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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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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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明净大喜:“父皇,您真好”猛的扑到承庆帝身上,娇嗔的扭来扭去。
    承庆帝大吃一惊,慌忙将她推开:“净儿,你如今大了。可不能再像xiǎo时候一样。”
    叶明净压根没听见父皇的话,她脸sè一变,立刻就去拽承庆帝的胳膊。刚刚扑上去时她才发现,父皇厚重的龙袍下,竟可以mō到突出的骨节。父皇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瘦了?
    “净儿,不可胡闹。”承庆帝沉下脸,甩开她的手。
    “父皇”叶明净松开手,凝视他的脸。愕然发现父皇大人的脸也瘦了许多:“御医呢?父皇,御医可来请过平安脉?”
    承庆帝垂下眼帘,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净儿,御医自然是三天来请一次平安脉的。”
    叶明净咬牙:“是吗?”转脸目视谭启,“谭总管,不知现今是哪一位御医给父皇请脉?”
    谭启轻叹一声:“殿下,是何院使。”
    “何长英”叶明净震惊。竟然出动了何长英这就是说,钟若言、江图他们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谭总管。”叶明净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惶恐,“何院使怎么说?”
    谭启面lù难sè,看向承庆帝。承庆帝放下茶盏,叹道:“净儿,你的骑兵一两年内可能练成?”
    一两年?一桶雪水倾盆而下,叶明净手足冰凉,眼眶渐渐模糊。
    “净儿”承庆帝厉声轻喝,“慌什么你是储君,手足无措的成何体统”
    叶明净渐渐回神:“父皇”再也顾不得许多,扑到承庆帝tuǐ上,将脸埋在衣料中。身躯微颤,泪水无声的滑落。
    承庆帝mōmō她的头发,寂然无声。此时,他有些庆幸在他身边的是个nv儿。如果是儿子,一定不会这样抱着他的tuǐ流泪。净儿xìng情至真,虽说成年nv儿对着父亲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不过,贴的这样紧密,他才知道这世间还有人如此单纯的为他而不舍。
    谭启别过脸,看向窗外,努力眨了眨眼睛。
    回到东宫后,计都发现叶明净的脸sèyīn沉了许多。她冷声询问:“那三个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计都回答:“刘常安四处结jiāo,许多宫nv和内shì都很喜欢他。王常安每日弹琴,时常去曹常安那里串mén。曹常安则是在屋内看看杂书、和王常安谈谈音律。曹常安的身边不留宫nv伺候,除了他带来的那个xiǎo厮外,就全是内shì。”
    叶明净用手指敲敲桌子:“这么说来,刘飞云应该很受宫nv欢迎才是。有没有nv人对他暗生情愫?”
    计都犹豫了一下:“这个不怎么好说。刘常安的确不忌讳和宫nvjiāo谈,霞影宫里也有粗使的宫nv。出格的举动倒是没有。”
    “没有?”叶明净yīn沉着脸,凝视了一会儿晃动的烛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就不信他熬的住。今晚轮到谁了?”
    计都迟疑片刻:“刘常安。”
    叶明净深吸一口气:“知道了。”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计都:“你真的是一直跟着?”
    计都嘴角微翘,垂下头:“殿下,属下一直都在。您不用担心刘常安。”
    “那就好。”叶明净知道计都的本事,不过撩拨男人这类事不亚于玩火,总要确认一下后援才安心,“别让他发现了。他若是有不轨行为,你就悄悄制住他。”
    “是,殿下放心。”计都心头悄然升起窃喜。名正言顺的常安又如何,殿下根本就在防着他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练兵(三)
    第一百三十二章练兵(三)
    叶明净视察了一次自己的庄子,两万亩地约有一千三百多倾,她现在已经可以称的上是拥有良田千顷。庄上的总管她也见了,是个还算能干的人。可惜,他还达不到叶明净的要求。
    回来以后,她去了一次东苑,询问了一下xiǎo桃东苑里擅长农事和畜牧的人。之后又拿着内务府的名单简历对照。半天之后,决定了两个人选。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有儿有nv。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太nv的庄子里做事。
    就像xiǎo桃说的,在东苑拿的是死钱。属于养老的地方。出来做事,拿的就是活钱了。这些东苑人从周朝起就世世代代为皇家服务,能去太nv的庄子上,自然再好不过。这两人一人擅长种植,一人擅长畜牧。将他们过户到自己的农庄后,叶明净便派遣了他们跟着袁氏回乡。同时,从已经升职的滕shì卫长那边调遣了几个shì卫护送。
    袁氏也明白自己丈夫要卖命给太nv了,对随行的人马毫无异议,安安心心的领着队伍回了乡。
    这边,陆诏的回信到了。信上写着,格物学在周太祖之后便渐渐没落,学子们要出人头地,还是得学四书五经。故而,擅长格物的人并不多。张之航此人对格物学很感兴趣,常常nòng了木头、铁器在房舍里偷偷捣鼓。夫子说过他很多次,深恐他醉心杂学,移了xìng情。他近来已经不大摆nòng这些了。
    叶明净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一封信给衡山书院的张之航。封好后命人从官方渠道送至衡山书院。
    时间,突然间就变得很紧迫。
    叶明净自从那天从宣明宫出来后,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去探望父皇。承庆帝默许了她这种行为,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她年幼的时候,每晚一同用膳,一起聊天。
    “文臣那边,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管了?”承庆帝半躺在罗汉chuáng上,背后靠着厚厚的迎枕。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叶明净说着自己的打算,“即便儿臣是男子,就冲这十五岁的年纪,他们也不会放手让天子亲政。霍光辅佐刘弗陵够尽心尽力的了吧。还不是独揽大权。好,刘弗陵年幼,那后面的刘病己总是chéng人了吧。结果如何?汉宣帝刘询在霍光有生之年事事顺从,只成功反对过一件事。就是故剑情深,将结发之妻册封了皇后。刘询难道是无能无才?很显然不是。那他为什么什么事都听霍光的?而不是自己做主?”
    承庆帝笑了:“你这个比喻倒也有趣。霍光有拥立之功。掌天下大权。立谁为皇帝都是由他说了算。汉宣帝自然要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叶明净冷哼:“拥立之功?现今和汉代相比,不过是一位大臣拥立与一群大臣拥立的区别而已。从他们手里掏权?儿臣若是男子,还有几分指望。nv子?会很难很难。要huā上数年的功夫,政事上说不定还要妥协很多违背良心的举措。我才不要走这条路。”
    承庆帝又笑了:“你可以娶薛凝之,由他做正卿。再纳几个其他家族的侧卿,勋贵们就可以助你。”
    “父皇。”叶明净决定趁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和父皇谈论一下自己的想法:“迎娶勋贵家的男子为正卿、侧卿。固然可解一时之忧,却无意饮鸩止渴。那些男子怎么会甘心守在宫中?到时候,枕边人天天谋算着要害我,这日子太可怕了。”
    “是吗?”承庆帝不置可否的笑笑,突然换了话题:“历代帝王无数,你怎么偏偏就拿汉宣帝说事?可是感动于他的‘故剑情深’?”
    叶明净怔住,惊讶的看向父皇。承庆帝继续道:“你坚持不愿立正卿,可是想将这位置为心中之人保留?”
    “我……”叶明净语塞。
    “回答我。净儿。”承庆帝定定的凝视她,“你可是这么想的?”
    叶明净嘴chún微动,半晌后,轻声道:“贫贱之jiāo无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结发夫妻,自当相守一生一世。”
    “糟糠之妻不下堂。”承庆咀嚼再三,恍然大悟,“怪不得。汉宣帝立了贫贱时的发妻为皇后。光武帝却是先立了郭圣通,之后再废后改立发妻yīn丽华。你欣赏汉宣帝?”
    叶明净目光微凝:“儿臣只是觉得,既然不打算和那人一生一世相守,就不要许下结发夫妻的承诺。”
    “结发夫妻。”承庆帝微微动容,“你呀——”他淡淡的道:“这一点,你倒是和周太祖tǐng相像。”
    叶明净放缓足音,悄声离开宣明宫。今天和父皇把话说开了,想必父皇该放心了吧。她没有选择拉拢勋贵,也没有时间去收复文臣。要想大权在握,就只有一个办法。父皇,应该是认同了她的方法吧。
    回到东宫后,算算日子。袁氏应该快回来了。她找了顾朗来问话。
    “练兵的人数上会再增加一百,不日就要开始,顾卿可有详细的计划?”
    顾朗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事,当下就答道:“殿下。骑兵的训练主要在于和马的默契程度,与一般士兵不一样。马上shè箭、马上舞刀都有其特殊的技巧。比如弓弩的shè程需远,力道需大。周太祖曾用过一种jīng钢箭,可穿透重骑兵的厚甲。这类箭需要强弓,不是谁都能拉开的。而且,臣观看周太祖的笔记,似乎这支jīng锐营不光训练骑兵的内容,还有很多步兵的训练。不知这是为何?”
    叶明净沉yín片刻,问道:“骑兵,主要用在什么地方?”
    顾朗愣了愣,道:“自然是两军对垒。重骑兵开道冲阵,轻骑包抄。步兵收尾。基本上,骑兵的数量对于胜利有决定xìng的作用。”
    “两军对垒。”叶明净沉思了一会儿,“你说的不错。冷兵器时代,骑兵,武艺高强者,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无敌的。以孤看来,周太祖如此练兵,是因为她的这支jīng锐营不是用来冲锋陷阵的。”
    “不用来冲锋陷阵?”顾朗惊愕,“这怎么可能?史书上明明有记载。好几次战役中,三支jīng锐营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叶明净尴尬:“孤不是那个意思。孤是说,这jīng锐营的士兵应该是上马是骑兵翘楚,下马是步兵jīng英。两项皆能。在战争中用于斩首、狙击、测探对方情报等等高难度的任务。”
    顾朗想了想,略微有些明白:“殿下,您的意思是,这支队伍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需样样全能?”
    “差不多吧。”叶明净叹了口气,“孤不懂军事。目前也只能先照着笔记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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