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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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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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究竟是谁?”直到此时张紫薇才回过味来,面前之人并不是师弟林逸。
    盘子脸得意地冷笑道:“丫头,就让你死个明白,大爷我是伏牛派二当家仇化机,仇二爷。癣六、糟七,这丫头来历不简单,玩够了给我收拾干净喽,别留下什么罗乱。”两个恶徒兴高采烈地满口应承,飞身扑来。
    张紫薇傻在那里,真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心中哀怨道:“林逸,这回可被你害惨了。”要知道眼下她内伤在身,别说敌不了盘子脸,就连这两个小角色也应付不来了。姑娘怒视淫笑着逼过来的圈癣脸和酒糟鼻,暗忖:就是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想到这里,心一横,手中的赤华宝剑挥向自已的粉颈。
    “师姐,不可寻此短见,待我替你出气。”一条人影疾如驰电,在树冠之上飞掠而至,口中说着,人已从圈癣脸和酒糟鼻的中间嗖的穿了过去,直奔马上的盘子脸仇化机。
    张紫薇的剑停在空中,呆呆地望着面前木雕泥塑般的两个恶徒,分明是已被点中了大|穴。来人既然唤自已师姐,一定是林逸那个冤家,心中一阵欣喜,禁不主泪水蒙住了双眸。
    这当口,林逸已同仇化机以极快的手法拆了十七八招,无论是内功的纯正,还是技艺的精妙,仇化机都无法与集龙虎山、林氏两门绝学于一身的林逸相比,转眼之间已现败象,接连中了少年的两掌三指,怪嗷一声,狂攻几式拼命的招法,将林逸迫退,拨马便逃,哪管两名手下的死活。
    “师姐,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呢?”林逸顾不得追敌,返身奔到张紫薇的身前,心怀歉疚地问道。
    紫薇姑娘咬着下唇,忍住泪水,摇了摇头,满腹的酸、甜、苦、辣,心道:“你这个冤家,再迟来半步,恐怕我已经两世为人了。”嘴上却道:“哼,还说哪,要不是我当他们是你装扮的,早就砍了这两个的脑袋,谁要你多事,横插一手?”
    林逸心中好笑,他深知这位小师姐的脾气,回想前情,不免暗生后怕,上两次童心大起,戏弄于她,这一回玩出火来,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已如何对得起正一真人和师父。当下自责道:“是啊,师姐教训得对,上次我也闹得出格,有失分寸,还望师姐不要见怪。”说着话扶紫薇姑娘上了雪龙驹,自已则上了圈癣脸的青花马。两人缓辔而行,留下糟、癣二人仍在哪里拉着架子、瞪着眼。
    紫薇姑娘注目心爱的少年,一肚子的怨嗔、委屈顿成烟消云散,抿嘴笑道:“死小子,上次也真亏你想得出那种馊点子,咦、咋不见你那两个帮闲?”
    “啊,那两个人是襄阳一带有名的飞盗,一个叫华魁,一个叫那三才,我刚到襄阳的时候给他二人盯上,他们设下圈套,想偷我的东西,被我识破,竟成了朋友。在邓州我就打发他俩回襄阳去了,湖广地面才是他们的天下。对了师姐,你怎么偷拿了师父的宝剑?弄不好会惹祸上身的,上次光顾了胡闹也忘了说。我看你最好还是回去,说不定师父和令尊会派师兄他们来找你。”
    “行了,瞧你婆婆妈妈的,比我娘还唠叨,你走你的,约定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我可告诉你,如果再有人拦我的路抢剑夺马,我可要下死手啦,到时候要是伤了你可是自找倒霉。我就不信女孩子就走不得江湖,这十来天,我不也走了上千里路,不还是好好的吗?要是哪一个再敢打我的歪主意,我就叫他血溅五步,横尸当场!”张紫薇神情昂然,语气强硬地说道。
    林逸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便道:“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自已要多加小心,江湖上人心叵测,既不能心慈手软,又不能滥杀无辜。师姐,你是不是受了内伤?我这儿有疗伤的丹药,给你快吃下去,很快会复原的。再有就是你最好换成男装会更方便一些,要不然,干脆咱们一块走吧,你一个人我还真不放心,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师父和令尊交待。”
    紫薇姑娘接过丹药吞下肚去,心中何尝不想随林逸一道遨游江湖,只是下山之前与林逸争辩、打赌,话说得太满,没有留丝毫的余地,非要在十五天之内撵上他不可,眼下虽然两个人碰在了一起,却是林逸主动现身并救了自已。争强好胜的她心中不服气,更放不下这张脸,只好硬撑着:“你快走吧,懒得听你罗嗦。”说着勒住了雪龙驹。
    林逸无奈道:“那好吧,师姐你多多保重,我先行一步,咱们河口镇再会。”
    “哼,想得倒美,我会在你过黄河之前逮到你的。”张紫薇信心十足,直到林逸骑着青花马消失在前方的转弯处,才抖缰踹镫,策马前行。
第22章  绝地反击
    方圆数里搜了几日,仍是一无所获的九阴秀士柏震,重又回到了绝壁前,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这一处可疑的地方,打算再仔细查一遍,若还没有结果,就只好罢手了。
    时近晌午,日悬中天,柏震眯着眼睛,低着头,一步步靠近石壁,目光在砾石坡上缓缓地移动着。蓦的,他心头一跳,几滴十分细小的血迹摄入了他的瞳孔。不由得一阵狂喜:哈哈,两个鼠辈,终于让我给逮到了,这回看你们往哪儿逃?
    他虽不记得那对青年男女有谁负伤流血,但这毕竟是一个极为重大的发现。血是新近滴上去的,一定是他们。
    其实,那血迹是毕士英前两天夜里,出洞猎回野鸡时滴落的,匆忙之中忽略了这一节。也正是他的百密一疏,以至于被狡滑的敌手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从而使他们重又陷入了凶险的境地。
    柏震的步子变得更慢更轻,猫着腰,踩着自已的影子,就象一只悄悄逼近猎物的猛兽,循着星星点点的血滴直抵绝壁之下,蹑手蹑脚地往上爬去,生怕惊动了上面的那对男女而遭到迎头痛击。
    总算到了洞口,九阴秀士长长舒了口气,低头向下看了看,心中狐疑:那丫头中了蓝家的毒,怎么能上得来呢?要是由那小子背上来,可真难为了他,这么陡的石壁,一个人爬就够戗了,若是再背上个大活人,换了自已也未必做得到。略作调息,猛的一把撕裂掩在洞口的藤条野葛,恶声吼道:“两个小贼,快快给我滚出来,大爷赏你们一个痛快!”
    洞内的神刀玄女听得真切,不由得芳心紧缩,她知道自已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且是在于已最为不利的时候。姑娘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已入忘我之境,全力闯关的毕士英,左手抄刀,右手伸进腰间的暗器兜囊,侧着身探出半边脸,看见有一个人立在洞口,由于那人背对着阳光,所以看不清他的面目,心中发狠,管你是谁,就凭你发才那句话,绝对够得上是我们的死敌。也就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了。银牙一咬,右手疾抖,仅剩的四只夺命铁菱射出神刀玄女的指端。
    柏震虽然加着小心,却没料到对方的攻击来得这般突兀,毫无征兆。昏暗中,只见四点寒星两上两下挟风而至,洞里地方狭窄,根本无法闪躲,万般无奈只好来了一招“坐井观天”,身子倏地矮了半截,上面的两只暗器擦着发髻飞出洞外,上手接住下面的两只,打算发立回射对方,孰料,铁菱刚刚入手,一团人影已旋风般迎面扑来,利刃啸风,劈面斫到。
    惊骇之中,九阴秀士双掌狂推,脚蹬身蹿,想后退一步以腾出还手之机。却忘了自已此时身在洞口,掉下去非摔个半死不可。待他察觉,半截身子已经悬在了空中,栗声怪叫,探手抓住几根野藤,用力回拉,同时脚跟勾住洞口凸起的石棱,作势要反弹回洞。
    綦毋竹挥刀拨落柏震反打回来的铁菱,却被其强猛掌力震退数步,直觉胸口憋闷,五内刺痛。眼见良机稍纵即逝,勉力再上,宿铁刀一记“划天指地”,上斩藤条,下剁敌足。
    惊怖之极的柏震急忙撒手蹬脚,身形平射出去,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卸去不少下坠之力,脚一着地,向后猛退了七八步,平衡大失,一屁股礅在砾石坡上,随即噌地蹦起老高,脸色青紫,面颊痛楚地抽搐着,手指在洞口探头下望的神刀玄女,恶声咒骂道:“死丫头,别高兴得太早,待会儿给我逮到,看我不活剥了你!”
    到底是久经历炼的江湖老手,九阴秀士并没有急于第二次攻击,因为方才的猛恶搏击,再加上这一摔,他只觉心神悸荡,气血虚浮,而且对手凭险而守,以逸待劳,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进攻的。
    离着洞口十几丈的地方,柏震盘膝打坐,调匀气血,再从腰间解下一个兜囊,打里面掏出来三颗毒雾磷火弹揣进怀中,抬脸瞟了一眼仍在洞口监视自已的姑娘,心中忿然道:“好久没用这些法宝了,本以为仗着自已目下的身手就足以纵横江湖,谁知撞上这么两个小鬼头,竟然连连受挫,再不全力以赴,这血手会的招牌怕是要砸在自已的手上了。
    蓦的,九阴秀士一跃而去,厉啸如泣,三杆漆金毒笔破空射向洞口的神刀玄女,三只笔虽然同时出手,各自的速度却是不同,飞至中途已拉成了一线,乘綦毋竹挥刀拨打之机,柏震已闪至崖根,来了个一鹤冲天,目不交睫之际已然攀上了两丈多高,身形稍停,两枚毒弹摔向洞口。
    轰然爆裂声中,石屑、断藤溅向半空。九阴秀士口含解药纵上烟雾弥漫的洞口,双掌齐推,将毒烟逼入洞中。为了加强毒效,他又朝里面投了一颗毒雾磷火弹,爆炸声在洞内激荡,訇然震撼。
    柏震攻入三尺,掌力再发。他之所以没快速往里冲,乃是因为忌惮神刀玄女的暗器,而且他一直没见毕士英露面,心里也没底,他深知那个年青人的身手不弱,近身博杀比那丫头更难对付,尤其是在其情急拼命的时候,难保自已不受伤,故尔他缓缓进逼,只待毒烟生效,熏倒对方,便可以手到擒来。
    綦毋竹退过拐弯处,屏住了呼吸仍觉得头晕目眩,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臂,如遭蜂蛰,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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