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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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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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光恺从mén外走进来,见她在看案卷,笑道:“原来殿下来了。正好,为臣把蒋大人叫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案情如何?”
    叶明净没有意见,蒋蕴也很快来了。三人找了一间安静的房间,于光恺从袖子里取出一个xiǎo罐子,笑道:“我今日福至心灵,刚刚好带了明前龙井。殿下,蒋大人,如méng不弃,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这是要展示茶艺了。这类技艺属于极风雅的爱好,文人士子大多都懂。蒋蕴木板一样的脸上lù出一丝笑意:“如此,我还真是沾光了。有劳于大人。”
    xiǎo吏们送来红泥炉、水壶、茶盏、双层竹制托盘、竹柄夹子、长勺等物就退下了。于光恺准备了三张纸,用一个长柄xiǎo勺从xiǎo罐子里舀出三勺茶叶,分别放在三张纸上。然后将烧热的开水一遍又一遍的浇在三盏茶盏上,里里外外浇了个透,直到三个茶盏被烫的滚热。之后,用竹柄夹子将茶盏里的残水倒掉。三张纸里的茶叶分别倒进三个茶盏。最后,他看了一下炉子上的水,确认开始冒虾眼一般大的水泡时将水壶提起,热水顺着杯壁回旋流进茶盏。深绿sè的茶叶开始慢慢舒展身躯,淡淡的茶香袅袅而来。
    蒋蕴的鼻子动了动,点头道:“果然是明前。你竟然能留到现在。”
    于光恺又换了一柄夹子,将三个茶盏放进三人面前的底托中,道:“好东西当然要留着慢慢品尝。可惜今儿这水却平常,若是有荷叶lù就更好了。来,尝尝看。”
    因为未成年,叶明净平时喝绿茶、红茶的机会很少。大多是喝些养生茶。说是茶,里面其实连片茶叶都没有。故而于光恺的知音只有蒋蕴一个。这两人眯着眼睛,很享受的品味了一番。才开始谈正事。
    有了先前的茶艺做jiāo流,三人之间说起话来自在了不少。
    “蒋大人,不知你对案子有何看法?”于光恺问。
    蒋蕴道:“仅凭半封信定罪,实是勉强了些。其它的证据也找不到。没有确凿证据就定罪,律法上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事关旧日永昌侯府,行事也不能以常理推断。殿下,不知您有何见解?”
    看来这两人是来mō她的底了。叶明净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道:“既然如此,二位大人不妨如实呈奏案情和疑点。到时候就让父皇决断好了。”
    蒋蕴和于光恺双双憋气。这叫什么答案?他们总要拿个判刑方案出来的。皇帝不同意再改动是一回事。他们拿不出方案又是另一回事。怎可如此光棍?
    于光恺想了想,试探的问道:“殿下以为,皇上大约会如何决断呢?”
    蒋蕴暗笑于光恺问的天真。谁知叶明净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父皇一向仁德,自不会风闻断罪。谋逆一案已经过去两年了,再起事端只怕京中会人心不定。谁家没和旧日的永昌侯府有过往来呢?真要查,谁经得住查?要孤说,这些都是那个济南黄二nòng出来的。那位黄二持身不正,府中行事嚣张,出luàn子是早晚的事。”
    “那是,那是。”于光恺有数了。济南黄二是要定罪的。罪名不是谋逆,而是祸害乡民。明白了。
    蒋蕴也明白了。他清了清嗓子,问出另一个关心的问题:“济南黄二的确可恨。不过,他毕竟是礼部黄大人的胞弟,这查起来,只怕会牵扯到黄大人。殿下以为呢?”
    叶明净道:“黄大人自是不会横行乡里的。不过,胞弟犯错,黄大人身为长兄,总是教导不力。只是这些已不在本案中了,孤只管审案。治家不力,是御史管辖的范围吧。”她看向蒋蕴。
    蒋蕴也明白了。点头道:“的确,与本案无关。那是另一回事了。”要参也得等结案后另开一本参。
    明前龙井没白喝,三人皆大欢喜——
    一更,二更会很晚……
第一百零二章计划(八)
    第一百零二章计划(八)
    有了指导xìng思想,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蒋蕴和于光恺都是熟练工,一套流程下来完美无缺。黄慎行横行乡里、为祸一方,全家发配。黄庸行教弟无方,惭愧之下自行上书,请求告老还乡。承庆帝准奏。本案没有牵扯到谋反,自然也就没有株连。某些忐忑不安的官员心下也就大定。只是他们迫切的想知道黄庸行到底走了谁的mén路,某些要命的东西是jiāo出去了,还是销毁了。
    在互相jiāo流打探一番后。他们确信,黄庸行没有把信件jiāo给朝中的任何一位。那么,剩下的就是三种可能。一、信件被销毁了。二、jiāo给了皇帝。三、jiāo给了太nv。
    他们衷心的希望是第一种。纷纷以各种方式打探。可惜黄庸行借口身体不好,不见任何人。旁敲侧击的问他的长子,黄陌一问三不知,答曰:“父亲的事,我都不知道。”
    就在他们锲而不舍的yù再接再厉的时候,黄庸行放出消息,他要回登州老家了。
    很多人决定抓住最后的机会。打定主意要去送行。
    而这个时候,计都和齐靖前后脚回到了京城。
    齐靖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nv方是南阳大族,郦姓。据说祖先可以一直追述到周天子时代。是当时分封的诸侯之一。总之是当地望族。景乡侯祖上也是燕赵人士,和郦家也曾结过亲。齐靖的这mén婚事倒是很清贵。
    婚期定在了明年秋天。这下,四个伴读中有两人都要在明年当新郎官了。给齐靖洗尘恭贺的时候,大家不免打趣了他们一番。孙承和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就认命了。齐靖出去一趟后,气势内敛,沉稳许多。对着诸多打趣倒也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接了下来。
    看来,人还是应该出去见识一下的。叶明净笑眯眯的看着已有了几分沉着气韵的齐靖,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慨。
    孙承和见众人总是围着他们打趣,便企图祸水东引。拍着薛凝之的肩膀道:“凝之老兄啊你和齐靖是同岁吧。怎么你的亲事到现在还没个影儿呢?是不是姑娘太多挑huā了眼?”
    原本还在笑着的薛凝之“唰”的变了脸sè,手上的酒杯抖了一抖。星星点点的酒渍溅到了衣服上。
    齐靖瞥了他一眼,捞过孙承和:“你瞎cào什么心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找媳fù儿?”
    薛凝之恢复了常态,温文的一笑:“父亲和母亲还没有商议此事。承和,我岂能越过父母自行其事?”
    孙承和嘟囔道:“嘿又是一个不急的。我听我两个嫂子在家议论着呢。说不知怎么了,如今京里的孩子都流行晚些议亲了。说有好些个十六七岁的公子们家里都和约好了似的。纷纷要等一两年再说。害的我嫂子家有几个nv孩儿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叶明净一怔,猛的抬头。
    薛凝之避开了她的目光,齐靖嘴角lù出嘲讽的微笑,江涵恨不得堵上孙承和的嘴,拼命的拉他的袖子。
    叶明净苦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敬众人:“我们干一杯吧。为了大家在一起。”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举起酒杯,仰头干掉。然后若无其事的换了话题。
    洗尘宴散后,各自回家。江涵如今和孙承和也是亲戚了,两人便走了一路。路上,他狠狠的对孙承和低喝:“你怎么能说那种话你还有没有脑子?”
    孙承和“哼”了一声:“我就那么说了,怎么样?他家那个心思,谁不知道?我不能看着殿下被méng在鼓里。齐靖都定亲了,他凭什么就能……反正,谁也不能霸占殿下。他这是犯规”
    “犯你个大头规”江涵恨铁不成钢,“你还真当我们四个都一样啊。晋国公府早就盯住那个位置了。齐靖退出竞争,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不信”孙承和梗着脖子,“殿下不会要他的。殿下连齐靖都没要,怎么会要他?”
    江涵冷笑:“你以为殿下有资格自己选择丈夫吗?”
    “那也不一定是他。”孙承和坚持自己的观点,“晋国公府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江涵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皇后就出自晋国公府。太nv夫也是出自晋国公府的话,那晋国公还不得权倾朝野?”
    “我说吧。”孙承和洋洋得意,“我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薛凝之会甘心做xiǎo么?哈哈不可能。所以说,他是没指望的。”
    江涵思忖。晋国公府会放弃吗?很显然不会。不然早就给薛凝之议亲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另一边。齐靖和薛凝之一路骑着马领先在前,将家丁们甩在身后远处。
    两人沉默了好一段路都没有说话。最后,薛凝之轻笑:“你现在的耐心倒是好了许多。”
    齐靖也回他一个笑容:“彼此彼此。你倒也沉的住气。我不信你不知道,她不会只有一个丈夫,也不会娶晋国公府的人做正夫。”
    薛凝之苦笑:“这件事的选择权难道在我手上吗?齐靖,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齐靖横了他一眼:“你真能忍受?当个,当个……见鬼礼部那帮家伙会nòng出什么名号,侧夫?xiǎo夫?妾夫?”
    “够了”薛凝之终于变脸,愤怒的喝止。看着齐靖那张挑衅的脸,讥讽的道:“你是不是就因为忍受不住,所以抢先定了亲。”
    “没错。”齐靖坦然承认,“既然不能忍受,干脆就从来不曾拥有。”
    “你是在劝我?”薛凝之lù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劝我放弃。为什么?齐靖,你不是在妒忌吧。”
    齐靖冷哼:“谁妒忌你了,我是为你着想。你要真进去了。日后还不得憋死?皇上不会允许太nv夫chā手政事的。而且,她也不会同意。”
    薛凝之面sè和缓,叹息着摇头:“齐靖,我上有兄长,已被封为世子。兄长也有嫡子。薛家希望我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不会罢休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齐靖突然lù出神秘之sè,“你要真不想,我给你出个主意,一定管用。”
    薛凝之心生警惕:“什么主意?”
    齐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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