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娱乐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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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娱乐1971-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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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吧,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去参加。”王梓钧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江璐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搜神记》说,“王学弟给我签个名吧,我可是你的书迷哦。”

《搜神记》在《武魂》上连载三期后,就把杂志新人新书推荐的位置让了出来。没有继续连载,而是直接发行精装单行本,现在已经出版了80万字。每一本上市的时候,都会引爆书店的排队抢购高潮。

他的《大唐双龙传》还有不少人拿来和金庸、古龙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各有优点。但《搜神记》被定义为神侠作品,却是港台地区独一号的,现在已经开始有一些模仿作品问世,虽然质量都不怎么样,但一个崭新的流派已经开始兴起,王梓钧也因此被誉为神侠小说开派宗师。

王梓钧签上自己的大名,把书还给江璐。没走几步,再次被人缠上,这次却是学校里一个叫做“星光社”的摇滚社团拉他入社。

“真是抱歉,我真的没有时间参加。”王梓钧说道。

“没事,你只要点头加入就是,可以直接担任名誉社长,不用管理事务。”这个叫高鹏的男生狂热而焦急地说,“你不知道,我们社团里所有的社员都是你的歌迷,你是我们的领袖,你就是台湾的摇滚教主。当初我们知道你来清华读书,大家都高兴地要疯了……”

王梓钧被他的狂热吓了一跳,想了下说:“好吧,不过不需要担任名誉社长,普通社员就可以。”

“这怎么行,你若是不肯当社长,谁有资格来当!”高鹏说道。

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就这么说定了,不然我不会加入的。”

高鹏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粉丝,王梓钧不能打击太过,便说道:“正好我今天有空,去你们社团看看吧。”

“真的,那太好了。”高鹏大喜过望。

高鹏带着王梓钧来到音乐系的一间教室里,一路上四处召集人马,说王梓钧要来社团。不到半个小时,便聚集了二十多人,有男有女,见到王梓钧后都很兴奋。

王梓钧既然来了,自然要做到底,干脆一人来拥抱了一下。男生还好,仅有的几个女的差点哭了,激动得不肯松手。

“现在学校里玩摇滚的多吗?”王梓钧问。

“多啊。”高鹏介绍说,“不过我们音乐系的最专业,现在‘星光社’一共有28人,有6只乐队。我们自己也有原创,经常组织人手在酒吧驻唱,反应很不错。”

“哦,那来一首你们自己的歌怎么样?”王梓钧道。

“好啊。”高鹏说,连忙招呼人手弄出个乐队,开始放声唱起来:

“追逐的脚步在迷茫中行走,

我的旅途是叫做青春,

四季的云朵在生命里飘荡,

绽放着绚烂的光彩火焰……”

王梓钧脚踩着拍子听着,乐曲带着点摇滚的味道,但其实跟普通的流行曲差别不是很大,似乎更靠近校园民谣。这个时候什么朋克啊、重金属啊在美国也刚刚兴起,不可能传到台湾来。

唱完之后,他们便让王梓钧对这首歌进行点评。

对于热爱音乐的年轻人,王梓钧自然不会去打击。在狠狠地夸赞一番后,才稍微在细节处点拨了几句,顿时迎来一阵崇拜的目光。

“教主大人也来一首吧。”一个叫艾丽莎的女生笑着喊道。

“别叫我教主大人,还是喊我的名字吧。”王梓钧说着拿过吉他,“唱一首《飞的更高》,祝愿大家以后前程无限。”

听到王梓钧要唱新歌,所有人都齐声叫好,纷纷围拢过来。

王梓钧手指在琴弦上拂动,轻快的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略带沙哑的歌声,一收一放间,将束缚与自由很直观的表现出来,让“星光社”的社员们眼前一亮,削尖了耳朵聆听。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猛然而来的高音把围得最近的听者吓了一跳,继而却是强烈地震撼。这种呐喊式的演唱比之前王梓钧唱片中的任何一首都要劲爆,是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呐喊,很容易激起同龄者的共鸣。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是王梓钧在唱歌!”有人惊叫道。歌曲高潮的怒吼,将教室附近的学生都吸引过来,很快就把这里挤满。

这种激人斗志,且歌词旋律俱都优美的歌曲,显然是大学生们的最爱。就连其中一些不怎么喜欢听歌的人,也被那种呐喊的自由情绪给感染。

“教主,教主……”等王梓钧一首歌唱完,有崇拜者立马喊起来,然后是一群人跟着叫喊。

“停停停!”王梓钧举起手压住声音,等他们停了才说,“别喊我教主,要不然警总得喊我去喝咖啡了。”

“哈哈哈。”下面一片笑声。

“以后大家喊我的名字梓钧就是,我们都是同龄人,都是朋友。”王梓钧笑道。

“梓钧,梓钧……”

半个小时后,王梓钧才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挤出来。

来到刘兆玄的办公室里,直接找了张椅子就靠在上面,看了看这里没其他人,才说道:“刘大哥,这次我可是来找您帮忙了。”

“又有什么麻烦事?”刘兆玄放下笔,笑骂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不会过来。”

“你看你说哪里去了,我们两是什么关系?”王梓钧死皮赖脸地说。

“说吧,什么事情。”刘兆玄道。

王梓钧说:“我准备拍一部战争电影,里面有飞机投弹的镜头。刘大哥您父亲是空军司令,你看这个事情……”

后世《喋血孤城》里日军投放劝降书是用电脑特效制作的,看起来那叫一个假,而现在王梓钧连电脑特效都没有,必须得实拍。

“你又要拍电影?”刘兆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吧。”

“发什么烧,我说真的。”王梓钧拨开他地手说。

刘兆玄摇头说:“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飞机不是随便能动用的。”

“又不是要现役飞机,我拍的抗战,你给我现在的飞机我还不要呢。”王梓钧说着摸出蒋经国的手书,拍在桌子上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刘兆玄不经意地拿起那张纸,看着内容还好,结果一扫署名,惊得差点把那张纸扔到地上。诧异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王梓钧笑道:“伪造的。”

刘兆玄信以为真,小声道:“快拿去烧了,你不想要命了?”

“哈哈哈……”王梓钧笑了半天才说,“我的刘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绝对是蒋院长亲自写的。我拍的是爱国电影,被蒋院长看上了,所以让下面尽量支持。”

“真的?”刘兆玄追问。

“当然是真的,你真当我不要命跑去让人模仿蒋院长笔记啊。”王梓钧道。

刘兆玄看了他半天,突然给了王梓钧一拳,笑道:“有你的啊,这都能弄到。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了蒋院长的信,没人敢不答应。”

106【双十阅兵】

“高点,高点,歪了,向左,对对对,再右边一点,好,别动,就是这样……”

王贤致站在自家门前,指挥者儿子悬挂领袖蒋总统的画像,房檐上还插着配上了花饰的青天白日旗。

不惟王梓钧一家如此,“双十”节间,家家都是如此。大街上到处是横幅和标语,以及各种装饰物,很有一种节日的喜庆气氛。寻常百姓的家里,也要穿上最体面的衣服,将门厅打扫干净,恭恭敬敬地挂上“国旗”和“领袖肖像”,迎接“双十”到来。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还是小孩子,除了儿童节外,他们每年最快乐的就是过“双十”。如果国庆日要上学,家里就会早早地把校服的上衣漂白,裤子也要熨得笔挺笔挺,因为学校要集会,要穿最好的衣服,如果衣着不整洁,不仅同学笑话,还要被严厉批评。

每个学校的党部要开大会,还要举行文艺表演。上午表演完,下午就放假,然后去大街上看各行各界的节日游行。

双十节游行或许是这时当局唯一鼓励的游行了,大家高举着青天白日旗和国父、以及老蒋的画像,高呼万岁,以显示自己对党国的忠诚。

入夜后,总统府前便会举行焰火表演,持续时间可达一个小时。此时对焰火是有严格管制的,一年看不到几次,国庆时全家人就挤在电视前面看,虽然基本上是黑白电视,但也觉得特别漂亮。

后世的台湾人或许已经无法想象他们父辈当时感受,民进党上台多年的“去中国化”,不断刻意地淡化双十节影响,致使双十节的喜庆气氛也被冲淡,没有了早先那种过年的味道。像阿扁在位的时候,每逢双十节就是他最尴尬的日子,承认双十得罪民进党,不承认双十又是否定自己的总统位置,实在是里外不是人。

最搞笑的是2007年的双十节阅兵,外面写的字样是中华民国,阿扁内致辞却是祝“台湾国运昌隆”,让人搞不清到底是庆祝哪一国。就连绿营一些人都自相矛盾,比如秘书长陈唐山在典礼看台上双唇紧闭不愿唱“国歌”,但后来却又向“国旗”三鞠躬。阿扁在检阅军队时,军队向他敬礼,作为三军统帅的他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既不检阅,也不回礼,搞得像个打酱油的。

而在老一辈的台湾人心里,双十节隆重的仪式、鲜活的色彩,在那个物资尚不丰裕、政治为生活基本的岁月,地位非凡,已经成为他们珍贵的特殊回忆。

“爸,一起去看阅兵式吧。”王梓钧挂好画像下了楼梯,拍拍手上的灰尘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王贤致摇摇头,转身进屋里去了。

王梓芸叹息道:“爸又去擦相框去了,每年的今天都要去擦一遍。”

王梓钧问:“什么相框?”

“你忘了?床底下那些军人的照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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