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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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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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由基回到胡梦蝶处也不提见面的事。第二天,钱由基到车站与赵油头送行。赵油头临上车道:“见了老弟兄们莫忘问声好。”钱由基道:“三哥放心吧。”钱由基回到胡梦蝶住处一看,午饭已经准备好,还是淡鱼咸虾,不是油炸就是水煮,就知是从侯成处拿来的,心中不悦,勉强把饭吃了。到晚上闲着没事,又叫辆出租车道:“你送我去满天星歌舞厅。”钱由基下了车,见架子虽然不小,装饰却是一般。
    钱由基买了票进场,恰好褚刚等人也不在,左右一转,
    见是个迪厅,下场跳了一阵,见并无出众的女子,也无心多呆,起身去了。钱由基因心念旧恨,一连去了三晚,见了褚刚等人,有意避开。就在第三天晚上,钱由基在午夜后跟定了一个,走到无人处,当街暴打了一顿,这才稍稍出气。
    过了几天,钱由基又去,才下了场子,就见自外涌进一帮男女,当头是位姑娘,细腰长身,长发飘飘,长简靴配着马裤,走进舞场,恰如明月升空,花中牡丹,不由人不细看。钱由基扭头问道:“老兄,她可是余招招?”那人道:“就是她。”钱由基笑道:“听说牛魔王是摧花圣手,她也敢来?”那人笑道:“这位余姑娘可不好惹,牛魔王也让她三分那。”钱由基有心接近,跳至余招招一旁,扭身送胯,拿眼盯看。
    因钱由基身材有型,衣着讲究,余招招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钱由基笑道:“姑娘芳名?”余招招道:“本姑娘姓余,这位先生那?”钱由基道:“本人姓钱,认识余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余招招看了钱由基几眼,笑道:“先生那儿高就?”钱由基道:“说了余姑娘也不会知道,不如不说。”余招招道:“天地下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就看有没有了。”钱由基笑道:“如此,我倒请教余姑娘,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是为何?”余招招道:“三岁儿童的把戏。老虎的屁股是用来打的,不是摸的。”钱由基摇摇头。余招招又道:“你说为什么?”钱由基笑道:“因为那是只母老虎的屁股。”余招招哼了一声便不言语。等余招招歇下来,钱由基就凑过来坐到一边,叫些水果饮料。余招招也不客气,连吃带喝,四下发派。
第十回中 开张
    到近十点,余招招要走,钱由基道:“余姑娘,不如一起吃顿便饭。”余招招笑道:“好呀,不过,太烂的地方我可不去。”钱由基笑道:“余姑娘说那就是那。”正说着,驶来一辆越野车,车上下来一个年青人,身材不高,大脸小眼,一身横肉。余招招笑道:“牛哥,帮把我的摩托车送回家。”一扬手,将车钥匙扔了过去。来人正是牛千叶,伸手接了钥匙,笑道:“五姑娘,早就劝你换车,你就是不听。一个姐姐出五万,先弄辆车开着。”余招招笑道:“她们还催着我还上次买钻石的钱那。再开口就该讨打了。”又冲钱由基道:“打车还是步行?”钱由基道:“自然打车方便。”
    二人上了车,由余招招指路,到了一处海龙王大酒店,要了包间,点了一千的套菜,又要了酒。钱由基笑道:“余姑娘好胃口,要多吃点,可不要浪费呦。”余招招笑道:“我一个人上那能吃这一桌子菜。”正说那,外面进来男女七、八人,看都似余招招的朋友。余招招笑道:“今儿钱老板请客,大家不要客气,吃不饱不许走。”那些人同着余招招又说又笑,又吃又喝,全当钱由基不存在。钱由基到此时才知叫人白吃一顿。
    临走,钱由基还问余招招道:“何时再见?”余招招笑道:“你要是喜欢,就天去等我,我要是喜欢,说来就来。”笑着去了。钱由基回到胡梦蝶处,恰好胡梦蝶又从侯成那弄来两万多块钱,凑齐了交给钱由基。当天晚上,钱由基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一早,钱由基先吃了饭,后到街上买套沙发,几张桌子、椅子,另一些笔墨纸张,放在门面上,又买了些灶具在另一间暗房里,算是过生活之用。钱由基走到对街看了看,已略有些办公室的样子了,就又在街上订了个牌子,白底黑字写了想好的名字。这个字不用别人写,钱由基用得惯毛笔,写时用行草,写上了自己公司的大名:万通实业贸易总公司。将牌子挂上,倒底气派多了。
    一切收拾整齐,钱由基自己选个吉日,请了林童、高大贵几个朋友,贴了大红开业字样,放几挂炮竹,算是开了张。至于工商、税务总总都放在了一旁,好在这条街地势较偏,也鲜有人问。又过几天,钱由基装了电话,印了片子,出外跑了跑,也无甚收获,只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也得意。钱由基心道:“眼下的生意,多挣的是人情钱,我独身一个,无亲无友,即成不了事,也不好看。须找几位朋友,帮衬一下才好。”因没注册,钱由基不敢甚招摇,自己又是个体面人,又不想张口去请。好在钱由基素爱交友,这方面的经验多得很,因此不急不慢,先后有序。
    先将一街四邻有用的叫上一桌,吃了顿便饭,说了客套话,请着大家多介绍生意。邻居听了,也当是生财的路,回去就各自找了自己的朋友,言之于事。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几天,来人已是络绎不绝。大凡是来客,不论何事,皆一天两餐,来了人总要上几道菜,开两瓶酒,将天南海北的事儿吹上一通,再议论一下时下的行情,喝个六、七分酒意才罢。时间长了,慢慢也就看了出来,那几个常来,那几个不常来。来时也不同,有饭前就到的,也有开了饭才赶场子的,虽无潜龙之士,好在钱也算没白花,这帮子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各行各业,所见所闻,每天都有说题,倒让钱由基长了不少见识。
    这帮子朋友中,有四个最是投机,每天一早必到,每晚吃罢方回,也扫地打水,也吃也喝,外人看来,生意也似十分热闹红火。这四位,头一个叫李家仁,其年过五十,干瘦如猴,外号铁嘴,善言善道,能把死人说的翻眼,咸得说的蜜甜。李铁嘴长年在外游荡,事世不含糊,又十分精熟人情,大凡本地不论有头有脸的,也不论无头无脸的,听他讲来都混如自弟子一般熟悉。每天又必带来一条一条的生意,虽是十谈九不成,也算勤快。有人问其故,他笑道:“生意就是如此,十个买卖九不成,一个成了吃三年。”第二位,虽不精熟人事,却精于拳脚,且体宽人短,又喜斗恨,都称之神掌高大贵。这高大贵将教练才辞了,一心跟着厮混。再一个长相文静,无奈却是个三只手,大凡钱由基想要的小东西,皆不须花钱,全凭他妙手牵来,故称之为妙手张道平。最后一位,无甚长处,只是腿脚灵利,又会开车,大凡跑路,却一总归他,都称他为快腿秦世宝。
    这五个每天凑在一起,可着新鲜古怪的事儿,只说笑不觉。不出几天,就结拜成兄弟。李家仁居长,高大贵其次,钱由基排三,张道平、秦世宝依次。
    暂不说钱由基,再表方冠中,因官场处处得手,不免得意,情场上也是用功愈勤,每每私会关锦萍。孔怀山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见老婆一天到晚不入家,更加疑心,暗中跟踪关锦萍多次。这一天,方冠中招待了几个外商,晚上二人又到酒店里私会,一番云雨后。关锦萍穿着睡衣,坐在方冠中怀里饮酒说话,笑道:“你五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青年似的,越发让人不敢惹它了。”方冠中笑道:“这是我积年养就的,费了许多心血,一要药疗,二要气养,要按时间,它也有一千年的道行了。只是它一时受了损,现在还不见功夫,等再一段时间,才有你怕得那。”关锦萍又道:“我听人言,李玉隆对调高住房标准和招投标的事颇有微辞,准备写信向市里反映那。”方冠中道:“这老头一向性情耿直,这事不虚。”关锦萍道:“虽说事情不大,总是没有的好。这事怎么办才好那?”方冠中笑道:“我有一计,可堵住他的嘴,管叫他说不出话来。”低声说了,关锦萍点头不言。
    方冠中又道:“有传言薛市长要外调,你看这副市长的差何人面大些?”关锦萍道:“放眼中州,三家会战,肖副市长主抓农业,不可能再出一位副市长了。牛部长虽说一家六卿相,外头闲言碎语又太多。依我之见,最有可能的,一是从崔秘书长和赵主任里头出一位。李总要是志在必得,也有六、七分的把握。高省长曾在黄公权手下任职,相交甚厚,每年都有来往。要个副市长,当不在话下。”方冠中闻言长叹不言。关锦萍笑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嘴上不说,心里毕竟不痛快。”方冠中叹道:“我以前也曾想过,只要工作尽心尽职,何必计较名位那。这么多年,我负责中州的城建工作,虽无大过,想一想,也无大功,功过是非到头来,还是落在一个位子上。十几年不动地方,人言你失败,两次竞选副市长不中,人言我无能。作人难那。”
    关锦萍笑道:“这次未必就没有机会。”方冠中道:“怎么讲?”关锦萍道:“李曼儿就要大学毕业,若能和小凡成了,和李总便是亲家。高省长那里,孰重孰轻还难说那。”方冠中道:“只是李总对我成见颇深,怕不好来往。”关锦萍笑道:“先不说为公,就是为了未来的儿媳妇,也要先委屈一下,慢慢增进感情,免得以后见面做难。”方冠中点头道:“李曼儿?她怎么叫这个名子?”关锦萍笑道:“黄婉玲怀她时,做过胎梦,一未遇见猪狗咬人,二没遇见龙蛇上身,单单梦见一大片草地,青草绿油油的、嫩嫩的,所以才起名叫曼儿,意思是漂亮的女孩。”方冠中点头道:“有几年没见她了。虽说不搞招标了,毕竟审下去二千多万,还不知人家是笑是骂那。你帮着约一下李总,把话说清了,好坏也当回正神。”关锦萍笑道:“李总不是小气的人,不难。”
    里头二人说着话,外头孔怀山带着一个本家兄弟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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