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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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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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要杀太子爷?为了你?还是为了她自己?”夏初七冷笑一声,说话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串串向赵樽砸了过去,“独守空闺这么些年,她实在耐不住了吧?想想也是挺惨的,顶着一个太子妃的名号,这辈子只怕都不敢再找男人了。除非,她找的那个男人有那么大的权力,能让世人都住口,能为她改写历史,能让她母仪天下。要不然,她这辈子身上都得刻上太子赵柘的名字,永远做一个寡妇。哟喂,想想好醉人,晋王殿下,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

“没有。”

“没有呀?那你为什么不把杀太子的人揪出来?”

“阿七……”他沉吟着,轻抚她的后背,“这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有多复杂,你告诉我?”

“可以不问吗?”

“为什么不能问?”夏初七眉头挑高。

“你只需等着做晋王妃就好。其余的事,让爷来操心。”

又是一个狠瞪,夏初七使劲翻了一个白眼儿。

但她这个人虽然尖酸刻薄又毒舌,却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如果在意一个男人,就得允许他保留一些私人的空间和秘密。兴许,那个东方阿木尔,就是他想要保留的秘密吧?毕竟被人“横刀夺妻”的往事也不太光彩,大概晋王殿下说出来也会觉得丢脸?或许这件事,还牵扯着更大的朝堂争斗或者阴谋?

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

“那你喜欢她吗?”

赵樽叹一口气,摇头,“阿七,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哪样都好,只要他亲自摇了头,她心里就舒坦。

“好,那我再来问你,我肤蜡的洗净方法,你为何要告诉她?”

“嗯?”赵樽微微一眯眼,仔细看了看她刘海下面还没有遮去的疤痕,大拇指伸过去摩挲了片刻,声音淡然地说:“你与爷之间的事,爷怎会告诉别人?阿七你也太看轻爷的节操了……”

“啊哦”一下,夏初七脸上的严肃差点崩盘。

丫还真是活学活用啊?这么快就领悟了节操的真谛?

他一叹,“等到了北平府,就不必辛苦了,遮与不遮,都不打紧。”

斜斜弯着眼看他,夏初七不太相信世上有不看重脸的男人。

“当真不在乎?”

“那是自然。”赵樽面色不变,云淡风轻地顺着她的头发,“物以稀为贵,爷看过太多美人,反倒觉得丑的更打眼……”

“……”

说来说去,还是丑呗?

暗自磨了磨牙齿,她拍开他的手,却愣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个人诀窍”怎么就会被东方青玄给知道了呢?于是乎,她怀疑的目光,又上上下下的扫向赵樽,一脸的不相信。赵樽拍拍她的脸,剜她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那日,禁卫军搜过晋王府,难道是……?”

宁王赵析逼宫的事儿,夏初七还不知道。等赵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完,她才恍然大悟一般,像是找到了理论依据,“这么说来,是他们查到了我用来洗疤痕的药物,分辨出了药物成分?不对啊,即便知道,为什么连洗的步骤都如此清楚?”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想想又摇了摇头。

“不过也怪我,太不谨慎了,或许真就被有心人看去了。锦衣卫的秘谍为数众多,说不定你晋王府里头,一堆堆的全是……”

如今,她只能找这么一个解释了。

可赵樽纳紧了她,“爷怀里,不就有一个?”

他戏谑的语气,让她紧绷的情绪松缓了一下,而他干燥的大手,也让她僵硬了几日的身子暖了一些。靠在他身上,她好几次张口想要告诉他,其实与东方青玄之间没有啥,可见他也没有表示出特别在意的意思,又有点儿心有不甘。

算了,恶心恶心他得了,谁让他瞒了她这些,还瞒得这样苦?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虽然觉得这得来不易的相处,让人有点儿舍不得,但想想开日方长,还是不得不开口,“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伟大的至理名言?”

“嗯?什么?”他问。

“瞌睡来了,必须睡。”她狡黠的眨巴一下眼睛。

“好。”看着她,赵樽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轻轻圈着她,“爷抱进去。”

“啊喂,不必了吧,我自个儿能走。”

他低头看她一眼,“反正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夏初七突然间反应过来。

这货以前不碰她,因为她是个处儿,他觉得应该珍惜她,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想坏了她的名节。如今这般,她说与东方青玄“有染”了,瞧他这意思是反正她都已经是一只“破罐子”了,索性就把她给“破摔了”?

嘛嘛咪也……

她家大姨妈还在呢,怎么能与他同房?

不对,就是大姨妈不在,她也不能让他睡了。

然而,一个谎言要若干个谎言来遮盖,果不其然。

轻咳了一下,她撇嘴,“我不习惯。”

“阿七不必害羞,多几次就习惯了……”他目光灼灼,样子坚定,动作仍是那么强势,说罢也不容她再找借口拒绝,拦腰将她一抱,便往内室里走,吓得夏初七激灵灵一个冷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拼命地折腾着捶他身子。

“不行不行,我今儿不舒服……”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他突然一皱眉,“嘶”了声儿,夏初七拳头顿住,仔细看他表情不对劲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向他的胳膊。之前在马上时,他穿得厚实不觉得,如今他穿得薄了,明显能感觉出来他胳膊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她大吃一惊,“你胳膊怎么了?”

赵樽脸色微微一白,却是沉下了眸子。

“无事。”

无事就有鬼了。

夏初七冷哼嗤之——

在她的坚持之下,赵樽无奈的放了她下来,又坐回了花梨木的美人榻上,由着她褪去了外头那件黑色的衣袍,而里头不过一件月白色的单薄里衣,在她的折腾之下,那扎伤的胳膊上已经隐隐渗出了血痕来。

“你脑残吗?手上有伤,我打你都不会反抗的?”

“爷叫你不闹,可你还闹?”

“……”

怎么好端端的她刚刚从奴隶翻身做了将军,只一会儿的工夫,又变成了小奴隶?不仅句句话都全成了她的错不说,还得坐在小杌子上为他察看伤口,就像他家的奶妈似的,真是毫无人权可言。

眼儿一瞪,她冷冷命令。

“脱掉!”

赵樽嘴唇微微一抽,却是不搭话,配合地褪去那件单薄的里衣,光着精实的上身坐在美人榻上,由着她专注的在伤口上看来看去,只斜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问。

“可还入得阿七的眼?”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伤口都一样,入什么眼?”

“爷是说,爷的身子。”

耳朵烫了一下,夏初七飞快的瞄他一眼。

“……要不要脸?”

晋王爷高山远水,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没底线的问题。夏初七懒得与他斗嘴皮子,垂下眸子来,避开他的目光,将先前孙正业包扎过的纱布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才严肃的说。

“等天亮了,得去找人,重新上一次药。”

“你不就是医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

他那一刀扎得很深,虽然经过孙正业几天的治疗,可伤口还是有些红肿,尤其今儿又被她狠狠“摧残”过,更是显得有些刺眼。当然,作为医生,夏初七真的是看多了伤口,可偏偏他是赵樽,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更容易“入眼”。抿着嘴唇,她把心里头那些不爽都丢到了脑后,唠唠叨叨地又念了好一会儿。

“阿七很是关心爷?”

她冷冷一哼,小心翼翼地重新缠着纱布。

“职业道德。”

他抿着嘴巴,不吭声儿了。

又闷上了?该不会还在想她“失贞”的事儿吧?

夏初七莞尔一笑,又往他胳膊上摁了摁。

“伤口怎么弄的?”

赵樽眉头拧紧,想了想,才望向她,“不小心扎到的。”

一听这话,夏初七顿时就黑了脸,“晋王殿下功夫那么好,‘玩个刀耍个贱’也能往自个儿的手臂上捅。你是当我傻子呢,还是侮辱你自个儿的智商呢?”

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眸子,赵樽抬手抚了下她的头。

“阿七不必担心,不影响爷的本事……”

拖长了暧昧的声音,他意有所指地挑了一下眉,“天快亮,睡去?”

小脸儿“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作为一直“破罐子”,夏初七这会儿特别无奈。可看看赵樽严肃又正经的脸,她总觉得也许是自己误解了他。说不定人家真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陪她去睡觉,就像上次那样?

“先说好,睡就睡啊,可不许胡来?”

她瞪了他一眼,把外袍丢给了他就准备起身。可就在扭头那一刹,她突然发现自个儿刚才坐过的杌子上,有几点明显的红红痕迹……

完了!

她说“落红”不能落到现在吧?

就算他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哪能会不知道葵水与落红的差别?

呸呸呸,这不是骂自个儿吗?

身子僵硬了片刻,她又尴尬又窘迫,就像上辈子第一次来事儿搞脏了椅子怕被同学瞧见一样,心脏“怦怦”乱跳着,“啪”一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扯出一个尴尬到极点的笑容,迎上了赵樽狐疑的眸子。

“爷,你看这天儿快要亮了,睡也没意思,不如我给你按摩下头?你小憩一会儿?”

她突如其来的殷勤,让赵樽眯了眯黑眸。

“阿七不是说乏了?”

“哎,我再乏也不如您的身子贵重,不如您来得紧要啊?来吧来吧,您今儿奔波一天了,闭一会儿眼睛,我给您摁摁,不是一会儿还得上早朝吗?”

想了一下,赵樽终是点了头。

“好。”

吁!见他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夏初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那张倒霉催的小杌子,她坐近了一些,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偷偷瞄了他好几次,见他那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来,不由叹了一口气,认真地按了起来。

快睡吧,快睡吧……

她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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