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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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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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醒来找家卓。
  家卓含着笑走进来:“起来了,我们得出去买点东西,这里空置太久,什么都没有。”
  我朦胧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站着的他,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们驱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生鲜的肉,蔬菜和水果,鳕鱼子面包,西班牙火腿,奶酪和坚果。
  我每天起来给他做食物,对着菜谱研究汤式,在睡醒午后做水果沙律。
  每天相拥而眠,醒来亲吻,对着庭院喝咖啡,家卓喜欢坐在沙发上看书,有时看得困了就缓缓睡过去,我从房间里出来给他搭一张薄毯。
  时光那么安静。
  早上天气凉爽舒适,我穿牛仔裤布衬衣,挽起袖子在花园里修剪树枝。
  家卓只在廊下安乐椅上懒懒地躺着望我。
  我们不看电视,晚上昏暗的灯光并肩坐着看电影,我有时看得感动忍不住泛起泪光,家卓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颊,笑着抱我在怀中。
  他偶尔用网路跟国内联络,但都是言简意赅交待几句,不再似在国内为公事所绊,家卓睡得充足,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傍晚我们沿着斜坡散步,他偶尔放松下来,平日身上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在清凉的晚风中消失殆尽,浑身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朝气。
  我看他如此,怎知有一日我们坐在路边的露天咖啡馆,他忽然看着我感慨:“年轻人真是干净得纯粹。”
  我听到,抬眸往他:“怎么,你又不老。”
  “老了。”他低叹一声。
  他拉过我的手,看着我露在阳光下的手腕上一段肌肤,彷佛吸收了光芒,莹莹透亮,家卓手指轻轻地覆在上面抚摸而过,彷佛掠过稀世珍贵瓷器。
  我侧目望他,茶灰细条纹衬衣,清贵眉目,脸庞白皙如玉。
  他是全天下唯一令我心折的男子。
  我只微笑着低下头去。
  心里每一个缝隙都被暖暖的幸福填满,沉甸甸的充实安稳之感。
  生命以一种富足安盛的姿态,缓慢拔节,清风雨霖,完满流转。
  我们彷佛隐居在世外桃源一般,时光在此停顿。
  夜里家卓电话响,他起身走去外面去。
  我迷糊着躺在床上,好一会外面低低的说话声静止了,都未见他进来。
  我走出去,看到浓深夜色中,檐下的安乐椅上躺着一个人,安静的,寂寞的背影。
  我轻轻走过去,从后背摸摸他脸颊:“怎么了?”
  家卓慢慢回头,将脸倚在我手掌中,轻轻摩挲,脸上有些迷茫的脆弱。
  无眠的夜晚,我们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打开落地窗,对着一庭树影憧憧,喝一点点酒。
  “映映,”家卓忽然开口说话,声音低微,轻飘忽在夜色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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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再倚靠劳家出来自食其力,经济没有现在那么宽裕,你会不会介意?”
  我心底隐隐惊跳,我知道他不会这么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人。
  “家卓,怎么了?”我压抑着不安,柔声问他。
  “映映,回答我,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会怎么办?”他坚持着问。
  我想不透他为何突然这么问,一时沉默了几秒。
  他望着我神情,眉宇之间慢慢浮起一层萧索的薄凉。
  “二少爷,”我回过神来,眼波投过去斜睨他,懒懒散散地开口:“我没有开百万名车,也没有设计师手工定做的西服衬衣,日费万钱尤无下箸处的也不是我。”
  家卓原本有些消沉的脸色缓缓舒展,他凑过来眯着眼微微笑问:“嗯,这么听起来是我铺张奢侈得过分?”
  眼光之中有种不动声色的危险锋芒。
  我急忙狗腿地道“没有没有,副总裁位高权重繁忙劳碌,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他低着头喝了一口酒,没有理会我的胡诌,只望着夜色有些出神。
  “家卓,”我说:“我不干预你任何决定,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家卓沉默地握着我手。
  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说:“做得这么辛苦又不开心,何不干脆移权让予大哥?”
  “我若是直接放手,劳通只怕……”他顿了顿,然后握握我的手简单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那时我以为,我们同进同退,即使是只能共喝一碗热汤,也足以抵挡世间万种寒凉。
  后来才知,原来竟是我太天真。
  在屋子里慵懒住了几天,天气晴好得让人不忍浪费,我们换了衣服出去,手牵着手在街上闲逛,金发的忧郁男子在台阶上独自抽烟,远处的小广场上街头艺人的表演赢来阵阵口哨和掌声,夜晚他开车带我去城中的吃饭,我们找间小酒吧,爵士蓝调音乐风情荡漾,我们只温柔地拥舞。
  一日下午天气阴沉,我不知为何有些失眠,闲窝在客厅沙发里打盹,听到房间里家卓的电话响起,家卓走过去接起,才说了一句,他声调顿时一沉:“几时的事?”
  又接着问:“现在怎么样?”
  我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扭头看到他握着电话在房间中来回走动,蹙着眉神情不好。
  家卓挂了电话,又打了几通,断断续续地讲了许久,才走回起居室。
  “怎么了?”我已经坐了起来,望着他问。
  “映映,我们要回去了,爷爷突发高血压昏迷。”
  我手一震,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按住我:“不要急,刚刚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已吩咐秘书定机票,”他还是沉稳的:“我们收拾一下,赶最快一班飞机回去。”
  (二二)
  外面开始下雨,已经是深秋初冬的时节,冷雨一落骤时寒冷许多。
  司机过来载我们去机场,我穿着毛线外套仍瑟瑟发寒,家卓握住我手心:“不要担心,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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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机场,旅客都是一脸倦容,我们坐在候机厅,家卓和国内联系,询问了爷爷病情,刚转头和我说了两句,又有电话进来。
  他接起:“碧禅,是我。”
  朱碧婵不知在那端说了什么,家卓眸中怒气一现即隐:“人事调动令谁签的?”
  “找的什么借口?”他压抑着问。
  “除了彼德,还有谁降级?”
  “先执行吧,我回去再说。”
  “嗯,你让苏见过来,我下飞机再联络。”
  他皱着眉头收了线,抬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
  转头看到我在身边望他,随即微微笑笑。
  我摸摸他手,他身体的温度很低。
  我有些担心:“家卓,冷不冷?”
  他指指身上外套:“够暖了。”
  他打开手提电脑,温柔地说:“映映,抱歉,我得忙一会。”
  我点点头:“嗯。”
  他笑笑,随即专注看屏幕,他打开网站,LTB熟悉的菱形标志弹出,我瞥了一眼,邮箱里整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商务讯息。
  直到登机前他才关掉电脑,长途飞行中我睡过去,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家卓一动不动地对着窗外发呆。
  我握住他手:“睡一会吧。”
  他笑容轻带倦意,轻声安抚我:“睡不着,没事,你睡吧。”
  途中我们在首尔转机,我因为奔波和晕机,有些轻微反胃,去了洗手间一趟,吐得泪水都呛了出来。
  家卓办好手续回来,看到我瘫坐在候机厅椅子上,他掏出手帕将我脸上的冷水擦拭干净,伸手托住我的脸,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混混沌沌中听到他有些心疼的声音:“映映,要不要紧?”
  我摇摇头,将身体蜷缩在他怀中,身后是巨大停机坪回旋着冷风,身边是陌生的国度和陌生的语言,我们两个紧紧依偎,真的是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下了飞机,苏见等在出口处,我们脚步匆忙,苏见只来得及寒暄几句,便迅速将行李塞进尾箱,汽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我们到达医院,从车库按电梯直上五楼,一出电梯郭叔就迎了上来:“二少爷,映映小姐,可算回到了。”
  家卓边往里走边问:“爷爷怎么样?”
  郭叔道:“老爷子还在加护病房观察。”
  说话间郭叔在门前停了下来,这应该是医院的一间宽大会客厅,郭叔推开了门,瞬时一屋子目光刷刷转过来。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坐在沙发中间,家骏站在窗前,坐中还有家骏父母,以及数位劳家叔伯和公司高层领导。
  家卓走上前:“奶奶,我们回来了。”
  我跟着上前,随着同各位长辈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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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开口:“医生说老爷子病情稳定,应该很快会醒来。辛苦大家了,一切事宜等老爷子醒来再说,各位先回去吧。”
  于是家族里疏远一些的亲属和公司下属告辞离开,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寥寥数人。
  家骏这时转过头,玩味的目光轻挑过来,看了看家卓。
  老太太朝我招招手:“映映,过来坐,搭飞机累了吧。”
  家卓说:“我们先去看看爷爷。”
  “嗯。”我点点头,对着奶奶:“爷爷好不好?”
  家骏母亲看着我们,保养得宜的脸上浮出一层粉白的笑,她说:“坐坐先罢,老爷子还没醒呢,不急着展孝心,急什么——老爷子都这样了,都还忙着度假呢。”
  她的话彷佛一根刺刺入心底,我觉得一阵不舒服,身旁的家卓只沉默着,他拉着我转身朝病房走去。
  一家人心神不宁地等了一天一夜,老爷子在次日下午醒来了过来。
  众人慌忙抢前上去看望,护士在门口礼貌出声制止:“病人刚醒来,不允许太多人探望。”
  家骏扶着老太太:“奶奶,我陪你进去。”
  老太太点点头,在护士和医生的陪同下,走进消毒室。
  在外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太太走出来,面上一直强撑着的威仪此刻显出了疲态,她侧过脸悄悄抬手抹了抹眼角。我觉得有些不舍,忍不住走上前轻唤:“奶奶……”
  老太太欣慰地扶住我的手。
  我搀着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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