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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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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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心下一震,特别是辛竹,暗自忖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怎么我身为辛家二少爷,却不知辛府还藏有这样一票人马。”

沈珂雪又道:“张大胆,想清楚没?”

张大胆瞧了眼曾老头、老朱、木头他们,又复瞧了辛竹与那些黑衣人,然后转向沈珂雪,道:“我愿听夫人的。”

曾老头急忙道:“张老弟,此万万不可。”

张大胆道:“曾兄,别再说了。”

“好。”老朱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管斜插腰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张老弟,我老朱第一个佩服你,但是。。。。。。”他看向沈珂雪,接道:“我也有一个条件,敬茶可以,但不只是敬给辛家大公子,而是要敬辛家的列祖列宗,夫人看如何?”

沈珂雪沉吟半晌,同敬辛家的列祖列宗,她当然拒绝不了了,她道:“好,就依你。”

曾老头眉头微皱,心念转处,很快便暗自一笑,因为他已经明白老朱的想法,张兄弟与辛大同辈,虽说死者为大,但假如单敬于他,还是显得矮去了三分,可此时却不一样,面对辛家列祖,辛家不但挽回了面子,张兄弟也不见得受了委屈。

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于敬孝长者尊为美德,西汉早年,贤士张良三次下桥给老人拾鞋,而不躁不怒,三国始初,刘备屈膝三顾茅庐,而不急不弃,此不正体现了晚辈与长辈、传统敬贤礼教的中华美德吗?更何况,张兄弟此举或许还是应该的。他心念微转,看向正堂前。

只见堂前三柱青香已经燃起,辛大的牌位也已端正,辛竹与一干家丁护住大门,不许外人进入,而那些黑衣刀人则手握钢刀,凛目站着,一动不动。

张大胆跪在一面薄团上,怜儿侧立一旁,手上托着三碗清茶,沈珂雪面目一正,道:“敬孝开始。”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喊道:“一碗茶,敬辛家香火永盛。”

张大胆深鞠一躬,接过清茶,然后一口饮尽。

那人接喊:“二碗茶,敬辛家门楣永耀。”

张大胆又鞠躬,接茶,饮茶。

那人再喊:“三碗茶,敬辛家福寿永康。”

张大胆。。。。。。

三竿日过,已能感觉到了几分热气,但闻一阵‘骨碌碌’的车辙声由远而近,夕阳客栈的小伙计狗毛停下满车的酒肉,擦了把汗,嘴中咕哝道:“真他娘的见鬼了,以前光买肉,现在连酒也要外捎了,唉。。。。。。看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三娘蛮腰

他哀叹一阵,歇息片刻,复又推上车子,赶回客栈去。

经过柳氏绸缎庄时,忽见飘飘院的大丫鬟翠梅领两小丫头捧着四五匹缎子出得门来,他不觉停了停,只听两小丫头边走边低声交耳道:“你说后天来的江公子是何许人?咋连飘飘院里的梅、兰、菊、桃四朵金花和花嬷嬷都要亲身迎接。”

“据说很少有人知道江公子的来历,但他的管家出手却不俗,想必定是慕名远来的哪位富家公子。”

“不知江公子比起辛公子来,谁更有钱?”

“这可难说了,咱们都没见过江公子,而辛公子有钱又风流,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很。”

“你不会晚上梦见和辛公子那个了吧?”

“去你的。”她脸红了红,道:“难道你没有吗?”

“我。。。。。。”她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突然,翠梅回过头来,瞪了两人一眼,冷冷道:“飘飘院的规矩,下人在外头不得乱嚼舌根。”

两个小丫头脸色一瞬,恭敬道:“是,翠梅姐。”

柳三娘倚在门口,着一体薄薄的蚕丝罗纱,眼看着翠梅三人进了飘飘院,才回过眼来,却发现狗毛在一旁直楞楞的看着自己,她吃吃一笑,道:“狗毛兄弟,你觉得老娘今天的腰如何?”

狗毛一楞,道:“好好,柳老板的腰可比掌柜家的白面细多了。”

柳三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倒挺嘴甜的。”

狗毛目不离视她的胸前,道:“那是那是。”

柳三娘道:“都说四平街第一号美人习娇娇够妖艳,可惜她已为人妻。”叹气一声,接道:“再说辛家媳妇沈珂雪够娇美,可惜她深居大院。”又叹了一声,接着说:“还说飘飘院的飘红够会伺候男人,可惜她只认钱不认人。”她一拂鬓角的发丝,连叹三声,最后道:“我的腰生来就是给男人看,给男人疼的,就算我心里不愿意,它也不会去拒绝。”

狗毛楞楞的笑了笑,声音兴奋道:“那。。。。。。那。。。。。。”

柳三娘靥面一红,道:“狗兄弟也想试试?”

狗毛光芒四射,猛点了点头。

柳三娘道:“那今晚三更时,狗兄弟愿来。。。。。。”狗毛直直看着她,直恨不得此时就把她给生剥活吞了。柳三娘一笑,接道:“凤凰落等我。”

狗毛一听‘凤凰落’三个字,微微颤了一下,顿时就如晒死的黄瓜,午后的老狗一般,精神立马变的不振。他气语声短,失望非常道:“柳老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那地方除了死人敢去,活人谁敢上去。”说着,推上木牛车,连叹数声,悻悻地离了去。

柳三娘望了望他,脸现一丝哀怨,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始终找不到能令我心动的男人,难道真正的英雄,除了他,果真没有了。”她摸了摸柔软的腰枝,眼神陷入一片迷茫。突地,她眼帘微微张了张,顿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咦,曾老头家。。。。。。”她一阵奇怪。

原来,对街的活人寿衣店,伙计正忙着收铺子关门,她不禁喃喃道:“午时还未到,咋就要歇门了呢?莫非曾老头家出了什么事?”

曾家伙计瞧见柳三娘吃吃看向他们,慌忙胡乱收拾一般,‘擦擦擦’,八九块门板,不到一转眼的功夫,便已插的死死的。

柳三娘皱了皱眉,看着紧闭着的不露一丝缝隙的曾家铺门,暗暗道:“曾家会出什么事呢?”

曾老头愁容满面,曾夫人捧着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汤药,细心喂进习娇娇的嘴里,但是,一直昏迷不醒的习娇娇,汤药总是进去的少,出来的多,曾夫人看了眼曾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曾家躬身驼背的老仆人跑了进来,道:“老爷,朱老板问,她怎么样了?”

曾老头眉头微皱,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老仆人走后,他走过去,看了眼习娇娇,说:“她怎样了?”

曾夫人将还剩的半碗药搁在床沿,拿起手巾擦拭着习娇娇嘴角的药汁,轻叹一声,道:“恐怕快不行了。”

曾老头微一震,半晌才道:“夫人先看着她,我去和朱老板商量商量。”

曾夫人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好好看着。”

曾老头叹气一声,急急出了房门。

令其心动

行过一段不算太长的径廊,眼前就到了曾家会客厅。

烈日炎下,厅门小院里的数株老桐树,大片的叶子不堪暑热,耷拉着脑袋,俱失去了坚挺的光彩,几缕侥幸的阳光,躲过树木的遮挡,斜穿在大厅的门柱之上,只见上面赫然留着一副清雅的对子:‘清风细雨风阳下,日新月移品茶香。’

此时厅内一片静寂,张大胆、活眼神算、老朱、木头、王匠头俱都未作说话,有的默语饮茶,有的则焦急在脸,似乎都在担心或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缕急碎的脚步声传来,老朱微一震,急忙起身来到门口,其余的眼睛也都‘沙沙’朝门外看去。

只见曾家老仆人匆匆来到,老朱未及他开口,就先着急问:“她的病怎样了?还好吗?”

老仆人喘上两口气,道:“朱老板先不要急,我家老爷马上就出来。”

老朱望了望他身后,只得无奈地退回厅中,焦急不定地来回踱着脚步。

张大胆浓眉一皱,道:“福伯,她到底怎样了?”

老仆人道:“张少爷,老爷没说,只让我先过来,老爷随后就到。”

张大胆看了看他,道:“福伯,千万别再叫我张少爷,幼时承蒙曾兄的收留,才能有了今日,但现在我已离开曾家许久,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张大胆好了,如还叫我张少爷,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老仆人道:“这是老爷的吩咐,张少爷,其实老夫人一直都很想念你。”

张大胆一时沉寂,难掩忧愁道:“待会带我去看看老夫人。”

老仆人顿时惊喜道:“是是,张少爷。”

正在此时,屋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老朱又奔将过去,众人也都站起了身子。

曾老头一矢箭步,急跨进门,瞧了瞧众人,强颜笑道:“各位为何都站着,快坐快坐,大伙快快坐下。”他叫来福伯,吩咐道:“你下去叫厨房多备点酒菜,然后顺便叫伙计送些点心和几壶茶水过来。”

老仆人点了点头,应道:“是,老爷。”

福伯退去后,老朱忙问:“曾老弟,贤内的病到底如何?”

曾老头扫一眼厅内众人,朗声一笑,道:“朱老板放心,夫人的病尚且安好。”

老朱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安好便好,安好便好。”

曾老头瞧一眼他,步向厅堂正前,道:“今日多亏了大伙出手,我家兄弟才能保得无恙,待会老夫坐东,好好喝它个不醉不休。”

王匠头‘嘿嘿’一笑,道:“人没事就好,喝酒就不必了。”他一瞧木头,又道:“木头兄弟,愿陪老哥一道走吗?”

木头淡淡道:“上哪?”

王匠头诡异一笑,凑近他的耳根,低低说了什么?只见木头的脸渐渐舒了开来,嘴上连连道:“愿陪,愿陪。”

王匠头又一笑,朝众人告辞道:“各位慢喝慢聊,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木头看了看在小院等他的王铁匠,‘嘿嘿’一笑,道:“张大哥,小弟以后有时间在陪你喝酒,今日。。。。。。”话未说完,就急着抽身离了去。

张大胆愕了愕,奇怪道:“他们这是?”

曾老头笑笑道:“张兄弟莫奇怪,男人不外乎喝酒、金银、女人三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令其心动的,假如我猜的不错,王铁匠说的一定是后者了,呵呵呵。。。。。。”

张大胆暗自一笑,道:“木头兄弟真是。。。。。。唉!”然后摇了摇头。

尸经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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