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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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寡妇-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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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几次,没堵着汪子图和她。汪子图有了羽人,变得懒散了,工作上的事能推则推,能躲则躲。
    “你是不是打算离婚哪?”伊水问他。
    “远着呢!等我的儿子结了婚的吧。”
    “羽人对你可当真了!”
    “她?不值钱!”
    羽人听了这话,该作何种感想呢?
    公司里来了一个搞墓地传销的人,把汪子图、伊水和那些高收入的人招了去,想说服他们入伙。一块墓地两千块钱,并讲了有关“先期进入”、“绝佳时机”、“最好选择”等等优势。
    那人说:“谁家不死人哪?北京一年得死多少人?咱把墓地先买下了,等着死人了,他们没地方埋了,找咱,咱这墓地不就升值了吗?那时候,咱爱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翻着个儿往上涨!咱们早就跟北京的各个医院、养老院、敬老院联络好了,不用愁卖!”
    羽人一口气买了五块墓地,汪子图说她是“大手笔”!
    根据形势的发展,公司对原有的制度进行了调整。在修改后的制度中,高级经销商的工资收入不如过去多了,他们又不敢向下边声张,怕人心涣散。有的讲师在讲课时,不实事求是,明明挣了五万,偏说八万,只有几个内部人知道那里面是掺了水分的。
    一九九八年春季,上边突然下了一道令:禁止一切传销以及与传销有关的活动。
    整个网全瘫痪了!别说是一万,就是一分钱也挣不到手了!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四面楚歌。人们蜂拥着挤向公司,询问缘由,要求退货。公司的人也无法解释,来了个一推六二五,全体放假。有些人在公司找不到人,就找上线。伊水的呼机快被呼烂了,她怕事情闹大,自己拿钱给退了一部分,产品堆了满满一屋子。这名可传出去了,“呼啦——”又上来一群人,是她网里的,不是她网里的,都让她给退货。
    汪子图知道后,打来了电话:“你这种退法能退得起吗?别退了!等等上边的消息吧。”
    伊水从报纸上看到一个上线被几个下线绑架了的报道后,更加惶恐。她的隔了几代的下线的丈夫得知老伴儿也干传销了,气得大发雷霆,不停地呼伊水,并威胁说:“你家在哪儿?我到你家去!不给退钱,我跟你没完!”还派人四处打探伊水的住址。伊水的一个下线小李特意跑来告诉我们,让我们尽快换个地方住,并找了几个可靠的人,趁着天黑,帮我们把家搬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当初,是我让你干的,现在这种情况……公司要是不给你退货,你来吧,我给你退。”伊水对小李说。
    小李说:“这是上边统一规定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能理解。这套产品,我使着也不错,不用退了,你还是管好你的事儿吧。”
    他的话,差点儿把伊水说哭了。
    伊水将呼机、手机全部关掉,断绝任何往来,每天惶惶不可终日,哪儿都不敢去,坐在家里等、等、等……
    上边又重新审核、批准了几家公司。
    汪子图问伊水还干不干了?
    伊水说:“网都散了,还干啥?我想休整一下,干点别的。”
    我们公司里也开始给人退货,前提之一是必须有发票。伊水收上来的那些货,当时由于太仓促了,根本没有想到向人家索要发票,现在却无处可寻,公司不给退,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伊水说,看着一屋子的产品,填堵!盛怒之下,将它们扔进了库房里,不想说“再见”。
    孔永久来了,他的胡子长出了一茬,有几天没刮了。他说要请我吃饭。
    稀有!
    “出了啥事儿了?”我问他。
    “前两天,我在配玉那儿睡的,不,我是和她的弟弟睡在一张床的。她租了两室一厅的楼房,她住一间,她弟弟住一间。她那儿来了一个男人,开出租车的,他把她包了,她的房租和各种费用都是那个司机给出的。她的弟弟说,他姐认识很多有钱人,还有外国人,一个泰国的男的在她那儿住过,给过她一副项链,她弟弟还拿出来给我看。”
    配玉又过起了那样的生活。
    “还是你好。”他说。
    “你呀,别老是比来比去的,女人的风景各有千秋,怎么能比呢?你踏下心来,找一个能和你过日子的人当老婆吧。”
    他听从了我的忠告,回家找老婆去了。
    我们从此断了联络。
五十一
    羽人正为她的五块墓地犯愁呢!汪子图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吧,给自己留一块,再对你的老公公、老婆婆说:‘我也该孝敬孝敬您二老了,墓地早给你们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他躲着羽人的拳头,嘴里仍在说,“告诉他们,可别再买了,多了也没啥用!你说他们今天不死,明天不死,早晚得有死的那一天吧?那几块墓地愁啥呀!自己家里人分巴分巴得了!”
    活人都能被他气死!
    如果真有墓地,还是好的了!羽人花了钱,落了单,满北京城却找不着那几块所谓的“墓地”!
    整个一个大骗局!
    伊水说,钱来的容易,花的也容易。她只剩下了一万多块钱,另外还借给了下线一些。“有的下线连饭都吃不上了,仍然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竭力扮演着一个‘成功者’的角色。我自己挣钱了,人家没挣钱,挺对不起他们的。这钱本来也是大伙帮着挣的,他们能还则还,不能还,我也不要了,就当我捐了。”
    云中飞更惨,五万块钱全让人骗了!那人说是帮他搞期货,挣更多的钱,结果,人人见不着,钱钱见不着,传销等于白干。
    攒下钱的,大概只有汪子图了!他尝到了传销的甜头。他说:“除非一个枪子儿崩了我,否则,我就得干!”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伊水干别的公司,见伊水没有做的意向,立即来人来函,口诛笔伐:“我让你干传销,你没挣着钱哪?这点牺牲精神都没有?这回就算你成全了我还不行?”后来,电视台给他曝光了,伊水才知道,他干的是一家非法的传销公司。
    汪子图很留恋那段传销的岁月,他说,如果还让干的话,那可今非昔比了!他至少是个千万富翁!
    我在搞传销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人。他是部队复员的,在北京的一家银行当保安。
    那天,我去取钱,脑子里也在转着:找谁发展成我的下线呢?
    我走到哪儿,就想把陌生线开发到哪儿。
    保安有一米八多的个子,我看了他,便想:发展他吧!
    我拿着存折,故意问他:“同志,我取钱,用填表吗?”
    他很腼腆地说:“填。”
    他给我拿了个表,让我填。
    我向他报以温柔、多情的一笑,这是公司里的老师教的。
    我取完了钱,走到了保安那儿,落落大方地说:“谢谢你帮助了我。”
    他又是腼腆地一笑。
    “咱们认识一下好吗?”我把我的呼机号给了他。
    他也把他的电话号给了我,说:“晚上我下班后,你打这个号,我在。”
    当晚七点多钟,他就呼了我。
    “伊依,我是举凡。”
    “是你啊!你的声音在电话里非常好听!有磁性,像广播员!”
    “是吗?那我多给你打,让你多听听。我想你了!哈哈哈……”
    “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不喝酒,我敢给你打吗?!”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见一面可以吗?”
    “行啊!明天,明天行吗?”
    “行。”
    我把他带到了课堂上,听了课。
    下了课,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说:“你呀!传销——”
    我没有动他的手,我要用好我这个诱饵,以把他引进传销之门为目的。
    我问他:“你加不加入?”
    “我不入。你也别干了,干点别的。这个,长不了。”
    “挣钱!你入不入?咱们一块干。”
    “我不入。我今天特意请的假,我们请一次假特别不好请,管得可严了。我还借的照相机来了,想和你上公园玩玩,照相呢!你……还骗我!”
    “我想让你挣钱。”
    “我不挣这个钱,我见的钱多了!”他在银行上班,见的钱,天天得用车拉。他说:“就给了我两个小时的假,快到点了,我还得赶快回去。你别干传销
    了。”
    举凡回去后,每天下了班,都要给我打电话。拿起电话就不想放,他说他喜欢我。
    “我说,你别喜欢我,你喜欢别人吧。咱俩不配。”
    “你看不上我?”
    “不是。我比你大。”
    “大就大呗。”
    “咱们才见两面,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一看见你,就喜欢了。我明天休息,你有时间吗?”
    “好吧。”我是得找个时间和他摊牌了。
    我们在一个安静的饭店见了面,我把我的事向他说了。我哭了,他的眼睛也红了。
    哭一哭,对人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它能使人得到宣泄和释放。
五十二
    举凡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了,他不是坐在他原来的位置,而是坐在我的旁边,他的手再次搭到了我的肩上。我推了他,没推掉,他的嘴吻到了我的脸。
    他没结过婚,我又比他大八岁,我们不会有可能的。
    我站起来说:“我走了,我不能回去太晚。”
    他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回。”
    “我送你吧。”
    “不用!”
    我们在饭店门口分手了。
    他仍然像每天那样呼我。我给他打过去几个,告诉他,别再给我打了。他再呼我,我一看是他的号,我就不回电话了。他连呼了二十几个后,不呼了。
    过了半个小时,我的呼机响了,不是举凡的号。我怕是下线的号,便上电话亭给回了。
    “伊依,怎么样?还是我——举凡!”
    “你别给我打了,我和你说了,没用的。”
    “你不给我回,我就给你打。我是在外面打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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