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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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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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突然间身体一震也愣在了原地。

之前的那方丹炉就倒在前面,原本住在丹炉里的巨龟也在前面,只是此时的它已变成了一具没有壳的死尸。乌龟的壳其实是乌龟的骨骼,主要功能是保护乌龟的内脏。如果硬生生将乌龟从它的壳里拽出来,那它就会肝脏横流,当即死亡。曾经生猛如虎的巨龟此刻就是这个下场,更为残忍的是,它的尸体正被那些不停扭曲的藤蔓紧紧地箍住,往一张“巨嘴”里塞去。所谓的“巨嘴”长在一个棕色的大木桩上,有两米之长。说它是张嘴,只不过是貌似而已,其实仅是一条长长的缝隙。

木桩长满了藤蔓,这些藤蔓灵敏异常,一旦有活物接近便立刻伸出捕捉,然后再将猎物送到木桩的缝隙之中。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丹炉和巨龟的消失全是这些藤蔓的杰作,它们在我们打盹的时候将丹炉紧紧裹住然后合力运到了这里,目的是为了吞噬丹炉中的巨龟。那声把我们惊醒的嘶吼,应该是巨龟在临死前发出的。

我恍然醒悟,眼前的木桩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传说食人树将人困住之后,会分泌出一种腐蚀性极强的粘液,能够迅速地将人体消化掉。

看着那渐渐被食人树吞掉的巨龟,我心里颇不是滋味。二捶也不忍再看,转过头去说:“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要不咱们待会儿也跟那大王八一个下场。”

听二捶说要走,我心里突地生出一团火气:“走?咱们走了林海燕怎么办?咱们难道就眼看着林海燕死在这里吗?”

“我……我也没说不管林海燕啊,可咱们这会儿不是也找不到她嘛,你说咱们咋办?”

“要我说,咱们就接着到山洞里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愤愤地说。

“你就赌定林海燕一定在山洞里?”

“当然,林海燕的鞋就是证明!”

见我如此执着,二捶不再说话了。福贵叔看了我们一眼,叹了一口气:“海燕咱们是一定要去找的,不过咱爷仨得先寻个法子把那吃肉的木头桩子给除了,要不咱们还真得像二捶说的,跟那王八一个下场。”

我望着仍然在蠕动的“食人树”,脑海里波涛起伏,努力寻思着对付它的方法。“食人树”虽然惧火,但油瓶里只剩下一茶碗多点的柴油,想要就此把藤蔓繁杂的“食人树”消灭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我看了几眼我们身边的工具,除了斧子和镰刀之外,再无别的可用,可仅凭镰刀和斧头我们根本对付不了“食人树”。想不到办法,我开始着急起来,瞪着“食人树”说道:“妈的,大不了跟它拼了!”

我抄起斧子就要向前冲去,福贵叔却一把拉住我,怒道:“你小子疯了!知道你急,可不能跟个愣头青一样!”

“现在咱们要什么没什么,不拼命还能咋办?”我涨红了脸。

“你先沉住气,咱们合计着来嘛!”

“还有啥可合计的?”

“唉……你这娃子还是个倔脾气,咱们这会儿不是知道了那‘木桩子’怕火吗,咱们就用火攻,那两条装吃食和工具的布袋还能用,再加上咱们不都穿着褂子吗,到了这份上,也顾不了许多,万事以海燕的性命为重。待会咱们把灯油往这些东西上一泼,借着旺火冲过去,只要那木头桩子不拦咱们,咱们就不跟它硬碰硬,一口气冲过去算完!”

这的确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我率先将褂子脱下来摔在地上,对福贵叔说:“行,咱们就按您老说的办!”

福贵叔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缠在了一个藤蔓的断梗上。二捶有些舍不得自己的褂子,行动起来磨磨蹭蹭,像个老娘们,不过他到底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最终还是把褂子扒了下来。

衣服缠好,然后再洒上灯油,一经点燃,烧得颇旺,可衣服毕竟烧不久,因此我们当即人手一支火把,小心翼翼地向前靠去。火势不小,“食人树”的枝蔓果然缩在一起,不敢与我们进行正面对抗。我们三人便不再畏畏缩缩,大踏着步子向前走去。二捶是一朝得势便猖狂的主儿,愣是举着火把冲“食人树”的藤蔓叫起板来,“哎,你们这些树杈子不是厉害吗,这会儿怎么不跟老子较劲儿了?哼,谅你们也没这个本事了,我还告诉你们,就凭你们这些枝枝叶叶的,想弄死你牛二爷,没门儿!”

福贵叔挺听二捶瞎白活起来,不耐烦地说道:“二捶,都啥时候了,还有工夫在那穷叨叨,赶紧走,待会儿衣服烧干净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福贵叔的话一下点醒了二捶,同时也点醒了我,我们现在虽无性命之忧,可一旦衣服烧尽,那时候猖狂的可就是这些藤蔓了。我们当即快步向前走去,食人树渐渐被我们甩在了身后。我们边走边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唯恐再遇见意想不到的陷阱。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了,一路之上,我一直听到身后不时有“呼呼啦啦”的声音传来。我担心是不是食人树的藤蔓偷偷跟了过来。这些藤蔓灵敏得很,能够迅速捕捉到活物的气息,因此才会向我们进攻。我很怕它们会等到我们手里的火把熄灭之后再突然攻击我们。但每当我往回看的时候,身后总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冰冷的岩壁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三人提心吊胆地继续向前走,然而这座山洞却像是无底洞,我们走了好一会儿也仍然看不到尽头,在山洞的深处依旧是黑茫茫的一片。或许是走的时间久了,我们觉得愈发燥热起来,虽然身上仅剩下一个小背心,但仍旧热得汗流浃背。福贵叔觉得蹊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咋这么热呢?”

“都走了半天了能不热吗?”二捶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坐去,可屁股才刚沾到地面,就霍地一下又站了起来,嘴里嚷道:“妈呀,这地上怎么跟火烤了一样,差点把我屁股给烫熟了。”

我和福贵叔互望了一眼,半信半疑地用手往地上摸去,果然,二捶说得不错,地上真就热得像火烤了一样,估计有四五十度。这是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的,山洞的地面怎么就突然热了起来?

二捶面露惊恐地望着我们说:“这山上该不会着火了吧,要不然怎么把山洞里烤得这么热?”

“这怎么可能,我们进山洞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这会儿怎么能着火呢?你以为这天上下的是油啊?”我不屑地冲对二捶说。

“这天上下的不是油,那你说山洞咋会一下子就变热了?”二捶跟我呛道。

对于山洞为何会突然升温,我也想不明白,我只听说过在山顶之上会出现昼夜温差极大的现象,却没听过山洞里的气温也会变的。见我答不出话,二捶得意起来:“怎么样,夏远同志,你也不知道了,还真少见。”

“我又不是神,不能啥事都知道。”

“你还知道你不是神啊,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神了。咱们再这样走下去,下面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妖魔鬼怪呢。”

我知道二捶不想再进山洞去找林海燕,一来是希望渺茫,二来这山洞中的一切都充满了莫名的恐惧,下一步是生是死难以预料。在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无论是谁都会怕了,所以我不怪二捶打退堂鼓,而我自己之所以一直坚持着去找林海燕,也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大无畏的人,而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对林海燕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因此,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二捶,只能沉默下来。福贵叔这会儿许是累了,也靠在石壁上眯着眼睛休息起来,一时间洞内陷入了沉寂。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我们手里的火把变得微弱起来,衣服渐渐烧完,只剩下木梗在燃烧。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中一紧,觉得事情不妙,便对福贵叔和二捶说道:“咱们不能停在这儿,火把已经快烧尽了,咱们要再不走,后面那些藤蔓追上来,咱们可就危险了!”

福贵叔和二捶觉得有理,提起家伙就往前赶去。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果不其然,那些千丝万条的藤蔓向我们扑了过来。我当即大吼一声:“跑!”

福贵叔和二捶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全是扭曲而来的藤蔓,顿时双腿打颤,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狂奔。火光随着我们的跑动不停地摇曳,我们越往里跑,里面的空间就越大,原本狭窄的山洞忽然变得异常广阔,像是从一个山洞跑进了一个幽深的大峡谷。我心里焦躁不安,因为黑暗如同墨汁一般,在我们周围泼洒开来。我们手里的火把在黑暗中就像是汪洋夜幕下的渔火。

说来也奇怪,我们三人自从进入到这广阔的山腹之后,身后“窸窣”声便消失了,再回头望去时那些藤蔓也已不知去向。“食人树”的藤蔓虽长,但终究是有限的,它们的长度大概已经到了极限吧。没有了“食人树”藤蔓的紧追,我们悄悄放慢了脚步,但谁都不敢放松警惕,因为我们目前所处的空间透露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渐渐地,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我就借着已经变弱的火光,环顾周围的情形。一些模糊的轮廓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从轮廓来看,它们的形体非常庞大。不知道是不是年久腐蚀的关系,火光一照,它们就会反射出斑驳的绿光。我们看得心里发毛,不禁停了下来。二锤怯生生地问:“那……那些是什么玩意儿?”

这些东西一动不动,我断定不是活物,于是拿着火把往前靠去。火光渐近,眼前的东西终于清晰地呈现在了我们眼前。是帆船!这些远看上去黑影重重、高低起伏的东西竟然是破烂不堪的帆船!我左右摇晃着火把,只见我们的周围全都是鳞次栉比的桅杆和帆布,还有许多圆形的船舵散布其中。

这些桅杆高高地插入我们上方的黑暗中,虽看不到头,但我们已经可以判断出这些桅杆肯定是属于一艘大船的。福贵叔眉头紧皱,拿着火把趴在地上照起来。我和二捶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也随着福贵叔的动作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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