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官和张凡都是看出蹊跷，相视一笑，也不点破，大家寒暄着回到了前厅。在这里吃茶聊天了一会儿，房主便取出一些祖传的古物，都是这老房子里留下的物件。
张凡看了看，都是一些老银器，帽筒，老暖炉，红木家具之类，还有一些老仿的古画，大开门的清代古董。沈警官取了几件问张凡什么年代，来历之类。张凡一件件都准确讲了做工出处，让大家佩服赞叹一番。便商议价钱。
“小张，你看了这许多不想挑几件么？”沈警官挑选了几件品相完好的物件，忽然想起张凡似乎还没有选，自己全部把好的挑走，须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问。
“沈科长先玩吧，我这些都收藏了一些，买了也是多几件而已。你先请，不客气的……”张凡笑着让沈警官挑，自己心中却有计较。
“这怎么好意思，一起来的，让我一个人挑好的。”沈警官被张凡大度礼让弄得更不好意思了，“这可不行，这家主人你还有什么好东西，也别藏着掖着，给我们小张专家长长眼。以后他还能带些有钱的老板来……”
那家主人笑道：“我这些家传的东西，也就是今天门口的老王警官带了你们来，外人是不会卖他的。祖先的东西，怎么可以瞎卖，留给后代做个念想……”
张凡听了这话，眼神一动，问房主道：“你这里有没有香炉烛台之类的老东西，我想弄两件，我一个朋友托我帮他弄的。价钱好商量……”
“这个……”房主想了想，“我家有是有，但都是佛台上诡的，这恐怕不太方便……”
张凡自然知道这些供器一定是在佛台上，于是笑道：“那就不太好动的，有没有闲置的，成套的最好。我那朋友有诚意，肯出这个数……”张凡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和五。
“一万五……”沈警官随口猜道。
那房主笑了笑，“我们家闲置的好像没有，再说是成套的……”
张凡摇摇头，“是十五万……”
沈警官吸了一口气，这抵得上他一年的收入了。那家房主也差点给茶水呛了一口，“呃，你那朋友可真有钱，这让我想想……”
一旁端茶倒水忙活着的胖胖女主人一听，立刻对她老公说道：“那后边里面不是有一套……”
“别瞎说你怎么知道”她男人立刻打断这胖女人说话。
那娘们还没反应过来，嚷嚷道：“前些日子，孝子不懂事跑去那里爬窗台，我去弄他下来的时候，瞄见里面案上有很多……”
“忙你的去，女人懂个什么”房主见她女人口没遮拦，立刻使了个眼色，将她赶了出去。那胖女人也是有点明白过来，连忙陪笑着说有事，离开了前厅。
说到这里，那个一起陪同来的地方上的民警老王，立刻说话了：“你也太不厚道了，沈处可是市里分局的领导，就这点小要求，你都推三阻四。你在镇上开的那个ok厅，还是我托沈警官关照过的，也要给点面子再说，又不是少你钱……”
这个地方民警是沈警官的下级派出所，这个时候，当然要撸袖子给上司出力了别说给钱买，不给钱，你小子孝敬也是合情合理的。你那个ok厅里啥勾当，这邻镇有钱人天天往你那里面挤，别以为都是去唱歌的
那房主一听，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掂出份量来了，今天恐怕要出血了他在这个镇上自打爷爷那一辈，就是有名的地头蛇。与地方衙役都是有交情的。新时代了，搞些土地买卖，开工厂，特别是新开的哪家休闲中心，浴室加ok厅，其实就是个地下赌庄。全靠这警民合作给罩着，这一条线上的，哪里得罪的起啊
这江南的农村乡镇，自从改革开放后，都是兴办私人企业，开办工厂，地方上富裕起来了，有钱人也多了。这乡镇又不比城市里，只要有钱，玩什么都有，天天开车上城，也不现实。于是乡镇地区，赌采风，那是抓不胜抓，甚至苏北晥浙地区的黑势力，也渗透进来。地方上治安一块，十分头疼。外省人在这里无法无天，很难治理。
因此，像这样脑子活络，又是地方势力，开这样的档口，虽然不合法，但却胜在好管理，而且他们为了垄断财路，也能够主动将其他省份的黑势力赶走，反而对本地治安有很大好处。而且，局里如果接到大案要案，这些本地黑势力还能有线报，这要比警察的情报来源广多了。
因此，对这种本地人开办的地下博彩，甚至色…情业。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还要帮忙疏通。这其实也是一种疏导型管理，属于灰色地带。而且还能有幸色收入，还把治安给搞上去了，那是三赢，何乐而不为
那房主立刻赔笑道：“老王你还说这话，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还会不懂事么你们容我找一找，我想肯定有，一定找出来……”
沈警官笑道：“这也不用，我们又不是来抢东西的。有的话，我这小兄弟出钱买，没就算。”
第770章 蛇鼠乱窜的休闲中心
房主听了这话，心中咯噔咯噔的，他是社会上的老棍子了，这种话听得出来，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瞧沈局你说的，我翻翻看，你们今晚也别走了，在我饭店里随便吃点。我这边找到了，就给你们送过去！怎么会好意思……”到这家伙嘴里，沈警官又大了两级。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也没打算多呆……”沈警官推托。
民警老王立刻说道：“这怎么行，老沈你下来一趟不容易。我们想请都没机会。这里的野生湖鲜不错，你来了还不尝尝！”
“就是，就是！前面的事情我都没好好谢过你……”房主立刻挽留，接着也不管沈警官和张凡劝阻，拎起了电话，大声安排：“那个……谁谁，你们准备最新鲜的湖鲜，再弄几条河豚来……刀鱼当然要！”他捂住电话问沈警官。“你们喝什么酒？”
“我们不喝……”沈警官连忙道。
张凡也忙说：“我不会……”
“那就来四瓶五粮液！嗯，软壳中华五条……现在时间还早，休闲中心先安排几个包厢，找几个手上活好一点的技工……别管，王警官会带过来，给老子伺候好了！嗯……就这样！”他爽快的安排下去，问一下客人，那就是意思意思，还真听客人客气啊！
张凡和沈警官发现自己就这么被招待了！沈警官那还罢了，何况他还欠张凡一个人情，今天在这里算是借花献佛补请一回。张凡哪里适应这样的场面，但他心中对这家是有疑问的，自然要留下来。因此，被警车一路给拉到了镇上唯一那家豪华休闲中心。
别看这外面的装饰很土且俗气，但内里的装潢，还很上档次。不过张凡很远就发现，这座很土气的洋房盘绕着一团浓厚的灰色业力，甚至隐隐有煞气凝聚！而且周围竟然出现了白日阴灵！说明这里的恶业秽气已经能阻隔白天的太阳真火了！
那大堂虽然豪华，但明显有一股阴晦的味道，好像张凡在灵界底层闻到的那股发霉的气息。角落里的邪灵甚至堂而皇之的游走，各种灵界阴晦的生物，四处爬行！甚至在那几个服务员头上都有灰色业力缠绕，有一个来接待的，好像马仔一样的年轻人，煞气更重！
现在还不是晚上，小姐还没有上班，否则张凡会发现这里更让他感觉恶心。因为那些小姐正有狐妖狸猫之类的妖物。就这些服务人员里，张凡还发现了一只老鼠精躲躲藏藏的，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已经能够化形了！
张凡现在已经能够收摄佛光，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他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不声张，只是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在场景出来后，想办法要将这一带清理一下！
在熟门熟路的地方上王警官招呼下，大家在包间里享受了所谓技术很好的技工的贴身服务。这自然是几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给他们做按摩。张凡还第一次被推油了，吓得他连忙让小姐住手，随便捏捏脚就算了。
然后张凡借口要洗澡，连滚带爬跳进了大澡堂里，总算躲过了按摩女的纠缠。泡在那温热的水中，正闭上眼睛放松一下。却听见耳边有人隐隐的呼唤……
“嘶嘶——清道夫……嘶嘶——清道夫……”
张凡缓缓睁开眼睛，差点没吓晕过去，只见一条大花蛇从水池旁的角落里游了过来，硕大的蛇头正在张凡眼前喷吐蛇信！
“你……”张凡手中燃起一团暗红色业火，但仔细一看，这条大花蛇头顶却有金色业力盘绕，便收回了业火，开口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物，为什么从古宅跟随我到这里？”
原来张凡早就看见过这条大花蛇，而且就在那所古宅中。当时在古宅后院的祠堂里，他就看见这条大花蛇从祠堂的窗口游了出来，朝着自己看了看，吐着蛇信，蜿蜒着钻进了草丛里。但他却发现，这条如此肥硕的大花蛇在大家面前游动，身边的人却视而不见！心中便有了疑问，所以才有向房主买成套供器的打算。
因为张凡知道，成套供器一般只有庙里的佛案上才有，一般家里很少。只有在大户人家的祠堂里，才可能出现。他索要成套供器，就是想探探那所老宅中，祠堂里的秘密！想不到那条诡异的大花蛇，却已经跟着自己来了！
“嘶嘶——清道夫，你难道不想管管这里的冤情吗？”大花蛇口吐人言。
张凡惊得四下里查看，因为时间还早，这浴室里洗澡的不是很多，就几个男子躺在浴池里泡着打盹，即便有两个跑堂的年轻人，看着张凡这边，似乎也没有看见这条大花蛇！看来这条大花蛇还有些道行，竟然只有张凡能够发现！
“你怎么知道我是本地清道夫？”张凡的身份符牌可是放在腰包里的。
“清道夫大人制服狼妖的事迹，早就传到这里。你虽然收敛了气息，但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大花蛇嘶嘶的说道。
“说出你的来历，再告诉我其他！”张凡眯起眼睛，沉声说道。
“嘶嘶——我是一条家蛇，在那个宅子里已经三百多年了……”大花蛇娓娓说道，“我一直守护着那个宅子，以及这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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