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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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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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的小姐对我们的谈话没兴趣,她终于还是走了,剩下我们三人,仿佛都剥去了那存在于舞厅之内的伪装,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一些真实的伤感,伤感的真实。一时间,我们都有些黯然,这时,罗走过来了,还有他们一起的另一个人,罗说:“会开完了没?
  走吧?“

()
  看看时间,舞会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外面又是良宵一‘刻,偌大的舞池,一片漆黑,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漆黑。他们说从包厢这边走,这边通向餐厅,从餐厅也可以出去。我跟他们一起走,他们的小姐都走了,只剩下周的小姐我小刘。
  他们三人在前面,我和周在后面,刚走了一步,周又把我拉回包厢。我疑疑惑惑地跟进来,这最后的时刻,他要干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伸向我。
  手里是一张钱,后来我看清,那是一张面值一百的纸币。
  “你?哦……”我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把狠爪爪地搭过来。”
  他把钱塞进我手里。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给我小费。第一次他就没给,陈小见那一次也没给。
  “你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我不要。”
  “傻瓜,拿着!”
  我迟迟疑疑地拿过来。我想他给了我小费,他可能还会有别的行为,至少,他会顺便亲我一下,亲一下我的脸……
  他不会白给我吧?
  但是他没有。
  九
  11月25日 星期二 晴
  刘歆打来电话,中午老K要接他吃甲鱼汤,还有小刘。
  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规律,白天在家里写东西,晚上,出去……
  我没有白天出去的习惯,这几天与汪静上街买衣服例外。
  我说我不去算了,刘歆说:“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刚好王志强今天下乡,他的车,被一个老板包用三天,这三天,他都不在家吃饭,我一个人自己要做饭,要洗锅洗碗,也很烦。
  正踌躇,汪静来了,我就说:“算了,我还是不去吧,刚好汪静也来了。”
  “那你让汪静一起过来嘛。”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过去。
  我们打的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五个人,两只甲鱼,气氛很好,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孙小梅。
  本来,老K要了一杯药酒,兑甲鱼血喝。我又让他也倒了一点儿给我。我喝了几口甲鱼血酒,不知怎么,情绪就越来越激动。
  我说了很多。孙小梅太过份了,昨天中午,竟然跑过来说:“王雨,刘局长给我打电话了。”
  “他给你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大家都是朋友。”我淡淡地、面带微笑地说。
  我只记得她说了三句话,第二句:“以后我还想找你谈谈,不过现在不行,我马上要去见一个广告客户。”
  第三句:“我还是看重我们的友谊。”
  这后面两句都不需要我说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是笑了笑,我想我应该含蓄,应该深沉。
  “哼,刘局长给我打电话了,她为什么不说,她给刘局长打Call机了?狗屁!还到我面前来炫耀!”
  看我酸溜溜的样子,刘歆似乎很得意,其实我不在乎,刘歆的“博爱”或是孙小梅的“多情”,我在乎的是,孙小梅在我面前所表现出的夜郎精神,直是一个靠着不同的男人从小镇到城里来的女人,除了有一双“水灵灵的满含着期待的大眼睛”和一对鼓鼓的“有抓弦”的胸肌,还有老K说的“粗粗的水桶腰”,她还有什么?


  她不无炫耀地跟汪静说,以前她在小镇当电视台的播音员时,常常不敢一个人上街,因为那小镇很多人都认识她,很多优秀的男人追她。在一个小镇当播音员,有一大群小镇上的男人追,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两种选择,要么,刘敬给孙小梅办她的两件事,那么,我就只好离开他,按照正常的惯例,做我的坐台小姐,哄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哄他们的钱,或许,也可以哄他们给我办事,只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哪个男人对我的好感,要求他给我“办两件事”。
  “白雪说,她现在需要我办两件事,第一,尽快给她找一套房子,第二,给她的孩子转学。”刘敬在电话里跟我说。
  他跟孙小梅那三天的交往,他都打电话给我说了。他还说,孙小梅只答应跟他吃饭,不跟他跳舞,更不跟他进卡座。
  “我说,晚上我接你吃饭,她说好哇,我又说,吃完饭我们跳舞,坐卡座,你猜人家白雪怎么说?‘我只答应跟你吃饭,至于跳舞,我觉得到那种地方,有一种负罪感。”’刘歆说:“你误会了人家白雪,人家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她怎么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她很高雅?很圣洁?我呢?我就随随便便,就堕落?
  就下贱?
  “我引诱她,说,王雨这人不行,没有你好,我心里一直牵挂的是你……”
  我当时在电话里听,没有一点儿酸溜溜的意思,我还笑,帮他出点子。“你别这样说,褒一个,贬一个,反差太大,你应该说,我把王雨只是当着妹妹看……”
  “我说了,我说我跟王雨只是一般朋友,我跟她做朋友,是建立在两点之上的,第一,王雨聪明,有才气,有新思想、新观念,有时能替我解决一些工作中和生活中的问题,第二,王雨说过,她决不会破坏我的家庭。她说,我跟王雨不一样。我问她,怎么不一样?她说,我的条件比王雨高……”
  “怎么高?”我饶有兴味。
  “她说,那就是你必须得娶我。”
  娶你?哼!真是做梦。
  这个世上有的女人,她只能给别人做情人,而不能做妻子。这样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好的,那就是她特别美,特别温柔,特别善良,也特别单纯,但是这样的女人红颜命薄,虽然有那么好的条件,却难得通上一个如意郎君,这样的女人会有很多男人真心喜欢她,她踌躇不定,犹豫不决,结果,命中注定似的,她错过一段又一段好姻缘,最终,她只能做一个年龄大大的、事业发发的成熟男人的情人,他们十有八九是真感情,但是他们不能成为夫妻,因为那个男人,百分之百已经有了妻子,而她,因为善良和单纯,决不会用自己的靓丽青春,去夺那个无辜女人的幸福一生。
  另一类女人,她不能做妻子,是因为,永远都做不好妻子,潜意识里,她也没想过要做一个好妻子,像陈小见的妻子,因为贪婪,因为自私,因为虚荣,因为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平淡,她或许红杏出墙,或许不顾一切地淫荡,不顾一切地为钱、为吃,或许,不顾一切地利用男人的职权为自己谋福利。
  这样的女人,如果蠢男人不幸娶到了,那么,就让他离婚,或者不离婚,那就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但是我不能直接说孙小梅是什么样的女人,虽然她是如何地从小镇到这座城市,到电台,做~名真正的节目主持人。
  “我听过白雪的节目了,哎呀,那么难听,娇娇嗲嗲的,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王志强的一个朋友在我跟孙小梅还是好朋友时,给我说的这些话。那时,我常常不遗余力热情洋溢地在我们的朋友圈里替她做宣传。
  汪静的一个朋友也说,孙小梅的节目是“台湾对大陆广播”。
  孙小梅以为她说话很温柔,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的温柔。
  “啊,我每天都要收到好多信啊,有一个男孩子,他非要到电台来,非要见见我,他还在信里面给我夹了一朵红玫瑰……”孙小梅常常明着抱怨,睹着炫耀地跟我说这一类话。
  我耳朵听得快要起茧了,只好说:“这是你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就像我们发作品,出书,读者和听众,他们都是很热心的,也很单纯的。”
  刘敬问我:“它雪说要我给办这两件事,你说我给她办不办呢?”
  我心里说:“她凭什么要你给她办两件事?”嘴里说:“人家叫你办,又没叫我办,你问我干嘛?”说过,觉得有点儿酸,又笑道:“对你来说,这两件事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
  我还没想好要“不过”什么,刘款自己又说了:“算命的说我这两年要中美人计,弄不好,还要蹲监狱,我常常想,谁要跟我用美人计呢?会不会就是白雪?”
  如果没有算命的,如果没有“美人计”,那么你,是不是就……
  我心里越来越有些木牛,我不在乎,刘欲真的会离开我,真的会跟孙小梅好,我可以不在乎的,本来,刘欲就不属于我,从来都不属于我。即便是王志强,现在我跟他患难与共,有一天他事业发了,他厌倦我了,他丢开我,跟别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去同甘……我又能怎么样?
  想开一点儿,本来,同甘就容易,共苦却很少,即便是共过苦了,苦尽甘来,他要变心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女人值钱的是青春,就那十七、八岁到二十七、八岁之间,命好一点儿的,再延续几年,到三十四、五,男人可不同,男人越来越红,四十还是一朵花,有什么办法?

()
  所以年轻的女人应该尽情享乐,享受生活,等到了三十四五,人老珠黄,花谢花落,没有男人要你了——不在乎,反正该享的已经享了。
  我不平的是,孙小梅太喜欢利用人了,她竟然利用得这样露骨,电台的陈义安不是给她找了一间房子吗?她嫌小?
  是嫌房子小?还是嫌陈义安的官小?如果不是那个傻瓜蛋一样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的蠢男人陈义安,她孙小梅凭什么能变成白雪?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县电台?
  她以为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还是那个生她养她的偏远小镇?
  有了那一间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刘敬给她找?
  她有什么资格要刘歆为她找房子?她以为她是谁?她在开口之前,就没想过,刘欲会不会拒绝她?会不会让她难堪?她就那么自信?就那么自信?
  人家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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