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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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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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来气:“那你不同意,我去陪小姑姑,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谁管你?”
  他嘟囔着回了一句嘴。
  我提高了声音:“你自己管自己?我不过这一个多星期没有空盯着你,你说你逃了多少节补习课了?”
  他冲着我叫:“大姐,你烦不烦啊,现在姑父生病,你先陪小姑姑嘛,你就放过我吧。”
  我气愤地伸手抽他:“你也知道要关心家里人,啊——你要懂事一点儿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江意浩吃痛狠狠地抬臂挡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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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力气就是充沛,我被他手臂一挥,脚下踉跄地退了一步。
  我身前是几级台阶,我晃了一步整个身子跌了下去。
  江意浩慌张地要伸手捞住我,却错手猛地一把推到我背上,这下可好,我脸朝地重重摔在鹅卵石地面上。
  江意浩惨叫一声:“大姐!”
  我动弹不得地呜咽:“你是有多恨我啊!”
  江意浩跳下台阶扶起我,我感觉到眼睛里有湿热的液体流进来。
  江意浩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地抱起我,健步如飞地穿过教学楼,一把将我放到学校保健室的床上。
  医生取出消毒药水:“唉,额头破了一道口子啊,包扎一下吧。”
  江意浩在我旁边上蹿下跳:“啊,要不要紧,要不要紧,要不我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医生不耐烦地推开他:“伤口很浅没什么大事儿,别吵吵嚷嚷的,脸上擦破了皮,涂点红药水就行了。”
  我额头上顶着隆起的纱布包,脸颊涂着紫红药水和他走出了学校。
  江意浩扁着嘴:“本来就不好看了,这样更惨了。”
  我拧他耳朵:“还好你姐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江意浩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搭公车回去时,眼角刺痛,我泪水止不住。
  一开始不过是生理刺痛泪腺控制不住,后来变成了莫名其妙地开始掉眼泪。
  我低着头狼狈不堪。
  偏偏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我悄悄地吸鼻子,身旁的人忽然递过面纸。
  我默然接过,埋着头低声说:“谢谢。”
  汽车在城市的浮光灯影之中穿过,在四季如常的郁郁葱葱的花木之中穿过。
  我在夜风中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我下了公车,夜晚小巷行人变少,路边的商店招牌影子憧憧。
  我慢慢地走着,感觉到后背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有一个影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我握紧拳头顿足猛地转过头,面容狰狞地喝了一声:“先生,你跟着我何事?”
  他慌忙举手:“小姐,我只是——同路。”
  他趋上前一步问:“小姐,可要帮助?”
  我不理会他。
  他仍跟着我走。


  我戒备地盯了他一眼。
  身形高大的男人,眉眼开阔端正,不像是坏人。
  他终于无奈地说:“小姐,请勿如此防备,我是警察。”
  他从衣兜内掏出证件。
  我抬起眸看了一眼。
  港警资讯系统总部见习督察,名字是——袁承书。
  他好心地问:“你可是大陆人?有住的地方吗?可要帮你叫车?”
  我说:“袁警官,你的证件是临时的,梅林夜市地摊有正式的卖,十块钱一张。”
  他看着我愣了一秒,忽然笑得开怀。
  他原本是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庞,这么一笑,倒显出了几分俊朗的神采。
  我耸耸肩,转身走掉了。
  他果然是在我身后的一条街左转。
  回到酒店公寓,小姑姑仍然在医院。
  手机里有一长串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我丢下了电池格不断跳动的手机去洗澡。
  我洗了个澡出来后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机,最近跑来跑去睡眠严重不足,我且放心爬上床,裹上被单临睡前的一刻,忽然想起打了一个晚上电话给我的那个人。
  想起他半年多来亦是这样两地奔波,我在深宵睡眼朦胧去给他开门时,楼梯走廊晕黄灯光,映照出他的清白倦容。
  想起他来的那一刻,心忽然紧了紧。
  (四八)
  睡前胡思乱想了一番,我挣扎着迷糊到半夜,床头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
  我几乎是惊醒着跳起来。
  电话那端小姑姑声音有些颤抖:“映映,过来医院一趟。”
  我扯过床边的衣服:“我马上到。”
  深夜的四点多的街道的士车不见踪影,我狂奔了两个街口,才拦到了一辆。
  一路上不断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我冲出电梯时,小姑姑看到我的脸,只来得及慌乱地说:“映映……”
  我马上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姑父怎样了?”
  小姑姑说:“并发腹腔内积液突然急剧增加——现在进手术室穿刺抽取——”
  我握住她的手:“别慌。”
  我按着她在手术室门口坐下,扶持着坐了一会儿待她冷静了一些,我悄悄起身去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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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时,看到医生过来和小姑姑说:“最好尽快开刀,不能再拖。”
  小姑姑心焦地问:“主刀医师可是管永康医生?”
  值班医生摇了摇头略带歉意地说:“管主任出国考察了,这段时间不会排他的择期手术。”
  小姑姑脸上的表情是在绝望之中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什么时候会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客气地说:“至少要两周。”
  小姑姑跌落在白色长椅上,抬手捂住了脸。
  我可怜的小姑姑。
  凌晨姑父被推出来,我陪着小姑姑守在外面。
  人在这样的时候非常的脆弱,躺在监护病房里的姑父稍有一点点异动,她都如世界末日一般心惊肉跳,我看着我记忆中一直坚强的小姑姑,在面对至爱的人遭临如此苦痛时,竟然是恐慌心焚如此。
  能够这样共过生死,未尝不是一种凄哀的福气。
  我哀哀地想起来,即使是在劳家卓身边最好的时候,我却是连这种福分都不曾有过。
  到九点钟,医生过来查房,宣布姑父情况暂时稳定,观察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我们勉强松了一口气。
  白天有护工过来,我让小姑姑去陪人房间睡一会儿。
  我站在病房外的落地窗前,喝了一杯浓苦咖啡。
  对着空旷天空思索良久,如今我们已束手无策,我搁下杯子心一横,推开门朝外走去。
  我在地铁金钟站出来,唯恐自己在犹豫中丧失冲动,咬着牙直接上了劳通总部。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反射出寂寥的光,光可鉴人的大堂地板是黑白相间的菱形劳通标志格子。
  搭乘公共扶梯进入银行大厅,目光所及的开阔视野,富于层层变化的室内空间,现代风格的螺旋结构楼梯,走道之间着正装的职员脚步匆忙安静,整齐有序地来回不断穿梭。
  我稍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中庭之中的一束光线直落,光与空间的结合完美到了极致。
  这是一座将商业理念和艺术精粹结合到了让人惊叹的完美建筑。
  穿着制服的保全在门口礼貌地拦住了我。
  我经过层层登记,来到大厅的接待处前,对柜台后端坐着的美丽小姐说明了来意。
  她们如遇见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低头看看,我昨晚上外出时穿着灰色开衫开司米长裤,衣着还算得体了,只是脸肿似猪头。
  我站在柜前对接待小姐说:“请你给上面打个电话……”
  三人面面相觑,有犹豫之色。
  这时我听见有人远远出声唤我:“江小姐——”
  我扭头看到梁丰年从电梯中匆匆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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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台后的三位年轻女孩子齐刷刷同时站了起来:“梁先生……”
  梁丰年对她们点了个头。
  梁丰年见到我这副尊容,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在下一刻维持住了谦谦风度:“劳先生在忙,请你先跟我上去。”
  电梯直达三十八层。
  梁丰年将我安置在走廊外会客厅,又招来女秘书给我送茶,才轻声说:“他知道你在,只是里边有客人,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
  梁丰年指指长廊尽头的助理办公室说:“我先去做事,有事随时唤我。”
  我喝完了一杯茶,等了约莫半刻钟,看到几个高大的洋人从走廊中走出。
  我从杂志中抬起头来,他们正好经过,对我客气点头致意。
  这时秘书走进去敲了敲门。
  一会儿她走回来微笑对我说:“江小姐,请进。”
  我顺着秘书的指示走出玻璃的走廊,转入另一个异常开阔空间,尽头闭合的两扇门中间是一个繁复拙朴的图案,呈现的是一个完美切割形状的劳通标志。
  我抬手轻轻推开,跃入眼前的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欧式罗纱窗帘拉开了一半,远处可见太平山顶葱郁树木。
  劳家卓在门响动的一瞬间就先出声唤我:“映映——”
  我循声望过去,他正端坐在巨大的桌子后忙着埋首签文件。
  我看到整间办公室宽阔如同皇宫,入门右侧是布置着沙发的会客厅,组合式宽大办公桌占据了左侧,暖色木材、黑白喷漆、流畅的线条和简洁的造型,而点缀其中华丽的金色家居装饰,则恰到好处显出了主人尊贵优雅。
  即使以专业的挑剔眼光来看,这个室内装潢每一个细节都考究到了极致,大约是物质亦沾染了人的气息,一进入这个空间,就觉得和某人的气质非常和衬。
  劳家卓低头刷刷地签署了几份文件,这才有空抬头看我。
  下一刻他马上站了起来:“你脸怎么了?”
  他推开椅子朝我走过来。
  劳家卓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转身按下电话:“丰年,让秘书部送一个医药箱进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到办公桌的后面,还有一面白色底浅色螺纹的电视墙,后面有一大片的延伸空间,开辟了室外庭园平台和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
  他起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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