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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还不至于被一场战斗乱了心境，在他心中，从来不曾畏惧过任何强者。
“下来，走了。”萧凡看着骑在树杈上，不肯下来的聂臣，没好气的说道。
“自己滚蛋，这小子资质不错，我带回去调教两天。”萧纵横摸了摸下巴，看着骑在树上的聂臣，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聂臣一脸幽怨的眼神，萧凡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没好气的瞪了聂臣一眼，老头子虽然离经叛道了一点，但是那一身实力，绝对不是盖的，不过，萧凡还是不喜欢顺着他的意来，摇摇头，“不需要。”萧凡淡淡的说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兄弟
“老头，你的实力虽然勉勉强强的过得去，但是你教徒弟那两下子，我还真的不看在眼里。”萧凡看着萧纵横撇撇嘴说道。
萧纵横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落寞之色，“倒是可怜了如道那孩子了。”萧纵横一脸感慨的说道。
“也罢，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挺好的苗子，别糟蹋了。”萧纵横看着萧凡淡淡的说道。
话落，自顾的向远方走去，看着萧纵横离开的背影，萧凡眼中流露出一抹苦涩之色，这一刻的萧纵横，莫名的让萧凡感觉有些心疼。
随即，萧凡眼神一冷，“我的感情，不该浪费到那个家族的人身上。”没有人知道，十年前的萧凡的心境，从小没有母亲的她，在那个家伙本来就饱受欺凌，本来就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照看，被欺负是在所难免的，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也就是去外公家的时候，杨若兮疼他，外公宠着她，在那个家族，给他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那个固执的老人，对于亲情的表现，永远都是那么淡漠。
尽管萧凡一直再努力，他教的，他灌输的东西，尽管他不懂，但是他还是记下来，唯一想得到的便是他的认可，仅此而已。
幼年的时候，萧龙，萧城都有父母哄着睡觉，只有萧凡，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房间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星空，或许，这也是他对杨若兮如此依恋的原因，无论踏上哪一片土地，萧凡更多的时候，最喜欢的事，便是看着那片的土地的星空。
星空是亘古存在的，永远都不会改变，改变的却是人的命运，尽管萧凡一直再努力，尽管他在极力的做到最好，可是那个年纪的孩子，对世间的残酷，又认识到几分，无可避免的被人设计了，而被人设计之后，那个老人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你枉为萧家子孙，”在外面受到了挫折，回到家里，渴望的温暖，连一点都没有得到。
老爷子冰冷的眼神，家族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直道今天，萧凡也不曾忘记那一幕，那永远让他铭记的一幕。
仰起头，看着天空，萧凡轻轻吐出一口气。
随即，将目光看向站在一旁一脸安静的聂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拍了拍聂臣的肩膀，“好了，走吧。”萧凡笑着说道。
“哦，”聂臣憨憨一笑，跟在萧凡的身后，他感觉，这一刻的公子，给他的感觉不同，没有面对潮州帮大佬齐海城的霸道，也没有面对何天生的自信，亦没有剁掉许英东一只手臂时的跋扈，有的是那种让聂臣无法说出口的感情，“柔弱，”这样的感情，在聂臣看来，不应该出现在萧凡的身上，可是这一刻，恰恰出现了。
或许，这一刻的萧凡，才是最真实的萧凡。
一直以来，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萧凡的感受，忘记了，萧凡的身上，背负着多少枷锁。
“其实，你是好人。”聂臣看着萧凡，一脸憨厚的说道。
“呵呵，好人？”萧凡摇摇头，自嘲一笑，修罗嗜血，纵横世界八年的他，手上沾染的血腥不计其数，萧凡从来不曾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别人的口中他会成为一个好人。
“好人，”这个词汇，在萧凡的眼中，是一个极其遥远的词汇。
“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是好人？”萧凡看着聂臣笑呵呵的问道。
聂臣发现，这一刻，萧凡的笑容，很纯粹。
“对自己身边的人好的就是好人。”聂臣看着萧凡一脸憨厚的说道。
“哈哈，”萧凡闻言，拍了拍聂臣的肩膀，开怀一笑，却是开心的紧。
“公子，其实，我看到了，刚才你哭了。”聂臣看着开心的萧凡，淡淡的说道。
“被风沙迷了眼睛而已。”萧凡看了一眼聂臣，淡淡的说道。
“那个家族，还不值得我落泪，”萧凡看着聂臣笑笑，轻轻拍了拍聂臣的肩膀。
“可是你真的哭了。”聂臣看着萧凡，一脸诚恳的说道。
“滚，”萧凡没好气的骂道，对于这么一个顽固的家伙，他还真的让萧凡无可奈何，这话，也就只有聂臣在萧凡的面前敢说，一个枭雄，永远不会将他最真实的情绪，展露与人前，受伤了，脆弱了，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的*伤口，或许唯一能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的，也就只有他的女人，他的下属，他的朋友，看到的永远都是他铁血的一面。
“老子告诉你，老子没哭。”萧凡看着聂臣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家伙，不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若是大嘴巴给说出去，萧凡还有何颜面见人？
那么大的人哭了，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萧凡想想都觉得丢人。
“我可以不说出去。”聂臣看着萧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萧凡一脸诧异的看着聂臣，按理说，应该揍这个家伙一顿，他才会乖的，即便是这样，萧凡也不敢保证，他到洛凝妍的面前，会不会乱说。
“有什么条件说吧。”萧凡看着聂臣淡淡的说道。
“那个公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到那个大叔身边？”聂臣看着萧凡说道。
“我想留在公子你身边。”
“呵呵，”萧凡闻言，淡淡一笑。
“原来自己还没有到人鬼憎恶的程度，还有人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萧凡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小臣哪也不去，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从今天起，我们是兄弟。”萧凡拍了拍聂臣的肩膀，开怀一笑道。
“嗯，”聂臣点点头，憨笑的样子，让萧凡心中倍感受用。
聂臣却是不知，“萧凡的兄弟，”这几个字的意义，若是传出去，只怕整个华夏黑道，都会对聂臣这两个字顶礼膜拜，即便骁勇如赵虎生，如今更是南方黑道奉为第一战将的男人，尚且没有这份殊荣，狡诈如温家男人，为萧凡角逐南方立下赫赫功勋，尚且没有得萧凡正眼看一眼，而聂臣，却是被萧凡认作了兄弟，这份殊荣，可想而知。
只是身临其境者，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感受，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既然这样，我原本打算把你出卖给凝研姐的，看在兄弟的份上，还是算了吧。”聂臣咂咂嘴，有些遗憾的说道。
第四百四十三章 南下
“臭小子，”闻言，萧凡没好气的笑骂道，给了聂臣一个重重的板栗，便下山去了，毕竟，这里是至尊阁的腹地，萧凡和聂臣不便久留。
传说之中巅峰高手的对决也看了，差强人意了一点，萧凡也没有再停留下去的必要。
南方总是要去一趟的，天下初定，赵虎生和温志高还在划地而治，他这个决策人，总要要出面掌控一下大局的，甩手掌柜也没有这么当的。
况且，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老这么冷着，算什么事？制衡？这种事是必须存在的，但是现在还远远没到时候。或者说，远远没到那个地步。
萧纵横的一番话，萧凡虽然不屑，却也放在了心上，萧凡承认，打下南方的天下之后，他确实有些自满了，看似一个强势无匹的王朝，实则风雨飘摇，内有强敌，外有大患，一朝倾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何天生的纵容，霍奇峰的忍让，竹联帮的忍气吞声，确实让萧凡的心态有些改变，如萧纵横所说，他还远远没有到横着走的程度。
人贵在反思自己，一味的自负，除了自取灭亡，别无他途，不过索性，现在算是看清了。
既然看清了局面，那么担心的那些事，萧凡自然不会让他发生，离了嵩山，萧凡连夜南下，连东北都不曾停留，初定的南方，还需要好好整合一下，去ao门，是萧凡的一步败笔，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达到两线作战的地步，不过，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断然没有退回的道理，ao门，接下来，就要看陆三和顾嘉丽怎么经营了。
南方有赵虎生，温志高，东北有张剑锋，一个横亘在大半个华夏地下王朝，看似强悍，但是相比起北方，终究还是弱了一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宫家是一个不能轻视的对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至尊阁还有五大天榜高手作战，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迈过了这个势力，再加上一直未将实力展露于人前的两个神秘的古老家族，如今萧凡所见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看似强大的实力，比起要面对的对手，终究还是弱了一些，这还是抛开海外的势力的情况下。若是在加上海外势力，萧凡手中的筹码，就显得可怜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势力，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风浪，萧凡不清楚，与萧凡敌对的势力也不清楚。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萧凡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过任何人，萧家也罢，叶老头也罢，萧凡从来没有想过拿他们当作这场博弈的筹码。
如今眼下之急是，去一趟南方，江山十打下了，但是怎么治理，其中的弯弯道道多了，赵虎生和温志高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不过，两人算是识趣，没有擅作主张。
在等待着萧凡的决定，这是为人臣子，最基本的，显然两人都遵守了。
是夜，萧凡和聂臣南下，走的时候，只有萧凡和聂臣，回来的时候，依然只有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