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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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龙腾-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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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批评不好,不让批评也不好,都是人治的产物,都是让新闻界为难的事情。只有当舆论监督得到法律的认可,依法进行监督,而不是新来的书记要批评的时候,这样的监督才是真正的监督,这样的批评才是真正的批评。
    监督要等领导的指示,这是因为:
    一是,没有领导指示的时候不能监督。因为许多有问题的地方都是有背景的地方,没有领导的指示,哪个动得了。二是,要在领导的具体指导下才能监督。监督是件很复杂的系统工程,经济要发展,市场要繁荣,百姓要就业,你必须开绿灯;没有领导指示的监督,就是为经济发展制造障碍。
    三是,有了领导的指示才知道怎鼻监督。监督不是按照法规监督,而是要按照领导的意见进行监督,这样才能使监督有利于经济发展;只有根据领导的指示,你才会从大局出发,把握监督的时机、监督的重点、监督的尺度,才不会出现负面效应。
    四是,只有根据领导的指示进行监督,才不会滥用权力。要知道,我们监督部门的权力是党给的,是人民给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推动经济的发展,用得不好,就阻碍经济的发展。
    五是,只有领导指示了,我们才敢监督。不要以为监督是依法办事,你依法办事了,人家却不依法理解你。不仅给你制造障碍,还反过来找你的毛病。
    这就好比政论文章要在市级以上党报党刊发表,没有一定职务,一般人是绝对发表不了的。政论的发表不在于文章的内容有多扎实,结构有多严紧,水平有多高,而关键在于作者的职务有多高。有些刊物,职务达不到一定的挡次,是一个字也不能发表的。问题不在于你文章的水平挡次不够,而在于你没有进入那个社会层次。发表文章在这个意义上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政治待遇,是对一个人社会政治待遇的确认。发表什么文章,什么人发表文章,什么时候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上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的什么位置发表文章,都是很有讲究的。所以萧震动辄在《理论动态》发表政治见解。就让很多人对他颇为顾忌,因为他们虽然当时并不知道萧震的背景,但萧震能经常出现在《理论动态》上,这就是一种惊人的政治地位,”以及政治力量的表现。
    情况是客观的,如何反映情况却是一门工夫。给谁反映、通过什么渠道反映、反映到什么程度,都是学问。
    尤其是“问题”反映不好就可能捅妾子,轻的蛰你一身包,重的就丢了乌纱帽。总结起来就是一条:投领导所好的艺术。领导喜欢的你就多反映,领导不喜欢的你就装聋作哑。
    媒体监督社会,可是谁来监督媒体?面对一个缺乏自律,但掌控大量社会资源的特殊集团,我们有理由担心异化面积的扩大。政治与市场,权利与资源,话语霸权与社会良知如何协调?今天,商业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关系日趋紧张,难道还不能引起高层的警惕?
    当金钱成为社会唯一价值标准,当利润成为媒体的唯一诉求,人的异化,就难于避免。有这样一些媒体,打着市场化的旗帜,将无耻进行到底。
    在华夏,作为华共中央的机关报纸,《人民日报》的社论和头版评论历来被看作是华共高层表态的传达。
    大陆媒体大都归各级党委领导,其功能被定位为党的耳目喉舌。喉舌的作用就是把党和政府的声音宣传出去,耳目的作用就是替党和政府拨集信息。喉舌功能体现为公开报道,耳目功能体现为内参报道。
    《理论动态》就是内参。内参报道的真实度、敏感度、深度都远远超过公开报道。是部级省级以上领导决策的主要依据之一。
    媒体在计戈经济条件下的特点是:媒体不是表达社会意见的公共平台,而是一条单向的信息传播渠道,也就是宣传;同时负有“教育人民。和“统一思想”两大功能。即使有批评和监督,也是上面对下面的批评。但是,随着计哉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媒体必须要争得市场的认可,而上面要想让它自己挣钱,也必须给它一定的自由度。
    中央大报驻各省记者站就是上是中央监督地方大员的一支重要力量,谁通俗点,是中央放在各地的耳目,他们写的内参可以直达最高决策层。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地个,那些封疆大吏对他们都得让三分。只要有心,很容易在省市两级建立起一个特别强大的关系网。
    传播学者的考察发现,无论在何种背景中,政治系统都试图把大众传媒作为自己活动最重要的宣传工具。我国的新闻事业绝大多数是各级党组织领导的,置于政府管理之下。
    媒体报道成就和问题,要处理好“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这是华夏新闻界的一条潜规则。
    华夏至今没有出台相应的法律,所以。华夏的媒体是不能单独对法律负责的,也不能对读者负责,而只能对主管部门负妾。实际上,现在有两种力量在限制着媒体的范围,一个是公权力的力量,一个是资本的力量。一般来说,公权力的力量是刚性的,说“这些题材不能报道就不能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资本的力量是柔性的,主要是通过投放或者撤消广告的方式来进行控拜但是在很多地方,资本的力量已经可以对公权力施”二人的影响,所以往往会诱过公权力更便捷地讲行控从媒体目前的机制看,改苹并没有真正到个,还属于事业单位,官办色彩仍然很浓,并不完全依赖市场生存;编辑利用版面“寻租。是始终存在的。
    传媒的自由报道,对公众人物特别是高官都是警醒和制衡。
    事实上现在“封杀”记者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为什么拒绝记者采访?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媒体?一直是人们常常提到的问题。一般地说,记者采访的原因,大致有这样几种情况:一是接到群众举报,想查个水落石出;二是在采访中发现疑问,追踪朔源,以弄清真相;三是公众普遍对某件事情有疑问,希望主管部门给个答复。这三点都是为了让公众知道实情,出发点是不容怀疑的。知情权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人们行使知情权的途径主要是通过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体去获得形形色色的信息。这就决定了被采访者必须尊重记者的采访,给老百姓充足的知情权。可是一些政府部门却不同意这样做。许多地方流行着这样的“三防”:防火、防盗、防记者。
    政府官员在接受采访时,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政府部门,而政府部门是公众服务结构,有将除了机密以外信息公之于众的法定义务。记者采访政府官员时,所代表的也不仅仅是媒体,而是媒体背后的公众。正因为这样,政府部门不应该拒绝采访,而记者有责任和义务进行采访。记者的采访权不受法外权力的阻挠;对于各种事故及新闻事件,只要符合法律规定,在不泄露国家机密、个人隐私,不违反社会公共道德的前提下,记者有权公开、公正地采访报道,行政机关不得非法干预。对记者采访权的侵害,就是对社会公共利益的侵害。
    萧客去年参加全国人大会议的时候听说,人大已经将《政务信息公开法》列入立法纲要。这部法律一旦出台,如果行政单位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拒绝公开政务信息,拒绝记者采访,则属于违法,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新闻媒体可以依据该法将行政单位告上法庭,由法院强制其公开政务。
    舆论监督让老百姓拍手称快,是弘扬正气的必要手段。华夏正处于转型时期,在这种形势下,舆论监督更是不可或缺的社会力量。萧震注意到,向腐败率先开火的常常是媒体和勇敢的记者们,是他们给政府提供了强有力的信息支持,给普通群众充足的知情权。
    媒体在华夏具有权力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它随着媒体的市场化取向而逐步形成的。传统媒体只是官方工具,它完全依附于党政权力。但是。当媒体被推向市场,其生存依赖于市场的时候,市场就成了媒体的衣食父母,媒体对党政权力的依附就大为减弱。在这种情况下。媒体就具有了一定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又使其拥有了一定的干预社会的能力。
    党政权力当然不愿意媒体摆脱其控制,但是,媒体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市场经济社会也不可能没有服务于社会的媒体。党政权力既无力在严格控制媒体的同时保证其满足社会的多种需要。又无力供养庞大的传媒系统,于是只能让它走向市场,给予其一定的自由度,这就是媒体有限权力的来源。
    另外,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党政权力尤其是中央政权有时也会利用媒体的监督功能。在这种长期互动下,在媒体这一新兴权力与传统的党政权力之间也形成了潜规则:只要不的及主管部门及其党政领导。媒体对下及对外地都拥有一定的自由报道权。
    反思逐渐成为新刷媒体的一种常用影式。所思多是天灾**。又与正面报道反着来,于是爱之者有,烦之者也有。反思。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反思的文章,可以做得深,也可以做得浅,这要看反思到谁的头上,反思的步子迈多大。反思以事实为依据,是搅拌了思想分析的叙与议,往往直指深层次的原因,抓的多半是热点问题,是代读者将事件条理化、系统化,又写于受众急于知情之时,因而更具有渗透力。
    媒体搞反思,试图让读者看到表象之后的东西,是要往深里说,不免与通常允许的口径有错位之处,在适宜上有个合不合的问题。党政机关从全局出发,综合考虑推进工作的各种手段的搭配,加入“佐料”的时机和数量,这无疑是正确的。媒体只能帮忙,不能添乱的道理也在这里。但出于私心私利的考虑,假以党政机关的名义,借助管得着的方便,行护短、捂盖子之实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搏斗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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