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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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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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迹象,一队火星人从飞船上走下来,他们拖着一个小生物,那个生物的高度不到绿鱼火星人武士高度的一半。

从阳台上,我能够看到它用两腿直立行走,便猜测它是火星上的新怪物,是我迄今还不知道的怪物。

他们把俘虏带到地面上来,然后开始对飞船进行有组织的抢劫,用了好几辆战车来搬运战利品,其中包括武器、弹药、绸缎、毛皮、珠宝、雕刻得很新颖的石器,还有相当数量的固体食物和液体,其中包括很多桶水,这些东西是我到火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

最后一车货物搬走之后,武十们就紧靠着飞船排成几行,把它向西南方拖去。

然后几个武士登上飞船,忙着把形形色色的大玻璃瓶里的东西倒在船员的尸体上,倒在飞船的各个地方。

这个行动结束之后,他们就急忙爬过船舷抓住牵索滑到地面上。最后一个离开甲板的武士转过身来,把一件东西扔到飞船上去,他等待了一会儿,看看他这个动作的结果。当他扔出的东西落在飞船上爆发出淡淡的一团火焰时,他就翻过船舷,很快地落到地面上。他刚落到地面牵索就解开了。大飞船由于里面的东西搬去了,重量减轻,便向天空飞去,变成一团呼啸着的火焰。

它向西南方,慢慢飘去,越来越高,我爬到大楼顶上,注视着它,看看它穿过火星孤寂的空间,无目的地、空无一人地飘浮着,直到最后消失在远处这景象是非常可怕的。这个死亡和毁灭的遗弃物象征一个活生生的故事,命运使它落到这些奇怪而凶猛不友好的生物的手里。

我意气消沉地(对我来说,这种消沉是不可理解的)慢慢回到大街上。我感觉到在我的灵魂深处有着一种向往那些未知的敌人的奇怪的思慕之情,同时我心里涌现出一个希望,希望飞船队会回来和绿色武士们算帐,这些武士曾经残酷而又野蛮地攻击过它。

紧跟着我的是那只警卫兽伍拉,它现在已经养成跟着我的习惯了。当我在街上出现的时候,索拉就冲到我面前,好像我已经成为她寻找的目标似的。车队正在回广场,那天回家的进军仪式已经不举行了。

洛夸斯·普托梅尔是位很精明的老武士,他不容许他带领的战车和队伍在开阔的平原上被敌人发现,所以我们一直留在荒凉的城市里,直到危险似乎过去之后才出来。

当索拉和我进入广场时,我所看见的景象使我全身充满了百感交集的感情,希望、恐惧、狂欢和沮丧同时涌现出来,但是最主要的感情是一种精细的宽慰感和幸福感。因为,当我们走近那一群火星人时,我看见了从飞船上抓来的那个俘虏,她正被几个绿色火星女人粗暴地拉进附近的一所大搂里去。

我所看到的是个苗条的少女的形象,各方面都和我过去所看到的地球上的女人相似。她开始时没有看见我,但是当她走进大楼的门,即将消失在监禁她的牢房的一刹间,她转过身子,她的目光碰上我的目光。她的脸孔是鹅蛋形的,美极了,五官如同精雕细琢,非常优骓,她的眼睛大而有光彩,长了一头曲卷的黑发,松松地做成一种奇怪而合适的发式。她的皮肤带有微红的铜色,衬托着她的红光焕发的双颊和形状优美的朱唇,朱唇放射出奇怪的具有吸引力的红宝石光彩。

她和陪伴她的绿色火星女人一样,衣服穿得很少;的确,除了做得很精致的装饰品以外,她是赤身露体的,任何服饰都不能增加她的完美匀称的体形美。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惊得双目圆睁,她用没有绑住的那只手做了一个手势,当然,这个手势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我们互相注视了一会儿,她脸上焕发出的希望和勇气随即变成沮丧,夹杂着厌恶和轻视。我意识到这是因为我没有回答她的手势,虽然我不懂火星人的风俗,可是凭着直觉知道她曾向我请求援助和保护,不幸的是,我不懂她的手势,所以没有回答她。后来她被拖进荒凉的大搂的深处,我也就看不见她了。

第九章我学习火星人的语言

我突然想到索拉在我身边,整个事情她都看到了。我注意到索拉通常毫无表情的面容竟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这使我感到惊奇。她到底有哪些想法,我一无所知,因为截至目前为止,我只学了一点儿火星人语言,勉强可以应付日常生活的需要。

当我走到我们那所大楼的门口时,就看见一件奇怪的令人吃惊的事。一个武士带着武器、装饰品和全副装备走上前来。他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时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并且立刻做出一种威胁性的姿态。

后来索拉在其他几个妇女的帮助下重新制作了适合我身材的服饰。这项工作完成以后,我就穿上打仗用的全副甲胄到处走动。

打那以后,索拉就把使用形形色免的武器的奥秘传授给我,每天我都花几个钟头和年轻的火星人在广场上练习劈刺。我还没有熟悉所有的武器的用法,但是由于我非常熟悉与地球相类似的武器的用法,我就成了非常聪明的学生,取得很令人满意的进步。

对我和对火星青年的训练都是由妇女来指导的,她们不但专心教育青年的个人攻防技术,而且是制造各种物件的工匠。她们制造火药、子弹和火器,事实上每件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女人制造的。在战争进行期间,她们构成后备军的一部分,当需要她们作战时,她们就会比男人更机智、更凶猛地投入战斗。

男人则着中于战争艺术的更高级的训练,着重在战略和大部队调动方面。他们需要法律的时侯就制订法律,每发一次紧急情况就制定一条新法律。他们执法时不受先例的束缚。风俗一代一代地重复着传了很多代,但是对于违反一种风俗的惩罚却是由与罪犯同等的人所组成的陪审团来个别执行的。我可以说审判大都是公正的,不过却似乎是不根据法律来裁决的。至少从一个方面看来,火星人是个幸福的民族,他们没有律师。

自第一天看到那位俘虏之后,我好几天没有看到她,后来她被领到宽大的觐见厅(我在这里第一次遇见洛夸斯·普托梅尔)时,我只是匆匆地看了她一眼。

我注意到她的警卫用不必的粗暴和野蛮的态度来对待她,这种态度和索拉对我所表现的母亲般的仁慈大不相同。

在我看到那个俘虏的那两个场合里,我都注意到她和她的警卫交谈,这使我相信她们是用共同的语言讲活,或者至少能用共同的语言来互相了解。由于这种额外的刺激,我和索拉纠缠不休,使她无所适从地加快了对我的语言教育,不久后,我就基本掌握了火星人的语言,能够进行过得去的会话。还能全部听懂我所听到的一切。

在我们睡觉的地方,目前除了索拉和她所监护的青年、我和伍拉以外,还有三四个妇女和几个新近孵出的小孩。当他们夜晚休息以后,成年人在入睡之前常常闲谈一阵子,尽管我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却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在俘虏到觐见厅之后的那天晚上,谈话终于谈到这个话题,这时我更竖起耳朵细听。我不敢问索拉关于那个漂亮的俘虏的事,因为我记得第一次碰到那个俘虏时索拉脸上的奇怪的表情。我不能说这种表情表示嫉妒,但是根据我仍然使用的世俗标准来判断,我认为在我没有确实了解索拉对我所关切的那个人的态度以前,我最好还是装出一副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的态度。

和我们住在同一住所的老年妇女里面有一个名萨科贾的,她是那个女俘虏的看守之一,好些问题就是向她提出的。

妇女里面有一个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欣赏这个红色女人临死前的痛苦?

或者洛夸斯·普托梅尔大首领想要拘留她勒素赎金?”

“他们已经决定把她和我们一起带回撒克,在塔尔·哈贾斯前面举行的大比赛上让人们看到她最后的痛苦。”撒科贾回答道。

“她慢慢死去的方式是怎样的呢?”索拉问道,“她很小很美,我希望他们会拘留她勒索赎金。”

萨科贾和其他妇女对索拉所表现的软弱感到愤怒,她们咕哝道。

“索拉,可悲的是你不是出生在一百万年以前,”撒科贾厉声说,“那时所有的低洼地都积满了水,而各族人民就像水那样柔软。在我们这个时代里,我们已经进步到一个阶段,认为这种感情标志着软弱和返祖现象。你让塔斯·塔卡斯知道你有这种堕落的感情,我禁不住要怀疑他会把做母亲这样严肃的责任交绐像你这祥的人,你这祥做是很不恰当的。”

“我对这个红色女人表示关心,我不知道我的关心有什么错,”索拉反驳道,“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万一我们落在她手里她也不会伤害我们,和我们打仗的只是她那个种族的男人,并且我一认为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只是我们对他们的态度的反映。除非义务要求他们进行战争,他们总是与他们所有的同伴和平地生活着的,而我们却不与任何人和平地生活,我们永远在我们同族人中间进行战争,也对红色火星人进行战争,甚至在我们自己的社区里,个人与个人之间也进行格斗。啊,这连续不断的可怕的流血时期,从我们破壳出生起,直到我们投入那条神秘的河流为止,那条黑色的古老的伊斯河把我们带到一个未知的、但却至少不再可怕的地方去!早死的人的确是幸运的。把你所喜欢说的话说给塔斯·塔卡斯听吧,我们在这种人生里不得不继续过着这样可怕的生活,他不能把比这种生活更坏的命运派给我了。”

索拉所说出的怒气冲冲的话使其他妇女大吃一惊,她们谴责了索拉几句后就睡着了。这个插曲使我确信索拉对那个可怜的少女的友谊,还使我相信我落到她手里而没有落到其他某个头人手里真是非常幸运。我知道她喜欢我,我既然发现了她恨残酷和野蛮,我就相信,如果具有逃走的可能性的话,我就能依靠她帮助我和那个女俘虏逃走。

我甚至不知道是否可以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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