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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所以夜雨微微一颔首，又问道，“那什么样的躯体才适合你夺舍，而你夺舍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能将平天一下子提高到空冥，那也顺便帮我把修为提高一下呀。”
“要提高你修为，我现在是办不到了，最后一枚能猛涨功力的‘越阶丸’已经给平天那小子吃掉了，你只能靠自己修炼提高了。至于，为什么别人的躯体不适合我，偏偏你的合适，要夺舍你的身体，主要还是因为我功法的缘故。
能修炼吞魂噬灵魔功的，除了我吞天兽的兽体外，就只有五行体了。因为噬灵得到的灵力杂乱，如果无法将它转换成最基本的灵子，那么就会导致灵力的冲突，修为散尽不说，性命还难保。”
“你的意思是，我是五行之体？”听到越阶丸没有了，夜雨不免有些失望，但她对老头提到的五行体还是产生了些兴趣。
“嗯，千年难遇的五行体，我等了万年才等到，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激动，直接夺魂了。结果一失足，真成了千古恨。”胖老头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又有些懊恼。
“五行体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怎么没有丝毫的感觉？”相对于胖老头的激动，夜雨显得很平静，按照老头的说法，夜雨猜测五行体应该能将芜杂的灵力转换为最基本的灵子，任意吸收，可她当初为何还会出现两种属性灵力想冲突的情况呢？
“五行之体，暗合天地大道，是天地间最适合修真的体魄。它能吸收任何属性的灵力，并自行综合平衡，这样少了排出异体灵力这一环节，修真的进度至少便是旁人的五倍。而且五行合力，威力巨大，如果配合相关的转换功法，同阶对战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你说它特别不特别？”
胖老头不厌其烦地解释着，却让夜雨心中的疑惑更甚，“老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绝非你讲的那么神奇，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
“小丫头，你以为我骗你！”胖老头一张脸因夜雨的怀疑涨得通红，“要不是因为你这五行体，老夫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夺舍！你也不想想，凭我的聪明才智，不是遇到大悲大喜之事，会那么轻易地困入魂石之中？”
见胖老头反应如此剧烈，夜雨心知他的话为真，但为何自己没发现五行体的特质，这当中恐怕还有些原因。想到这里，夜雨也不急于跟老头争辩，只是等他碎碎念完后，才将身体无法融合五行之力，以及修炼速度告知了老头。
此时老头已经发泄得差不多，又听过夜雨的话后，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你这身体也确实有点古怪，我刚进入你体内时，就发现你灵气运转的阻滞，当时我以为是你元丹未成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没那么简单，按我的估计，可能是有人给你身体下了禁制的缘故，如果要进一步确定我的猜测，那就必须把你的身体先暂借我一会儿，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说呢？”夜雨冷冷地看了胖老头一眼，反问道。老头也知这建议提得过了些，嘿嘿了两声便没有了下文。
“老头，先别管我这体质的问题，还是说说你功法的问题，按照你的意思，我现在体内可能存在禁制，那你的吞魂噬灵之法我就无法修炼了？”夜雨问道，之所以对老头的功法如此在意，实在是因为这功法的厉害，能吸别人的灵力为己用，能收取旁人神魂来壮大自己神魂，这样，可以让夜雨在短时间里让自己的实力上几个档次。
当然，这功法绝非百利无害，它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一次吞魂噬灵后，都要忍受魂灵的反噬之痛，按照老头的讲法，那种疼痛基本上赶得上夜雨曾经的变体之苦。夜雨想到那种痛，浑身就不禁哆嗦，极不愿再次“重温”，可目前的形势，她必须强大，在任人宰割和蚀骨之痛之中，她宁愿选择后者，将命运紧紧握入自己手中。
“丫头，本来我得先查明你的禁制，才能确定你能否修习我的功法，但此刻，你凝丹未成，丹田如同无底洞般，能随意吸收灵力，按照这种特殊情况，你反而能修习噬灵之法，至于吞魂，你有极品灵石护魂，根本不担心灵魂反噬，所以，修炼此法更加没问题。”
“老头，既然如此，那你快传我功法吧？”夜雨对老头的话半信半疑，但她没有流露这些情绪，事情是否真如老头所想，夜雨还需要看过功法后才能确定。
“等等，这功法我肯定会给你的，但我们之间的约定……
老头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夜雨知道他心中想什么，既然两人早有约定，只要老头按约行事，夜雨也绝不会负约，只是在履约之前，夜雨还得加一个前提，于是便道：“你放心，只要我不出事，你可以一直待在魂石中直到找到合适躯体。”
夜雨的一句“只要我不出事”瞬间将老头的命和自己捆绑在了一起，这其中暗含的深意，老头是一清二楚，如此一来，他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拼尽全力为夜雨护航。
“你这小丫头，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一点亏都不肯吃，你这么机灵，老头看着有点担心啊，要是你拿了功法又赶我出魂石，那可怎么是好啊？”
老头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人心隔肚皮，正如夜雨会怀疑功法的真假一样，老头的这种担忧也情有可原。可如果两人这种相互不信任得不到解决，那这场交易必然以失败告终。
夜雨看了老头一眼，发现他丝毫没有心忧之状，反而气定神闲，顿时知道，这老头有解决二者互不信任的方法，于是便道“老头，你说怎么办？”
“我们可以发誓。”
☆、第六十八章 大计划
“发誓？”夜雨望着吞天老头，仿若听到天方夜谭般，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要是誓言真的有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贱人，而她也早已被誓言……
从夜雨的神情，老头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露出了一脸的轻蔑道，“丫头，你以为我说的是那种毫无约制的屁话啊，我要求的可是订立誓言的契约，这是上古之法，仙人所用，专门来挟制约誓双方的，一旦有人违誓，必然会遭天谴。”
老头说完，便通过神识将誓言契约的法则传导给了夜雨，夜雨收到后，仔细考量了一番，发现这法则真的有些门道。结合她在狐族古本中看到过的一些秘闻，她可以确定，这东西不会作假。
“好，那我们就定下誓言。”
夜雨和老头同时开启誓言法则，定下了相守契约。
“如若违誓，必受魂谷怨灵噬魂之苦，遭雷海万电灼烧之痛！”
誓言一成，夜雨感到了一丝和老头的联系，而老头随即也将吞魂噬灵之法传给了夜雨，夜雨只是扫了一遍，便被当中的奥妙吸引住了，但她还来不及深探，老头又提到了一个她更感兴趣的话题。
“丫头，你的元丹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把当日你凝丹的过程说一遍？”
“好！”
誓言的确立，让两人之间的信任得到了加强，夜雨认为，以老头的经验，这么一问，恐怕对自己的元丹有些看法，所以，她很快便将当初凝丹的过程说了一遍，并且还附带了当初丹田如何产生异变的原因。
老头听后一愣一愣的，脸色古怪地望向夜雨，仿若看弱智儿童般道出了一句让夜雨不解的话，“你们居然会用灵晶来补充灵力的不足，真是傻得可爱！”
“什么意思？”
“灵晶虽能融合五行之力，但毕竟不是修炼者自身修炼产生，这种外力可以给使用者带来瞬间力量的提升，但只是暂时的，所以只能用来对敌，应付突发情况，却无法用它提高使用者自身的修为。
妖的内丹是灵力压缩而成，需要的灵力必须持久，这就必须由妖自身修炼得来，稳固于体中，才能成功。你用灵晶代替，看似可行，实际是自找死路，一旦灵晶之力无法固存于你丹田，轻者一世无法结丹成功，重则爆体而亡。好在当时有那红绸缎阻挡，不然，你能不能活到现在真是个问题。也不知道那卫祁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用上这么荒谬的方法，而你这个鬼机灵，居然也傻成那样，跟着起哄，真是笑死人了。”
老头所说的灵晶危害，夜雨和卫祁商量此法时就已经有所觉悟，当时他们有法阵相护，卫祁在她体内还加制了一个转换器，有九成的把握能将灵晶之力转换为固有之力，所以夜雨才会冒险一试，今日，听老头之意，仿佛有误解卫祁的地方，于是便将这当中的法阵，以及体内设置的转换法阵一并告知了老头。
老头听了夜雨的话，仔细研究了阵法的要领，道：“这两种阵法的确有些门道，尤其是你体内的那道转换器，隐隐有古法之妙。按照两种阵法的运转，确实能将灵晶之灵固定于你体内，助你结丹成功，但……”老头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
“老头，你我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呢？”夜雨从老头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于是急切追问道。
老头想了想，停顿了片刻才道出了让夜雨心悸之话，“上古有种转换阵，叫囚灵阵，是高等修仙者用来囚禁一些灵力高强，又不可直接杀戮的人的秘密阵法。它一方面可以将修行者一切灵力囚禁于丹田，使之不得外放使用，另一方面，又可以阻挡修行者对外界灵力的吸收，让其修为无法精进，从而沦为施法者永久的囚徒。
上古此阵被称为奇阵，极少人懂其法门，老头我也是在一次意外中看到过，今我观你那转换器的法则，和囚灵阵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便怀疑这转换器是袭承囚灵而生，固灵功效是有，但也不免带有囚灵阵的副作用，所以，有可能会出现一个结果，你凝丹成功，但玄功将永远无法进步。”
老头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