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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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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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俘虏,也没有放她的道理吧?依我说,把她交给我,看老子收拾不了她。”

赵樽淡淡哼了一声,“怎样收拾?”

元小公爷阴阴的舔了舔唇,目光烁烁发亮,“小爷得让她知道得罪爷的厉害,不搞死也要搞残……”

“还得搞怀孕?”这句话是夏初七笑吟吟补充的,她原本不过逗一下元小公爷,可冲口而出,就见赵樽冷峻的面色似是更黑了,赶紧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赵樽微微眯眸,没与他这妇人计较,然后把她如何炸掉北狄粮草,哈萨尔放她一马还有遣使来信一事说与了元祐。

“少鸿,所以,人我必须放。”

“不行!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同意。”

元小公爷横眉瞪眼,难得这么坚持。

他与赵樽认识这许多年,又是好友,可谓生死之交。元祐了解赵樽为人处世的风骨,赵樽也了解元祐随意懒散的性子。可以说在元祐过往的人生经历中,除了对待火器军备之外,任何事情他都不上心,就连以皇孙之尊被抱养出去他都懒得理睬,懒得埋怨,所以赵樽真没有见过元祐这样执著的时候。

几乎霎时,两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夏初七左看看他,右看看另一个他,觉得“和事佬”这个事儿得自己来做了。她是赵樽的女人,自然懂得赵樽的心情。他是一个极有风骨极有格调的家伙,在这件事上,他不想比哈萨尔还没有胸襟,那是男人做事的准则。

再说,留着一个乌仁潇潇,除了会让对方觉得他小气之外,确实也不会改变什么时局。同样身为女人,她也不愿意看见女人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表哥!”

她起身走过去,坐到元小公爷的身边儿,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眯了眼,“瞧把你给气得,至于么?嘿嘿,有个事儿我忘了给你说,我近来在军中闲得,想到了好些火器和军备的制造方案,你若是愿意放了那乌仁潇潇一回,我不仅可以告诉你,而且这次还可以与你一同研究。”

“火器”两个字的吸引力足够大,元小公爷眉头跳了跳。

“真的?”

“千真万确!”她举起两根手指,“我保证。”

看着元小公爷霎时亮起来的眼睛,她算看出来了,一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不如火器重要。叹了一口气,她瞥了赵樽一眼,继续向他加料。

“表哥,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大plan。”

“扑烂?”

“呃”的尴尬了一下,夏初七解释,“就是计划的意思。我有一个非常伟大的计划,我想撺掇赵十九在开平地界办一个军工厂。那么表哥你,自然就是咱们军工厂的总工程师了。”

“军工厂?总工程师?”

元祐被这些新名词震住了。赵樽也是眸色深邃。

如今大晏的火器置备都由朝廷八局之一的兵仗局统领。大晏八局是指:兵仗局,银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兵仗局除了掌造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军用器械之外,也制作宫中王府使用的铁锁、针剪及法事所用钟鼓等等。其中兵仗局下辖有一个专门掌管火器的部门,称为火药司。

元祐在火器军备方面是一个相当有远见的男人,火药司那些东西他早看不上眼了,所以在赵樽的支持下,他在神机营里搞了一个兵仗作坊,高价招募了大晏各地有名气的匠人,用于研究新式火器。

如今夏初七嘴里的“军工厂”名词虽新,可字面意思却很容易理解,不等夏初七再进一步解释,他就自行领悟了,丹凤眼里亮光烁烁,“表妹你说的军工厂,就是专用于火器和装备制造的地方?”

“对,你好聪明。”

故意竖起大拇指酸了他一下,夏初七想想这个事儿,脑子也有点打鸡血,顿时兴奋了,自动脑补了一幅宏伟的军工蓝图,将后世所知的军工厂规模一股脑的吐了出来,直到听得那两个男人直皱眉头,她才反应过来,依时下的条件,根本就达不到。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笑,“当然,那个是很遥远的展望。咳,我们先说目前,我们可以有一个极大的军工作坊,多招募一些有能耐的匠人,结合我所知的新式火器,研究制造的可行性,然后大批量用于战场……”

她说了许多,其实并非没有私心,她知道赵樽早晚得到北平府就藩,他做了藩王,不管是用来守北方国门,还是等有一天赵绵泽继位再小肚鸡肠的对付他,这个北方的军工厂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纵观历史,有一位老人家说得对,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能转化成为国防力量的生产力,才能称为真正的第一生产力。

她的设想,让痴迷于装备火器的元小公爷激动不已,立马就把对乌仁潇潇的仇恨给忘记了,与夏初七很加深入的探讨了起来,忘了此时天还没亮,忘记了长途奔波的疲乏。

可此时在座的三个人,谁也没有料到,一时兴起的“军工作坊”,会在多年以后,屹立于北方,并成为赵樽南下夺位的最有力保障,也拉开了一个成为世界中心的盛世王朝的历史序幕,成就了一个下西洋,通西域,四方来贺,八方来朝的封建大帝国。

说得兴致高高,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天亮了,元祐喝了一口水,兴奋得就差与夏初七勾肩搭背说一声“哥俩好”了。看了赵樽一眼有,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盔甲,丹凤眼一撩,满脸都是男儿豪情。

“就这样吧,天禄,一个小娘们儿而已,小爷我也不是小心眼,放了就放了,不过在放她之前,天禄你别管我怎么收拾她,总归会留着小命就是了。”

夏初七微张的嘴,合不拢,“表哥,你该不会把人办了吧?”

元小公爷朝她递了一个贱贱的笑容。

“总得找补些回来才行。”

“……”

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夏初七突然发现,怪不得都说男人年岁再大,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这元小公爷要报复的贱样子,分明就是为了找回男人的自尊嘛。和小孩子闹脾气,又有什么区别?

她望了望赵樽,见他没有吭声儿,也就是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也不好再说多什么了。元祐正要告辞离去,这时,帐外风风火火传一声禀报。

“大将军……”

让那人进来了,赵樽沉着嗓子。

“好好说!”

“是大将军。”那人咽了咽唾沫,捧上几块碎银,还呈上了一封书信。说是营门守卫方才让人递进来的。是一个卢龙塞当地的老农送过来的,除了说要马上交给晋王殿下之外,老农还说他就等在那里,等待大将军的回信。

赵樽拆开封口一看,信函上的字体与上次哈萨尔在大军中派来使呈递的信件字体一模一样。北狄蒙族人南下中原,曾经统治了中原近百年,北狄皇族会说流利的汉语,会写一手好字不奇怪,可字体这样刚劲有力,笔走龙蛇,却也是不易。

晋王殿下台鉴:

卢龙塞一役,君妙计破城,鸿才韬略,吾心渴谒。彼时为敌,君与吾皆身陷战局,你死我亡,不得已而为之,望君海涵。饭庄一聚,君三两银子之德,吾心感之。只如今敌我之分,吾不敢轻易予之,托人还上银钱,亦请君赐回吾妻之玉佩,并将吾妹送回,卢龙塞外三十里处,药王庙,吾必派人接应。

另有一言,君且思之。有大志者何苦困于潭泥之中?此局不论输赢,君必将大祸临头也。若君有意跃出龙门,吾敢不从?

沙漠——敬上。

哈萨尔没有派自己的随从来取玉佩,而是找了一个当地的老农带信,又没有使用本名,而是用了他曾经在大晏用过的化名“沙漠”,这个夏初七突然想到了占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脸部轮廓分明的人,智商都比较高。

他如今又在打什么算盘?

她问,“爷,玉佩真要还回去?”

赵樽侧眸,“阿七舍不得银子?”

夏初七瘪了瘪嘴,“我有那么贪财吗?”

赵樽给了她一个“你有”的眼神儿,见她恼得竖起了眉头,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儿,然后把玉佩交给了侍卫,告诉了“送人”的时间,才看向元祐。

“少鸿,今晚三更,你负责送人去药王庙。”

“可是,天禄……”元祐眉头皱了起来,满是顾虑。

用眼神儿制止了他要出口的话,赵樽的声音很是凝重。

“不必说了,我知。去办吧。”

……

……

卢龙塞的天空大亮了。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开早饭的时候,营中就被一个消息闹的炸锅了。

人人奔走相告,北狄的乌仁公主,被殿下给绑了,关马棚去了。如此一来,那些下注赌北狄公主会赢的兵士懊悔不易,只感叹果然殿下的心思不好猜,那日才热情似火,不过短短三两日就冷若冰霜了。

但是,尽管事实都摆在面前,赌北狄公主赢的人却不服气,说是万一只是暂时置气呢,不等到殿下大婚之日,这赌注难决胜负。

于是争执之后,谜底和赌局的结果,又被延期了。

当天边的夕阳将最后一丝光线洒在卢龙塞时,伙房里已经在准备晚膳了。今天晚上,殿下自己花银子为将士们加餐,买了二十几只羊,吩咐了伙房做烤羊肉吃。

听了这消息,将士们欢欣鼓舞。

这些日子以来,营中的伙食都不大好,都馋疯了。

除了加餐的羊之外,有一只膘肥体壮的羊是给赵樽等高等将领准备的。这只羊与旁的羊一样,已经宰杀好,用开水烫过了,也取了内脏,刮洗干净了,就等着夏初七上去大展拳脚。

挽着袖子,夏初七头皮都麻了。

“果然,有时候吹牛皮得悠着点儿,要不然,真是自讨苦吃……唉!”

拿着小刀在羊身上肉厚的地方割着小口,以方便入味,她在自言自语。就在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赵樽悠闲地坐在一张躺椅上,晒着夕阳的余光,懒洋洋地看着书,“观赏”着她的表演。

“阿七好好表现,爷有赏。”

“赏你个大头鬼!”

夏初七以前在部队也烤过羊,搞野外活动的时候,也弄得像模像样,可那时候调料多齐全?葱段,姜片,花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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