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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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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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吞吞地换鞋,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根本不知所云的电视,才起忐忑地身上楼。
  二楼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影。
  我走过走廊,会议室的门开着,他默然坐在椅子里,黑色衬衣白的脸孔,身边是散落的文件,手边一杯水,早已冷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家卓沉默地望见我,见我丝毫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吃力地撑着桌面起身。
  他慢慢走出来:“怎么这么晚?”
  我竖起了自己全身的刺:“不过晚一点点,和彻夜不归相比好多了。”
  “前两天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家卓温言说:“抱歉我忘记跟你说。”
  我最受不了他对着我来这一套,劳先生有一打秘书和助理,每日行程精确到以分秒来计算,有什么事情是不记得的?明明是要故意晾我,却要做得客气周到,听起来谦和得要命,却是拒人千里的尊贵。
  只教人满心感动恨不得俯下来吻他靴子。
  “没事,”我转身往走廊走:“我也没怎么注意。”
  “送你回来是唐?”他道:“女孩子在外面太晚不好。”
  “别装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一心想戳碎他翩翩风度:“你不是看见了吗?”
  家卓终于显出一丝心烦意乱:“映映,请你勿与他走得太近。”
  我不服:“你之前不是大度表示不管制我交友?”
  他口气骤然强硬:“今日不同。”
  我狠狠顶嘴:“劳先生日夜繁忙何时有空理会我与谁看场戏?”
  他被我气得脸色发白。
  我只觉得痛快。
  他扶着墙,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知道唐乐昌是谁?”
  我扬眉望着他,并不说话。
  家卓低声说:“他父亲是周煜国。”
  我心底不是没有震动惊诧,周煜国是本市的司法界一把手,唐乐昌竟是如此权势家世,但他为何不随父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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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得无动于衷地说:“那又如何?”
  “江意映。”他冷冷地喝:“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不耐烦地说:“我听得到。”
  他有些失望地说:“我一心要你不要搅浑进这些事,你却偏偏肆意任性。”
  我低着头不说话。
  他怔怔地看我一阵,心灰意冷地苦笑:“是我自作孽,原是我宠得你无法无天。”
  我何时见过他对我如此疾言厉色,一时呆在原地。
  家卓不再看我一眼,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书房的门。
  我怔怔站着,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不知在客厅麻木站了多久,我又累又困走进睡房,衣服也未脱直接躺倒,闭着眼一会,我站起来走出客厅去看看,书房的门依然紧闭。
  我睡睡又起来,看了无数次,家卓依然独自呆在里面。
  我没有勇气去敲门,想起他疲倦带着失望的眼神,抬起手指捂住了滚烫的眼角,匆忙地将头埋入了被中。
  直到意识迷茫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我是深夜被书房的动静惊醒的。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迷糊着跳下地板朝对面跑过去,书房的门半掩着,家卓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衣,房间里暖气没有开,他伏在桌上,瘦削双肩剧烈颤动,咳得撕心裂肺。
  我走近他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背上,声音不禁放柔了几分:“怎么了咳嗽得这么厉害?”
  他恍然抬起头来,见到是我,伸手揽过我的腰,而后将头轻轻地贴在我身上。
  我抚摸他黑色短发,他苍白的脸孔,微闭着眼睫毛低垂覆在下眼睑,连唇都是淡色的。
  他倚在我怀中,神色那么疲倦,声音没有一点点力气:“映映,让我靠一会。”
  我怀中柔软暖和,他轻轻地蹭了蹭,我伸手环住他的身体。
  他低低咳嗽一阵,终于缓了下来。
  我忍着心头的疼,柔声说:“家卓,我们不再吵架了。”
  他半个身子依偎在我怀中,好一会才说话,声音虚弱无力的:“是我不好,我们为什么要为了旁人吵架?”
  我紧紧地抱着他。
  他闭着眼休息了一会,扶着我的手站起来,缓缓走了回房中。
  我给他盖好被子,拉着他的手捂了很久,待到他冰冷的手掌有了暖意,才模糊地在他身旁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觉得身畔人的温度异常,伸手摸过去发觉家卓开始发烧。
  我整个人顷刻清醒过来,爬起来瞧他:“家卓?”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拉过我的手安慰性地握握:“我还好。”
  我跳下床找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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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我的手:“映映,不要紧,早上医生会过来。”
  我去倒水,又给他量了体温,家卓喝了水,吃了几颗药片。
  他烧得有些昏沉,我不敢大意,在床边守着他。
  坐了一会困倦袭来,我打了个盹,迷糊中感觉到家卓的手指触摸我脸颊,沙哑的声音:“映映。”
  “嗯。”我低声应。
  “地上凉,起来。”
  我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低着头:“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他伸手抱起我:“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他烧得难受,却不愿我担心,只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躺着。
  等到凌晨五点,家卓挨不过我的恳求,允许我给医生打电话。
  我待在房中,杨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确认只是着凉发烧。
  家卓只低垂着眼帘,安静地由我握着他的手搁在床边,我帮忙挽起他的袖扣,露出手背白皙的皮肤,医生配好药水取出针管,撕破塑料袋,消毒后一枚尖锐针头,精确利索地扎入他手背上的的淡蓝血管。
  我紧紧咬住了下唇。
  “映映,”家卓一直静静闭眼躺着,忽然对着我说:“你到隔壁房间去睡。”
  “嗯,”我轻声应他,又磨蹭着待了一会,药水滴落下来他渐渐模糊睡去,医生守在客厅,我才略略放心地去补眠。
  (二五)
  下午回到家,我进屋轻声掩了门,进厨房放好买来的牛奶和果蔬,顺手整理了一下冰箱,餐桌上搁着城中餐馆的名贵外卖盒子,我今天早上有事出去了,刚刚回来时看到苏见的车停在楼下,想来是家卓召来他们,应该又是忙了一天。
  我走上楼去,意外地看到家卓和苏见在二楼的小厅悠闲喝茶,不远处的客厅内在放莫扎特,降B大调钢琴曲,走廊上一地如水的音乐流动。
  我走上前笑着道:“今天不用工作?”
  “回来了?”家卓含笑望我:“刚刚做完。”
  我对着苏见点了点头招呼一声,搁下手袋坐到沙发上。
  家卓接着话题说:“彼德什么时候回来?”
  “下礼拜。”苏见答:“家卓,等彼德一回来——”
  “嗯,”家卓对苏见轻轻做了个暂停手势,转头温柔对我说:“映映,我让碧禅定了艾薇轩的点心,应该快送到了,你下去看看可好?”
  “嗯,我下去看看。”我点点头起身下楼,他明显要支开我。
  我听到苏见催促的声音:“家卓,无须再等,现时是时候了。”
  “大少一倒,劳通除开你,再无第二人有资历可胜任执行总裁。”苏见的声音带着稳握胜券的笑意:“总算出头。”
  家卓没有说话,我在旋梯处悄悄转头,看到他眉间拢着沉沉云雾。
  “喂,家卓,”苏见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何时这么优柔寡断了?”
  这时助理小姜从会议室出来,对着家卓恭声道:“副总,文件已经按苏先生的吩咐整理好了。”


  家卓道:“嗯,辛苦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苏见轻快地道:“小姜,喝杯茶。”
  似乎感染到了苏见的快活,小姜也不如平时在家卓面前那么恭谨,笑着结果苏见递给过来的茶杯说:“这下上三十五楼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上个月在南非的那个开发案,我们评估预算和策划都做得简直完美,送到上面去,大少竟然一句话就否决,要不是副总是我们直属领导,开发部的同事简直要集体引辞。”
  “放心,”苏见拍拍他肩膀,踌躇得意:“家卓一上去,马上主持开始这个项目。”
  我听着听着,一不小心差点一脚踩空了楼梯。
  幸好及时扶住了台阶,我稳住脚步,安静地绕过玻璃茶几。
  应付了西点店的外送小姐,将几个精美盒子提到餐厅内,我返身回来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换台,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不再分神去听楼上动静。
  一会家卓下楼来,站在那堵华贵的花岩石墙下寻我:“映映?”
  “我在这里。”我站起来。
  眼前的人清致脸庞倦容隐隐眉宇间心事重重,脸色还是白得过分。
  我不放心地伸手探他额头:“有没有好一点?今天一直在忙?”
  家卓配合地微微俯身,我摸了下他额头,忍不住皱眉,触手还是烫。
  家卓病了两天,发烧咳嗽一直没好,今天早上才稍稍有点精神,却又马上开始工作。
  他安抚地拉住我的手:“给我一杯水,早上忘记吃药。”
  “你先看一会电视,”他从我手中接过水杯转身要上楼:“还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好。”
  我迟疑地喊了一声:“家卓——”
  家卓回头看我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神色,缓缓开口,语气是温和的严厉:“映映,我再说一次,劳通的公事你不必过问。”
  我立即噤了声,再不敢多说一句。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忍心,声音放柔了几分:“你上次不是说喜欢艾薇的草莓果酸,送到了吗?”
  我慌忙挤出愉悦笑容:“唔,看到了。”
  宽敞明亮的餐厅,我取出精致一盒甜点,娇滑蛋糕表面的洒着一层可可粉,我勺了一口,觉得嘴里发苦,搁下了叉子。
  我坐在餐桌旁不知多久,直到苏见告辞离去,还站在客厅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起来开门送他们离开,寒暄几句,苏见语气愉悦,步伐壮阔。
  我想到家卓,想到他在挣扎之间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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