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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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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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大家都为我的举动所折服,纷纷拍着我的肩膀说些耿直仗义之类的褒义词。其实我当时考虑的是,如果留其他人在这里,就多了一分遇到卢冰清的概率,与其这样,还不如送他们先回成都,我一个人留下来陪陈凯,这样既照顾了陈凯,又避免了遇到卢冰清后,她的事被不明就里的陈龙说穿,引来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众人走后,陈凯便睡了,我和陈龙一道去买了些生活用品。再回病房的时候,陈凯已经和护理他的实习护士打得火热了。我们一进屋,陈凯便拉着小护士的衣角向我们介绍,“这个美女叫尹思源,负责照顾我们几个这几天的生活,大家欢迎。”

  我和陈龙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把尹思源给逗笑了。

  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尹思源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时候,我居然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她的笑容太动人了,让我突然自卑起来。也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自惭形秽吧。避开尹思源的眼睛,她的笑声好象这个季节傍晚的微风,轻抚着我耳畔的发尾,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爽感觉。

  “尹思源,好名字,饮水思源。”刚才那令人清爽的笑声让我突然间说出了这么一句思路清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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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聪明聪明。你就是张蜀吧,刚听陈凯摆过你。”

  “你们认识?”

  “确切点说,我们认识了两小时四十三分钟。”陈凯点了支烟,一脸得意地晃着脖子。

  尹思源望了一眼陈凯,一把将他手里的烟拍到地上,用脚踩熄,“跟你说了,病房里面不准吸烟。”

  “晓得了,晓得了。”陈凯一脸痛定思痛状。

  “晓得就好,我要去查床了,过哈再来。”

  尹思源走后,我和陈龙啧啧不已。

  “我要是没得姑娘得,我都来住几天院。”陈龙点燃一支烟。

  “要来不嘛,你马上从二楼跳下切,呐张床就是你的了。”陈凯一边指着旁边的空床,一边挣扎着起身拿烟。

  “算了,过两天我姑娘就回来了,不要整复杂了。”陈龙习惯性地点燃烟后挠了挠后脑。

  “你按?张蜀,你要来陪我住几天院不嘛?刚才我看了一哈,这里面的护士MM些硬是可以哦!”

  “免了,我这人一直运气都不好。买彩票从来没中过5块钱以上。万一给我安排个护士奶奶,我就亏大了。”我掏出一支烟,努力地找着打火机,“陈龙,烟递过来,我点一哈,火机搞落了。”

  陈龙将手里的烟递给我,我将嘴里的烟点燃,刚吸了一口,陈凯又叫了起来,“快,整一支给我,我一天没抽烟了。”说着,陈凯做出一个经常抽烟的人在描述自己一整天没抽烟时所特有的表情。我将陈龙的烟递给陈凯,腾出一只手掏出一支烟,放在陈凯嘴里,然后示意他自己用陈龙的烟将他嘴里的烟点上。这时,对门病房好象有人要出院,护士推来的轮椅正好被进门第一张床挡住,到不了要出院的病人跟前。陈龙赶忙过去帮忙搬床,我也放下手中的烟,过去帮忙。

  等我和陈龙在对门病人和护士的道谢声中归来时,尹思源已查完房回来,正好看见陈凯嘴里叼着支烟,左右手各拿着一支烟。三烟齐燃,青烟缭绕,从我和陈龙的角度看去,陈凯活像香火旺盛的庙里供奉的菩萨。
青春,无须多言 (39)
接下来的场面不用说大家都猜得到,小护士尹思源柳眉倒竖,活菩萨陈凯满脸无辜,我和陈龙识趣地溜到走廊上互发短信,等尹思源在里面进行完思想教育,普及完病房管理条例,一脸铁面无私地回到值班室后,我和陈龙才屁颠屁颠地溜回病房。

  “要烟不?”我掏出烟来问陈凯。

  “要毛!”陈凯这语气显然是针对刚才我和陈龙的不辞而别。

  “龙哥,有毛没得?”我将头转向陈龙。

  “没得。”

  “弄个就只有在你身上拔毛了。”我说着扑向陈凯。

  “杂子,杂子,你要杂子!”

  “你不是要毛啊,我拔下来给你撒。”

  我一个劲地挠着陈凯的胳肢窝,一个劲地问“还要毛不?还要不?”

  “不,不要了,不要了,哈哈,痒,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天竟也黑了下来,肚子有点饿了,这才发觉该去买点吃的了。路过值班室的时候,正好碰到尹思源下班。一道聊了几句,发觉她其实挺有趣的。

  接下来的两三天倒也过得轻松愉快,陈凯的伤口愈合得异常迅速,新肉长势喜人。和尹思源混熟后,她也不像我们刚来时那样管我们了,只要不吵不闹,随便我们喝酒也好,抽烟也好,只要不让护士长知道,一切好说。白天,我们三个就在陈凯的病床上斗地主,输了的照例喝酒。在门口放风的尹思源偶尔也来玩几把,输了就让陈凯替她喝酒,陈凯也乐意效劳。晚上,烤点烧烤,提几瓶啤酒,大家到天台上闲聊。陈凯的双脚已无大碍,在尹思源的搀扶下已勉强能够直立行走。

  这样的日子很是惬意,有吃有喝,还有美女陪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可惜医院总不是陈凯他家,住了几天,大家盘缠用尽,陈凯的腿脚也利索了,只好出院。

  可能没有人会在出院的时候有不舍的感觉,但陈凯出院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不舍,特别是陈凯本人。尹思源一直送我们到车站,临走之前还单独和陈凯依依惜别了半盒烟的时间。

  在回成都的车上,陈凯说一定要让尹思源做他女朋友。我问为什么。陈凯说他住院当天,尹思源摸了他屁股在给他打针的时候,他一定要摸回来,不然亏了。我反问陈凯,从小到大给你打过针的大婶大妈那么多,你是不是都要摸回来?陈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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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陈凯才说了一句话“我不管,反正当她的手触碰到我屁股的瞬间,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其他大婶大妈摸我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

  这句话后来被反复传诵,成为我们寝室的经典,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比如李林上厕所之前,总要掏出他喜欢用的那个牌子的卫生纸来一句:当它的纸面触碰到我屁眼的瞬间,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其它卫生纸碰我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

  我也喜欢在看到漂亮MM的时候说,“当她的眼神触碰到我瞳孔的瞬间,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其她女人看我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

  段柏衫每次在食堂打菜打到红烧肉的时候也总喜欢说,“当它的肌肤触碰到我舌头的瞬间,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其它肉溶化在我嘴里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

  
  
青春,无须多言 (40)
回到学校那天是五月五日;距离五一长假结束还有两天时间。赵凡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六号七号这两天;学校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整栋男生寝室里的人都在借钱。放假几天把整个月甚至后半学期的生活费花光花完的人比比皆是。好在我们寝室有朦芽撑着;不然的话;我们寝室估计也要断粮了。

  八号早上;学校开始正常上课;陈凯凭出院证明请了一个周的假;每天倦在床上看小说;其他人按部就班地吃饭上课上网打球。

  十号下午;赵凡终于回到了学校。当天晚上我们到学校门口的野味馆摆了一桌;一来给赵凡接风;二来庆祝陈凯康复。还请了上次朦协搞晚会时担任演出嘉宾的卢冰清以及她寝室里的姐妹。那天晚上赵凡一个劲地喝闷酒;也不划拳;也不摇骰子,只一个劲地喝酒.我特意坐到他身边,想和他说说话,他也不说.回到寝室,众人都睡下了,赵凡说睡不着,叫我陪他出去转转.我于是和他翻过寝室楼下的围墙,到后操场转悠.还在建设中的操场上停着熄了火的推土机压路机,断了电的混凝土搅拌机.我们爬上一辆土黄|色的推土机;坐在驾驶室里.

  月很亮,星星很多,气氛很沉默.赵凡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赵凡今天喝得虽多,但显然没醉.从翻墙出来到爬上这辆光轮胎就有一人多高的推土机的驾驶室,赵凡始终步履稳重.

  我就这样陪着赵凡一直沉默地坐着,沉默地被冷风吹着.这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夏天的夜晚,坐在老家的田边看星星.不过那时候有奶奶在旁边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讲董永和七仙女,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但我和赵凡现在是沉默对着沉默,睡不着.

  当我掏出烟盒中最后一支烟的时候,赵凡终于说了句话,"给我支烟."

  我愣了一下,因为赵凡是从不吸烟的.但从他晚上喝酒的状况来看,他心里肯定有事;很伤很伤的心事.女人喜欢把忧伤写在脸上,用泪水冲刷;而男人习惯把忧伤刻在心里,用酒精分解.

  我递过一支烟,给赵凡点上.

  
青春,无须多言 (41)
“我外公死了。”赵凡说这句话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赵凡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类似下午最后的草坪般的故事,在几个小时的诉说过程中,赵凡没有一次因为情绪激动而言辞急促,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赵凡说他得知外公去世的时候眼眶里含满了泪水,但没哭出来,咬着牙挺住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幸福地憧憬着去都江堰玩。他不想在那样的气氛下告诉我们他外公去世的消息。

  在回泸州的汽车上,赵凡回想起许多和外公在一起的点滴,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车开得很快,风很大,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还到不了鼻尖就被风吹干。赵凡说不知道流出来的泪水究竟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不仅仅是因为痛失亲人。

  赵凡说自己本打算五一回去的,但因为寝室里要出去玩,就没有在放假的第一时间回家。结果第二天,家里就来电话说外公去世了。

  赵凡知道外公临走的时候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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