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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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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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站在坍壁面前,高叫一声:

“姑姑——”

这一声姑姑,只是余树奇故作试探而已,那知尾音未歇,石壁突然“阁”一声响,登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两条白影疾奔而出,一见余树奇楞然木立,另有两人在一旁厮打,也同时怔了一怔。

甫出洞口的也是两名美貌的少女,服饰和谭妒非厮打的那人完全相同,但这两人眉上却斜露剑柄,目光也清澈如水,武艺自然比前者造诣更深。

其中一名将秀目迅速向门外一瞥,立即“哼”了一声,操着生硬的官话骂道:

“你们是甚么人,敢找上门来,还和我师妹厮打?”

余树奇见这少女说话能懂,登时满险堆笑道:

“这完全是因为言语不通,才引起的误会,姑娘难道是住在这洞里么,小可昨夜到此,并不见有人。”

“哦——”那少女目露寒芒叫了一声,接着又道:

“如此说来,那三人是被你们杀的了?”

余树奇听她忽然提及夜来的事,一时拿不走对方存有何意,不觉一愕。谭妒非却因来的全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又见心上人言语偏多。不禁有点着恼,抢着道:

“是又怎的?你爱管闲事,连你也给杀了!”

那少女面目一寒,冷笑道:

“苗秀儿游遍苗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个野丫头……”

话声未已,谭妒非叱一声:

“你骂谁?”人随声到,劈面就是一掌。

自称苗秀儿的少女“噫”一声微叹,身子竟随谭妒非的掌风荡开数尺。

那正是盈虚功的“离”字诀身法,余树奇吃了一惊,意念一动,已飘身挡在谭妒非面前,叫一声:

“妹妹住手,正是自己人!”

苗秀儿忽见余树奇展开本门身法,也怔了一怔,忽又面露喜容道:

“这位莫非是余树奇师哥,那位定是谭师姐了!”

余树奇知道苗秀儿若是仇残子新收的弟子,叫出自己名字并不足以为奇,但仇残子并不见过谭妒非,苗秀儿怎会知道?

谭妒非也惊奇得怔了一怔。

苗秀儿察看他两人的神情,心头也已雪亮,不觉好笑道:

“你两人别发楞啦,姑姑和平师姨都在这里!”

这话一出,谭妒非不觉一声欢呼,一闪身子,绕过余树奇身边,抓紧苗秀儿的粉臂,笑道:

“我差点把你打死,快带我去见她两位老人家!”

余树奇喜极反而作声不得,两行凄泪,悄悄下淌。

和苗秀儿出来那少女与及和谭妒非厮打的少女,见偌大一个男孩子竟在少女面前哭,不禁相视而笑。

苗秀儿也笑道:

“师兄别哭了,师傅当初以为你背叛了她,对你十分痛恨,后来遇到平师姨,才知你曾经再下迷云谷,不但不恨,反而因知你陷在碧芙山庄而替你两人担心。当时即亲往碧芙山庄察看一遍,知你两人已经脱险,并且大闹山庄的事,她老人家正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离开迷云谷之后,无意中获到一张藏宝图?知道这里有宝,才来到这里,不料你们也胡乱闯到。”

谭妒非听说她胡乱闯到,忍不住“噗”一声笑。

余树奇获知平若既与和仇残子见了面,当然会将自己一切情形代为禀告,忙道:

“苗师妹!先替我们引见这两位师妹,好便带我们去拜见姑姑!”

苗秀儿“哦”一声道:

“我倒忘记你们原是不相识。你的师妹多着哩,一共有十二人,俱是我们苗族的女孩子,也统统姓苗……”她先指着旁立二女,说过和谭妒非交手那人名唤苗雀儿,另一人是苗眉儿,接着又道:

“因为师父离开迷云谷,首先在我族里的地面出现,恰遇一条害人无数的大蟒,被她用内力劈死,族长便命我们十二人服侍她老人家,不料她竟大发慈心,把我们统统收为弟子。”

余树奇暗里一算,这伙少女入门未久,竟各学得一身绝活,不由得赞道:

“师妹入门不久,已学得不少,真愧杀愚兄了!”

苗秀儿瞄着谭妒非一笑道:

“姊姊你看!他在故意损我们哟!”

谭妒非这时不但不妒,反而对苗秀儿大起好感,笑道:

“他说的倒也不错,我学了十几年的艺,方才一掌就没打着你!”

苗秀儿笑道:

“师傅正因我们入门时日太短,所以把盈虚功十二字诀分别传授每人一字,逃跑倒是可以,怎比得上师妹自幼苦学,和师兄已学全十二字诀!”

谭妒非见这位苗女居然斯文绉绉,懂得谦逊礼让,心里确是喜欢,笑道:

“不必说这个了,你先带我们进去是真。”

苗秀儿摇摇头道:

“这时不行,听说取宝十分费事,所以她两位老人家要我们层层把守,防有外敌来侵,方才苗雀儿不让你们接近,就是这个用意,但她的话你们却听不懂。”

以仇残子那样的至艺?取宝还那样烦难,余树奇忍不住问道:

“究竟是甚么样的宝物,别人怎会知道埋藏在此?”

苗秀儿想了一想,道:

“听师傅说起,那是邪派中一部奇书,落在正派人手里并没多大用处,若果落回邪魔之手,只怕正派人物俱要受害。所以想起了出来,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将它毁了,也算是替武林浩弭一场大劫。”

谭妒非道:

“赤地千里那伙邪魔在这里居住已久,只怕已被他起了去。”

苗秀儿一惊道:

“师姐说的可真?”

谭妒非反问道:

“你们到来多久了?”

“我们星夜赶程,今早上才找到这洞,洞里面还有男人女人用过的东西,丹炉丹鼎还有余火……”

“那可不是了?”谭妒非把夜来的事说了一遍。

苗秀儿沉吟片刻道:

“如此看来,奇书敢情尚未被人偷走。”

“怎生见得?”

“赤地气里既然打不过师兄,玄阴婆婆又打不过赤地千里,他还有甚本事能取出千年寒犀角中的奇书?”

余树奇听这位年轻师妹说的果然有理,但又亲眼看到魔徒黑则明扛有大而且重的包裹,又带着几分担心道:

“莫要是连整根犀角都被带走。”

“是啊!那厮带有一个长大的包袱!”谭妒非也忆起当时情形,跟着心上人说了一句。

苗秀儿也怔了一怔,但她曾跟随仇残子到过藏宝的深潭边,知道潭深不可测,而且在幽洞里的深潭,水寒砭骨,若非身怀至艺,那怕不立刻冻僵,所以满有把握地笑笑道:

“反正几个时辰过后,便可知道是否被人取走,我们说些别的不好么?”

谭妒非对于别人取宝,并不十分留意;只要别连她的心上人也被人取走就行,当下赞一声:

“对啊!大师妹先把姑姑劈蟒的事说说!”

仇残子空掌击死长蟒,事已传遍苗疆,苗秀儿自然十分熟记。一说起来,眉扬目动,香唾飞溅,就好像当时也有她一份似的。苦只苦苗雀儿,苗眉儿两人听不懂官话,插不进嘴去。

年轻人相聚一处,竟忘了时刻,看看日色偏西,谷口外十几条身影疾掠而来,为首一人正是玄阴婆婆,她一见余树奇,谭妒非和三名苗女坐在洞口石上,脸色登时一变。

余、谭两人眼力何等锐利,玄阴婆婆带有强徒进谷,老早就被发觉,但他两人艺高胆大,并仗有大援在迩,根本不以为意,只将玄阴婆婆指给三苗认识,安坐石上,以静待变。

玄阴婆婆当时吃了赤地千里一掌,逃走之后,本欲觅地苦练,好雪此辱。不料走了一程,却遇上雄据西北的十八魔喧喧嚷嚷而来。

为首的毒魔君耿当世一见玄阴婆婆低头疾走,遥遥便高呼一声:

“臭婆子!在那里吃过亏了?”

玄阴婆婆不防对方一见,便看出自己吃亏,不觉老脸微红,心怀怒意,骂道:

“你这群魔贼居然来到南方,几时见我吃过亏来?”

笑魔君郭静哈哈大笑道:

“我说哩!臭婆子夺魄魔音已是荡魂夺魄,人越老越俏,怎会吃亏,耿大哥怎恁地鲁莽?”

玄阴婆婆早和群魔结过不解缘,怕只怕他轮番血战,自己就有点吃不消,此时酷日当空,谁也吃不下谁,登时脸色一沉,喋喋怪笑道:

“你这魔贼一唱一和,可要吃婆子一掌?”

黑魔君忙道:

“一掌恕不奉陪,最好是双掌一合,便有个中妙趣!”黑魔君这话一出,十八魔登时哗然大笑,声震旷野。

玄阴婆婆虽是荒淫无耻。但也被这群淫魔凶煞谑得布满皱纹的睑上,泛起两片红云,怔在当场,一语不发。

毒魔君耿当世另有他的打算,生怕一时闹翻,忙道:

“老相好见面几句笑话,算不了什么一回事。来,来!咱们找个地头喝酒去!”

玄阴婆婆本意也不想和十八魔闹翻,为了挽回老脸,仍然“哼”一声道:

“喝酒还不是件小事,谁要喝你的毒酒?”

毒魔君以善于施毒闻名字内,玄阴婆婆此言在他听来也不以为忤,微微一笑道:

“既不敢喝毒酒,你还打算往那里?”

玄阴婆婆道:

“你别尽是问我,到底你们要往那里?”

—群魔被问,俱面面相觑。最后,十七双眼睛,停在毒魔君脸上。

玄阴婆婆见群魔异乎寻常的神情,再与他们走路的方向对照,也就明白几分,冷笑道:

“你就不说,难道我还不知道?了不起就是想找寒犀角里的书本罢了,告诉你罢,那奇书带寒犀角俱已被盗走,只怕你们做梦也不知落在何处。”

毒魔君在这一瞬间,脸色已起了几次变化,似是十分愤怒地重重说一声:

“你这话可真?”

“婆子几时说过假话?”玄阴婆婆故意装作几分神秘,说罢仍然冷笑不止。

笑魔君接口道:

“照这样说来,你该知道被何人盗走了。”

“你们既不是取宝人,又不是奇书的主人,尽问这个作甚?”她话声一落,拔步便走。

十八魔远行数千里,为的正是要攫取那部奇书,但他们只知那部奇书落在湘桂边境,至于确实地点何在,不但十八魔不知道,玄阴婆婆也未必尽详。

玄阴婆婆曾听赤地千里说起那部奇书藏在卧虎谷的幽洞,邀她一同寻找。玄阴婆婆将计就计,也打算取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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