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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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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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燕都变成这样了,待会儿咱们不会也变成这样吧?那咱们可咋办好啊?”二捶说道。

我努力想着六趾人把我们吊在这里的原因,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其中到底藏着什么阴谋呢?

在把我们吊到洞顶之后,这些六趾人又做了一件让我们看了直冒冷汗的事,他们在我们的铁笼下面堆放了许多干柴。

难道这帮孙子要将我们烤了?

果然,六趾人很快就点燃了我们身下的干柴!没一会儿工夫,烟雾就将我们呛得咳嗽不止,涕泪横流,接着脚下就开始热乎起来,笼子也越来越烫。我们三个在笼子里站立不住,只能像猴子一样跳来窜去。林海燕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仍旧靠坐在原处一声不吭。我担心林海燕会被烧坏,便像是荡秋千一般,将笼子摇动,然后撞在林海燕的笼子上,如此一来,笼子晃来晃去,她就不太容易被火烧伤了。

我们在笼子里喊叫连连,六趾人却悄悄躲在了一旁的角落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贼眉鼠眼地望着我们。我忍不住骂道:“这是些什么东西,就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二捶被烧恼了,吼道:“他们到底是想干吗,是要把咱们全烤了吃了吗?”

我答道:“不会吧,要真是烤咱们,怎么不上些调料呢?”

“什么,调料?你这不是胡扯吗,你以为他们跟咱们一样,吃饭那么讲究啊?”二捶一边在笼子里蹦跶着,一边说道。

我当然知道六趾人要想吃我们的话根本不会在意调料的问题,可是如果他们不是想吃我们的话,将我们吊起来用火烤又有什么用意呢?

火越来越热,我们浑身上下冒汗不说,手只要一碰到笼子,皮就会被粘下一块来。我们的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心里已经开始绝望了,难道我们会就这样被火烤死在这笼子里?

我的鞋底已经被铁笼烙出了许多窟窿,脚底的肉几乎贴在了铁笼上。那些六趾人却依旧藏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就在我们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山洞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巨吼!

这一吼惊得我们身体一抖,虽处在火焰的烘烤中,却也僵在了原地。那些六趾人同样安静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山洞深处。

两个红点渐渐从山洞深处移了出来。我一时间忘记了所处的困境,瞪着两只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

那红点是什么东西?六趾人等的难道就是它们?

我隐隐猜到,这向我们走来的应该就是“忨祟”。

红点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我们面前。我的想法被证实了,果然是忨祟!只是来的不是两只忨祟,而是三只,有一只小忨祟一直紧紧跟在两只大忨祟的身后。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真的忨祟,之前我们只在后羿的金棺上看到过忨祟的图案,与我们眼前的基本一致,还别说,这忨祟与年画中的火麒麟的确十分相像,都是身披红鳞,头如狮子,眼睛铜铃大小,四肢粗壮有力,只是并未像图案上那样浑身浴火。雕刻图案的工匠大概是为了彰显后羿的功绩,从而夸大了忨祟的形象。

我们身下的木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焰小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灼热。虽然境况有所好转,我们心里却并未放松,都怔怔地看着三只忨祟,既好奇又惊讶。这三只忨祟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两只体型小一点的忨祟极为亲昵,时常头部相抵。体型最大的那只,我断定为雄忨祟,因它跟雄狮一样,颈部生有浓密的须发,而另外两只则没有。

我正想着三只忨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它们却仰着头望着我们,并慢慢地靠了过来。突然间,我明白过来,它们这是把我们当成了猎物!

六趾人把我们吊在这里,下面又生上火,其目的不是要烤熟我们,而是让我们嗷嗷乱叫,把住在山洞深处的忨祟给吸引过来,然后再对它们进行猎捕。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为了六趾人的鱼饵。

《寻药记》中记载,六趾人在吃了由忨祟所炼的丹药之后,虽青春回转,却不能中断服药,一旦停止就会暴血而亡。这些六趾人诱捕忨祟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继续炼制丹药,好生存下去。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忨祟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六趾人一拥而上,它们很可能就会葬身于此。我实在不愿六趾人的阴谋得逞,想警告忨祟,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警告。忨祟毕竟是动物,听不懂人话。

我忘了一点,现在首先身处险境的并不是忨祟,而是我们。

那两只大忨祟来到了铁笼之下,望着我们露出了锋利的尖牙。我暗道,乖乖,“前有狼后有虎”,我们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忨祟一现身,藏匿在周围的六趾人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擒住,没想到过了这许久,这些六趾人却仍旧没有行动的迹象。我猜不透也没时间去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因为雄忨祟目露凶光地盯着我们,身体弯成弓状,然后就猛地扑向了我所在的铁笼。我大惊失色,身体本能地往后一仰,一下坐倒在了铁笼中。有铁笼的阻挡,雄忨祟没能扑到我,却把铁笼撞得晃动不止。我像是漂在浪涛上的一片木板一样,根本没有着力之处。我惊恐万分,雄忨祟体型如牛,劲道却比牛更大上了许多,这一撞已经让我心脏打颤了。

铁笼在洞顶上剧烈摇晃,我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时雄忨祟又再次向我发动了进攻,看那势头,是非要把铁笼撞下来不可。福贵叔和二捶都为我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冲我喊道:“当心,夏远!”

“嘭”的一声,雄忨祟再次撞到了铁笼上。我的身体一下从笼子里弹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头就再次撞在了铁条上。这一撞撞得我头上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涌流而下,脑袋开始发懵。两次撞击之后,我所处的铁笼已经摇摇欲坠,这时那只雌忨祟也开始了行动。它进攻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我身旁的林海燕。

只见雌忨祟一跃而起,前爪伸在头的前方,撞在铁笼上的时候,双掌先贴在了笼子上,头部并未受到撞击。林海燕让人十分担心,她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就这么靠在铁笼上,任铁笼摇来晃去。

我很怕雌忨祟的爪子抓伤林海燕,但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与林海燕的境况都十分危险,两只忨祟不依不饶地在我们的铁笼上撞击着,吊住笼子的铁链看样子已支撑不了多久。我心想,我们几经大难都活了下来,难道这次要葬送在这两只忨祟的手里?

两只忨祟又接连向我们发动了几次进攻,铁链奇迹般地没有断开,我和林海燕都是有惊无险。两只忨祟像是撞得累了,在下面围着我们走了几圈,我在笼子里紧紧地盯着它们,生怕它们会突然进攻。怕什么来什么,两只忨祟果然又一起向我们扑了上来。我心说,坏了,这下要玩完。

就在两只忨祟扑出来的一瞬间,我们的四周忽然有很多渔网撒了出来。两只眼看就要撞在铁笼上的忨祟顿时被渔网给套住了,与此同时许多六趾人拿着大刀长矛冲了过来。

这些六趾人狡猾万分,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到忨祟精疲力竭之时才出来,看来这样的猎捕对他们来说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两只大忨祟被渔网缠住,行动起来非常困难,但仍旧十分凶悍,用牙齿拼命撕扯渔网。这些渔网好像不是一般的渔网,十分坚韧,忨祟一番撕咬不但徒劳无功,还弄得自己满嘴是血。

手持兵器的六趾人向着忨祟扑了过去,忨祟怒吼连连,一双眼珠子简直要冒出火来。它们虽身陷渔网,但气势犹存,对冲上去的六趾人又撞又拱,一时间六趾人根本进不了身。那只小忨祟虽然同样被罩在了渔网中,但六趾人大概是觉得它无关紧要,暂时并未伤害它,任它在一旁挣扎着。

这时白眉老头走了过去,他轻轻一挥手,旁边的六趾人便像领了圣旨一般,冲了上去。不过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六趾人,而是渔网,他们紧紧地抓住渔网的一角,然后分别使劲儿向外拉。渔网越绷越紧,忨祟也被紧紧地固定在了网中,双方开始较起劲来。白眉老头又一挥手,其他六趾人挥舞着兵器就在忨祟的身上张罗开了。可是忨祟一身的鳞甲,普通的刀枪根本伤不了他们,要想对它们造成实质性伤害,就必须靠上前去。然而一旦靠近忨祟,六趾人的下场不是被掏烂了肚子就是被咬断了脖子。

局面十分微妙,在人数上大占优势,并占了先机的六趾人,一时间里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相反还损兵折将不少。白眉老头眉头紧皱,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形的不妙。我们很希望两只忨祟能把六趾人摆平,那样我们也好从这里逃出去。然而,这时白眉老头却突然大喊了一声:“上石灰!”

随着白眉老头的一声令下,两个挎着布袋的六趾人迎头冲向了忨祟。忨祟见有人冲来,怒吼一声,做出了扑人状。两个六趾人同时将手伸到了布袋里,随即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向忨祟的眼睛撒了过去。

石灰粉大部分落进了两只忨祟的眼睛中。在石灰粉的腐蚀下,忨祟痛得吼叫不绝,像是疯了一般拼命扭动身子。那些紧抓着渔网的六趾人这会儿终于支持不住了,手中的渔网接连脱手。眼看两只忨祟将要摆脱六趾人的控制,白眉老头再也按捺不住,对一直站在身侧的两位妇女说:“你们两个也上!”

两个妇女并不含糊,一人捡起一杆长矛便分别朝着两只忨祟刺去。眼睛已经失去作用的忨祟,只是凭借一身的蛮力在顽抗着,到了这会儿已是怒火滔天,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嘶吼着。那大脸妇女瞅准了时机,猛地一下将手中的长矛捅进了雄忨祟的嘴里!

随着雄忨祟的一声惨号,长矛穿破了它的上颚,然后从脖颈处刺了出来,鲜血瞬间像是喷泉一样冒了出来。原本威风凛凛的雄忨祟此时威风不再,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脚步也踉跄起来,没多久便“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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