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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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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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这样,明年开chūn的时候,她就可以派出自己的商队了。
    事不宜迟,叶明净联系了孟家人和萧炫,她这边由齐靖出面,三家合作,趁着年末货物种类齐全的时候吃进一批。开chūn后就去西域商路走一遭。
    年末时节,各地州府也将一年的工作报告总结了上来,层层jiāo递,最后到了六部衙mén和内阁。
    户部尚书钱思义一接到广信府的总结折子就迫不急待的拆开阅读,读完后松了口气。还好,税收比去年稍有提升。田地什么的也没有损耗。他脸上lù出笑容,步履轻快的来到内阁,将折子jiāo给方敬:“……戴元同还算知道分寸。”
    方敬看都不看那折子,苦笑着甩出了一本奏折:“你看看吧。这是丰华县令黄陌直接呈给陛下的参告奏折,告广信知府戴元同sī自加税、搜刮地皮、草菅人命、隐瞒良田数目、虚报灾害损失、盗用官仓粮食贩卖……”
    他每说一条,钱思义就惊上一惊,等他说完,惊的下巴差点要掉下来:“黄陌?县令直接给陛下上折子?他哪儿来的mén路?”
    也难怪他吃惊。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可以直接给皇帝上奏折的,不然皇帝每天什么事也别干了,就翻看折子吧。一般官员的奏折都要通过内阁,由内阁审核之后才会递给皇帝。像黄陌这样七品县令、惹事生非的奏折,如果没有秘密的渠道,早在江西布政司那一块儿就被封杀了。
    方敬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说他哪儿来的mén路?陛下自己给得mén路呗他去丰华县,是陛下亲点的。”
    钱思义的嘴差点合不拢:“他,他是则道的儿子啊?”则道是黄庸行的字。
    方敬猛拍了一下桌子:“说以说后生可谓就在这里。则道的长子是陛下的人,你想的到吗?我估计,这事戴元同一点儿都不知道。刘子元还méng在鼓里呢”刘子元是江西布政使的大名。
    钱思义很快就想通了内里的关节:“不错,黄陌想要升上来,投靠陛下是最快的。可……”他面lù古怪,“他就这么肯定陛下能容的了他。”他凑近方敬,压低了声音,“则道当年可是一心保的那几位。”
    方敬不以为然:“此一时彼一时,陛下要彻查田地,办的是大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xiǎo事。”
    钱思义撇撇嘴,心下不苟同。nv帝用的着的时候,自然会捧着黄陌,一旦用不着了。黄庸行的陈年旧事就可以断了黄陌的仕途。到底是年轻人,见识短浅了些。不懂得给自己留些退路。
    方敬叹了口气:“这封折子上,罪证齐全,戴元同这次是跑不掉了。”
    钱思义大吃一惊:“难道她要杀文臣?”叶氏皇族向来对文人礼遇,从叶承祜开始,基本上不是谋反大罪都不会杀文臣。
    方敬摇头:“不知道,你也知道这位陛下,总是一张笑脸。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钱思义半松了口气:“笑着的呀,还好。估计戴元同要致仕了。”戴元同每年都给京中的高官送礼,真要bī急了,他们全得被抖出来。
    方敬yù言又止。薛恪谋反的那个晚上他是在场的。叶明净身穿盔甲,腰佩弯刀,满是血污。她一定亲手杀过人。皇帝下令杀人、抄家乃至灭族都不算什么。一道命令而已,自有手下的人去办。他方敬也签发过刑部上报的处决令。
    面对面的杀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身上的血污都结成了血块,那该是杀了多少?她那时还只有虚岁十六。从那天起方敬就知道,这位陛下的行事和先皇的仁和完全不一样。戴元同保不保的住命,难说的很。
    叶明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隔了一天就问内阁的处理意见。
    方敬咳嗽两声,拿出讨论过的方案:“臣等以为,黄陌的说法也只是一面之词,天高地远,真相如何实难查明。不如择一钦差去广信查访。方是妥当。”
    叶明净不置可否:“内阁打算派谁去?”
    方敬顿了一下,道:“这钦差的人选,我等几人各有意见,还未统一。”
    叶明净淡淡一笑:“那就都说来听听吧。朕给你们评评。”
第一百七十五章出使
    第一百七十五章出使
    方敬和董学成的意见统一,挑选了一个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林珂看中的却是另一个佥都御史。廖其珍不偏不倚,提出由陛下圣断。
    叶明净一听就明白了。职位都一样,问题在于这位佥都御史是哪方面的人,会听谁的话去办事。她轻轻一笑:“行,朕来做个和事佬。钦差的人选就照方卿家说的办,着佥都御史何yù函去。另外再添一位钦差副使,让翰林院的陆诏去,跟着前辈学习学习。怎么样?”
    四人皆是一愣。林珂第一个回过神,回道:“臣没有异议。”
    方敬微微一滞,随后表态:“臣也没有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何yù函为钦差,陆诏为副使,着日出发广信府,查明案情真相。内阁双方的角逐延续到了这两人身上。
    任命下来后,随行人员各自准备出发。陆诏在家中对着杜婉吩咐了又吩咐,嘱托了再嘱托。身边的丫鬟妈妈婆子,人人都找了来训话。他自幼尝尽冷暖,知道下人仆役们决不可xiǎo窥,很多失败就栽在她们手上。
    杜婉心中又是满足又是不舍,将陆诏的行囊打点了又打点。依依不舍的在规定的日子里送他离了京。
    强龙不压地头蛇,叶明净借口为着钦差的安全着想,给这两人分别安排了两个贴身护卫。
    陆诏和何yù函来到广信府。江西布政使刘子元亲自迎接,将这两人迎到府衙休息。安排了丰盛的接风宴。宴上闭口不谈公事,只论风月,特意请了当地当红的huā魁妙莲儿过来陪酒。妙莲儿弹的一手好琵琶,颜sè动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朝着陆诏频送秋bō。
    她在来之前就被告知,一定要奉承好钦差副使。这种事是她惯做的,原也不以为意。不料今日一见该副使却是位难得的俊俏少年郎。还是一甲探huā,候府公子。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半边,一双妙目恨不得化成chūn水黏在那人身上。
    陆诏面sè不动,心下冷笑。当他没见过nv人吗?什么luàn七八糟的货sè也拿出来充数。饥渴的就和没见过男人一样。这样的眼神他从xiǎo见得多了。自从他满了十五后,东阳侯府里的年轻丫鬟时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刘子元有些焦急。何yù函是方敬推举过来,可想而知不会将事情闹大。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副使陆诏。一甲探huā,炙热新贵。他是nv帝的人,他代表的是nv帝的意思。nv帝想怎么解决广信的事,就得从这人嘴里面nòng出来了。
    酒席吃到深夜,在座的众人都已半醉。刘子元招呼下人们服shì钦差和副使休息。妙莲儿主动扶着陆诏搀他回房。
    俊俏的公子醉的mímí糊糊,妙莲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nòng到chuáng上,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伸手就去解陆诏的腰带。
    突然,一只手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将其固定在腰带上方。妙莲儿大吃一惊,抬眼一看,一双冰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底。
    “你要干什么?”陆诏的声音比屋外的冰棱还冷。
    “我,我来伺候公子。”妙莲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
    陆诏嘴角lù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手下用力,狠狠的将她摔下chuáng:“出去”
    妙莲儿跌倒的时候腰撞在了chuáng沿上,疼的直chōu冷气,委屈的泪水盈盈:“公子,是刘大人吩咐奴家来伺候您的。”娇声呖呖,我见犹怜。
    陆诏却毫不怜香惜yù,一把拽住她,动作利落的扔到mén外,‘砰’的一声关上mén。半句话也没有。
    屋外数九寒天,妙莲儿只穿了一件透纱长裙,立时冷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是风月场上的人,最怜惜自个儿的身子,见这位公子油盐不进,眼珠儿一转,婷婷袅袅的去了刘子元的院子。
    “什么?把你扔出来了?”刘子元大吃一惊。妙莲儿生的颜sè动人,一袭透纱长裙在烛火笼罩下,肌肤半隐半现。这等美人儿,他见了都忍不住要垂怜。陆诏竟狠心将人扔在屋外?
    “大人,那陆副使好狠的心哪”妙莲儿委屈的娇呼,扑到在刘子元的怀里,“奴家都快要冻死了,您瞧,身上都冰了。”一边说,一边抓着刘子元的手mō进xiǎo衣里摩挲,“您看,是不是?”
    掌下的细腻勾起一团yu火直冲刘子元的下腹,他哑着声狠狠的róu上两团温香暖yù,边动作边喘气:“不怕,老爷我来帮你暖暖……”。
    妙莲儿嘴角微微翘起,很好,明天老鸨儿那里可以jiāo待的过去了。
    屋顶上,一个黑影听了听房里的动静,悄然离开。避开巡逻的哨岗,来到陆诏的屋子。
    “大人,那刘子元和刚刚的nv子已经厮hún在了一起……”他汇报了自己听见的。
    陆诏目光清明,了无半点醉意。点了点头:“何大人那里,他们可安排了人?”
    “没有,两个xiǎo厮服shì的何大人。”shì卫回答。
    “哼”陆诏冷笑,“我就知道,这是专给我下的套。辛苦你了。黄大人那边,联系上了吗?”
    shì卫道:“黄大人派来的人已经sī下和卑职碰过面了。”他取出一封信函,“这是他让转jiāo大人的。”
    陆诏拆开信阅读,读完后凑到烛火上烧掉,对着那shì卫道:“黄大人的手中,证据齐全。我在这里拖住他们慢慢调查。你拿着印信去找黄大人,然后去江西总兵那里调兵。包围府衙,抓住戴元同问罪。”
    “是。”shì卫回答完后消失了身影。
    陆诏对着烛火出了一会儿神,摇头失笑。躺上chuáng入睡。
    京城中,新建立的神机处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张之航一身邋遢,狂热的在院子里埋首与一堆奇奇怪怪的材料纠缠。叶明净不声不响的走到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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