的心。我来不及清理这种思绪缘于什么,就快速地拉开门奔了出来。
  这晚,我急需要某种疯狂填充这颗空得一无所有的心。
  我开始同情漂亮女人,不是因为她的哭泣,而是因为她今晚同我一样孤单,一样没有男人陪。
  我去了火柴盒洒吧,我很喜欢这间象火柴一般大的酒吧。老板是个年轻的诗人,他的酒吧,装饰着诗人的梦。进酒吧的门柜上写着他的诗:
  我的灵魂在黑夜里哭泣,反复梦见幽蓝的火,和一屋美丽的游魂


  …………
  这首诗,我特别喜欢,因为这诗的原因,我喜欢泡这间酒吧,同时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诗人。
  我愿意叫他诗人,而不想称他为酒吧老板,老板与诗人,是两种绝然不同的人生,我其实更喜欢他的诗人身份。
  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江城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不过,在酒吧里,人多的时候,我通常就是独自观赏别人谈话的表情,喜欢静静品味别人吐出来的各种话语。这个时候的我,仿佛是个局外人,可这个时候的我,思绪跳得特别快,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自己骨子里生存着一个真正的我,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
第八章 走进花街(2)
那晚,我有一种想抽烟的感觉。我向诗人要了一根烟,诗人帮我将烟点上,那些轻柔的烟圈便从我的嘴和鼻孔里飘了出来,飘得那么杂乱,也飘得那么随意。盯着那些逍纵即逝的烟圈时,我竟生出莫明的悲伤,为烧成灰的烟,为自己那残存的爱情。
  我那天的衣着不伦不类,我却很喜欢这种休闲的搭配,让我找到一丝青春的感觉和价值。尽管我青春不再,也无力拥有青春。
  我想,没有人在乎我这种女人的心态,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关注我的存在。象一种遥远的独立生活,在它厌倦外界现实的残余中失去丰富多彩的活力,而我就在这种残余中,将内在的,温驯的,无法用语言或形象来表达的内心,丢弃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种卑微的放纵和无奈。
  我要了一杯扎碑,今夜我只想醉,醉在酒精里,总比伤在自己的感觉里要舒服一些。
  洒吧来了一男一女,男人拥着女人,手极不规则地在女人身上游动,当他们坐下以后,男人的一只手沿着女人的大腿顺势往上摸,另一只手在空中疯狂地舞动。
  ——老板,我要听国际歌。
  那只在空中挥动的手,和那只逼近女人生殖器的手,居然长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这只挥动的手,那么光荣自豪地招唤“国际歌”的到来。
  我,哑然失笑。斜着眼看了看这一对男女,男的粗俗不堪,女的则是不堪粗俗,企图用华丽的外套罩住内心的某种粗俗,却在无意间露出来了扯断的||乳罩带子,那根扯断的||乳罩带子,沿着几乎是透明的外套笔直地指向生殖器处,弄得刚刚摸到生殖器处的那只男人的手停止了动作,拉了拉这根断落的带子问女人:你怎么穿||乳罩的? 
  当他们发觉我正在朝他们望时,竟然一同凶了我一眼。我不想再看下去,拿起扎啤杯一口将大半杯啤酒喝了下去,头开始昏沉沉地转动,似醉非醉的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火柴盒酒吧。
  2 
  我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不停地走,灯红酒绿的江城,到处充斥着陌生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去了花街,这条街以前不叫花街,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随着陌生的景象浸入,这条街被人为地称作花街,清一色的发廊,一家挨着一家,暧昧的灯光,半遮半掩的大门,沉迷地逃逗每一个带有欲望而来的思想。
  这条街没有爱情,换句话而言就是爱情正被这条街的生殖器污染、亵渎,没有似是而非的罪与犯罪感,只有男人和女人,金钱和肉体的彼此交换。
  ——小姐,陪我玩玩,好吗?
  一个陌生的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使劲地睁着被酒精封锁的眼睛,极力想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是除了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外,我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半拉半推地带我去了一个地方,我似乎说过,肚子饿之类的话。男人先带我去宵夜,江城的夜市,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好象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白天是见不着这些人的身影,而且白天,这条夜市处是很冷清的。
  黑夜成了这群人的白天,一切见不得阳光的活动,在黑夜的交易中悄然进行。
  我吃了很多东西,我忆起来了,我晚上没吃饭。酒精被食物一点点挤得没有立足的余地,我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是我喜欢的那类男人。在夜市惨白的灯光中,男人的脸布满了某种玩世般的期待。
  ——吃饱了? 
  男人很柔和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
  ——你好象饿了好多天没听饭,男人审视地盯着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走进花街(3)
我暖昧地冲男人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不想说什么,除了感谢男人的一顿屑夜外,我没话对一个还很陌生的人说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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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男人不容我回答就挽起了我的手臂。我们象相恋很多年的一对情侣,在黑夜中,走向欲望发酵的温床里……
  我被男人带到了他的家里。这是一个装饰得很有品味的家,处处显示出家里主人非同一般的生活。特别是一进门撞进眼睛里的那副名人字画,给人一种书香扑面而来的感觉。这是一个书香之家,最起码家里的男主人不象酒吧里那对男女那样粗俗。
  我在这一瞬间接受了这个男人。当他找出一套女式睡衣递给我时,我想也没想地就接了过来。
  ——去冲洗一下吧。
  我听话地抱起睡衣,在浴室里冲了很久,每次呆在浴室里,我就有一种想Zuo爱的冲动,那篇《浴室》的小说,我看了很多次,没事的时候,我也喜欢泡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浮想翩翩。我曾对夏恒说,洗手间里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缺浴缸,缺那面大镜子。我需要在无人的角落里,对着镜子自我欣赏,自我淘醉。镜中的我仍然年青美丽,可是镜外的我,却苍老得伤痕累累。
  我出来的时候,男人在抽烟,烟缸里有很多只吸了一半的烟屁股头,男人不会抽烟。经常抽烟的男人,是很爱惜烟的。显然男人被一种矛盾的心情困绕着,那张很生动的脸在烟雾飘渺中更加神秘。
  我懒得去想男人,我只需要用身子回报男人,同时也是报复夏恒带给我的这种空洞的心。
  ——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男人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听话般地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以后,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凶狠地将我抱进卧室,丢在那张欲望演绎过无数次的大床上。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脱光衣服时,男人从床边的抽屈里找了一个避孕套套在他的生殖器上。我盯着那根套着套子的生殖器,想起什么似的问男人: 
  ——你的套子是雕牌的吗?
  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我。窘得满脸通红。
  ——其实这是网上的一个玩笑,避孕套还用雕牌,一个网名而已。
  我恶作剧地冲男人笑着解释。
  ——你不必要带套子,我没病。
  男人没有听我的话,执意带上了套子。
  我们开始Zuo爱,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彼此粗重的呼吸打在各自的脸上,带着陌生的刺激,挑拨身体里储存已久的欲望。两具陌生的生殖器纠缠在一起,高低起伏般地撕杀,愉悦的呻呤声在男人的家里久久淫唱…… 
  我们累了。躺在床上。男人说:其实玩小姐也没什么,都是女人。忘了问你,你要多少钱?听说花街的小姐,收费都很便宜,100元钱就可解决,是吗? 
  ——我不是花街的小姐,也不卖自己。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男人原来一直把我当成花街的小姐。
  我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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