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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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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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丛向希心境狂傲,不屑剑伤妇人,只想伺机点中其大|穴,放倒了事。
    徐俊鸣见爱妻危殆,鼓勇上阵,舞刀助战,怎奈身手平平,尤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扭转危局。
    鹿中平那边更无敌手,点|穴大家出身的他,指点、膝撞、肘顶、足踢,闻香教徒就好似割草刈麦一般,转眼便躺下了一大片。而四大护法正与蓝衣人殊死恶搏,根本无暇他顾。
    就在闻香教众情危势蹙之时,假山的下部,悄然打开了一道暗门,三条人影箭打的一般疾掠而出,当先者三十出头,矮个方头,目光如炬,手中一口宝剑湛若晨空,青碧耀眼,实乃剑中上品。另二人年长的手舞双棒,年轻的掌擎斩龙大刀,身手亦是不弱。
    绝境之中的徐氏夫妇,一见之下欣喜万分,真可谓大旱云霓。他们已然认出,来的乃是总坛刑堂执法,教主王恩慰的胞弟王恩虎。此人自幼随太极神剑赵万年学艺,二十多个寒暑造就了教中寥若星辰的一流好手,他的到来无疑为恶战中的闻香教一方,投下了至关重要的筹码。
    数日前,当徐氏夫妇离开总坛不久,闻香教设在京师的暗桩,传来十万火急的情报,称近日有一批锦衣卫出京,向晋北方向行动。王氏兄弟及酆九叙略一商议,料定可能与晋北分舵的合谈有关,为了确保徐氏夫妇的安全,急调好手分兵两路火速驰援。
    前面的一路已与端木典交上了手。而从暗道潜入庄内的王恩虎等人,刚摸到假山下的暗道口,正赶上毕士英迎战拂云老道。东厂魔头的武功之高,令他们愕然,自忖冲出去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洞口有失岂不全盘皆输。正踌躇间,毕士英已不敌点苍剑士,摔倒滚撞在暗道口附近,晕了过去。
    虽然只是遥对片刻,但是王恩虎等人已对毕士英的武功、胆色由衷钦佩,不禁暗生惺惺相惜之情,不忍眼睁睁看着他,惨遭东厂魔头的毒手,遂冒险打开暗门,将昏迷中的年轻人拉进了暗道。由于天色昏暗,王恩虎等人的动作又十分麻利,隔着六七丈远的丛向希竟然没能发觉。
    暗道中,几个人转番为毕士英推血过宫,好在他的内伤并不很重,只不过受了剧烈地震荡而内息紊乱,稍事休息就可以恢复。眼见徐氏夫妇遇险,怎能坐视,王恩虎留下两名亲随守在洞口,自已冲出扑向点苍剑士。他身后的两个人,是刚好在路上遇到的,豫南分舵的正负舵主,苗心残和应洪恩。他二人双战鹿中平,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丛向希、王恩虎双剑交击,一照面的功夫,就连拆了十七八招,倏地分开,青灵宝剑点指年青汉子道:“太极门的,想不到教匪之中还有你等人物,倒是可惜。”
    王恩虎轻蔑道:“是啊,我也未曾想到,堂堂的点苍狂剑竟然肯做小伏低,甘当东厂的走狗,真叫天下武林英豪齿冷,令点苍派蒙羞!”
    丛向希被刺中痛处,面色阴森,目迸凶光,切齿道:“小子,敢在丛某面前嚼舌根,我这口剑不在你身上开上个七孔八洞,就算白活!”言未既,剑已发,诡异绝伦的剑势罡风,向年青汉子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王恩虎运剑封格反击。点苍、太极两门剑术一长于奇诡,一专于绵柔,本无强弱之分,但丛、王二人的内功修为以及剑术造诣却有着高低之别。毕竟是火候稍差、技逊一筹,三十招一过,王恩虎已是汗流浃背,碧青剑芒渐渐被对方的幽蓝剑焰所压制,只有招架之功了。
    再看点苍剑士,则是得理不饶人,攻势更加凶霸狠辣,势欲置年青的对手于死地而后快。更糟的是,所有在场的闻香教群雄当中,此时既便够能抽出身来,也无一能敌得了点苍剑士的三招五式,要想救王恩虎脱离险境,势比登天。
第30章  双剑合壁
    就在这时,打假山底部的暗道口中又闪出一人,俯身抓起地上的一柄长剑,弹身而起,蹑空腾掠,凌空发剑,人似天马行空,剑若破云雷电,直袭占尽上风的点苍剑士。
    身负重伤,方才还在为自已有心无力干着急的彭笑雪,此时则惊喜万分地一捅身边的丈夫道:“俊鸣你看,那不是救你的那个年轻人吗?怎么也从暗道里出来,莫不是恩虎兄弟的朋友吧?”
    “不会吧,我可从未听恩虎说过。”徐俊鸣摇着头答道。
    来的正是毕士英,他在洞中休息了一会儿,眼见恩人处境险恶,怎肯袖手,不顾那二人善意的拦阻,冲出洞口,来援王恩虎。他以刚刚恢复了八成的内力发出这一招“太乙寒丹”,乃是劈风剑客郑隐近几年新研创的两记绝招之一,时才由于乱了方寸也忘了使用,如今旁观者清,施展出来威力竟是不小,更重要的是,丛向希未曾见过此招,急遽间,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得挺而走险,见招拆招,硬接硬架。但听得叮叮当当四声脆响,火星飞窜,剑气纵横。毕士英的奇招虽然无功,却令强敌顾此失彼。王恩虎把握良机,猝然出剑。
    丛向希左肋中剑,衣裂血出。乘其骇愕之际,毕士英再凝内力,重施辣手,两大绝招的第二式“四象环电”攻出,只见人影幻分,四道环状剑芒如电劈至。丛向希仓惶封避,漏洞频出,左臂连中两剑,惊悸中振喉狂吼,蓝焰暴涨,点苍剑士激发了十二成的潜力,剑罡凌厉无俦。
    铮、铮两声,毕士英的剑尖断去三寸,王恩虎急忙撤剑凝视,见自己的宝剑剑锋之上;出现了一处二分深的小豁口,心中痛惜不已。
    丛向希则乘机腾身而走,转眼遁逸无踪。王、毕二人虽然剑器受损损,但能合力退敌,仍然欣喜万分,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各执断剑残锋扑向刚刚用打|穴叉击倒苗心残的鹿中平。
    这位东厂副千户瞥见大舅子带伤而逃,心里也没了底,害怕给那两个年轻人缠上脱不了身,不待他二人靠近,便以鹿角钢叉震退应洪恩,暴发一把钢珠,抽身而走。
    他所出的这把钢珠,有黄豆粒大小,二三十颗一同出手,破空之声锐利刺耳,来势甚猛。王恩虎和毕士英不敢大意,各自收脚挥剑拨打,钢珠撞在剑上四处迸射,铮铮有声,足见发射之人的内力深厚,手劲超人。也难怪在凉亭上发打银月飞刀的那位西门百户,被其击中要害,动弹不得,给毕士英的剑鞘撞下亭来,稀里糊涂地做了冤死鬼。
    逃往前院的鹿中平顺手牵羊,运叉击倒了正与蓝衣人苦战的抡杵大汉。王恩虎、毕士英如影随形追至,见状也如法炮制,转瞬间已有两名蓝衣人做了剑底游魂。余下几个惊心悼胆,一哄而散。鹿中平原以为可借这些人的力量再斗一场,不想这些人如此不济,目睹两个年轻人神勇非常,愈加不敢冒险以一敌二,无奈继续前奔,王、毕二人衔尾急追不放。
    庄门外,端木典瞅见神色慌张的鹿中平,气不打一处来,话中夹尖带刺地问道:“鹿副千户,你跑到前面来干嘛?丛向希和我师兄呢?里边的教匪都逮住了吗?”
    鹿中平沮丧道:“咳,甭提了,太倒霉了,本来已经大功告成了,偏偏杀出几个硬点子,你那位宝贝师兄一个照面就大败而逃,我和丛兄寡不敌众,有什么法子?”他的话里话外,将失手的罪责全都推到了拂云子的身上。
    端木典没好气地抢白道:“哼,我看你老兄是瞪着眼睛说瞎话,硬点子?硬点子都在我这边,我就不信闻香教还有什么能人?”
    鹿中平也戗上了火,气恼道:“我可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等交过手你就知到了,你看,他们来啦,就是他俩!”
    接踵而来的王恩虎和毕士英双剑齐出,分敌二魔。酆九叙缓了口气,顾不上擦汗裹伤,急切地问道:“小虎子,俊鸣他们怎么样啦?这位小兄弟是谁呀?好俊的身手哇!”
    王恩虎手上不停,口中简短地答道:“徐教主和夫人都没事,这位兄弟可是咱们的好朋友,帮了咱们的大忙。”说话间,在庄中恶战残存的五名蓝衣人以及应洪因、霍行客、狄猛等人先后赶到,分头去帮自已方面的人。
    双方力量相当,各自亮出了看家本领,一决生死。恶战中,利刃如浪,血水飞沥。战场上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吆喝、吼叫,众人都将所剩无多的力气用在了拳脚和兵刃上,须臾间,又有数人身负重伤不支倒地。再斗片刻,已到了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这当口,无论是哪一方,要是添上三五个帮手,另一方则必遭灭顶之灾。
    突然,山庄里面响起了狂猛的呐喊声,当真是入耳惊心,鏖战中的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了手,数十道目光穿过敞开的庄门朝里边望去。只见三四十人,手挥各式兵器,大声呐喊着,从打二进院里冲出来,直奔庄门口杀来。庄外双方的几十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和恐惧在人们的心头交织。
    猛听得酆老爷子一声大喝:“是咱们的人!孩子们给我杀,别让一个鹰爪子们溜喽!”
    其实,酆九叙也未曾看得如何真切,但这一招先声夺人,着实厉害。闻香教群雄闻言欢呼跳跃,斗志大增,东厂群魔则惊心裂胆,仓惶四散,目不交睫之际,已逃得一个不剩。
    奇怪的是,庄内往外冲的那群人,一见敌人退走,顿时刹住脚步,接二连三地身倒了一大半,还站着的几个,也是相互搀扶,状极疲惫。刚才还十分响亮的呐喊声,此时却换成了呻吟和喘息。只有两个人手脚麻利地来回奔走照料着众人。
    酆九叙、王恩虎心里纳闷,快步赶至近前,这才看清强撑着的是徐俊鸣和彭笑雪,其余的人俱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两人的眼中登时噙满了泪花,感动莫明,他们知道若不是徐氏夫妇虚张声势,惊退东厂群魔,再打下去,弄不好将是玉石俱焚。
    这也是徐俊鸣的高明之处,他先派人探明了前面交战的情况后,决定采取冒险行动,以救出酆九叙、王恩虎等一干教中栋梁。当即聚集还能动的三十几名教徒,一路狂呼大喊,以壮声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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