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看她玩的不亦乐乎，也不忍心打扰她，遂独自双手不停地劈向洞壁，掌风无声无息地扫过，周围的洞壁宛若粉尘一样簌簌剥落，亮晶晶的结晶体从中剥离，全投向若云手中，随后消失无踪。 一直到日色近午，程砚才收起手里把玩的天蓝晶，回头一看，若云已经开出了一个方圆数百米的大厅，洞顶到处都是天蓝晶闪动的青色光辉，周围洞壁却像风吹轻尘一般簌簌剥落，脱落出来的天蓝晶无一例外的都被若云收入手中。程砚微微一呆，没有想到若云用这种手段采矿，倒是大开了眼界。她没有去一起采拣天蓝晶，转身回到晚上宿营的地方准备午餐去了。 到日落西山的时候，若云把正面的山峰已经开掉了将近十分之一，收集了足量的天蓝晶，这才和程砚坐在宿营的地方吃晚饭。程砚问若云：“少爷，我们走后，这里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若云一愣，道：“这个我倒疏忽了。” 程砚道：“总不能把这里再埋起来吧。” 若云微一沉吟，道：“那倒不用，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的办法把这里暗藏起来。” 程砚略一思索，便道：“是不是阵法？” 若云点点头，问：“你也学过阵法？” 程砚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听师傅提过，据说有鬼神莫测之能。” 若云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接着不无得意地说：“现在有了天蓝晶做阵眼布阵，相信少爷布下的禁制，在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够打开。” 程砚一愣：“用天蓝晶做阵眼？” 若云解释道：“很多厉害的禁制阵法都需要能量维持，一旦失去维持的能量，阵法就会失效，也有一些天然阵法或者借助日月能量维持的禁制，那都是在灵气特别充裕的灵山福地了，或者借助某种神器、仙器来维持的，比如我原来居住的凝翠谷，就是师傅借助神器才布下大阵的。” “凝翠谷？”程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哦，那是我修炼的地方。”若云微微一愕，这才想起没有跟程砚提起过自己的往事，遂边吃饭边讲述起自己的过去。对着程砚的时候，若云觉得愈外轻松，丝毫没有面对外人的感觉，连自己最溴的事都能轻松地和她分享，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若云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过他倒没有去细思过为什么会这样。 “少爷住的地方真让人向往啊。”程砚一脸的羡慕。 “那少爷在这里也布下一座大阵，种上仙草异果，你愿意和少爷永居于此么？”若云随口开了个玩笑。 “小婢巴不得呢，”程砚欣喜地横了若云一眼，接着又略显俏皮地道：“那少爷舍得钟小姐和越姐姐么？” “呃……”一句话噎得若云半天没吭声，别说钟华和吴越，他现在放不下的人可多了去了。 “少爷没有怪小婢吧？”看若云脸红耳赤的样子，程砚连忙搂住若云的胳膊娇声道。饱满的双｜乳蹭在若云胳膊上，惹得若云一阵麻酥酥的，侧头亲了程砚一口道：“少爷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说完挽着她的小腰站了起来，望了望快要沉下山的夕阳，道：“我带你去布阵吧，等布完阵回来再收拾这里。” “少爷可是想传小婢布阵之法？”程砚登时就明白若云有意传自己绝艺了，不然没必要带着她去布阵。 “嗯，阵法也不是说教就能教会的，你跟着看看，也能多少有些领悟，以后学起来就事半功倍了。”若云还是很欣赏程砚的聪慧的。 “小婢一定会用心的，谢谢少爷。”程砚紧紧环住若云的腰，贴在他怀里。 “走吧，你仔细看着。”若云说着已经腾身而起，左手揽住程砚柔软的身子，右手不时在山涧沟顶指点，两人围着开出的山峰缺口在空中滑动，若云边布阵边给程砚解释，随着他撒下一颗颗天蓝晶，被阵势围住的山峰渐渐从原来的地方消失，好象这儿原本就没有那座山似的。 站在宿营的地方，若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回头问程砚：“怎么样？这下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吧。” 程砚对若云的神乎其技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回了一句：“少爷不是想让小婢奉承几句吧？” 若云一愕，心道：“这丫头越来越能噎人了。”不禁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你个小丫头，真能噎人。” 程砚羞笑道：“人家哪里小了？只怕比少爷还大呢。” 若云邪笑着道：“是不是大，让少爷摸摸不就知道了么？” 程砚闻言给了若云个白眼，回身收拾行李去了。若云嘻嘻一笑，回身坐在地上，把智能电脑拿了出来，熟练地抠开能源接口的盖子，把里面的能量晶石取出来仍掉，换上一颗天蓝晶装在里面，这才扣上盖子，掀开屏幕，启动能源开关。 和上次不同，这次很快就启动了所有程序，蓝凤语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当然，还是若云存在电脑里的蓝心枚的影像，还没等若云开口，蓝凤语便唧唧喳喳地道：“哇，找到天蓝晶了啊，嘻嘻，以后不用睡大觉咯！”若云刚想说话，却听蓝凤语又道：“咦！怎么又是个大美女啊，好漂亮哦！”说完头像一阵晃动，变成了程砚的样子，若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是程砚站在他身后了。 若云干脆不跟蓝凤语说话了，伸手合上屏幕，把她收入乾坤戒，意识流却进入电脑，对蓝凤语没好气地道：“你在这里慢慢呆着吧，看能不能把你憋死。” 程砚已经收拾完毕，刚才站在若云身后自然把蓝凤语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若云就已经把电脑收起来了。她见若云没有跟她解释，也就乖巧地没有问。 “走吧，现在就去北京。”若云轻声道，程砚点点头没有吱声。若云轻声问：“你知道黄静韵的住处么？” “不知道，但她应该在那边的某个实验室，我们直接到实验室去吧。”程砚道。 “这么肯定？”若云随口道。 “嗯，黄静韵现在是那边唯一的负责人，这边失去联系，她多少应该有了警觉，多半呆在实验室，因为很多重要的文件资料都在那个实验室。” “既然如此，就直接去那个秘密实验室吧。”若云说完挽住程砚的纤腰，扬手迎空划过，两人顿时失去踪影。
第六十三章 夜闯香闺（二）
九月的夜空分外迷人；淡淡的月光散发着清冷的银辉。现在已是农历八月初上了，离中秋节还有将近十天工夫，距离国庆节也不过三、四天了。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地热闹非常，尽管已经接近午夜，京城的大街小巷依然灯火辉煌。 若云和程砚在街上已经溜达了两个多小时了，程砚一边和若云喁喁私语，一边不停地暗暗打量着街对面的写字楼。看看还没有什么发现，两人手挽手进了身后的一家咖啡厅，在临窗的位置选了个情侣包间坐了下来，继续隔着玻璃窗监视着对街写字楼的进出口。 程砚告诉若云，这个写字楼是赤峰设在北京的总据点，实验室就在写字楼的地下室，这里已经经营了不少年了，当初她去西部市之前，就是先到这里来接收一些总部的命令的。而赤峰组织的高级成员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住处，包括程砚。 一到这里，若云就用神识扫瞄了整幢写字楼，连地下室也没有放过，已经确定了程砚的情报没有错，但没有找到这里的负责人黄静韵，所以他没有动手，按程砚的意思，在这里守柱待兔。所有进出大楼的人员都没有躲过他的监视。 若云打量着街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轻声问程砚：“砚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有了准备？”若云跟程砚越来越亲近，知道她比自己大，只比吴越小一岁，所以便叫她“砚姐”，程砚不愿意，坚持让若云称呼自己名字，若云便乱叫一起，不是叫她“砚儿”就是称呼她“惠子”，这会儿又开始叫“砚姐”了。 程砚横了他一眼，随若云怎么称呼了，她略一思索，道：“应该是感觉到西部市那边出什么问题了，现在柳生静仁已经身陷囚笼，唯一能和这里取得联系的就只有婢子了，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们有了警觉是正常的，但绝对不会想到婢子会带少爷过来直袭这里的总部。” 若云奇怪地问：“为什么不会呢？” 程砚道：“摄心术是赤峰赖以控制组织的秘密武器，总部也只有会主一人掌握，像婢子这样的高级成员都是从小就施术的，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发现并解除。原先的高级成员不是被招回总部就是被秘密处决了，这是赤峰组织每代会主接任后必做的事情。” 若云一愣：“怎么会这样？这么说只要换一次会主，所有高级管理成员就清洗一次？” 程砚点点头道：“是的，这任会主是三年前接任的，婢子和黄静韵就是这任会主派来接管这里所有组织的。” 若云想了想问：“那柳生静仁可是上任会主留下来的？” 程砚道：“不错，但柳生家族是赤峰的创始家族之一，所以他不会被秘密处死，多半会调回总部的智囊团。” 若云沉吟着问：“如果你完全接管了这里所有的机构，赤峰总部有没有别的渠道来间接控制你的手下？” 程砚道：“这个婢子可就不清楚了，但婢子以为这个可能极小，小婢和黄静韵已经是这任会主最亲近的心腹了，不会有人和会主的关系比我们还密切的了。” 若云一愣，古怪地看着程砚：“嗯？是不是……” 程砚一呆，脸红红地瞪了若云一眼：“你别想歪了，会主是女的。” 若云心道：“你那么说，不想歪才有鬼了。”接着问：“那你和这个黄静韵关系怎么样？” 程砚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少爷还不明白？婢子被暗算的事少爷心里最清楚了。”虽然程砚没有详细讲过被柳生静韵暗算的事，但她明白，以若云的手段，肯定早就一清二楚了，所以若云一直对她这么好她心里才十分感激若云，不惜全身心的奉献了。 若云微微一愕，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了，急忙换个话题道：“等会准备先怎么对付她？” 程砚道：“少爷做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