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啊,我看还是告诉小安吧,他也算是王敏德的至亲的人,有权利知道。”省委书记说完后,坐到沙发上,端着茶喝了起来。
谭震天斟酌着字眼说:“小安,在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小云啦。是我太轻信了工作组同志的办案报告,昨天已经一审判决,王敏德判了七年,他的妻子陈善美判了一年半。这。。。”
“好!办案速度果然奇快,估计可以向部里申请高效率奖啦。我现在也不想说什么,只想知道他们俩个现在哪儿?这,你们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谢居安怒极反笑道。
“行!老谭去安排下吧。”省委书记当场拍板道。
谭震天思索了下,说道:“小安,我叫人安排在市公安局刑讯室吧,今天下午三点。不过,小安啊,听谭叔叔一声劝吧,你一定要冷静些。”
“谭叔叔?嘿嘿,我看还是叫您谭书记吧,我有什么资格叫您叔叔?告辞了!”谢居安起身,凝空摄走了那本笔记,飞身不见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两声长长的叹息声。
与两位书记相比,王付省长可是春风满面,谈笑风声,自从王敏德夫妇被一审决后,他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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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铁手寒,诸事顺利,顺利地解决了村民与乡政府间的纠纷。昨天村民们从乡政府里拿回被收缴的东西,且不用缴那些所谓的税费;铁手寒则把村民们手上的条子,准备全部收交还给乡里时,却被大哥韩兴国阻拦了,说是凡事有备无患,多留个心眼,把所有的条子复印后收藏起来。铁手寒则骂其多事。
只待区县里将补偿金发放下来,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地了结。
铁手寒与许队长相见恨晚,已经结成了莫逆之交,两个人在一块,无话不谈。刚吃完饭后,往区县公安局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一大班警察,全副武装,是H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
韩兴国在吃饭时,被突如其来的警察押走了,让家里人呆立当场,其他二人是在耕作的时候,从田里被抓走了。韩盛国连忙放下碗筷,到区公安局找铁手寒。
铁手寒刚到许队长的办公室,汗迹斑斑,正对着电风扇吹凉,准备端起茶喝时,韩盛国闯了进来,急呼:“强国,大哥又被H城市公安局带走了!”
许队长和铁手寒听了一愣,这是什么事儿,知道不是开玩笑的。
许队长马上拿起电话,拨往局长办公室,“头儿,那三个村民的事不是双方和解了么?怎么又被市公安局带走的呢?”
局长也觉莫名其妙,“什么?有这等事,我去问问。”
过一会儿,局长打电话过来说:“这姓粱的,仗着是市长的侄子,出尔反尔,往市里捅报告了。”许队长接完电话后,僵坐在办公桌旁,良久之后,说:“韩兄弟,这次我估计用不上力了。是乡里捅报告上市里,市长亲自批示的,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许大哥,这不怪你。姓粱的,说话不地道,亏他还是一乡之长”铁手寒气愤地说,便赶往H城市政府说理去了。
粱市长正悠闲地坐办公桌后,抿了口茶,浏览着今天的日报新闻,听到外面的秘书连声地喊“同志您不能进去,市长在忙着呢”,看到一位军人推门而进,便放下报纸,端直身子,不悦地问道:“同志,有事么?”
铁手寒却不那样的繁文辱节,直接地说:“市长!我是今天被抓走三个村民中,一个叫韩兴国的弟弟,今天想来问的是,双方既然和解,您却批示抓人呢?”把军人工作证递给市长。
粱市长接过工作证,瞧是外省的连长,不禁鄙夷一笑,说道:“政府部门抓人还要经过你同意么?这些叼民,敢聚众抗税,打伤执法人员,不整治不足以定人心。是我批示的,又怎么着?”
铁手寒怒气丛生,大骂道:“你是糊涂市长,不分清红皂白。那班人自立名目,下村象土匪一般,没钱交费的,打、砸、抢的,无恶不做。我看有了你这样的市长,才有那样的乡政府,真所谓上粱不正下粱歪。”
铁手寒的话正中了粱市长的忌讳。
不顾了市长形象,粱市长像市井泼皮一般骂着,“你小小的一只跳蚤,敢在我面前呼喝无礼,真是亏了我们政府部门每年给你优惠各项杂税,武警总队怎么会培养出你这样人,我看连街边的垃圾都不如。”
“我是垃圾不如,你堂堂的市长,我看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田里的一砣屎,屎还能用来养着农物,你却在花着我们农民们的血汗钱,你是吸血虫,寄生虫!”铁手寒指着粱市长鼻顶地骂着。
“秘书,有人要打我,叫保安上来,还要报警!”粱市长被骂得满脸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骂不起来。
铁手寒知道今天事情无法善了,既然骂一句是骂,索性多骂几句,多出几口恶气,便边骂边数落地羞辱着粱市长。当保卫人员进来时,那些人根本劝不住铁手寒,这时,市长办公室门外已围满了政府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市公安局来一班全副武装的警察,个个举着枪,对着铁手寒,如临大敌,才把铁手寒押走。
正文 第十一章 怜其不幸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41 本章字数:3960
谢居安离开省委后,直接打车来到市公安局附近,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填填肚子和消磨时间。
“老板,来碗清汤面。”谢居安唤了声,便坐在小桌旁。从里屋跑出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叔叔,对不起。我爸爸生病住院,妈妈去医院了,我不会煮面,要不您到其它的店。”
“叔叔?”谢居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难道自己的心已经未老先衰了么?人家说多经一事,多明一理,可谁又知道,心上刻痕太多,会不会有一天迸裂了,谢居安陷入了沉思。女孩的唤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朋友,反正我也不急,正想找个地方坐坐,刚好等着你妈妈回来?”谢居安温和地回答。
小女孩有些奇异地打量着谢居安,倒了杯水,放到谢居安的面前,“叔叔,口渴了,自己倒水。我要进去看书了。”说完便进屋了。
“看书?”谢居安嘀咕了一声,感慨万千。自己也是个学生,却不是安份的好学生,从来没把读书放在心中,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的遗愿,早就辍学去哪儿打工。若没有师傅,自己也只是平淡的人,淹没在人群,成为随波逐流的一员。现在回想起来,原来那份平淡如水的生活真的那么珍贵!
时间就在喝白开水间缓缓地流淌着,不知不觉间已近中午。
“彤彤,怎么不出来招呼客人啊?这孩子,整天就差点钻到书里面。”一位满头大汗的妇女从店外走了进来,招呼说:“先生对不住啦,要点什么?”
“哦,来碗清汤面吧。对了老板,你女儿今年上几年级啊?”谢居安应声道。
女老板哎了一声,没有回答,进屋煮面去了,这让谢居安觉得奇怪。不久,女老板端上香喷喷的一大碗面。
谢居安边往里面加些醋,呼呼地吃起来,看着女老板忙里忙外的,觉得生活太容易啊,“老板!再来一碗,您煮的面太好吃了!对了,您刚刚还回我的话呢?”
“说起来不怕您笑话的,彤彤今年小学毕业,考上镇上中学,要不是她爸爸生病了,我们都想让她姐弟上学。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孩子少了,又不像以前那样生了一堆小孩,不管男的女的,在父母心里一样宝贝。现在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店,没有帮手不行啊,只得让她来帮衬帮衬。”女老板觉得谢居安与其他客人不同,不自觉地打开了话闸子。
谢居安把空碗挪到一边,又吃起另一碗,可不似原先风卷残云模样,而是细咽慢嚼。“老板,你的女儿不读书,太可惜了,你看看她对学习的热爱,可是不一般啦。”女老板听后,也是愧然一叹。
“要不这样,这位小妹妹的读书一切费用由我来负担,你给个地址,我以后也好汇钱给你们。”谢居安认真地说,就向她要来笔纸,写下自己的地址,“这是我家的地址,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报我,我以后可是在省城这边读书的。我看不如把她转省城来,你们也好相互照顾。”
女老板接过纸条,将信将疑地看着谢居安。谢居安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一把钱放在桌面上,说了声一定要让她好好读书后,扬长而去。女老板目不转睛地瞪着桌上那叠钱,以为这是梦,摸摸那钱,才知道这是真的,口里大喊:“彤彤,彤彤,快出来。天啊,这么多钱,彤彤终于可以再去上学了。”看到女儿从屋里出来,“刚才那位好心人,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供你上学,这是他家里地址,你可得好好收藏着,记住这位好心人。”
谢居安不过适逢其会,把姐姐们没读书的缺憾,弥补到这位幸运的女孩身上,随兴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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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市公安局大楼的时,谢居安向值班室通报,要找他们的林局长,就有值班民警带着,上到四楼的局长室。
“林叔叔,看来你可是满面红光,越来越像中央首长的样子了。”谢居安招呼说。
“小安,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哈,这么久了都不和我联系。”林局长握住谢居安手说。
谢居安对谭震天的原秘书确有不同的感情,歉意地说:“我怕来找你,我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怕给你惹麻烦。。”林局长却阻止他说下去,“瞧你,天蹋下来,有你陈爷爷、萧爷爷、谭叔叔等一大堆人撑着,还轮不到我这小小的局长吧。不过,这次你可是对你谭叔叔误会了。王局长那事,省里有人捅上中央了,听说是位付总理批示重办,你谭叔叔想顶也顶不了,他很为难、很愧疚啊。”幽幽地说,“人在官场,如你们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我可不管那么多。事情发生时,他疏忽了;事情发生后,我找他,他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