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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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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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的事,也有可能算到我头上。说不定,夏廷德正拿着京师的秘旨,等着给我定罪呢。”

“这样严重?”

夏初七面色一变,随即,想想又笑了。

这一笑,是苦笑,这一说,却是很暖,“瞧你说得,就好像你拒绝了美人儿,他们就不把账算到你头上一样?”

赵樽与她对视一眼。

然后,两个人同时破功,低低笑了起来。

他拍她后脑勺,“阿七说得对极,无论如何,他们都得给本王背这口黑锅。”

“背黑锅有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不,黑锅岂能乱背?声誉大过天。”

夏初七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与她的没脸没皮不一样,赵十九是一个价值观与她不同的古人,他把声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看着他眸底浮现的一簇暗芒,她有些心疼了,不忍心再提此事,笑着岔开了话。

“那么请问才德兼备的晋王殿下,阴山的粮草,你还要不要?”

“自然要的。”赵樽缓缓低头,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轻缓地告诉她,“这一次,阿七可以好好骄傲。为了爷这妇人不吃苦,爷得去做土匪了。”

夏初七“噗”一声,笑得唇角梨涡浮现。

“得了吧你,十九爷运筹帷幄,哪可能仅仅为一个妇人这样简单?嗯,有什么计划,老实说来,姑娘我给你考量一下。”

大概今日“收了嫁妆,遣了嫁娘”的事,让恶趣味的赵十九尝到了整人的乐趣,他心情颇好,低低一笑,伸手抬起夏初七的脸,端详着,大拇指伸出来,极是爱怜地抚着她的面颊,过了片刻才回答。

“阿七,接下来的事,爷需要你。”

被人委以重任的感觉实在太好。

夏初七抬高下巴,冲他敬了一个军礼。

“长官请说,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赵樽失笑,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脸上刮了刮,低低“嘘”一声,指尖慢慢按在她的唇上,指头轻轻分开她柔粉的两片儿唇,温柔得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縻挲着,縻挲着,直到那有力的指尖彻底占领她的唇,让她两片唇不得不与他修长的指节接触,乃至任由他慢慢侵入抚舌,才听得他低低发笑。

“便是这个了。”

他说的任务就是这个?夏初七的脸唰一烫。

“赵十九,你不是东西,整了外人,还来整内人。”

“阿七这般不知羞,还没嫁与爷,便自称内人。”

知道这货是个嘴损的,夏初七连脸都不红了,狠狠瞪他一眼,直接咬住那根指头,微微眯着猫儿一般的眼,极其娇憨含糊地说:“行,你是爷,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你小心,来也是这般待遇。”

被她一咬,他手指吃痛。

可他却没有收回手来,由她咬着,拿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轻轻一笑,“痴七,这一回真的有事,要你做。”

……

……

阴山。

连续数日的大雪,让这一片土地更加的荒凉。

地处北狄与南晏的交界,阴山附近的住户较少。

连年不停的战乱下来,这里显得格外贫脊。虽然杀戮从来不少,但这个地方却常常有“江湖君子”之流前来寻找宝藏。据说阴山附近,不仅有前朝太祖皇帝的秘密皇陵墓葬,还有一大批北狄皇帝逃往漠北时的金银财宝,只要得到它,便可富甲天下,子子孙孙不愁。

夏廷德的大军原本驻扎在北平。

可如今他的主力军,却被秘密调往了阴山。

外间是呼啸的北风,营帐中极是暖和。

烧红的炭火,映红了两个人的面孔。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是夏廷德。客位上的人,是一个身着便装长袍,面白微胖中年男子。他长得有些母气,下巴上面没有半根胡须和男子性征,说话的声音更是尖细。

“国公爷,咱家这差事,得依仗你了。”

“何公公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夏廷德手里的两个麻核桃转来转去,磨得极是光滑,微微笑着,他略一计较,又敛住眉头,“不过,那人素来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要想拿住他的把柄,极是不易。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还望何公公与老夫通力合作才是。”

客位上的人,正是何承安。

他眉头轻蹙,嘴角一沉,打了个哈哈,“那是自然,皇太孙特地交代咱家来办这件差事,若是办不好,那也不必回京了。还望国公爷多费些心思,咱家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多吃几年闲饭呢。”

“好说好说。”

夏廷德哈哈大笑,态度极是谦和。

若说如今魏国公是皇太孙的老丈人,女儿夏问秋封了太孙妃,只等赵绵泽一即位,便是母仪正下的皇后。他自己又贵为国公爷,深得洪泰帝的信任,还手握重兵,可谓风头一时无两,又何必对一个太监如此恭敬?

没办法,何承安是赵绵泽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两个人扯东扯西的聊了一会儿,夏廷德终是问到了最关心的事,“何公公,不知皇太孙殿下交办您的差事,到底是什么,说出来老夫或许帮得上?”

“国公爷……”何承安拖长了声音,笑得极是暧昧,“这个规矩,您应当明白的。皇太孙交办差事,咱家怎敢让国公爷越俎代庖?皇太孙说了,你只需办好你的差事就行,旁的事,你不必操心。”

“是是是,何公公说得有理,是老夫一时失言,放肆了。”

夏廷德心里冷哼怒骂,脸上仍是带着谦恭的笑。

可心里,到底还是多了一个疙瘩。

有什么事情,赵绵泽为什么不干脆交给他来办,非得让他宠信的东宫大太监何承安专程跑这一趟?——除非,为了那个女人。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一凛,瞥了何承安一眼。

然后,他也是暧昧一笑,凑过脑袋去,压低了声音,“何公公,老夫已在隔壁帐里略备了薄酒,还在北平找了两个舞伎来助兴,还请公公赏脸,陪老夫喝上两盅?”

何承安看了看他,慢慢起身,“国公爷有心了,咱家却之不恭。”

“请!”夏廷德笑着,侧目看了他一眼。

哼!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再清高他也是一个男人,哪怕他没了根子。

……

……

营中的酒宴吃得热火朝天,夏廷德却不胜酒力,中途就退了出来。

他自住的营帐里,夏衍看见他进来,赶紧贴上去。

“爹!您回来了,那老匹夫搞掂了?”

“闭嘴!”夏廷德皱了皱眉,瞪他一眼,压低嗓子,“小心隔墙有耳。”

夏衍这人长得不难看,说来还有几分俊气,只是从动作到表情,极是没正经,一看就不太像个正经公子。但在他老爹的面前,他还是得紧着裤腰带,老鼠见到猫似的,掂量着说话。

“爹,你说赵樽会来阴山吗?”

“自然,他营中缺衣少食,除非他想让兵卒活活饿死。”

“如果他来了,我们就把粮草还给他?”

夏廷德冷笑,“你说呢?”

“当然不给最好,可……”夏衍默了默,缩了缩脖子,“咱能治得住他吗?爹,谁都知道赵樽智勇双全,擅长谋划,还有辽东的陈大牛,山海关外的元祐,他们可都是一伙的……儿子怕您吃亏啊!”

“元祐?毛都没长齐,那小子不足为患,只要我们不打山海关,让北狄人拖住他,他就动弹不得。陈大牛嘛……”说到此处,夏廷德眸子一阴,冷冷一哼,“他很快就自身难保了,顾不上咱们。唯独赵樽……”

见他脸色冷沉沉的极是可怕,夏衍赶紧上前,替他捏着肩膀,“爹,咱为了赵绵泽得罪赵樽,值得吗?虽说赵绵泽是我的妹夫,可儿子在金卫军呆过一阵,总觉着,赵绵泽搞不过赵樽……”

“放屁!”不等他说完,夏廷德就恼了,“混账东西,你懂什么?”

“哦!”一声,夏衍垂下了脑袋。

“多跟你哥哥学学,不要整天不干正事。”

“啥是正事呀?爹,您了解儿子我的。”夏衍嘿嘿一笑,为他捏得更勤快了,“爹,兀良罕那个托娅公主,长得真是销魂又勾人,若是儿子能纳得她,此生就无憾了,爹,儿子一定要得到她。”

“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夏廷德脸色难看,可到底是自家的儿子,虽说不满意,却也比隔壁老王家的强,他狠狠骂了一通,结果还是把手搭在了夏衍的肩膀上。

“不要急!我夏廷德的儿子,要纳一个草原蛮荒之女,是他们的福分,竟然还敢拒绝?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他们会求着把姑娘送上门来,求着你要她,求着你爹我赏他们一口饭吃。”

……

……

兀良罕的来使走了。

那天晚上漠北大营的士兵们饱餐了一顿。

篝火宴,烤羊肉,马奶酒,这样好的吃食,已经好长日子没有了。

人活着,就图个吃喝。

吃饱喝足,人的精神也倍儿爽。

但是去阴山的计划,却因粮草被夏廷德抢了先,得从长计议。

赵樽若从漠北十二部手中抢回粮草,那是天经地义,如今粮草落入夏廷德的手里,再夺回来就不能用明抢的了。不过,夏廷德没有急着去打山海关,而是偷偷摸入了阴山,去劫回粮草,这行为实在匪夷所思。

夏初七打了个饱嗝出帐去消食时,还在想这个问题。

远处的篝火极旺,火花中将士们还在欢声笑语。

她慢慢踱着步,考虑着,越走越远,甲一突然鬼似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你去哪里?”

夏初七服了这个机器人了,白他一眼,“尿尿。”

这个回答,实在太“冻人”,甲一冷在了当场。

瞥着他生硬的脸,夏初七颇为叹息,“你整天跟着我,你不累,也让我沉醉了……甲一,甲老板,我总担心,我半夜踢被子打呼噜的时候,我换衣沐浴的时候,或者我和晋王殿下亲热的时候,是不是都被你瞧去了?”

她这样说,正常人得窘迫吧?

可甲一没有表情的摇了摇头。

夏初七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现在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啊,好好培养一点屌丝气质,不要整天这样酷。”说罢,她飞快地跑开,想要尿遁。

不得不说,她真服了这些隐卫了。听上去他们是很诗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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