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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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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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

“后来我就拿起瓶子,照着那群鱼就砸了过去,嘻嘻,你没看到,那些傻鱼都被自家鱼砸得直翻肚皮,可好玩了!”

鹦哥眼睛亮晶晶的,青衣却是眼角微搐。

“然后……”鹦哥撇撇嘴,似的十分不屑,却又有些愤懑,扭曲着一张小脸,“然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青衣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接道:“然后,他们领头鱼就飞起来甩了你一尾巴?”

“姐姐!”鹦哥一下嘟起嘴,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青衣。

青衣干笑两声,忽然有人接话道:“蠢货!”青衣一听暗自庆幸,祸水东引啊,又有些头疼,这两小祖宗!

“死狐狸!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鹦哥一听果然不再缠着青衣,跳起来就冲着胡为跑过去。

忽然十分不屑地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你给我站住!臭狐狸!站住!”鹦哥挽起袖子,两步化作一地追了上去。

青衣苦笑一声,真不知阻止是好,还是不阻止好,叹了口气,低头看账簿去了。

过了几日,惨白的日头不知何时已然爬上半空。

青衣又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姐姐,官生现在还没来吗?”鹦哥挑挑眉,“这都晌午了。他家没桂花了吗?”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们这桂花都多到没处放了,没有最好了。”

青衣听了也不答话,只是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老板娘,再来盘酒醋白腰子!”

青衣笑了笑,柔声答道:“好的,客官稍等。”

……

“诶,听说王秀才要娶妻了?”蜡黄脸的拿筷子敲了敲盘弦,压低声音道。

“娶妻?他不是早娶过了,儿子都快十岁了!”胖汉子灌了口酒,傻愣愣地接了句。

“那是以前的,现在又要娶了。“蜡黄脸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围,只见许多食客都停下筷子看了过来。

“又要娶?”胖汉子依旧愣愣地,饶舌般又接了一句。

蜡黄脸满足地唑了一口小酒,神在在地说道:“可不是,这次可是飘香楼的姑娘!”说道飘香楼,周围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唏嘘”起来,脸上出现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淫邪表情。

“听说啊,那姑娘还是个清倌!”

“清倌?王康他就一穷鬼,吃饭都靠他婆娘养活,哪有钱买个清倌?”一个圆脸男人“咕哝”一声吞了口酒。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蜡黄脸得意地昂起头,“他家听说有一方祖传的砚台,值好几十两了,这次为了娶这娘们,都拿铺子里卖了。”众人又是“嘘”的一声。

“要说这飘香楼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都还没进门,就让嗜书如命的王秀才把祖宗留下的砚台都卖了。等了进了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那王秀才估计连书都不想读了……”说着一副心照不宣地神情嘿笑两声。

“王秀才不是有王家娘子么?再娶一个不是纳妾么?”那胖汉子嚷嚷道,“一个婊子咋能娶回家?”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蜡黄脸不屑地瘪瘪嘴,“这绿柳姑娘虽然是飘香楼的,但人家是没开苞的清倌,而且还听说她家本是书香门第,不幸遭难才被卖到了楼里,那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岂是王家屠户出身的娘子能比的,怎么可能做妾,至少也是平妻。更何况,如今王家娘子娘家也没人了,王婆子本就看不起她媳妇出身,如今有个官家小姐进门,还不知道她以后……”

“屠户怎么啦?”那胖汉子一下子嚷起来了,“我杀猪卖钱,顿顿吃肉!他王秀才哪里比得上!”

“尤胖子,没人说你,别再那瞎吵吵!”一个墨绿汗巾的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

“咋不能说了!”尤胖子一下子站起身来,“那王家娘不仅人生得美,心地也好,那王秀才太不是个东西,他个大老爷们不赚钱养家,苦了他娘子做活供他读书,现在竟然要用祖宗留下的宝贝换女人,是不是个男人!”胖汉子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哟,尤胖子,你这是看上王家那婆娘了吧!”一个矮瘦汉子桀笑道。周围人一听,顿时一片哄笑,“尤胖子,你既然这么看中王家的娘们,何不等王秀才撒时候休了她你再去娶,不过,小心你家肥婆娘撕了你的皮!”男人的哄笑声越发大了起来。

青衣叹了口气,移步走了过去,“林爷,你的菜,请慢用!”青衣一转身,眼角忽然瞟到大门口有个小小的影子,不由暗自吸了口凉气。

第六章人生何处是归途,纷纷扰扰几时休

“官生,你来了么?”青衣温柔地牵起他僵直的小手,快步走到柜台后面。

管生此刻一声不吭,紧紧拉住青衣的手,青衣无奈地叹了口气,:“官生,今日你娘……”

“姐姐,我爹爹真的要休了我娘么?他要再娶个女人吗?”

青衣一听不由一噎,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地笑了笑:“你爹不会娶妻的,你娘不是你爹的娘子么。好好读书,你娘可指望你以后考上状元了!”

“真的吗?我爹真得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没等青衣回答,官生忽然低头抽泣起来。

鹦哥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对着那群说个不停的汉子就不耐烦地吼道:“吵什么吵!吃不吃饭了!”

那些人一听不乐意了,刚想回头训斥两句,一转眼就看见直挺挺站在那里的官生,顿时一下收了声,一声不吭地吃起饭来。

青衣皱皱眉,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来,官生,到后院暖和一下,这手都冻凉着了。”青衣拉着他的左手,嘱咐了一下鹦哥就去了后院。

哭了一会,官生就安静了,青衣拿着干净的手绢温柔地给他擦脸。

“青衣姐姐,我娘今日不舒服,没能去摘桂花,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官生低着头,哑着嗓子闷声说道。

青衣笑了笑,“姐姐这里桂花也足够了,回去跟你娘说以后不用再摘了,劳烦她这几日辛苦攀折了。”

“姐姐,你生气了?”官生听青衣不要桂花了,小声地问道。

青衣一愣,摸了摸他的头,“姐姐没有生气,你抬头看看,姐姐这桂花都多得没地方放了。“官生一听赶忙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后院的屋顶上放满了装着桂花的竹篾。他不受意思地笑了笑,“姐姐。”

青衣回他一笑,起身从厨房拿出一个食盒,“官生,姐姐今天多做了点百合粟米粥,我刚刚盛了一蛊,你带回去给你娘,算是我对你娘这几日辛苦的补偿。”

官生一听更加不好意思,连连后退,捏着自己的衣角满脸通红。

青衣看了他一眼,温和问道:“你娘这两日是不是头疼气短,不易入眠,面色不佳?”

官生虽不通医理,但青衣说得他还是听得懂的,于是点点头。

“那就是了,你娘是风邪如体,这是安神驱邪的药膳,你就不想你娘好起来么?”青衣蹲下身,把食盒放到官生手里。

“我……”官生又高兴又难过,看着食盒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再不回去粥都凉了。”青衣拍拍官生的肩,柔声说道。

官生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坚定地抬起头:“谢谢青衣姐姐,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完转身就快步走了。

青衣站起身,看着官生拿着食盒快步跑了出去,不由摇摇头;“这孩子,这个跑法,要是普通的汤药,早给他跑没了。”边说边走回了大堂,而鹦哥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堂中待官生一走又窃窃私语起来的食客。

“姐姐你来了!”鹦哥一看青衣过来一下子就有了精神。

青衣白了她一眼并不答话,鹦哥也不在乎,连连问道:“姐姐,你刚刚说王康不会娶妻是真的吗?”

青衣一听瞪了她一眼,又斜瞟了眼堂下聊得正酣的食客,“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鹦哥讪讪地吐吐舌,拉着青衣的袖子低声又问“姐姐,你就告诉我吗?”

青衣抬手甩开衣摆,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

鹦哥不依不挠地又要去拽她的衣袖,忽听门外有人呼叫:“老板,来盘花炊鹌子、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好酒!”

鹦哥转头一看,只见门外进来一个身穿青色旧布衫的汉子,那衫子估计好久没洗了,连着那支支叉叉散乱绑着的头发,看着分外猥琐。鹦哥嫌恶地撇撇嘴,扭头又准备问青衣,却见青衣应声答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汉子。

鹦哥有些纳闷,又回头看了一眼,半天疑惑地转过头来,一回头才看到青衣早回后院准备菜去了,郁闷地走回柜台。

“……唉哟,这不是新来的马六哥么?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莫不是把钱输光了?”周围男人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那叫马六哥的猥琐汉子只是“哼”了一声,底气不足地硬着脖子道:“今儿个爷手气不好,明个一定都赢回来!”

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鹦哥无聊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只听这些人说了一会又说到王秀才娶妻那去了,不由十分烦躁。却见那猥琐汉子听到之后忽然问了句:“诶,杜哥说得可是那飘香楼的绿柳姑娘?”

那蜡黄脸地得意道:“自然是了,怎么?听马六哥意思像是见过这位姑娘?”

那叫马六哥的却陪着笑脸道:“哪能啊?那样天仙的人哪是我这种人见得着的?”说着又问了句:“那王秀才真拿几十两银子赎她了?”

一瘦高的山羊胡子接道:“那是,那可是王秀才卖了祖传的砚台钱赎的!”

猥琐汉子听罢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顿觉精神一振,站起身来高声催促:“快给爷上菜!慢死了!”

鹦哥正心烦地把玩自己的头发,一听之下唰就站了起来,拿起台上的镇纸“啪“地一按,:“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只听一丝细碎的破裂声后,那不知什么材料雕成的朱雀镇纸瞬间化作了粉末,而木质的柜台却不见一丝裂纹。

那猥琐汉子一见之下顿时收了声,默默地坐会自己的位置,头也不抬。

周围的人群又发出一阵哄笑。

“果然是刚来不久,竟然敢惹鹦哥姑娘,她可是连咱朝第一神捕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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