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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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弄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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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绿色的阔大叶片的生菜,展开胸怀,大大咧咧的,一副不加掩饰的样子,当自己是奶孩子的少妇,不需要遮挡什么;芫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婆娑的芫荽,娇小玲珑,是邻家瘦弱的女孩子,有一丝胆怯,有一脉张皇,但却在垂眉顺眼悄然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甘兰菜,淡绿色的叶片如襁褓般包裹着菜心的甘蓝菜,是不是一位母亲的形象呢,端坐着,眉眼温柔,面容恬静,生命的孕育需要如此的精心,呵护生命的本能,催生母性的光芒……一路走过,小菜畦就是一个生机盎然的菜市场。哦,不,应该是一个蔬菜的陈列室,鲜活的,生长着的,不捎带有任何刻意和伪饰的,是生命在微小的末端发韧的展台。菜畦边当作高大伟岸的护卫者的是蓖麻,还有玉米、蚕豆,它们是菜畦的点缀物,但这不影响它们的长势,下垂的叶片高低错落,高高的顶端,也孕育着饱满的果实,一季繁华,不需要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边缘化的植物也一样,当阳光雨露照耀和滋润其他被人类特意关照的东西时,它们也会随时令做它们植物应该做的一切事情。
  这个时候出去,是最合时宜的。当然,我说的是黄昏。
  此时,街灯还没有亮起来,路灯的高杆的这边,早就有了些许微微的暗影,背景有些深,涂抹了灰色调,有了些模糊的味道,这可能与我近视的眼睛有关;马路一直延伸到西方,似乎要一直铺到雪山之顶端,宛然可以走上去的样子,这是视觉造成的错觉,我是知道的;天光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得见西方天空几近无迹的云霞,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粉红,扑了些劣质的脂粉,扭扭捏捏,害羞似的,是的,这样子的羞色,现在是很少见了。风声中有些飒飒声,这是路边白杨树的杰作,不太大,让人有一些隐约可感的意思而已;花也是,花池内三三两两的灯盏花等,是最普遍不过的了,随风的节拍,也不怎么猛烈,颤颤巍巍,娇嫩异常的样子;祁连云杉倒不怎么的,沉默着,像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没有体态语言和夸张的动作,只用一种眼神,你什么就都明白了。
  我当然是再明白不过了,跨过有些许拥挤的大道,就可以进入那条长长的小巷,只一两步的距离。
  小巷中没有几个人,也没有牛马和羊只,有落叶在飘飞,一只|乳白色的猫,悄无声息地挤进一扇朱红色大门的门缝,倏尔不见了。还有淡淡的尘埃,悬垂着,像蛛丝一般薄单,几近没有似的。寂静,安详,寥落,这就是它的特色了。小巷两边的院落里,隐隐传出电视的喧闹声和人与人嘤嘤的诉说,若有若无;小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奏鸣,也会不绝如缕,还有小狗的吠叫和小孩子的说笑声,忽高忽低,层次错落,这种世俗生活的点点滴滴,隔着高高的院墙,不真切,感觉很远,我的耳鼓似乎也不太刻意在乎这些,已经有鸟雀的啁啾穿过院墙,随后是它们的身影,那些小巧玲珑的剪影的飞挪腾跃,足以弥补色彩和影像上的欠缺的。清油煎炸洋芋片的清香、炒勺中爆炒青菜的缕缕清香、煎锅上烙白面干粮的清香,这些地道的乡村晚餐的熟悉滋味,一古脑儿扑来,我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何况,小巷两边的所有,已经盈满我的眼眸。
  我来的时候也温柔,斜了影子凉了月色,用滴露洇湿了谁的梦境。远山的夕照比昔日红了,荷塘的氤氲比往日浓了,云的思绪也渐渐淡了,揉出的洁白在天际徜徉成羊群的模样。
  我把脚步放慢些就看见了高粱羞怯的脸庞,我把歌声再柔些就听见了秋虫的呢喃,把视野再张望的时候田野已是满野金黄。人们的梦恬适些了,掖了掖夜色还不愿意醒来,窗台上的九月菊幽幽地笑着,擎着满怀的喜悦在风里招摇。
  我深情的劝慰淡了江河的些许躁动,把飘摇的水草也扭捏地婀娜多情,鱼儿呼吸畅了,吐出的水泡伴着水流淙淙,草儿渐黄了稍蔓,执著地敬献我以子实的饱满。我看见第一片叶儿落了,有点依恋有点缠绵却没有叹息。
  我毋须解释,把风儿舞动潇洒,把云彩飘成浪漫,就当是轻轻地一吻——我就来了。
  听见日子磨亮了镰刀,听见鸡鸣唤醒了老农的清梦,听见连绵的秋雨一声声纠缠着心情,窗外的芭蕉在力挺着夏日的最后一抹残红,然后听见蟋蟀的叹息淹没在凉凉的夜里。
  谁地灯光拉长了思念。把良人清晰地嵌在我澄澈地天宇。一纸相思写完了还没有注脚。恰似枫叶即使凋零也要走过一个季节。多情少年止不住淡淡地愁怨。把双眉拧成思念地源。我不能劝慰。谁愿意就在我地梦里落泪吧。也许为了收获一定会付出感伤。就当沉醉吧。也许醉后是一片明媚。
  我无意挥舞相思地风潮。也无意给文人留下落寞地心情。只是你惆怅了吧。忧伤了吧。哀怨了吧都不要沉迷。因为我只是走过你生命地一瞬委实担当不起。
  打开窗释放所有地潮湿。让我走进你地房里清新所有地空气。把心事放飞吧。晾晒所有地情绪。让生命凝结成子实地精华。就如庄稼。昂仰走在我地领地迈动坚定地步伐。
  我只是成熟地首领。让一切虚伪和懦弱心痛。你看高歌地雁阵。即使离去依然洒下漫天地豪情。秋水长天。就如我深情地一吻——我就来了。
  学会沉思。就如面对红叶晚霞把最美地记忆收藏;学会思考。就如面对清霜菊花也要绽放;学会感悟吧。你看满野地庄稼都在单纯地走进岁月地检阅。
  有一天终会空旷了原野。有一天雁鸣终会匿去。有一天蛇们一定蛰伏进时光里轻眠。不要哀伤。此时地我袒露最广袤地胸膛。报天空以悠远。报大地以收获。报流年以深沉地恋歌。看吧。山墙上挂满了玉米金色地光芒。听吧。辣椒串红出醉人地情话。你看沉浸在秋水里谁地倩影。不也荡起了涟漪?
  静对秋日荷塘,也许读不出亭亭的心事,再纯美的莲花也凋谢在夏日的风里。不如怀念深藏在黑暗里的莲藕吧,结出一节节的丰腴,有一种皎洁就是这样历练,越是黑暗簇拥就越是走向洁白蜕变的路上。
  也许我始终不能让你拥有浪漫,那么就在我透明的夜里结茧吧,终有一天,你的胸膛充满羽化的悸动。
  我最终以淡然出现,用月的清辉抚动岁月,可我是冷静的,就如面对浮华从来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听山涧淙淙的秋水吧,笑对红尘,就如我清醒地一吻——我就来了!
  我深信,在一条泥泞的土路上,在那风雨交加的夜晚,总有一个人陪伴你,总有一束温馨的光亮指引你前进的方向。只要你忠于自己追求的脚步;忠于自己清醒的灵魂,一条漆黑的路上总有旅伴同行,因为有爱的灯光指引方向,你绝不孤单寂寞,你一直在路上前进……
  如今,想起这一幕都无关紧要了。相反,阳光依然像春花般芬芳晴朗天空,但沉淀在记忆里的雨夜又浮动在我的视野,粉刷我千疮百孔的心灵的墙面,让我刻骨铭心——
听雨
  少年宜听春雨。春雨温柔圆润,缠绵,余意悠悠难尽。时徐时急,徐缓时轻微如私语,在嫩绿的叶芽间滴答的清响,令人醉而不靡。急骤时也不过如频敲的手鼓,声音并不大,用轻快来描述,很是恰当。春雨媚而不妖,娇而不艳。它提醒你一些东西,给你些微的紧张感,但并不真的让你紧张。此时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某人,在雨中的花树下,细数花瓣的伤痕。
  听春雨宜饮茶。茶香的萦回之态,正如少年人的愁绪一般,挥之不去,经得住长久的回味。屋内茶香袅袅,窗外落红缕缕,黏稠的风吹得缓慢,像是在花香中徘徊。满腹思绪的少年长身窗前,看微雨中|乳燕飞入檐下,如果是在异乡,这将会引起怎样的思念,对家,还是对即将成为家庭一员的那个人?
  入夜的雨,听来更让人心荡神驰,若有红袖添香,读书便是世间最惬意最幽雅的兴致。倘能从珠帘绣户那狭小的空间里跳脱出来,哪怕写出一句“疏雨过春城”,或者体会到这样的意境,那又是怎样的怡然呢?若是像蒋捷那样,置身歌楼之上,红烛昏沉,软玉温香的时刻,听雨似乎是不可能的。雨声已退入幕后,把你身边那匀称的呼吸推到前台。不过,如果真的对雨情有独钟,对春花别有怀抱,也可通过雨声的疏密来揣度多少花魂愀然飞逝,甚至立一组别出心裁的方程,解出明日卖花声的抑扬,葬花人在何方,伤心泪有几许?
  青年宜听夏雨。夏雨和宋江的绰号一样,及时,来有迅雷之势,去有绝尘之姿。通常是这样,午后阳光正烈,俄然风起,纸屑翻飞,继而闪电如鞭子,赶着马群在岩石的旷野奔跑,蹄声如雷。黑云如泼墨,明朗的远山倏然变得模糊,昏黑。雨大如倾。初时庭院里泛起尘土的味道,要不了多久道路就变得泥泞。夏天的雨是一种血气方刚的雨,有青年人的豪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净利落。
  夏日听雨,最宜在小窗下,落寞时,书卷闲置桌上,一支烟,一杯啤酒,足矣。或者什么也没有,使人能够专注于雨,专注于这倏忽的来去,专注于雨声深处的宁静或者雨后的彩虹。若能得一临湖居所,望湖上空蒙,雨起雨收,不过顷刻,而水光山色之变幻,极尽其妙,亦是一快事。若在深夜,虹影早已沉落,而蛙声四起,在如此潮湿的吟唱中,置一局棋,或自顾打谱,或静候客来,客或来,或不来,来不来皆有一种境界,而雨声,似乎使这个夏天的夜晚——无数个夏夜中的一个——无限延长,仿彿所有的夏夜就是这一夜。
  秋雨不堪听。秋雨萧疏,把发黄的木叶磨亮,天空灰蒙蒙,一蒙就蒙一整天,甚至更久。秋山是秃笔皴擦出来的,石头裸露得甚是突兀,萧瑟,除了萧瑟没有别的。秋风寒,寒得让人恰可忍受,不多也不少。秋天的雨,适合老年人听。淅淅沥沥,下下停停,有些玩世不恭,又似乎看破红尘。秋雨有着空堂木鱼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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